第53章
作者:约·D.皮斯托尼、理查德·伍德雷    更新:2021-12-04 13:49
  ’这就行了。”
  ① 卡巴莱(cabaret);指有歌舞或滑稽短剧等表演助兴的餐馆或夜总会。
  我说:“他想核实一下,我们一旦开始这些步骤,那么谁想到这儿来,我们就得到谁的保护。”
  “我当然知道,”勒菲蒂说。
  “不是指你啊,勒菲蒂,我不是同你在说话。是说托尼,他要知道这个情况。”
  罗西说:“事情是这样了,勒菲蒂。什么关系也没有,我可要着手挣钱了。”
  “等一下,”勒菲蒂说。“眼下我们不是为你打开了各个大门吗?另外,我们要在这儿搭一个棚子,吃的、喝的全免费。就在棚子里搞赌博。俱乐部的星期五晚上为什么不可以搞点营业?这是你犯的大错。星期天下午可不可以搞呢?”
  罗西说:“我们还想同大一点的城市搞些合作,比如像奥兰多这样的城市。”
  “他们也占有了奥兰多。我第一件事就要到奥兰多去。”
  “还有坦帕市,”罗西说。
  “坦帕也归他们所有,这也是我要去办的事。在纽约,我昨天整天都在同人打交道。”
  “这不是不理解的,”罗西说,“我一定会对你尊重的,因为你对我非常尊重。我这辈子得好好干事儿,这世道想干偷盗的行当也不容易啊。”
  “是啊,我还对你说些事,就简单说一点,朋友。你正好碰上了淡季,眼下正是足球的季节。多尼要去帮助你。你在这儿要干的事实在多得很。不过,星期天可不能松手关门,星期天正是你能赚大钱的好日子。”
  “可是,你仍然担保不了,事情得干下去,你知道,最终你得弄钱,可这儿又不是弄大钱的地方。”
  “在坦帕那里,”勒菲蒂说,“你也不想想,我们到迈阿密那里为的是什么?你以为我喜欢乘什么鬼飞机?我第一怕住旅馆,第二讨厌提只箱子到处跑。多尼了解我喜欢什么。我喜欢在家过周末,和老婆一起看电视。我连游乐场所都不想去,甚至连迈克的店我都不再想去,那种场子我已经很厌烦,很恶心。”
  “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知道。好了,多尼,去把衣服拿上,快点离开这儿,干我们该干的事。托尼,你知道我想干什么?我自己会干的,我要一瓶凉爽的汽水。”
  约米·斯巴格提到迈阿密机场迎接了我们,带我们到了小意大利区的乔·普玛饭店,位于哈伦代尔市哈伦代尔海滨大道东1025号,该市和迈阿密市紧连。乔·普玛是布拿诺家族成员,过去一直归迈克·沙贝拉管属。甘兰特死了以后,他就属于“费尔·鲁克·腓利·加科”①的人了。勒菲蒂希望我见一见普玛和另一名入盟党徒史蒂夫·玛鲁卡。玛鲁卡最近刚从牢房释放出来,他比普玛更令人感到畏惧。他样子粗鲁,身高6英尺2,大嗓门,生一双大手。
  ① 鲁克·腓利(Philly Luckc):即“幸运腓利”,代号。
  普玛和玛鲁卡都是鲁克·腓利手下的人,我们和另一名副官手下的人在一起一点也没什么错。问题是布拿诺家族这时的局势很不稳定,勒菲蒂要我和这帮人见面不知道是什么用意,是不是意味着:在勒斯蒂·拉斯苔尼控制下的家族里,哪一个派别哪一个人在哪一边活动争取控制权。不过我知道,普玛和玛鲁卡是家族里的重要分子。
  勒菲蒂在通过桑多·特拉弗坎特的亲戚开拓另一条道路到达特拉弗坎特那里。据说那人愿意把勒菲蒂介绍给那位亲戚,后者也愿意带他引见桑多。
  两处相约都没有兑现,那两个家伙不在城里。
  孙尼打电话对我说,他和布比要乘飞机到这儿来度过悼念日①周末。我打电话给勒菲蒂,把这事告诉了他,因为这要触及到他的势力范围。
  ① 悼念日(Memorial Day):美国、美国领地、美国武装部队悼念在战争中牺牲的美国公民的法定纪念日。1971年联邦政府规定5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一为悼念日,大多数州接受联邦政府的规定,但少数州仍在5月30日举行悼念活动。
  “孙尼明天到那儿去,这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我问他可曾和你谈过,因为我想事先让你肯定知道有这回事。他说:‘别担心,勒菲蒂那里没有问题。明天我先见见他,然后再走。’”
  “我以为,那混帐东西不该到你们那里去,那是我的活动地方啊。”
  “勒菲蒂,我和你在一起,这你清楚。”
  “没问题。他去那儿要干什么?”
  “也许是想来度假。”
  “你别在胡说八道,什么也许想度假。如果没有我的允许,他就不该到那儿去。谁给他买机票?”
  “可能是我们吧。不过他说明天要算清楚。”
  “别骗我了,朋友。”
  “他是这么说的。”
  “谁给的权,叫你为他买票?”
  “勒菲蒂,我能和他争辩吗?”
  “咦,你真笨。”
  我挂断了电话。
  他立即接通了电话:“你混蛋!你怎么把电话放了!”
  我想象得出,他火冒三丈了。“勒菲蒂,别骂我了。”
  “我想骂就骂!你混蛋!你——”
  我断了电话。
  他立即打回来:“让我和托尼说。”
  我把话筒给了托尼。
  “托尼,我要让那个混蛋头脑清醒一点,他在跟谁说话。竟然挂断了电话,谁也不能那样对待我。你最好跟那个家伙谈谈。”
  “勒菲蒂,你们俩在谈些什么我不知道,”托尼说。
  “让我同多尼说话。”
  我接过电话,他也平静下来。
  “我对你说了,没人负责那份帐单。你告诉那不是东西的托尼,他欠我500块钱,明天把500块钱寄给我。我要崩那个王八蛋的脑袋。朋友,这儿有些事很不妙。明天我要到布鲁克林,把所有问题搞个明白。谁是你的老板啦?”
  “是你。”
  “我是你老板。我要乘他没离开以前,到布鲁克林把问题搞清楚。我要你12点钟在俱乐部守在电话旁。叫那个混蛋也守在分机旁。我打电话时,要你们俩都别离开话机。”
  “我一定叫他守在机旁。”
  “我要和孙尼搞清楚。他要是不给我满意的答复,我当场就要对你们说些话。”
  “说什么?”
  “妈的,老子弄到了3颗手榴弹,谁都不知道。我跟他们交涉完了,叫他们一个个都别想活下去。这家伙明天要是同我胡来,我就把他们一个个炸得满天飞。”
  “勒菲蒂。”
  孙尼和布比来了。他们和罗西和我都坐在塔希提餐馆的休息室里。我靴子里装着拿格拉录音机。
  我说:“我和勒菲蒂一直在一起,不想在半途中让他派我的不是。”
  “我同他说说,”孙尼说。“注意,我在同你说话,你只管听我说,别插什么嘴。我到这儿来,勒菲蒂是赞成的。我决不会干什么伤害他的事。他照样还和你在一起。他很有能耐,有很大的潜在能力,可是他有点装腔作势。他和你们谈话以后就打电话给我,现在弄得精疲力竭。我现在干的,我不对任何人讲,因此,你们也不要同他说任何东西。我要他知道的事我会让他知道。关于谈话的事我决不会对他讲。他认识我的时间太长太长了,我干什么事从来就不会人手不够。我如果从这儿拿到钱,他拿他的一份,回家睡觉去。”
  “这6年来,他也帮了我许多忙,”我说,“我可不想和他就你的事进行争执。我们不管干什么,我总是把自己的所得给他一份。我不想让他以为,我在欺骗他。”
  “多尼,这一帮人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不在的时候,他们连我的私事也干涉。”
  “我知道。”孙尼关进牢房的时候,他那一班人马疏远了他。他和妻子分开了,但是他还想负担4个孩子。据说他的钱交到了家族,没有偿还。
  “这伙人不想打扰我了,”孙尼说。“他们害怕。可是当老板发话,叫他闭上嘴,不准他对我说三道四,他站了起来。现在我回来了,整个局面有了变化。现在我们有了权,这才把他要过来。”
  “他很听从命令,这事儿也不能有两种选择。”
  “可是你,什么话也别同他说。他妈的口袋里装着两种酒——你看,他正设法帮助你,但同时也在伤害你。你看,现在什么都是政治。5年前,我向你表示过敬意,我口袋里放着两把枪,谁要是骂我,我就对谁。可是今天不能那么干了。今天得坐下来,一步一步地干。”
  “说得对,”我和罗西都这么说。
  “今天你周围都是些年轻人,一个个都比狮子还壮实。而那些老家伙,搞了个七老八十的头儿。七八十岁的老头哪能和我的人相比,因为他那个时代不过20来年的经验,而我这个时代有50多年的经验。我们生活在现代,而不再是那种老黄历了。可就是这一点,他们偏偏不懂。”
  “说得不错,”我们说。
  “比如说,像牛仔裤,谁会认为是什么好东西?可是一个年轻人就想到牛仔裤,看到牛仔裤可以赚钱。那一帮老家伙一辈子也不会穿牛仔裤。他们的脑筋停滞了。我还告诉你们,那些蹲过牢房的人,我还得每个星期给他一百、两百的,他们一个子儿也挣不到。那些喷着雪茄、戴着戒指的这帮大人物把钱都吞下去了。如今的形势变了。”
  “正是这样,”布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