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御匾】
作者:胡周    更新:2021-12-04 08:28
  唐丰走不多时,就听院外有人高声唤道:“静平!是不是静平回来了?”
  胡静平正在房里换衣,一听这声音不免吓了一跳。“不是说要傍晚才会来么,怎么大晌午的就跑来了?”
  连忙换好衣裳,三步并作两步走出房门,却见迎面跑来一个红衣高冠之人,正是当红炸子鸡房子玉。
  “哎呀!状元公!静平这厢有礼了!”
  “诶!你别跟我来这一套,快说!为何到现在才回来?把我给急得,就怕你在路上会出什么意外!”
  两人双手相握,一时间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而房子玉的眼圈居然微微有些发红,看来他真是想见胡静平都快想疯了。
  两人在花厅里落座,胡静平上下打量房子玉,微笑点头:“不错!很不错!”
  “不错什么?我房子玉能有今天,还不是拜你所赐!”
  胡静平连忙摇手道:“不可这么说!这都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我哪敢沾功呢!”
  房子玉正色道:“我说的是实在话。若不是当日你教我了那套治国方略,殿试之时我又岂能对答如流?静平!这回若没有你,我房子玉当不成这个状元郎啊!”
  “皇上真考你那个对策了?”胡静平惊讶道。
  “是!还加考了另外几个对策,但都没有跑出你说的范围,简直就是全中!”
  “真是太好了,看来你的运气比我预想的要好太多了!”胡静平击掌感叹。
  “所以说这全都是你的功劳,这场殿试若是你去了,一甲头名那就是你的,我只不过是冒领了你的功劳而已!”
  “不不!”胡静平连连摇手:“这话你可千万不能再说了!当日我只是信口开河,并未想过皇上就会如此出题。这是你的运气,也是你的命!你明白么?无论我怎么料事如神,我都不可能去参加殿试。我的命就是当一个商人。而你,天生就是该当大官地!”
  房子玉微笑点头:“但不管怎么说,没有你就没有我房子玉的今天。静平,今后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胡静平哈哈一笑:“好好!那我就等着,哪天我胡静平若是走投无路了,你便拉我一把吧!”
  话说到此,再说便是矫情了。胡静平话锋一转道:“皇上点你做什么官了?”
  房子玉摇摇头:“暂时还没有。不过听宫里的太监们在传,皇上似乎有意让我在他身边当随讲侍读……”
  “噢!”胡静平点点头。“那你是如何想的?”
  “我当然是想外放出去做官!虽然不可能一下子做到我爹那般的成就,但管上一州一县,好好治理一番,也不枉我平生所学!”
  胡静平笑了起来:“看来你也是个野性子,不过地方官是比京官来的自由些,但既然宫里的太监们有这样地传闻,想必皇上是不会把你外放的!”
  “你认为那话可信?”
  “我也只是揣测而已。不过……”胡静平看了房子玉一眼,忽然压低了声音道:“我认为你还是留在宫中的好…….”
  房子玉不免有些紧张起来,因为他明白胡静平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说这么一句话出来。“静平,你这话中有何玄机吗?”
  胡静平神秘地一笑:“是有玄机,但现在不可告诉你。你只管小心在宫里呆着。日后定有你封疆拜相的机会!”
  房子玉肃然起立,两手一抱拳:“我房子玉能有今天都是你给的,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胡静平慌忙站起,连连摆手道:“我的状元公啊,你就快别折杀我了!你现在是朝廷命官,我这个平头百姓当不起你一拜的!”
  “不!我房子玉岂是忘恩负义之人!不管何时何地,我都当你是我地恩人。我的兄弟!”
  胡静平真的有点被感动了。一路看中文网首发.
  房子玉的禀性真是太单纯了,却不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纯真还能保留下来多少。有心想提醒他一下在宫中办事别太书生意气,转念又一想,他自小受父亲地熏陶,这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鉴毛辨色的本领应该还是有的。自己现在倒也不适宜过多教诲他了,毕竟今时不同往日,身份不一样了。而且房子玉真要想有番作为的话,真正要依靠的还是他自己。不然的话,也只是糊不上墙的烂泥,别人再怎么使劲也是无用。
  当晚,胡静平与房子玉痛饮至半夜方散
  房子玉因为第二天要早朝。是以一定得回状元府。胡静平便让阿飞一路护送他回去了,自己回到屋内往床上一躺。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回想这大半年来走过地路,虽然不免坎坷,却也是惊人的顺畅。如今房子玉高中状元,自己在朝中又多了一个得力帮手,真是事事顺遂,左右逢源。但越是如此,胡静平的心中越是有种莫名的恐慌。正如他一直认为的,危机背后是生机,而生机背后往往就隐藏着危机。
  会有什么危机在等着自己呢?胡静平苦苦冥想,却感觉处处都有危险,人人都需提防……真是累啊……
  “我是不是走得太远了?”这个念头升起的一刹那,胡静平不禁哑然失笑。走到今天都是自己的野心使然,却忽然患得患失,可见自己还是少了一份英雄气概。
  而那种死不回头的英雄气概似乎周林更具备些,只不过他又比自己少了一份野心,即使天下放在面前唾手可得,他也懒得去动一动。唉!看来我和周林的确是二位一体啊,少了谁都象是缺了点什么。
  “周林这家伙现在在干什么呢?”
  周林在干活,体力活。
  虽是夏天,但草原上的夜晚还是很凉快地,晚上睡觉不盖一条毯子那是会冻出病来的。但周林现在不但全身赤裸,而且汗流浃背。
  他身下的铁木珍岚也是同样光景,两人都在剧烈地运动着。因为帐篷比较小的缘故。时不时地会碰到一点,于是站在外边看,这顶帐篷一直在不停地摇晃。
  沉沉夜色中,一匹快马自远处飞驰而来。听到马蹄声,附近一顶帐篷里钻出一人,正是多鲁巴。他迎着那骑快马走过去,走没几步,回头望了一眼周林地帐篷。嘴角微微一翘笑了起来。
  “战书送到了?”
  “送到了!”马上那人纵身而下,擦着脸上地汗回道:“这是他们的回信,约咱们在黑风峡决一死战!”
  多鲁巴接过信,借着头顶地月光看了看,一双眉毛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此时就听身后有人咳嗽了一声,随即一个大嗓门响了起来:“是不是送战书的人回来了?”是啊,这是对方的回信。你看!”多鲁巴转身朝周林走去。
  周林光着上身,下边只穿了一条裤衩。接信在手看了一会儿,抬头打量多鲁巴的脸色道:“那地方是不是有啥猫腻?”
  多鲁巴点点头:“黑风峡四周都是崇山峻岭,可藏百万兵马。而且距离黑岩部落很近,我担心他们会联合其它部落在那里打我们一个埋伏!”
  “看来他们还是有点忌惮我们的嘛!”周林把信递还给多鲁巴。咧嘴一笑道:“放心,任他千军万马,我老周也要打他个风卷残云。你准备一下,明日咱们就开拔!”
  “明天就走?”多鲁巴有些吃惊,显然他还没有做好心里准备。
  “是啊!那信上不是说好月底之前么,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周林说完,头也不回地进帐篷里去了。
  铁木珍岚身上裹着一条毯子。半躺在那里。见周林进来了,瞪着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上下打量他。
  “怎么了,看着我发愣干嘛?”周林双手一伸,将她揽在怀里。
  “那塔尔,你怎么总是称呼自己叫老周啊?”
  “嘿嘿!我有吗?”周林笑。
  “有啊!你几乎每天都要称自己老周几回,刚才你还说来着!告诉我,你干嘛要叫自己老周?”“因为我本来就叫老周嘛!”
  “你不是叫那塔尔吗?”
  “没错,我是叫那塔尔!但以前我就叫老周!”周林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珍岚,有一件事情我不能再瞒你了。我得跟你实话实说!”
  铁木珍岚扑哧一笑,“你这么严肃干嘛?就算你现在告诉我,你真有十几个老婆,我也不会在乎的!”
  “不是!”周林摇摇头:“我要告诉你地是。我不是契丹人!”
  铁木珍岚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我是日月国人!我叫周林。我是丐帮的帮主!丐帮你知道吗?就是一帮臭要饭的,我是他们的头儿。我…….”
  铁木珍岚忽然一把捂住周林的嘴,摇了摇头道:“好了,别说了。我不管你是谁,你在我心中永远就是那塔尔。我也不管你是哪里人,反正你到哪里,我就跟你到哪里!”
  “你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你这个人。”
  “啪!”一声响亮,周林重重地甩了自己一耳光。“他娘地!我老周上辈子积的什么福分,怎么娶了这么一个贴心贴肺的老婆呢!”
  铁木珍岚吓了一跳,抓住他的手道:“你打自己干嘛呀?”
  周林握住铁木珍岚的双手道:“老婆!没啥说地,我老周,不!我那塔尔这辈子就只娶你一个老婆了!若是再有三心二意,天打五雷轰!”
  “快别瞎说!”铁木珍岚急道:“你堂堂一个男子汉,顶天立地的英雄!身边怎么可能就只有我一个女人呢?我又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我也想多几个姐妹来照顾你呢!”
  “不!”周林坚决摇头:“我不会学那胡大骗子,搞什么三妻四妾的,我要坚定地实行一夫一妻制!”
  “胡大骗子……一夫一妻制……”铁木珍岚学着周林说话的腔调,忽然扑哧一声笑了。“你一激动起来,说话舌头就不短了。我以前总觉得这时候你的口音听起来怪怪的。没想到原来这就是日月国口音!”
  “我现在说契丹话舌头也不短呀!”
  “还是有点短!”铁木珍岚咯咯地笑。
  周林挠挠头皮:“短就短吧!反正舌头短点没关系,只要其它地方不短就成!”
  “什么?”铁木珍岚没听明白。
  周林咧嘴一笑:“听不明白就好啊!来来!咱们继续造人运动,我还想明年抱小那塔尔呢!”梦中呢,就听外边一阵嘈杂声响起,随即传来唐丰激动地喊声:“胡副帮主!快起来,有大喜讯呐!”
  胡静平睡眼惺忪地起来开门,只见唐丰满头都是汗。脸色通红,显得极度兴奋。
  “胡副帮主,宫,宫里来人了,要赐您御匾呢!”
  “哦?”胡静平倒是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昨天才回的京城,今天就降皇恩了。想必是朱慈知道自己回来了。去和长乐皇帝说了。
  “您快去吧,现在平善堂里里外外围满人了,宫里来地公公正等您呐!”
  “是哪位公公?”胡静平转身进屋,一边穿衣,一边问。
  “一位年纪很轻的公公。架子非常大,我问了他没搭理我,只吩咐我快点把您叫去!”
  胡静平收拾停当,抬脚便往外走,还没出门呢,身后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司徒姐妹追来了。
  “老胡慢点走。带上我们!”
  金水街自从入夏以来一直就很冷清,但今天却是热闹得很。尽管太阳还是那么火辣,但几乎整条街上都挤满了人。
  这么多人都是来看热闹的,打从金水街成市以来,谁也没见过哪家铺子承蒙皇恩的,现在算是开了眼界了。这皇上派来的人瞧着架势就比寻常当官的牛气,从上到下,没一个拿正眼看人的。尤其是为首地那个公公,年纪最多也就三十出头,长的是唇红齿白。清秀异常,看着就似个小姑娘家似的,但架子却大的吓人,往平善堂里一坐。一双眼睛始终就盯着房梁没下来过…….
  傅梓善急得如热锅上地蚂蚁一般。身上地衣服都被汗浸湿了好几回了。他也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来皇恩的,现在见这阵势。又是激动又是紧张,若不是前段日子在关口镇好好地滋补了一番,估计这一口气就喘不上来了。
  此时就听外边人声又嘈杂起来,有人嚷道:“快闪!快闪!胡大少来了!”
  这么一喊,傅梓善的气儿立刻就顺了,一路小跑着迎了出去。
  曹景余看着房梁上的一只壁虎已经很长时间了,脑子里杂七杂八地也想了不少事儿了。现在缓缓收回目光,把头转向门外。只见一位身材修长,年轻英俊的白衣男子翩然而进,脸上挂着亲和力十足的微笑,目光明亮而犀利。
  “他就是胡静平?果然一表人才啊!”曹景余对胡静平早已不陌生了,长乐皇帝与朱慈谈话时经常都会提到这个人。所以这次他也是特意想来看看这个经常被皇上挂在嘴边地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现在一见,心中顿生好感。
  “哎呀!不知公公大驾光临,胡某怠慢了,恕罪!恕罪!”
  胡静平一边行礼,一边打量曹景余。发觉他果然很年轻,但是派头却非常的大。虽说表情的不算太傲慢,但胡静平来到京城见过的官儿也不少了,却没一个有他这种气度的。
  这种气度该怎样形容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难道他就是曹景余?那个差点被太子砍头,却又被长乐皇帝保下来的当红太监?
  “呵呵!不知者不罪。也怪杂家事先没派人知会一声,直接就来了。”曹景余客气地一笑,站起身来一抖右手,清了清嗓子道:“胡静平接旨!”
  胡静平慌忙跪下,呼啦啦!店里店外不管是不是平善堂的人全跪下了。这可是圣旨啊,平常官儿见地多了,皇榜也见的多了。但圣旨却从来没见过。今儿个算开了眼界了,大家伙一起跪吧,跟着沾沾皇恩。
  这是一道表彰胡静平捐药有功,济世有方的圣旨,字数不多,但曹景余念起来却是抑扬顿挫,有声有色。这便是常人学不到的功夫,同样是读圣旨。有些人就读不出这股子圣威来,纯粹是靠那张黄布在唬人。
  “胡静平,皇上这回亲笔题写了一块御匾给你。望你好好保存,时时刻刻谨记这份皇恩!”
  “草民胡静平叩谢皇恩!”
  三个头磕罢,一块金光闪闪的御匾抬到了面前。但见斗大地“平善堂”三个字,晃得人眼晕。落款处笔走龙蛇题着一行小字外加一个皇帝大印。
  “行善济世,为国为民。特此表彰。”胡静平定了定神,方才看清楚了这行小字,这长乐皇帝还真是惜墨如金,多一个字都不肯写,十二个字干巴巴的连一点水分都捏不出来。
  早有傅梓善和伙计们激动地将匾接了过去。在长桌上放好了,又跪下来磕了一通头。
  曹景余事情办完,也不废话,冲胡静平点点头,转身就要走人。
  “曹公公,喝杯茶再走吧!”胡静平忙上前拦住。
  “不必了,宫里的事儿忙着呢。”曹景余摆了摆手。忽觉袖管里一沉,似乎有样东西放了进去,不觉一愣。但他是个见惯市面的人,凭直觉便知道是胡静平偷偷塞了好处过来了,于是也不低头查看,微微笑了笑,侧身径自走了。
  这宫里的人一走,平善堂内可就开了锅了,门外地人全都涌了进来,争相要摸那块御匾。吓得傅梓善蹦到桌上,用身子护住御匾,失声惊呼:“别过来!弄坏了御匾可是要杀头的!”
  这个时候唐丰便起作用了,就听他大吼一声道:“统统退后。谁再靠近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这一声吼果然有用。谁都知道唐丰是干嘛的,他说不客气谁还敢往前挤呀。于是后边地还在往前挤。前边地拼命往后退,一时间这平善堂内大呼小叫好不热闹。
  胡静平却早已跑到了大街上,和司徒姐妹在一起开心地笑。
  “老胡,你这回算是光宗耀祖了!”
  “是啊,快报喜讯回家吧!”
  胡静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地确是该报个喜讯回去让胡家上上下下高兴一番,况且自己离开覃州也有些日子了,家里人一定都非常惦念呢。
  见他如此表情,司徒玉调侃道:“是不是想你家里的老婆了?”
  胡静平微笑道:“你说呢?”
  “我才不知道呢,不理你了!姐,咱们逛街去!”姐妹俩嘻嘻哈哈地笑着,一路跑去了。
  却说曹景余上了轿子之后便从袖管里把那东西拿了出来,是一个黄皮纸封套,捏在手中薄得很,不免冷冷一笑,心想这胡记钱庄地大少爷还挺抠门,才放了一张银票,估计也就百八十两吧,哼哼!他在打发要饭的呢!
  想是这么想,但还是抽出银票看了一眼,却一下子瞪直了眼睛。
  “十万两!”
  曹景余差点喊出声来。
  倒不是他没见过十万两的银票,实在是没碰到过只传个圣旨就送十万两银子地事情,这可有点耸人听闻了。难怪这位胡大少会这么入皇上的眼,一介平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敢情出手这么豪阔,那换谁都愿意和他做朋友啊。
  呆了半晌,曹景余重又把银票塞回袖中,苦笑一声,喃喃道:“胡静平啊胡静平,这才一照面儿,你就把我拉上你的贼船咯!”
  短短数日之内,平善堂得赐御匾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
  这一下不但平善堂药号的名声变得更加响亮,连带着胡记钱庄也沾光不少,而胡静平地大名更是尽人皆知,家家都在传颂这个乐善好施的胡大少爷。
  而这一天,有一个人也闻讯赶来找他了,此人正是马有脚。
  “胡副帮主,周帮主没和您一起回来吗?”
  这就是马有脚与唐丰的不同之处了,同样是丐帮中人,唐丰压根就没提过这茬儿,因为在他眼里,胡静平远比周林来得重要。而马有脚就不一样了,尽管他和胡静平也相当贴心,但却是以丐帮事务为重,时时刻刻惦记着周林的去向。
  胡静平不由得轻声一叹,摇头道:“周帮主临时起意,暂时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马有脚大吃一惊。
  “因为他在契丹国娶了老婆了,还是个郡主呢!”司徒姐妹笑道。
  “啊?”马有脚的嘴张得更大了。
  胡静平摆摆手:“这都不主要原因。主要是他想一个人清静清静……”
  “那帮主一个人在契丹国会不会有危险?”
  “你还担心他有危险啊?他不去把契丹国大汗砍了就不错了!”司徒玉乐道。
  “那里可是有着千军万马呀,帮主身手再好,一人又怎敌得过百万大军呢。”
  胡静平安慰道:“放心吧,他是不会去和契丹人打仗的。只是隐居一段时间而已。”
  马有脚摇摇头:“帮主的性格我太了解了,他一定不会太太平平地在那边过日子的!”
  胡静平打量马有脚:“你想去找他?”
  “对!我带几个长老去找他,这么大一个丐帮,不可一日没有帮主啊!”
  胡静平想了想,点头道:“那也好!你先去劝劝他。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就过去与你们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