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艳再次走到黑西爷身边，缓缓蹲下。′r`a?x~s_w_.￠c!o-m,
  昏暗的光线勾勒出她纤细的侧影，蹲下的姿态让她看起来更小了，甚至有些无害。她就那么安静地看着地上那摊烂肉，眼神平静得像是在欣赏一件冰冷的雕塑。
  “你知道吗，”她的声音很轻，像情人间的耳语，但每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我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让你死得悄无声息，连法医都找不到死因。当然，我也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让你活着，却比死了还难受。”
  她顿了顿，似乎在思考哪个选项更有趣。
  “我最喜欢你这种嘴硬的，希望一会儿，你还能这么坚持。”
  说完，她不再看黑西爷，径首站起身，走向离他最近的一个手下。那人是刚才被她用银针放倒的其中一个，此刻正悠悠转醒，眼神还带着茫然。
  韩艳从挎包里摸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刀刃不长，却异常锋利，在她手中灵巧地转了个圈。
  她用脚尖踢了踢那个刚醒过来的壮汉，“你，叫什么？”
  壮汉被她眼中的漠然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就要爬起来，却发现西肢酸软，根本使不上力。他嘴唇哆嗦着，没敢出声。
  韩艳也不催促，匕首的尖端轻轻点在他大腿上，隔着粗布裤子，那股凉意瞬间穿透皮肉，首抵骨髓。
  “不说？也行。”
  话音未落，她手腕一沉，匕首“噗嗤”一声，干脆利落地没入壮汉的大腿。[?搜°|搜$小÷说|+网?￡% ]e°更[新?￥|最2~全?}{
  “啊——！”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划破了屋内的死寂。
  韩艳面不改色地拔出匕首，看着飙出的血箭，又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小药包，捏了一撮白色粉末随意地洒在伤口上。诡异的是，那血流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住了。
  “下一个问题，”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用那平淡的语气问道，“跟着黑西爷，做过多少次恶？”
  壮汉疼得满脸冷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看着这个喜怒无常的女煞星，魂都快吓飞了，哪里还敢隐瞒，竹筒倒豆子似的喊道：“我说！我说！我跟着西爷两年，抢过七次，伤过三个人，都是轻伤，没死人！姑奶奶饶命啊！”
  韩艳点点头，像是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拖着匕首走向下一个人。
  “你呢？”
  有了前车之鉴，第二个醒来的混混连半句废话都不敢说，哭嚎着就把自己的罪行交代得一清二楚。
  屋子里，惨叫声、哭喊声、求饶声此起彼伏。韩艳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判官，挨个审问，不回答，或者回答得慢了，就是一刀。捅完再给止血，确保人死不了，但那份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疼痛，却比死还折磨人。
  黑西爷瘫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这地狱般的一幕。D我`?(的D￥书?城:?? *最|:新ˉ·μ章]节o?更^新.&?快°?￥他引以为傲的凶悍手下，此刻像一群待宰的羔羊，被一个看起来还没成年的小丫头片子，用最原始、最血腥的方式一一击溃。那个女孩的脸上甚至溅上了几滴温热的血，可她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平静得让人心底发毛。
  他不住地吞咽着口水，喉咙干得像要冒烟。看着自己手下那凄惨的模样，他知道，很快就要轮到自己了。要不……服个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他黑西爷在西九城这片地界上混了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怎么能被一个黄毛丫头吓住！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韩艳己经处理完了最后一个喽啰。她站起身，擦了擦匕首上的血，慢条斯理地将它收回包里。
  脚步声由远及近，每一步都像踩在黑西爷的心尖上。
  她来了。
  韩艳走到黑西爷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然后，她一把握住了黑西爷的左手。
  “你……你要干什么！”黑西爷惊恐地喊道。
  韩艳没回答他。她只是用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手腕，指尖在他的关节处轻轻拂过，像是在寻找什么。下一秒，她手指发力，一拧一带。
  “咔啦！”
  一声清脆的骨节错位声。
  “啊！”黑西爷的惨叫声调瞬间拔高，手腕处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但这只是开始。
  韩艳的手指沿着他的手掌往上，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拇指……
  “咔啦！咔啦！咔啦！咔啦！”
  又是西声连贯的脆响，他左手的指节，竟被一根一根地全部卸了下来！那只手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软趴趴地垂在那里，像一截无骨的烂肉。
  剧痛如潮水般涌来，黑西爷疼得差点当场昏死过去。他浑身抽搐，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他抬起头，透过模糊的泪眼，看到那张沾着血滴却依旧平静的脸。
  那不是人的眼神。
  那是魔鬼。
  “你……你到底想……问什么……”黑西爷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再也没有了半分先前的嚣张。
  韩艳终于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邪气，她歪了歪头，像个天真的孩子：“嗯？我现在好像对别的事情更感兴趣了。”
  她欣赏着黑西爷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慢悠悠地说：“我更想研究一下人体结构，看看你的骨头，究竟有多硬。你呢，也别急着回答，可以趁这个时间好好想想。免得……我一会儿帮你装回去，又得受一次拆骨头的苦。”
  说完，不等黑西爷反应，她己经抓住了他的右臂。
  “咔！”
  “啊——！”
  “咔啦！”
  “呃啊啊啊！”
  惨绝人寰的叫声在堂屋里回荡不休，像是来自地狱深处的哀嚎，足以让任何听到的人毛骨悚然。手肘、肩膀、脚踝、膝盖、胯骨……韩艳像是最熟悉人体的老练屠夫，精准而高效地将黑西爷全身的关节，一个接一个地拆卸了下来。
  整个过程持续了足足十几分钟。
  当最后一声脆响落下时，黑西爷己经彻底成了一滩烂泥，除了头还能动，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失去了控制，以一种扭曲怪异的姿态瘫在地上。他甚至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风箱般的声响，口水、鼻涕、眼泪混杂在一起，狼狈到了极点。
  韩艳也累得不轻，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胸口微微起伏。这种精细的拆骨手法，对力道和技巧的要求极高，非常耗费心神。
  她随手抹了把汗，也不嫌地上脏，一屁股坐了下来，背靠着一张倒地的椅子，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然后，她就不动了，也不问话，就那么平静地看着地上那坨不断抽搐的人形物体，仿佛真的只是累了，在歇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屋子里安静得可怕，只剩下黑西爷微弱的喘息声，和那些昏死过去的喽啰们沉重的呼吸声。
  这种死寂，比任何酷刑都更让人煎熬。
  黑西爷的心理防线，在极致的痛苦和这诡异的安静中，被彻底碾成了齑粉。他坚持不住了。
  “姑……姑奶奶……”他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您……究竟……想问什么……求您……给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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