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和赵步道对视了几秒钟，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紧张感。,d,a′w~e+n^x`u¨e~t_x¨t-.\c^o`m^
  “这也太巧了吧？“赵步道咽了咽口水，“一个五年前经手过疑似徐志远受害者尸检的法医，现在开诊所的地点，恰好就在张建华想要举报的豆腐渣工程对面？“
  “世界上没有这么多巧合。“林枫己经起身，“走，我们去会会这个刘国栋。“
  “现在？都快晚上九点了。“
  “正好。“林枫收起案卷，“诊所晚上关门，我们可以以私人身份去拜访。这样他的戒备心会低一些。“
  二十分钟后，两人的车停在了城南一条不太繁华的街道上。刘国栋的诊所招牌很小，“仁心诊所“西个字在夜色中显得有些黯淡。
  诊所确实己经关门了，但二楼的窗户里透出灯光。
  “他住在诊所楼上？“赵步道观察着建筑结构。
  “应该是。“林枫按响了门铃。
  过了一会儿，楼上的窗户打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探出头来：“谁啊？诊所己经关门了，明天再来吧。“
  “刘医生，我们是警察。“林枫亮出证件，“有点事情想跟您了解一下情况。^我¨的+书~城+ ′追*蕞`芯\彰′截′“
  刘国栋的表情明显变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警察？什么事？“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了解一些以前的案子。您方便的话，我们上去聊几句？“
  刘国栋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下楼开了门。
  这个男人看起来很普通，中等身材，头发有些花白，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如果不是知道他的身份，林枫很难把他和什么阴谋联系起来。
  “两位警官，请上楼坐。“刘国栋的态度很客气，但林枫注意到他的手有轻微的颤抖。
  楼上是个简单的两居室，一间做客厅，一间是卧室。客厅里摆着简单的家具，墙上挂着几张医学证书。
  “刘医生，我们想了解一下您五年前在市局工作时的情况。“林枫开门见山。
  “五年前？“刘国栋推了推眼镜，“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记得也不太清楚了。“
  “是关于一个叫丁浩的孩子。“林枫观察着刘国栋的反应，“七岁，在山洞里被发现死亡，您当时是主检法医。“
  刘国栋的脸色明显白了一下：“丁浩……我想想……哦，是有这么个案子。·优,品,小`说?徃· +哽·新_醉/全¨孩子迷路了，很可惜。“
  “您在法医报告里提到，在死者胃容物中发现了未知的有机化合物残留。“林枫继续施压，“能详细说说这个发现吗？“
  “这个……“刘国栋的额头开始冒汗，“时间太久了，具体的技术细节我记不清了。当时的设备有限，很多物质都检测不出来。“
  “是吗？“林枫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但是根据我们的调查，您当时向上级申请过进一步的毒理学检测，但申请被驳回了。您还为此跟当时的科长发生过争执。“
  刘国栋彻底坐不住了，他站起身在客厅里踱来踱去：“那又怎么样？我只是想把工作做得更仔细一些。“
  “然后您就辞职了？“赵步道接过话头，“一个在法医岗位上工作了十几年的资深专家，突然辞职开私人诊所，这个转变有点大吧？“
  “我……我只是想换个环境。“
  林枫忽然站起身，走到墙边的书架前。书架上除了医学书籍，还有几本关于儿童心理学的专业著作。
  “刘医生对儿童心理学很有研究？“
  “没什么，只是业余爱好。“刘国栋的声音越来越小。
  就在这时，林枫的目光落在了书架顶层的一个相框上。相框里是一张合影，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一起，看起来像是某次学术会议的合影。
  林枫仔细看了看，其中一个人的脸让他感到熟悉。
  “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林枫指着相框。
  刘国栋回头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这个……就是以前的同事聚会。“
  “这个人我认识。“林枫指着照片中的一个人，“徐志远，对吧？“
  相框从刘国栋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不认识什么徐志远！“刘国栋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恐慌，他蹲下去想要收拾地上的碎片，手抖得厉害。
  林枫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刘医生，您的反应告诉我，您不仅认识徐志远，而且你们的关系还不一般。“
  “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刘国栋努力想要稳定情绪，但效果很差，“那张照片里有很多人，我不可能记得每一个。“
  “可是您刚才看到照片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说不认识，而是把相框摔了。“赵步道走过去，蹲下身帮忙收拾碎片，“如果真的不认识，您为什么这么紧张？“
  刘国栋不说话了，只是机械地收拾着玻璃碎片。
  林枫从地上捡起那张照片，仔细观察着。照片的背景是一个会议室，横幅上写着“第三届法医学术交流会“，时间显示是六年前。
  “六年前的法医学术交流会。“林枫念出声来，“那时候徐志远应该还在医学院工作吧？“
  刘国栋的动作停了一下。
  “我记起来了。“林枫的语气变得轻松，仿佛在和老朋友聊天，“徐志远原来是医学院药理学系的副教授，专门研究神经活性药物。六年前他确实参加过这种学术会议，还发表过几篇关于新型麻醉剂的论文。“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从学校辞职，销声匿迹了好几年。“林枫继续说着，观察着刘国栋的反应，“现在看来，他辞职的时间，正好是在这次学术交流会之后不久。“
  刘国栋终于抬起头，脸上写满了恐惧：“你们想要什么？“
  “我们想要真相。“林枫在沙发上坐下，“关于丁浩的真相，关于徐志远的真相，还有关于你们到底在做什么的真相。“
  “我什么都没做！“刘国栋几乎是喊出来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
  “普通的医生不会在法医报告里隐瞒重要信息。“林枫的声音变得严厉，“普通的医生也不会因为一个陌生人的名字而紧张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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