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远道而来的神秘人
  周旋，躲让，试探性的交手与较量，何塞与两米奴隶彼此摸清楚了对方的上下限。/r,i?z.h?a¨o¨w+e-n?x?u.e\.￠c~o+m-
  实力悬殊，两米奴隶嚣张地露出胜利的笑容：“弱鸡。”
  在初期回合就见了血。
  两米奴隶的脸颊被重剑割了一道，而何塞的脖颈位置被重斧尾部扫到，磕开一个狰狞的伤口，血顿时泼淌出来，淌湿了衣服前襟。
  鲜血点燃了围观者身体里的兽性，何塞与两米奴隶的支持者互相鄙夷，继而发生了口角。
  一记生猛的拳头引发了新的大乱斗，骚动的围观者三三两两打作一团。
  远处，忙着手中事情的人群连眼睛都懒得擡，像这样的混战斗殴事件每天都在发生。
  有人钻来钻去，找了不受干扰的地方继续看乐子。
  不知道从哪来的
  ，带着恶意的第一枚小型弹药突然从外部抛入，在人多的地方炸开，响起受伤的怒骂声。
  从人群里朝四面八方投掷出一枚枚黑色弹药，以落地连环爆炸声的方式进行了反击。
  浓烟滚滚散开，干扰了何塞他们的战斗，这种偷袭用的劣质浓烟让人的眼鼻难以忍受。
  他们紧闭眼睛，大口喘熄着，嘶吼着继续。
  见真章的时刻到了，两人举起武器朝对方挥砍。
  两方重型武器相击，两米奴隶重击力度超过了想象。www.xiakexsw.com 侠客小说网
  何塞竟无力承受这一击打，整条手臂直接震伤，重剑脱手。
  两米奴隶没有放过这一空档，弯起手臂，虬结的肌肉蕴含充足的力量，狠狠补上一肘击。
  何塞又结结实实挨了一下，两眼一黑。
  剧痛感让他弯下了腰。
  已经没人怀疑了，何塞输定了，原先何塞少量的支持者开始用唾沫声表达质疑与失望：“他是怎么当上首领的？！捡来的吗？”
  一直注意何塞那边情况的小六就要奔出去，想救何塞，立刻被简捉住后领。
  简拽着小六的后领，猛地扔到一旁，言简意赅：“鲁莽！”
  小六看简的眼色，听话地止了步，不再冲动。
  自山洞口的几次争吵，小六深知自己的弱小与笨拙，跟着何塞勤练。
  当初他跟何塞说自己有身力气，果然比同龄人力大一些。
  这些简都看在眼里，但现在不是小六去救人的时候。
  以此刻混乱无差别的斗殴场面，即使小六跑过去，纵有力气，也是拖累何塞。
  简手心托起，勉强聚集起他的风系魔法。
  不过用不着了，场中已经出现了变化。
  早前何塞情知不敌这个两米奴隶，让小六递重剑时，何塞趁人不察，给火绳铳装填好了附魔弹药。
  在武器相击的一瞬——何塞故技重施，另一只手暗地里点燃了一朵黑金火焰，然后往腰间一晃，足以点燃火绳铳的绳索。
  何塞没有马上拔出火绳铳，而是在心里计算着时间。
  在承受两米奴隶击打的间隙，何塞没有回击抵挡。他弯下腰时，正好拔出火绳铳。
  咬着牙再擡手，火绳铳对着两米奴隶，何塞的枪口摇摇晃晃。
  时间已到，附魔弹药冲出枪口。
  打偏了。
  附魔弹药爆炸的威力还是炸伤了两米奴隶，将他掀翻在地，呻[yin]不止。
  焦灼的火焰气浪扩散开来。
  赢局已定。
  不过场中的何塞没一点好心情，疼痛难忍，满额生汗：“操！”
  小六再次想上去搀扶何塞的时候，学会先询问简的意见。
  简说：“不用过去。他赢得相当漂亮，让他自己走回来，这是他应得的结尾。之后，在这群野蛮人当中，何塞已经是一个得到承认、小有名声的首领了。”
  靠倚着的重剑硬撑着，何塞慢慢走回营地，全程没有倒下去，维持住了一个首领身上应有的荣光。+w`d?s,c￠w¨.·n￠e_t^
  提努人的女首领甘达，就在不远处看热闹。见何塞用热兵器解决了危机，不禁冷哼：“算他运气好。”
  她只当何塞的热兵器跟大街上卖的热兵器是一样，偶有运气才能成功开火。
  甘达吩咐下人：“去，晚宴把他叫上。”
  金乌西坠。
  一小支打扮神秘的行商，拖着长影，走进疆圪。
  的确该使用神秘这个形容词。
  驾驭马匹的这行人浑身罩着防风斗篷，排列行间规整有序，掩藏不住令行禁止的煞气。
  他们身后跟着一个愁眉苦脸的赶驼人，牵着不到十只的骆驼，载运其貌不扬的货物。
  在与几支势力问话接触后，他们逐渐调整方向，走向何塞所在的营地。
  卡卡正在给何塞的脖子缠上绷带。
  小六走了进来。
  下午刚发生战斗，何塞还受着伤，又来了一群这些不知何意的人。小六一脸忧虑，对何塞说：“有一行商人远道而来，指名要找你。奇奇怪怪，看起来不像好人。”
  “啊？有商人找我？”何塞答应着，一边隔着纱布，碰了碰着脖子上的伤。他还不太适应，嘴牙咧嘴地同小六走出营帐。
  出去的当口，何塞问小六：“哪位商人？知道叫什么吗？”
  小六为难的说：“对方不肯回答，只说要见你。”
  何塞点点头，只当是一起跑过商的旧识。
  骑在马上的神秘头领远远看见何塞与一名矮他许多的少年从营中走了出来。
  他们边说边走，那名矮个少年皮肤古铜色，不知身份，只是皱着眉，何塞的神情倒像是在问些什么，而矮个儿少年听着何塞的话后偏过脑袋。
  此人透过防风面罩预留的两眼位置只盯着何塞。
  何塞一头黑发邋里邋遢，脸色发白。
  看起来不太好。脖子上缠的绷带没有系牢，松松垮垮。
  颈中绷带伤口位置浸出一抹新鲜的血迹。
  大概是疼痛让他的嘴唇不自觉抿紧，眉眼之间隐有郁色。
  衣袍上还残留着搏斗过的伤痕。
  一副刚挨过揍的惨样。
  不过看样子最后还是赢了，险胜的那种。
  见到这样的何塞，那人的皮肤泛起阵阵涟漪，情不自禁地驾驭着胯下的俊马，直奔到何塞面前，揽住缰绳。
  对方拉下兜帽。
  “何塞。”
  卢粟呼唤道。
  听见对他而言极为敏[gǎn]的声音，何塞一擡头，诧异极了。
  又一次，卢粟骑着马出现在他面前，而这一次他身上盛着夕阳光，像泼洒了一层金色鲜艳的油彩。
  何塞看见他时心口一颤，浑身上下的血不可遏制地烧了起来，烧得他面色绯红。
  随即，何塞无止境的为自己的反应感到羞耻——他想起他们的经历，尤其是分别时的吻。
  自派出的人回报，找到了何塞大概方位，卢粟从还没坐热的市政官座椅站起来，走下一层层大理石台阶。
  当扬起的马蹄朝何塞的方向前行，仿佛所有禁令得到解除，卢粟陶然忘我，铁蹄几乎要在地面迸溅出火星来。
  从荒漠到平原，地平线上的一行人疾行飞掠，不知疲倦。
  赶骆驼的驼夫对此满腔怨言。
  他们一路上拼了命赶路，载着货物的骆驼可不会像马一样跑得那么快。
  不知道费了驼夫多少功夫，才让这些骆驼快快追上，没被扔下。
  这就是驼夫愁眉苦脸要控诉的真相：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这群野蛮人就像根本不在意这些货物一样！想遮掩就该做点样子！
  见到何塞，卢粟心情大好，他跳下马，朝何塞走过去。/r,i?z.h?a¨o¨w+e-n?x?u.e\.￠c~o+m-
  他们彼此打量，生出些陌生感，小心翼翼躲避着对方的眼睛。
  卢粟解掉身上的斗篷，何塞从他的动作里嗅到了不受控制的沙尘暴气味。
  卢粟伸手碰了碰何塞脖子上的伤，没问伤是怎么来的，还有心思开玩笑：“好像过得还不错？”
  这两个人受伤都是常事，都把受伤视为勇敢的证明，这种程度的伤属于轻松调笑的范围内。
  他触碰过他，通过这种触碰，卢粟找回了熟悉感。
  卢粟捉住何塞想躲避他的意图，借着替他重新整理散落的绷带尾巴。
  他扫了一圈何塞身后的营地，闲话家常一般：“都有根据地了。”
  卡卡跟简随后跟着一起出来。
  卡卡见到卢粟，吃了一惊。
  她行了一礼，卢粟笑了笑，用一个手势回应她的礼节。
  简疑问道：“怎么？之前认识？”
  何塞脸上的热度一时半会儿下不去，他心烦极了，粗声粗气地说：“认识个屁。”
  与此同时，卡卡回答道：“认识呀！”
  听了何塞的话，卡卡糊涂了：“啊？老板，你怎么说不认识？做生意可不能这么冷冰冰的得罪人呀！”
  何塞：“……”☆本☆作☆品☆由☆
  卢粟笑着替何塞解围：“带我看看你的营地吧。”
  何塞有一席话不能当着众人面前问，听了这话，顺势领着卢粟离开这里，去参观了。
  小破营地占地又不大，还不够接纳卢粟带来的人马骆驼，也没什么东西可看。
  外面闹哄哄的。
  一群懒散的属下像屁股生根，装没看见，躲在后面玩着各式游戏和赌博。
  看到这些鸡零狗碎的人与事物是多么不成器，他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弄的这些多么差劲。
  他不该答应什么参观！
  “没什么可看的。”何塞烦躁地抓抓头发，扭头就走。
  卢粟确实把何塞身边的人与事物看进心里，大致清楚了何塞现下的状况，他放心的同时，识趣的没发表任何看法。
  两人并着肩走，卢粟询问：“怎么，还要去哪吗？”
  何塞压低声音质问：“你到底来干什么？”
  卢粟没作声。
  就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何塞冷笑一声，又问：“打算什么时候走？这你总能说了吧？”
  “我才刚到，为什么要走？”
  “我不喜欢被人戏弄，明白告诉我，这次你又要利用我做什么？”
  纵然卢粟有百样随机应变的智谋，被问到这种问题，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卢粟沉默着往前走了两步，想到什么，回头问他：“鸽子在哪？”
  “……什么鸽子？”
  “给你的鸽子，难道你吃了？”
  “……你把我当什么人！”何塞被这句疑问激得十分火大：“在我帐篷里，应该在睡觉。”
  两人脚步一转，去了何塞的帐篷。
  天光已逝。
  何塞把帘帐一摔，进去后点燃一盏煤油灯，帐篷透出些许昏暗的微光。
  还是那么乱。
  堆了那么多奇形怪状的铁器铜器，一捆又一捆的钢丝，螺丝零件，大小不一的齿轮，羊皮卷扔的到处都是，角落的桶里散发着化学试剂的气味。
  一根中型尺寸的金属粗管，大剌剌横卧在地上。
  这场景实在大出卢粟的意外，不知道何塞弄这些做什么，他有点下不去脚。
  之前何塞的白鸽跟别的鸽子打架，掉了许多羽毛，受了点小伤。
  其实那是卢粟派来的鸽子找来了。
  何塞并不清楚，只当是自己放出去的次数太频繁，遇到了意外。
  鸽子受伤后，何塞又开始亲自照顾这只鸽子，还减少放飞鸽子的次数。
  何塞吹了一声口哨。
  蜷在何塞被子里的鸽子伸出头，抖抖翅膀，朝何塞肩膀飞去。
  白鸽昂首挺胸，在何塞肩上迈着步，找到合适的位置窝着，开始梳理羽毛。
  “喏，”何塞扬扬下巴：“在这儿，养得好好的。”
  卢粟再次失笑，原先一身轻盈流畅线条的白鸽被养成一只耀武扬威的小胖鸡：“是养的不错。”
  “你问鸽子干什么？要收回去？”
  “我告诉过你，这不是一般的白鸽，可以送信，不是教了你一套
  指令吗？”卢粟解释道：“你完全可以用这只鸽子联系我。”
  卢粟尝试着对鸽子发出旧时的命令。
  许久没被训练过了，看到命令的鸽子一时间犯了蒙，挣扎了会，最后还是依照指令动了动。
  何塞一拍脑门，骂了一声。
  “怎么？”
  “哦！我忘了，忘得一干二净！”原本他可以用鸽子跟简他们进行远距离通讯的！结果他完全忘了鸽子还有这一用途。
  “但是，你等等。”何塞忽然说。
  虽然忘了这茬，他总该给原主人一个交代，他是把鸽子养胖了点，好歹没把鸽子养废。
  他把食指和拇指捏成圈，放进嘴中，吹了一声长哨。
  何塞与卢粟肩膀上的两只鸽子受这声音的引诱，在阵阵口哨声里，同时振动翅膀飞了起来。
  两只鸽子在屋内上空盘旋几圈，飞了出去。
  “看到了吗？只要我吹这种哨声，它们会很高兴，想飞出去玩。”何塞得意的说：“不用担心，一会鸽子自己知道回来。有时候你该让鸽子放松一下。”
  对比卢粟养的鸽子，他何塞养出来的鸽子膘肥体壮，气性大，精气神十足。
  何塞满意地宣布：“什么指令，见鬼去吧，就该让鸽子想干嘛就干嘛！”
  卢粟不关心这些。
  他望着飞出帐篷的鸽子，长久沉默着。
  因为他已经从何塞饲养鸽子的方式、讲话时发光的明眸、高兴的神采里，明悟了一个事实：他带不走他。
  刚才何塞带他参观的时候，卢粟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何塞身上的变化。
  他长高了，结实了，言行举止间有威严的色彩，不再像以前那样是个油腔滑调的混混。
  不知他是怎么过的，他屋里的物件想用来做什么？
  这么短的时间里，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卢粟细心地察觉到，何塞脚步里的轻浮少了，取而代之的是步履的沉重，那不是对身上的伤口，而是对自己处境的考虑。
  帐篷内悬浮着两人独处时的静谧。
  灯光幽暗。
  外面传来深秋最后一波蛐蛐的叫声。
  他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冲动地伸出手来，准确地把何塞捉进怀里。
  如果卢粟的力气还和之前一样不容置疑，像钢又或是像铁，何塞一定会抗拒到底，那是一种下意识的杀敌行为，而他经验十足。
  可奇异的是这个拥抱完全称得上轻柔，何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要不要推开他。
  这股不自觉的柔情让两个人都暗自心惊。
  卢粟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与他的交缠。
  久别重逢，卢粟身上那些焦躁不安，游移不定，无处可去，此刻终于能钻入他所盼望的主人怀中，得到安抚。
  他一边摸着何塞指间的茧与细碎伤痕，紧张地诉说着断断续续、磕磕绊绊的话语。
  而后不用了，不用费尽心思，他已流畅了，无需思考，他只要顺从早该写进信里的，那些积攒许久的疑问，责怪，与之搏斗得疲倦不已的相思。
  他讲到他在乌斯国时，很想给何塞写点什么，又说起他听到竺莱边防撕碎的消息：“洲际城是个有规模的城镇，出了什么事也很容易逃离，理论上应该是安全的。可我没想到你会在这边，也没想到你会独自走到这里。竺莱一出事情，波及到洲际城，我不敢派人找你，怕听到坏消息。一直都很犹豫。幸好我来的不算晚，对吗？”
  何塞没有听进他说的话，也无法想象他的心情，但他被拥抱里的热情迷惑了。
  灯火摇曳，何塞被迫承受尹粟情意绵绵的亲吻。
  在这种温情脉脉的氛围中，何塞忽然发现自己拥有安抚卢粟的力量，他感到神奇，跃跃欲试地想施展这种神力，不自觉攀住了卢粟的肩膀。
  嗅到何塞深藏在心底的甘泉，卢粟逐渐失去自制力，贪婪再难隐藏，他要舔开那颗试图抗拒他、对他紧闭的心。
  令人生畏的力量开始显现，卢粟抱他的手臂收紧，身体慢慢逼迫何塞不觉后退，一只手抚摸他那脖颈，瘦削的腰腹。
  这两处都有伤，何塞疼得吸气。
  卢粟放开这些地方。
  何塞的手腕被反剪住，夺取的攻势昭然若揭。
  危机感使何塞警醒过来。
  倘若他手里有一把刀，他会毫不犹豫捅进卢粟的心脏。
  他猛地向上提起膝盖，卢粟用手防备住了，但手被震得一麻。
  这下卢粟领教了何塞锻炼出来的身手，那一膝盖顶上去，可不只是受伤不受伤的问题。
  何塞用力量表示他没有心情跟卢粟调情。
  两人旋即分开。
  这两人衣袍下热情高涨，松散袍服就是有这样的缺点。
  他们都不以为意。
  卢粟不论走到哪里都被众人围拥，习惯被人注视；何塞是出于田园那种质朴的成长环境，任何具备价值的苛刻审视都落不到他身上，约束也就与他无关，他因此能恣意畅快地游荡生长，对袒露自身的身体持有着最贴近自然的看法。
  可因为卢粟根本不愿意遮掩自己火热的目光，何塞多少有些害羞了。
  “不好意思，”这句歉意假的不能再假，只为打发他。气喘吁吁的，何塞胡乱擦掉嘴唇的湿迹：“请你离开，一会儿我还有事。”
  卢粟已经被沙尘风暴搅得一团糟，把他从何塞身边拉开简直是痴人说梦，天降雷电都没用。即使这话来自何塞本人的命令。
  卢粟一点儿都不想离开何塞，他甚至愿意伏在何塞脚边入睡。
  “你难道还不明白？”卢粟庄严地说：“我不会离开的，不管你去哪，我跟你一起去。”
  何塞忽然安静了。
  他那双黑金色眼睛眨了一下。
  最后，他没去用真实之眼去验证卢粟的话。
  知道自己赶不走卢粟，他飞快地说：“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求求你别坑我就行。”
  外间，简和卡卡已经招呼好劳尔一行人。
  牵马入槽，放置行囊，安置货物，这行人没有多余的表情，极少发生对话，彼此传递搬运的动作像经受过长时间的配合训练。
  卡卡掀开帘子，邀请他们入帐饮酒。
  在帐篷内，他们找了一块独立的地方，沉默着各吃各的。
  从劳尔的闲谈里，简完全探听不到有用的蛛丝马迹。
  劳尔一行人身体力行地展示了他们确非常人，以至于简觉得他们此刻所穿的衣服与他们的行为极不相称，具体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人。
  驼夫喝得满脸通红，喋喋不休地聊着一路上的天气、风沙、骆驼。
  卢粟与何塞两人重新回到众人面前，何塞作为主人，简单地为双方通了姓名。
  彼此更具体的身份，何塞没有多作介绍，他还不确定卢粟的态度。
  简刻意提醒何塞：“提努人开晚宴的地方早就人声鼎沸了，我们还去不去？”
  “当然要去！”何塞接过小六递来的食物，加快速度，草草啃了两口。
  怕对这些野蛮人的食物水土不服，而卢粟一行人也担心中毒问题，他们赶在去参加宴席前用一些食物。
  只有何塞和卢粟还未进食。☆
  望着一旁细嚼慢咽的卢粟，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多透露点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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