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苇    更新:2024-03-20 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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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夜,繁星如水,人群如潮,火把如阳,皇军营处处透着喜庆。
  战士们一字排开,席地而坐,举杯相对,纷纷目不转睛的看着上座的一男一女,全体张大了口,原来玉面公子便是名震京都的哑妃娘娘,怪不得陛下会对她如此宠溺。
  咳咳,是他们多想了,还以为万岁一心想要养男宠,后宫那些娘娘们连沾都不沾。原来,嘿嘿,大家贼贼一笑意不表明,总之王上绝对是个正正常常的大老爷们!
  “你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的宣扬我的身份么?”霓沙说的有些咬牙切齿,以手肘顶着男人的胸膛,俏脸微红带羞,这只狐狸怎么就学不会低调。
  耶律离人邪惑一笑,大掌按住她的腰:“别乱动,否则,朕就吻你。”当然有必要,他要告诉世人,莎儿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你,你,你,卑鄙!”霓莎气的嘟起嘴,她真真没见过这么脸厚的君王!
  耶律离人开怀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引来众将欢呼才得意昂头:“谢谢爱妃的夸奖,这都要怪你。”
  “怪我?”还要不要讲道理了!霓沙指指自己的鼻尖,他居然恶人先告状。
  饮口竹叶青,似在生气:“没错,怪你!”
  “请问,我亲爱的夫君,小娘子是哪里惹你不悦了。”霓莎越加的愤慨,一向淡然的性子也经不起如此。
  抚抚夜光杯,耶律离人好心的伸出一根修长手指:“提示一,昨日。”
  昨日?霓莎满目迷茫,昨日她根本什么都没做,还差点被人打板子好不好!实在想不透是哪里惹到了这个腹黑男,只得摇摇头。
  “提示二,四弟。”俊颜闪过可疑的暗红,耶律离人笑的有些慌乱。
  无忧?那时候要不是无忧救了她,或许自己就直接在那交代了,霓沙聪明的脑筋有些抓狂,搞不懂他到底想说什么!
  耶律离人见她完全没有领悟自己的语意,俯下身子,轻咬玉垂:“笨!下次有朕在的时候,不许站在他身后!”这女人是有多迟钝,非要让他把话说白!
  “你在吃醋?”霓莎猛的抬眸,有些迟疑的问出声,满目的不可思议。
  薄唇一顿,入喉的酒一翻,呛得耶律离人不住咳嗽,难得没有再继续捉弄霓莎,高喝一声:“罗嗦!”
  笑意愈浓,肯定被自己猜对了,霓莎乐的像一只偷吃到鱼的猫咪。
  “朕的妃子不需要别人保护。”扭过头,掩饰满脸窘色。
  这算不算欲盖弥彰,霓莎饮酒轻勾嘴角:“我懂,我懂。”男人嘛,都好面子。
  垂头低目,黑发随风而动,两指捏捏她的鼻头:“不许笑。”
  “好。”嘴上这样说,双肩却越发的发颤,她实在忍不住。
  耶律离人无奈的叹口气,抱紧怀着的女子沉声道:“不是吃醋,是觉得莎儿总想要离开朕,”双臂一用力,他不明白为何不肯原谅自己,可无论是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放手!
  心口一悸,霓莎不语,她恢复了往日的冷漠,避开这过分的亲昵,只是细品着酒香,不再抬头看耶律离人一眼。
  空荡的怀让耶律离人双眸骤暗,他狂灌一口竹叶青,冷冷笑了:“还是说,你根本放不下楚凡。”多日的距离,让他心急又心慌,一出口便已后悔,却找不到机会弥补,只是愣在原地,任由她起身拂袖,飘摇远去。
  该死的!哐当!左手砸在木桌上,懊恼痛心不已。
  划拳畅饮的将士们,愕然停了举止,不明所以的面面相觑。
  生了什么事?刚刚皇上与王后不是还缠绵似鸳鸯么,怎得一回神,就,额,就劳燕分飞了。
  耶律离人还在灌着酒,一杯接一杯,温润的笑纹让人看着心里胆寒。
  “众爱卿都看着朕作甚?来来,喝酒!”华衣男子脸上毫无异色,优雅举杯,懒散的向左倚靠。
  哎?大伙你看我,我看你,见自家主子如此正常,这才松了口气,没事没事,继续继续!
  于是乎,又是划拳的划拳,吃酒的吃酒,喧闹声预备再次响彻天边。
  岂料,帝王又是一句话出口:“喜公公,吩咐下去,不管是官衔大小。统统赏赐一坛玉酒,喝不完的军法处置。”
  什么!?不是一杯,也不是一壶,是整整的一坛啊!这哪里是赏,这分明是重罚!他们刚刚糊涂了,陛下确实没有生气,他根本是气疯了!
  将士们两人成舞,四人成群的抱成一团,无语问苍天,他们这是招谁惹谁啦!
  不知是那个跑龙套的神明,很够意思的刮来一阵飘雪寒风。眨眼间,大漠上便出现了一道黑影,只见他手持通天剑,上前踏了几步,便单膝着地,双手拱圈:“微臣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是苍阁主!触目所及,一层层的火把高昂的举起,众人激动含泪,不是因为许久未见,而是终于有人可以把从酒海中解救出来了,腹语默念一身阿弥陀佛,目光热辣辣的守着苍穹。
  他面无表情的一一回敬,总觉得自己出现的不是时候,额头上溢出层层薄汗,主子莫不是又做了什么非人举动?
  “起身吧。”一挥衣袖,冲着左右吩咐道:“来人,看座。”耶律离人暗下来的双眸充满了流光溢彩,想必是有了乌玉的消息,否则以苍穹的个性是不可能回城复命的。
  沉闷的心,顿然大悦,耶律离人开怀挑眉,嗓音有些嘶哑:“拿来?”有了乌玉,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陛下。”苍穹没有落座,也没有自怀中掏出什么东西,只是步向耶律离人,俯身凑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
  见他君臣二人如此神秘,一旁的追风凑过去,动动耳鼓,隐约听到百鬼竹林四字。他褶皱起浓眉,那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片湖,一个屋。
  耶律离人听后,玩味浅笑:“苍穹,带路。”如今开战在即,他竟只身出现在皇城,丝毫不在乎胜负。这让他不得不深思,燕国的职权者究竟是谁,竟这般想要挑起两国之战。
  “是!”苍穹得令起身,足下轻点,一跃百里,耶律离人亦然,更甚率胜一筹。
  众人看看没有交待,便消失无踪的帝王,又瞅瞅自己的怀中的酒坛,顿时风中凌乱,他们的胃啊啊啊啊啊!
  夜色又浓了几分,霓莎漫步回帐,心思百转不清,怨气存了一肚。
  “前辈?”发烧的雷小勾打床上一跃而起,终于有人进来陪他说话了,他也好想出去喝酒玩骰子啊!
  霓莎没有说话,只是帮他盖紧了棉被,还在恼。
  眨巴眨巴双眼,雷小勾试探性的问道:“又和他吵架了?”话说,他还真是佩服离王,也只有那个男人能让前辈如此失魂落魄。
  摇摇头又点点头,语气中带了些恨意:“他总是这样,霸道,猜疑。若非如此,或许宝宝就不会白白送死。”素手抚摸着小腹,痛的不住剧咳。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少年半立起身子,一边替她拍着背,一边安慰出声:“以我看啊,你们现在搞成这种地步,根本不是离王一个人的错,前辈也。”
  幽怨的目光扫过来,雷小勾赶紧改口:“当然他犯得是大错,前辈只不过是有些而已。”好吧,他选择了最安全的说法。
  霓莎好笑的弯起唇:“?”这小鬼头打算教训她?
  “没错!”雷小勾以十分坚定以及肯定的口吻说:“其实好多事是可以避免发生的,有了误会就应该立马消除,前辈总是把想法都压在心底,强的以为只要他爱你就能明白。这是完全不对滴,重在沟通啊!”
  玉手一顿,曾经的一幕幕渗入脑海,不可否认小勾的话很正确,她是太了。
  每一次,让步的都是他,每一次,先原谅的都是他。
  “不是你对不对?”那个时候他明明将所有帝王的自尊都放在了脚下,只是她没有发觉。霓莎一敲头,耶律狐狸骂的好,她是笨!
  奇怪为毛敲的不是他,而是自己?(弟弟,你确实喜欢被虐待。)雷小勾满目诧异,为了防止更诡异的事件放生,他决定另找话题:“对了,前辈一直自称沛某,那你在21实际姓沛咯,叫什么名字啊?”沛这个姓不多,刚巧他也认识一个。
  “沛裴。”丢下两个字,霓莎便小跑出了白帐,独留一室冷清,寒风从耳畔掠过,却丝毫感觉不到冰,因为她想见他,很想很想,想马上见到!
  雷小勾看着她忘了放下的帐帘,皱眉再皱眉,单脚跳下床,可怜兮兮的朝前蹦了几步。
  沛裴,沛裴?沛裴!舜的,他酝酿半响的委屈烟消云散,傻愣愣的杵在当地。世界会不会太小了一点,要不要这么戏剧性,他的一生就像是书上写的那样,充满了巧合。
  居然连穿越了都能碰到熟人!也不算多熟,他见过她,她不认识他而已。沛裴,沛姨的表妹!可是奇怪了,他见前辈的时候,她明明只昏迷了五天啊。
  然后自己就一炮蹦到古代来了,可前辈却说自己来这五年了!难道说时间产生了扭曲,古代这过一年,现代才过一天!想到这,雷小勾不由得内牛满面了,那房东爷爷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他的徒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