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作者:董妮    更新:2021-12-04 16:33
  石头做的床,很硬,躺久了骨头都会酸。
  但在有情人儿的心里,只要能跟彼此在一起,地狱也能变天堂。
  匡云北低下头,亲吻著花阴茴粉红色的酥胸。
  「云北……」她焦躁地摇著头。
  「舒服吗?」轻捻起一只诱人的蓓蕾,他灼热的气息尽吐在它上头;看著它缓缓挺立,他伸出舌,舔上它。
  「啊!」她弓起背脊,全身肌肤起了一阵战栗。
  「别怕,我会让你更舒服的。」沿著酥胸而下,他的唇舌迫不及待想要吻递她全身。
  「嗯……碍…」她的喘息一声比一声急促。
  他的舌来到她平坦的小腹上,回旋地打著转儿。
  「唔,不要了,下要了……」她的心脏跳得像要蹦出胸膛。
  突然,他整颗脑袋埋进她的大腿根部。
  「不!」她狂乱地摆著头。「够了,云北,快住手……」这样子实在太羞人了。
  「不够的。」他的舌埋进她的身体里。
  「快停下来。」她推拒著他,十指插入他的黑发内,一个用劲,他束发的缎带绷断,满头黑发尽散床铺。
  「阴茴,我真喜欢你。」突然,他抬起头,温柔地对她诉说著满心爱语。
  她一愣,但觉一股激情似电闪、迅即劈进她体内;她身子不自禁地颤抖著。
  他移过身,轻轻地吻著她。「我爱你、我爱你……」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有一股莫名的快感在体内爆发、瞬间化成巨大海啸,汹涌狂猛地席卷她全身。
  同一时刻,他俯下身,冲进她体内。
  「啊!」五彩霓虹在她眼前闪烁。
  「阴茴。」他紧紧地抱住她。
  「噢,云北、云北……」她修长的双腿勾紧他腰部,满心欢喜地迎接他的到访。
  高潮来得迅速,似流星电闪,以著无比的魄力将他两人一起卷入漩涡。
  「阴茴。」他用满心的爱怜拥抱她。
  而她则献出了全部的自己,只为了爱他。
  一番云雨过後,花阴茴枕著匡云北的手臂,与他一同躺在坚硬的石板床上。
  这种窄小的石床其实并不适合两人共眠,太挤了。
  不过有他抱著她,两人半是交叠地相倚相偎,倒也别有一番情趣在心头。
  她瞧著他同样瘦了一圈的脸,以及布满焦痕、创伤的身体,不禁感到心疼。这大概都是那日渔船爆炸造成的吧!
  「云北,你知道渔船爆炸的原因吗?」
  「嗯……」他沉吟片刻,若有所思地望著她。
  她心头一凛。「这次的事件另有内幕?」
  他苦笑,一时无言。
  她脸色大变。「难道与岛上的人有关?」想想,这也不是没可能,若非内神通外鬼,好端端的一艘船怎么会突然爆炸?
  「你可以答应我不追究吗?」他突然说道。
  她一派严肃。「未知真相前,我不做任何保证。」
  「唔!」虽早知她生性认真,没那么容易被说服。可预想真的成为事实,他还是有些懊恼。「破例一次不行吗?」
  「规矩就是规矩。」
  呃……好吧,算他被打败了。
  无奈地长喟口气,他道:「渔船是被人炸掉的。」
  「为什么?」应该不是为了金钱,她不信岛上有人会看重利益甚於义气。
  「因为她唯一的小孙子被鹰岛上的东瀛浪人给绑架了。」易言之,那人是为了孙子,才不得不听从敌人命令,炸掉渔船,以削弱飞凤岛的实力。
  「不可能,对於小孩的保护,本岛一直是倾尽全力,应该没有人可以混进岛内,绳架小孩。」有关这点,她很有信心。
  「如果那孩子是从小就生长在鹰岛上的呢?」
  「那又怎会与本岛扯上关系?」
  「孩子的母亲在十多年前的战役中被捉走,在鹰岛上遭到凌辱,生下小孩,就有关系啦!」
  「难道是她?」在飞凤岛与鹰岛长达十五年的对战中,女性被生擒掳走的例子只有五名。
  这期间。飞凤岛一直没放弃救援的行动,历经了八年的努力,救出其中四人,最後一人则听说已经亡故。
  而那女孩就是看守灯塔的老番子的独生女,香媚。
  如果香媚死前曾生下孩子,而岛上的人又一无所知,那么那名小孩的确有可能在救援行动中被遗落,最後成为东瀛浪人利用的棋子。
  只是花阴茴自信,岛上的防卫工作一向确实,否则,小小一座飞凤岛不会在历经了十余年的战火洗礼,依旧屹立不遥鹰岛的东瀛浪人应该是没本事混进飞凤岛才是;那么,他们是如何与老番子搭上线,又如何得知匡云北的偷袭计划,并从中破坏?
  「打香媚被擒、身故後,老番子就没踏离岛上一步,她是怎么跟鹰岛的人联络的?」花阴茴问。
  见她已猜出事情真相,他也就不再多所隐瞒。「利用灯塔闪烁出明暗不定的火光做暗号,便能沟通。」
  「原来如此。」看来得撤换老番子的职位了。她想。
  「别太苛责老番子,她丈夫早亡,只留下一个女儿,女儿又死了,剩下最後一个亲人,她拚命想保住也是常情。」
  「你又是怎么猜出犯人是她的?」
  「那日,我站在船头与你道别时,偶然发现桅杆上被绑了火药,我正想提醒香香小心时,火药突然爆炸,我和香香被炸落海底,失去了意识。是老番子救了我们,并把事实真相通盘告知,请求我们救她孙子。」
  「但那天,几乎全岛的人都驾船过去搜索了,连找了三天,也没发现你和香香,老番子又如何能瞒过众人救出你?」
  「你们大概急疯了,忘记一件事,海水是流动的,倘若我和香香真被炸落海底,是不会连续三天都待在原地不动的,一定会顺著潮水流向漂往其他地方;老番子只要在潮水流经处等候,不必跟人挤,自然可以捞到两尾大虾。」
  「对喔!」他们真是急忘了。花阴茴恍然大悟。「而且老番子的炸药是绑在桅杆上的,那是企图利用爆风震飞你和香香,演一场戏给鹰岛上的东瀛浪人看的手法。」相反地,炸药若置於船身,爆炸威力必会使得整艘船灰飞烟灭,那时也不必救火或寻人了。
  如今想想,那日的爆炸真有许多漏洞,她却没看出来,果真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没错。香香和我也发现了,因此才会答应她的要求,帮忙救人。」
  「这么说来,这几天,你们都在忙著救人喽?」却不通知一声,害她伤心得快要死掉,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差不多。」想到这几天的遭遇,那真是只有「哀怨」两个字可以形容。匡云北边说边叹。「只除了头一天昏迷不醒,第二天起,我和香香就被逼著学泅水。然後,连续五天在海里泡得身体快要腐烂,喝了一肚子水,最後还被逼趁著黑夜,一路从飞凤岛游到鹰岛,利用东瀛浪人以为我和香香已死,松懈警戒之际,救出人质,并放了一把火,其他真的什么事也没发生,请你相信我。」
  「可岛上的人一直在找你们,你们是如何逃过众人耳目,连躲数日没被发现?」
  「你大概不知道灯塔里有密道,可以直接出海吧?」他和香香一直被软禁在里头,除了睡觉时间外,都被运送出海,学习泅水。
  「怪不得,岛上的人一直找不到你们。」其实她知道密道的存在,因为那是她父亲在世时,有监於附近海域危机日频,亲自挖掘,以备急难使用的。但没想到老番子会发现,唉,果然天下间没有永远的秘密。
  「原来……辛苦你了。」初学者要学会从飞凤岛游到鹰岛的泳技,可不简单呢!
  「我不辛苦。」他只是没想到,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番子,原来折磨人的手段那么高明,居然能整得他无力反抗,终於学会了泅水。
  想想,他前前後後也在飞凤岛上住了四、五个月,虽知海岛生活,泅水是一项很重要的生存技能。
  但他实在贪懒,又怕麻烦,直到遇上老番子为止,他只学会了闭气;没想到在这次事件里,他却被迫在五日内学会泅水,并且还得能游上二十里远?!就算他习武多年,身强体壮,也是吃尽了苦头才学全的好吗?
  这五天真是他生命中最可怕的一段日子。
  花阴茴再也忍不住地轻声笑了起来。
  尽管满腹哀怨,但能见到地层颜而笑的美丽,他仍觉欣喜。
  情不自禁地,他捧起她的脸,轻吻而上。「阴茴,嫁给我好不好?我不会逼你跟我回西荻国,等飞凤岛安定下来,我们又得了空,你想去看看我的故乡,我再带你去,我会……」本来是没把握她会立即答应的,毕竟,她对飞凤岛的责任心是如此强烈,所以他努力说服,也早有打长期战的准备,不意——「好啊!」她居然很快乐地点头。
  未来的新郎倌当场呆成木雕像一具。
  匡云北和花阴茴终於要成亲了,日期就订在三日後。
  这几天,日日都有数名、甚至十数名阿姨、婶婶、姑姑、婆婆造访她家,说是要教导她为人妻应尽之责任与义务。
  不过她听来听去发现,她们真正想教的东西也只有一项——如何圆房?
  实在很不好意思告诉她们,她和匡云北早圆过房了。
  大家都以为她认真严谨、一丝不苟,绝不可能做出任何违礼的事。真让她们知晓她的丰功伟业,怕一干妇女会吓昏过去。
  还是算了吧!她们爱讲就随她们讲去,幸好她的耐性还不错,暂时不至於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