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瑟瑟很认真地谴责爱因斯坦，说得好象他是她们同班同学一样。
  “何为时光机？”
  “啊，回去给你看《机器猫》，说白了就是一种机器，乘坐上按一下按钮或者念一个咒语就能到你想去的时代去。机器猫的时光机就装在书桌的抽屉里。”钟瑟瑟手舞足蹈地给他讲解。
  赵明达很感兴趣，支着脑袋想了想突然说：“我之前偶然一次在宫中的藏经阁里翻看到一本书，是玄奘法师用梵语著成，记述了西去取经的些许事情，曾经阅读到过这样一段，好像讲述了这样一种东西。”
  啊？钟瑟瑟惊奇地问：“玄奘记述过时光机？”
  赵明达很狡黠地眨眨眼睛，“武皇姓佛，天下的民众也信佛，但赵某不信。佛类妖道，玄奘法师能够从菩提树下取回真经，没有一点法子能行吗？”
  啊啊？钟瑟瑟傻眼了，“赵明达你是说玄奘他用过时光机这种东西？那真经也不是跟太宗时期一个时空？”
  “赵某是这样推测的！”
  汗！“明达你真是太有才了！”钟瑟瑟觉得一个人要是太思乡了就会产生幻觉，就站起来说：“我们去找点夜霄吃吧，被你这比赛折腾了一天还没吃饭呢！”
  ***
  一连过了几天，钟瑟瑟都拿不定主意该不该叫赵明达继续参加比赛。本来想要拿他补个缺帮个忙，结果他自己那么不争气愣是辜负了自己的期望，那么风骚地就晋级了。现在大概全公司关注比赛的人都知道有那么个舞剑舞得梨花落雪的人了吧！钟瑟瑟那晚一怒之下用菜刀拷问赵明达时他才坦白说自己三岁就开始学舞了，汗，还略会一二，古人说话真不负责任。可是如果让他继续比赛，指不定还要遇到什么麻烦事呢！这几天一看到赵明达就纠结。
  这天一大早，钟瑟瑟刚到公司，赛事临时组织部的工作人员就把电话打到了钟瑟瑟的手机上，通知林狗呆从下周一开始就到公司C段顶层的大排练室接受选手培训。钟瑟瑟一路逶迤地跑到了演艺部，却没有找到林可久，那个小眼睛的舞蹈教练说林可久一大早就请假了。
  这个家伙怎么了？钟瑟瑟吃中午饭的时候在楼下买了一些水果去了九月菊园小区。上了顶楼，狗呆正好休班，看到钟瑟瑟来了赶快跑进小房子里去。钟瑟瑟站在门外看着里面黑洞洞的，想进去又不怕不方便，就站在门外等。一会儿狗呆退出来搬了把椅子说：“狗毛一会儿就起来，你先坐吧。”就去一边生炉子刮土豆去了。
  钟瑟瑟不由得几分担心，不过看到林可久披着衣服出来时精神还好，就是脸色苍白一些，还没问他自己就说：“整理选手资料的事情真不是人干的，这次晋级赛后竟然还要剪片子，真当我是周扒皮家的长工了，这不剪了一夜我就感冒了。”
  原来是这样，钟瑟瑟摇摇头说：“我还以为你很喜欢打这个闲杂呢。”
  林可久意味深长地笑笑，就问：“瑟瑟，来找我什么事？还提着水果来叫我多不好意思啊！狗呆，快拿去洗一盘，我们好久都没吃水果了！”
  汗！钟瑟瑟鄙视了一下，然后很郁闷地说：“可久，我是为赵明达的事情来的。他竟然就这么辜负了我俩的期望晋级了，接下来该怎么办？退赛吗？”
  林可久斜睨了她一眼，“退赛？亏你想得出来！你知道有多少人已经被淘汰了吗？留下来的容易吗？快去补办身份证，趁着现在还没开始直播比赛，我还是能够做一些手脚把名字改掉的。”
  “他哪有身份证啊！”钟瑟瑟郁闷地说。
  “没有就去补办，或者先让派出所开一个证明都可以。赵明达是个很有才华的人，千万不要扼杀掉他的前程，不然就是犯罪！”林可之前只把赵明达看成一个补缺的人，可现在他不这样看了，作为一个从事舞蹈教练工作的人，不愿意看到任何一个有才华的人失去机会。在这一行里，机会是很难得的，竞争也异常激烈，一旦能够成功或者仅仅开始走上成功的路，就意味着将要开始不一样的人生。有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怕找不到这样的三级跳板，比如林可久。所以他对钟瑟瑟犹豫的态度很不理解，这一行里尔虞我诈多了，都是因为利益冲突或者嫉妒，可她不是这样的人啊！
  钟瑟瑟听林可久说得严重，表情也很严肃，知道他误会自己了。枯坐着想了一会儿，终于咬了咬牙，神秘地说：“可久，事到如今我必须跟你说明了。你先答应我，接下来我跟你说的话你不能往出去说，绝对不能说，死也不能说，当了太监也不能说！”
  汗！“什么事啊！”林可久晕倒一片。
  然后钟瑟瑟就把怎么遇见赵明达，怎么收留他后来又怎样逼他剃掉胡子其实他是个唐朝人的事情都告诉了林可久。
  林可久坐在椅子上石化了。过了好久，一阵宜人的凉风吹拂过来时，他才醒过来，第一句话就问钟瑟瑟，“瑟瑟，你是不是《哈利波特》看多了？”
  “可久，我知道这事儿很难以置信，可它就真的发生了，他已经在我家住了一个多月了，我从一言一行都能看出他不是现代人。”钟瑟瑟看到林可久惊诧的眼神，忙说：“当然了他是个品行很端庄的人。”
  “那瑟瑟你准备怎么办？”
  “我不知道呀！”
  “你打算一直让他当保姆吗？”
  “我倒是想呀，可这样是不是有点暴殄天物？”
  “这不是废话吗？”林可久愤怒地说：“亏你想得出来，这么好的一个舞蹈演员竟然天天给你煮饭吃？”
  钟瑟瑟不好意思地笑笑，笑容间还流露出很自豪的彪悍来。
  “你怎么也得给他找个工作呀，不然你要娶他养活他一辈子吗？”林可久想都不想就说。
  汗！“你也想太远了！”钟瑟瑟明显被吓到了，想到要把赵明达娶回家还要养活他一辈子，真是太奇异了。“可久，要不让他也到公司来应聘吧，就说是你哥……”钟瑟瑟看了眼忙活在炉子边做饭的林狗呆，“让他到演艺部去也当舞蹈教练吧，你们不是缺古典舞教练吗？”
  林可久寂寞地笑笑，点了一下钟瑟瑟的额头，“瑟瑟，你聪明的时候冰雪聪明，傻的时候就是猪脑子！现在这么好的星路摆在他面前，你却让他来当这个默默无闻的舞蹈教练？你以为什么人都像我这样没有追求吗？”
  “啊，你是说？”
  “对啊，至少继续让他把这成比赛比完。下一次的晋级赛就是30进10的电视直播了，会有成千上万的观众和演艺圈的人士关注的，他只要露脸出来，哪怕是被淘汰掉也就多了无数种机会。”
  “可久，你是说让一个唐朝人在现代奋斗当明星？”钟瑟瑟离奇地问：“可是这也太彪悍了吧？”
  “瑟瑟，你不是最彪悍的吗？我以为你一直都是做事不拘一格的人啊！”林可久这不知是在夸赞还是煽动。
  “可他没身份证没户口，难道要一直用你哥的名字吗？”
  “瑟瑟，说你是猪脑子啊，用我哥的号码就可以啦，我们不会给他起个艺名吗？”
  “艺名？难道要叫白牡丹？”钟瑟瑟想起了那些古时候用艺名唱戏的男戏子。
  林可久差点从椅子上栽下来，“艺名就叫赵明达好不好？真要被你气死了！”
  “哦……拍死，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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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先一更，然后看人品，亲等勿念！
  第三十九章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重回到窗明几净的广告部，钟瑟瑟坐在自己靠落地窗边的小桌上审广告文案，享受一种久违的惬意。虽然还是在肖氏国际，虽然还是在资本家的手里当牛做马，但只要做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很多小白领也就心满意足了，就像钟瑟瑟现在这样。杨晓楠自从那晚后对肖大少只字不提，只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但钟瑟瑟能看出来她言语间还是明显有些伤痛的。
  眼看再有一个小时就要下班了，大家已经开始习惯性地收拾东西，有事的赶快做事，没事的开始找借口磨洋工待会儿怎么早闪不被抓到……结果钟瑟瑟的手机响了，陌生的号码，在企宣部工作的经验让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接了起来。
  “喂，瑟瑟小姐，我是皮夏。你现在能不能有空去录音棚一下？詹老师想见你！”
  钟瑟瑟纳闷地问：“见我干嘛？上次的伴唱不是录好了吗？我现在是广告部的职员，不再管艺人的事了。”钟瑟瑟还特别强调了这一点。
  “瑟瑟小姐，都是公司的事情干嘛分的那么清楚？”那边皮夏滑腻腻的语调让钟瑟瑟很不舒服，“詹老师是公司录音师里的大腕儿，你要学会尊重前辈！”
  ***，还教训起我来了！钟瑟瑟一看手机5点多了，就跟办公室的大伙说了一声，“我先退了啊，可能企宣部那边又出了问题，真是人品啊！”说完就风风火火闯到Ｃ段，詹台凌正在录音师里听一段旋律非常美的音乐。
  “你来了，来进来，唱唱这首歌！”詹台凌是个单刀直入的人，从来没有多余的废话，连钟瑟瑟脸色不善都没有看出来，一把拿起一张乐谱就塞到钟瑟瑟手里，很是陶醉地说：“我直觉这首歌适合你的嗓音，去里面试试！”
  啊？钟瑟瑟一看乐谱上面写着《水月》——肖氏国际制造，一头雾水，“詹老师你搞错了吧，我不是唐京京！”
  “我知道你不是唐京京！”詹台凌还很奇怪地说，那样子就好像孙悟空对别人很委屈地说我不是八戒一样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