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作者:海宴    更新:2021-12-03 05:29
  “这只是外伤,不用叫大夫来了,让青遥拿金创药来包扎一下就好。”卓鼎风刻意没有去看谢玉的脸,低声道。
  夏冬与蒙挚一直凝目看着这一片混乱,直到此时,方才相互对视了一眼。
  虽然该看的东西都看到了,但卓鼎风这一伤,一切又重新烟消云散,谢玉与内监被杀案之间那唯一一点切实的联系,至此算是完全终结。
  可是卓鼎风一不愿避战损了江湖风骨,二不愿被抓到把柄连累谢玉,故且不论他是否做得对,单就这份壮士断腕的气概,也委实令人惊佩。只可惜卓青遥功力尚浅,琅琊高手榜上大概又有很多年,看不见天泉剑之名了。
  “此战是我败了。”岳秀泽看着卓鼎风苍白的面色,坦然道,“我遏云一派,日后将静候天泉传人的挑战。”说罢抚胸一礼。
  “多谢岳兄。”卓鼎风因手腕正在包扎,不能抱拳,只得躬身回礼,之后又转身对谢玉道:“我确对岳兄说过无论何时何地随时候教的话,所以今夜他入府对谢兄的冒犯,还请勿怪。”
  谢玉笑了笑道:“你说哪里话来,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这个我还懂,我不会为难岳兄的,你放心,到后面休息一下如何?”
  卓鼎风伤虽不重,但心实惨伤,亦想回房静一静,当下点头,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下,正转身移步,突然有一个声音高声道:“请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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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让我想加精的回贴反而少了,郁闷~~~
  PS:十一点前睡了一觉,现在睡不着了,就聊聊本章的一些设定吧.
  我一直认为,合理的情节是指可以解释得通的情节,而不是指那是唯一可能的情节.本章中卓鼎风的行为就是这样的.他不一定会选择自残,但他选择自残也是可以说通的,下面就是作者让他做了这个选择的理由,唉,当时我也考虑了好久,读者们提的我都想过了~~
  首先有读者质疑卓鼎风要是不伤能留下什么证据,是不是逼他到皇帝面前舞剑.当然不是,他就是去舞皇帝也看不懂.这个证据是由悬镜司来提取的,也就是说,当夏冬确认是卓鼎风干的之后,悬镜司可以进入常规的证据提取程序,比如正式传审卓鼎风,由夏冬和夏春同时签定比对,做出结论呈报皇帝.他们是有这个能力的.因为安心要鉴定,和纯粹试探是不一样的,卓鼎风硬要装,几十年练出来的东西,那是瞒不住的. 这样提取出来的证据是很实在的,报上去后,就算谢玉抵赖,皇帝不信,再派高手来重新鉴定,只要卓鼎风不死不伤,悬镜司是不用担心的.
  现在卓鼎风一伤,这个证据就提取不到了,也无法复核了,虽然夏冬心里明白是卓干的,但却不可能就这样上报,因为那只是推测,最多能赌赌皇帝是信她还是信谢玉而已.而这样做太主观了,不是悬镜司的办案方式.
  虽然有些读者一直认为夏冬就是个狗腿子,但悬镜司其实在设定中并不是明代的血滴子,他们做事是有原则,也是有制度的.所以大家不要说既然夏冬心里已经认定了,完全可以跟夏春商量着造个合程序的证据出来,如果悬镜使在皇帝那里居然是这种做事态度,也有这种影响力的话,那他们会如此受信任就太奇怪了,而且这样的话它会变成整个朝廷中最强的机构,因为谁只要引起了他们的疑心,管你收不收集得到证据,我们两个联手就把你灭了,想也是不可能的啊~~
  当然,读者还认为卓鼎风现在自残会不会太急了的,完全可以等到去鉴定时让夏冬打伤算了.大家想,卓鼎风与岳秀泽武功相仿,跟他比武受伤说出去并不奇怪,谁也不能硬说他就是装的.可在公开鉴定时他再装,以天下第四高手的身份被夏冬给打伤?可能吗?一看就是装的吧.这样的话,夏冬本身已确认过,而夏春可以鉴定出他在装.两人仍然可以组合成证据向皇帝提交.如果皇帝派高手复核时他还装,人家那可是高手,就算看不出他的真实武功,至少也看得出他是装的吧,你心里没鬼装什么装?回去一禀报皇帝,卓鼎风是不是凶手不知道,但他不敢显露真实武功,一直在硬装.皇帝能不疑心吗?这时再自杀就晚了,那才是真正的欲盖弥彰.总之,一旦被悬镜司提审,问题就大大了.还不如先受个伤,绝了悬镜司来审问他的念头,外面也没人会因为他被提审而把谢玉和内监案联在一起,谢玉也才摘得更干净.
  另,也许有读者会说夏冬既然疑心,为什么不直接就把卓鼎风弄去提取证据算了.这就牵涉到卓的身份,和谢对他的回护.悬镜司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是不会冒着得罪谢玉到死的风险,强行把一个象卓鼎风这样身份的人拖去审问的,万一错了呢?先在下面把情况调查清楚,有了一定的把握后再动手,这样才更合情理.
  再另,对于真正的江湖人而言,武功虽然重要,但绝不是第一位的.否则武侠小说里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动不动就自残啦自杀啦,本文也有武侠设定,所以卓鼎风为了不连累谢玉放弃武功,是他个人性格问题,应该也不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吧.
  第五卷 恩怨情仇 第九十章 情何以堪
  今天陪一个朋友去看车,她订了红色速腾2.0,一个好小个子的人,一进去就看不见了,象无人驾驶似的,可俺一说实话,她就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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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声来得突兀,大家都不由一惊。声音的主人学着梁礼向四周拱着手,满面堆笑地道歉:“对不起,惊扰各位了……”
  “陵王殿下,你又想做什么?”谢玉只觉一口气弊着吐不出来,直想发作。
  宇文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并不答话,反而把视线移到了岳秀泽脸上,静静道:“岳叔,我已经按承诺让你先完成心愿挑战了,现在该轮到我出场了吧?”
  “喂,”卓青遥怒道,“我爹刚刚受伤,你想趁人之危吗?要出场找我!”
  “哎呀误会误会,“宇文暄双手连摇道,“我说的出场可不是比武,在场各位我打得过谁啊?我只是觉得接下来的一幕,卓庄主最好还是留下来看一看比较好。”
  谢玉冷哼了一声,拂袖道:“真是荒诞可笑,卓兄不用理他,养伤要紧。”
  梅长苏却在此时没头没脑地插了一句嘴,道:“景睿,我送你的护心丹给你爹服一粒吧。”
  “啊?”萧景睿不由一愣。伤在手腕上的外伤,吃护心丹有用吗?
  梅长苏直视着卓鼎风的眼睛,叹道:“一身修为,断去之痛,在心不在手。卓庄主终有不舍之情,难平气血,只怕对身体不利。今夜还未结束,庄主还要多珍重才是。”
  他刚说了前半句,萧景睿便飞奔向摆放礼品的桌案前取药,所以对那后半句竟没听见,只忙着喂药递水,服侍父亲将护心丹服下。
  宇文暄在一旁也不着急,静静地看他们忙完,方才回身拉了拉旁边一人,轻轻抚着她的背心推到身前,柔声道:“念念,你不就是为了他才来的吗?去吧,没关系,我在这里。”
  从一开始,念念就紧依在宇文暄的身边,穿着楚地的曲裾长裙,带了一顶垂纱女帽,从头到尾未发一言。此时被推到萧景睿面前后,少女仍然默默无声,只是从她头部抬起的角度可以看出,这位念念姑娘正在凝望着萧景睿的脸。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和尴尬,连最爱开玩笑的言豫津不知怎么的都心里跳跳的,没敢出言调侃。
  萧景睿被看得极不自在,脑中想了很久,也想不出除了前日一战外,跟这位念念姑娘还有什么别的联系,等了半日不见她开口说话,只好自己清了清嗓子问道:“念……念姑娘,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念念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回答,只是抬起了手,慢慢地解着垂纱女帽系在下巴处的丝带,因为手指在发抖,解了好久也没有完全解开。
  梅长苏闭了闭眼睛,有些不忍地将头侧向了一边。
  纱帽最终还是被解下,被主人缓缓丢落在地上。富丽画堂内,明晃晃的烛光照亮了少女微微扬起的脸,一时间倒吸冷气的声音四起,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一眼,只看了一眼,萧景睿的心口处就如同被打进了粗粗的楔子,阻住了所有的血液回流,整张脸苍白如纸,如同冰人般呆呆僵立。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互相凝视。在旁观者的眼中,就仿佛是同样的一个模子,印出了两张脸,一张添了英气,棱角,给了男人,另一张加上些娇媚与柔和的线条,给了女孩。
  可是那眉,那眼,那鼻梁,那如出一辙的唇形……当然,这世上也有毫无关系的两个人长得非常相象的情况发生,但宇文暄打破沉默的一句话,却断绝了人们最后一丝妄想。
  “这是在下的堂妹,娴玳郡主宇文念,是我叔父晟王宇文霖之女……”
  主座上突然传来异响,大家回头看时,却是莅阳长公主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地昏晕了过去,她的贴身侍女们慌慌张张地扶着,一面呼喊,一面灌水抚胸。
  宇文暄的声音,仿佛并没有被这一幕所干扰,依然残忍地在厅上回荡着:“叔父二十多年前在贵国为质子时,多蒙长公主照看,所以舍妹这次来,也有代父向公主拜谢之意。念念,去跟长公主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