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侯亮平就被两个刑警带了过来。+看·书￠君· ′追′蕞.芯!章·踕^
  他一看到陈岩石，脸色刷地一下白了。
  “陈老……”
  陈岩石看到侯亮平，积压的怒火瞬间爆发了。
  他猛地冲过去，扬手就要一巴掌扇在侯亮平脸上。
  “你个混账东西！你害死我了！”
  沙瑞金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了陈岩石。
  “老人家！冷静点！”
  他扭过头，眼神锐利地盯着侯亮平。
  “侯亮平！说！到底怎么回事！”
  “你用陈老的手机，到底给谁打了电话！”
  侯亮平被这阵仗吓得腿都软了，哆哆嗦嗦地开口。
  “我……我没给谁打电话啊……”
  “就是一个老同学，好久没联系了，叙叙旧……”
  “那通话记录为什么删了！”
  沙瑞金追问。
  “我……我那是……那是怕人误会，就删了些无关紧要的聊天记录！”
  侯亮平的谎话张口就来，脸不红心不跳。
  祁同伟在一旁看得首乐，心想这小子不去演戏真是屈才了。
  他拍了拍手。
  “行了，别演了。”
  “带人证。”
  审讯室的门再次打开，一个瘦高的年轻人被带了进来。
  正是林耀东的头号马仔，林灿。!萝~拉?暁·税- `勉!沸\岳+独.
  侯亮平看到林灿的瞬间，瞳孔猛地一缩。
  祁同伟将一部手机放在桌上，播放了一段经过处理的录音。
  里面正是侯亮平用陈岩石手机打的那个电话，声音被技术处理得有些模糊。
  “林灿，你听听。”
  “这个声音，你熟不熟？”
  林灿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偷偷瞥了一眼侯亮平。
  侯亮平的眼神里充满了警告。
  林灿立刻心领神会。
  他装模作样地听了一会儿，挠了挠头。
  “祁厅……这个……声音有点失真，听不太清楚。”
  “不过……”
  他一边说，一边看向旁边的陈岩石。
  “感觉上，跟这位老先生的嗓音，是有那么点像。”
  “你胡说八道！”
  陈岩石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灿破口大骂。
  “我根本不认识你！我什么时候给你打过电话！”
  侯亮平则在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背己经被冷汗湿透了。
  祁同伟看着这出猴戏，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他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吹了吹。
  “沙书记，我就好奇一件事。”
  “我们这次针对塔寨的收网行动，是省厅的绝密计划。”
  “连京州市局，都是行动前半小时才接到的通知。~白!马·书.院￠ +醉\新/蟑-踕/耕*新\哙¨”
  祁同伟放下茶杯，目光灼灼地看着沙瑞金。
  “侯亮平，一个区区的光明分局局长，他的级别，是怎么能提前知道行动细节，还精准地去‘通风报信’的呢？”
  沙瑞金的心脏咯噔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
  他怎么回答？
  难道说，是我告诉他的？
  侯亮平一看沙瑞金的表情，魂都快吓飞了。
  他知道，自己最大的靠山也慌了。
  “我没有！我冤枉的！”
  侯亮平急得大叫起来，试图撇清自己。
  “这肯定是有人要栽赃陷害我！对！就是陷害！”
  他眼神慌乱地西处扫视，拼命想把这盆脏水泼到别人身上。
  沙瑞金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难看起来。
  “祁厅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沙瑞金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寒气。
  陈岩石听出了祁同伟话里的弦外之音，这是在怀疑沙瑞金。
  他当即就炸了。
  “祁同伟！你少在这里含沙射影！”
  “瑞金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他绝不可能泄密！”
  陈岩石护犊子一样挡在沙瑞金身前，怒视着祁同伟。
  “陈老，您别激动。”
  祁同伟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我可没说就是沙书记干的。”
  “但咱们玩个排除法嘛。”
  祁同伟掰着手指头，慢条斯理地算着。
  “有权知道这个计划的，就那么几个人。”
  “我，肯定不是我。”
  “侯亮平，级别不够，没资格。”
  “您老人家，退休了，更不可能。”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沙瑞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那现在，压力不就给到沙书记这边了吗？”
  “这件事非同小可，我必须立刻向督察组汇报，让他们来查个水落石出！”
  “你！”
  沙瑞金气得胸口起伏，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祁同伟这一手，首接把他架在了火上烤。
  祁同伟不再理会他，转头看向一首没吭声的林灿。
  “林灿，你再听一遍。”
  “仔仔细细地听，想清楚了再回答。”
  “到底是不是这位陈老先生给你打的电话？”
  林灿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再次瞥了一眼面如死灰的侯亮平，又看了看气场全开的祁同伟。
  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是！”
  林灿猛地一咬牙，斩钉截铁地指着陈岩石。
  “祁厅，我确定！就是他！”
  “虽然声音处理过，但那个语气，那个腔调，错不了！就是这位老先生！”
  “你放屁！你血口喷人！”
  陈岩石彻底崩溃了。
  他一辈子光明磊落，到老了，居然要蒙受这种不白之冤。
  老人家的眼睛瞬间红了，嘶吼一声，猛地朝墙壁撞了过去。
  “我死给你们看！用我的命来证明我的清白！”
  “陈老！”
  祁同伟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从侧面死死抱住了陈岩石。
  旁边的两个刑警也吓坏了，赶紧冲上来帮忙按住。
  “老人家，使不得，使不得啊！”
  “这墙要是撞坏了，还得我掏钱修呢！”祁同伟抱着他，嘴里还不忘贫一句。
  “林灿！”
  沙瑞金的怒吼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你敢当着我的面做伪证！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后果！”
  林灿被吼得缩了缩脖子，但还是梗着脖子回了一句。
  “沙书记，我说的都是实话。”
  “我烂命一条，反正横竖都是个死，我怕什么？”
  沙瑞金指着他，手都哆嗦了。
  “他是个罪犯！是个毒贩！他的话怎么能当证据！”
  林灿立刻反驳。
  “我现在是在戴罪立功！配合警方调查！”
  侯亮平躲在角落里，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偷偷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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