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厌恶地看着老五拿着信那嫌恶的神态。
  老五发出“啧啧”的语气词。
  他看着手上被老九蹂躏的不成样子的信，冷笑着。
  “反正你也不会看，我帮帮你啊。”
  于是老五当着老九的面将信一点一点撕成碎片，撕完后顺手扔进了垃圾桶。
  当老九拿到信的那一刻，他设想过很多种这封信的结局。
  比如说被他扔在一边最终到不到去向，再比如说把它烧了看着它慢慢变成灰烬，又或者会好好拆开读一读，毕竟这是自从离开那位有着血缘关系的母亲第一次写信给自己。
  但是他从来没想过，会被一个外人撕碎，然后扔进垃圾桶。
  他觉得，就算它算得上是垃圾，那只能自己来
  老九一拳朝老五的脸上打过去：“你踏马算什么？你以为自己是谁？”
  老五毫不客气回老九一拳：“你踏马又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打我脸？”
  老九跟老五打完一架后，回到天道时已经半夜了。
  大门被敞开着，如果老大没有横尸在地上的话老九以为自己住的地儿就这么进贼了。
  老九莫名很累，他关上门后就势躺在老大身边。
  他偏过头，老大眼里有些晶莹的液体在往外流。
  他嗅了嗅老大身上那难闻的酒臭味。
  老大，你喝酒喝多了，酒都冲到你眼里流出来了。
  老大始终看着天花板。
  “老九，我见过你最美的样子就是此刻你脸上挂彩的样子。”
  老九转回头，不再看老大。
  他在心里细数着天花板上有几条花纹。
  数到第七条的时候他说：“老大，我们玩冰水挑战吧。你泼我一桶冰水，我泼你一桶冰水。”
  “好。你去准备。我不想动。”
  老大眼里那两行液体还在不停地往外流，老九起身并在心里默默记下，以后要少喝酒。
  要不然酒会冲到脑子里然后从眼里流出来。
  他从储物间里拿出两个水桶倒满水，然后提到冰箱前。
  速冻一会应该会冷的更快。
  他打开冰箱看到好几瓶啤酒整齐的排列时，觉得速冻时间还是太慢，他起开啤酒盖，将啤酒一瓶一瓶的酒分散到两个桶里。
  他看到老大依旧那副模样躺在那里时，心里没有半丝犹豫，直接倾倒了下去。
  一个冲击，周围都被溅满了水，老九有些心疼的环顾了四周，明天清理起来估计很麻烦。
  老大被冲的有些头晕，他提起另一个桶，直接从老九头上浇灌下去。
  老九抬头看着老大如落汤狗的模样想，长得高真的很有优势。
  “水为什么会有一股啤酒的味道？”
  “啊，大概是速冻时没冻好，发酵了。”
  阳光并没有像往常那般照耀大地，相反天空阴沉地厉害，似乎一场暴雨即将袭来。
  老五托腮望着窗外，他倏地忆起伦敦的天气。
  他转头撇了一眼认真看书的老二，并在心里狠狠朝他竖起了中指。
  其实他与老二之间并没有太大的过节，唯一看他不顺眼的大概就是从一开始认识老二那天起，老二将他划粗鄙之人，而他觉得老二太过于做作傲慢。
  而自己的母亲却让自己跟他学着点。
  当教书先生从门口走进来并伴随着上课的铃声响起时，老五低声咒骂了一句。
  老二把书收起来，拿出上课的书睥睨着老五。
  老五觉得自己想要翘课的心思似乎被所有人看穿了。
  教书先生，老二，包括看着自己正在低笑的老六，以及手里拿着讲义站在一旁的老九。他不得不在心里再一次低骂一句。
  老五翻着手里的讲义，耳边被教书先生的声音萦绕。
  老五想在此时来个世纪大爆炸该多好，那么在“砰”的一声巨响后整个世界都会陷入沉寂。
  老五突然发现老九其实长得还不赖，皮肤虽不比他们这般白皙，却也细腻。
  老五看着老九回望过来的视线，哂笑着在纸上写了一句话，让前排同学帮忙递给教书先生。
  老五将视线转回先生身上，老六一脸瞧好戏的看着老五。
  教授低稳的声音在教室中渲染开来“有同学想让我讲述‘老而不死是为贼’这句话的含义，我很欣慰现在的同学如此好学”这句话的原句为‘幼而不孙弟，长而无述焉，老而不死是为贼！’出自孔老夫子的《论语》，用来形容老而无德的人。
  年幼的时候，没啥教养可言，长大了，或者老了以后难免会成为蛀虫。
  现在在这讲台上讲述这句话的含义，反而我让想起当年孔老夫子对原壤说教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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