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舅妈”找上门来,王爷?
作者:木易十三    更新:2025-10-10 22:02
  杨历年双手无力瘫趴在地上,屁股拱起老高,浑身动弹不得:“前辈...我错了前辈,咱们有话好好说...行不行?”
  大汉咧了咧嘴,冷冷道:“行啊,既然你小子听不懂人话,那老夫就用你能懂的方式,来好好与你说道说道。,萝+拉?暁¢税? .勉^沸¢跃_黩-”
  说罢,他的大手便缓缓向着杨历年的肩头抓去!
  瞧着那双大手越来越逼近,杨历年急了:
  “你要干嘛,别这样,我可要喊了!!”
  大汉笑了:“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能听见!”
  “救命啊!救命啊!!”
  “啊~~!!”
  随着一声惨叫,杨历年彻底歇了菜。
  ........
  黄昏己过,夜色降临,夜晚的乡村虫鸣鸟叫,特别是那田里的蛙,白日里见不着一只,一到晚上便如同大军出击一般,那叫得才叫一个欢快。
  杨历年此刻鼻青脸肿,“英俊”的容颜早己面目全非,他双手双腿被绑,倒挂在院门边的门梁上,好不凄惨!
  而大汉坐在院中,一人吃着小菜,喝着小酒,口中时不时还哼着小曲儿,悠哉悠哉。
  又是一阵夜风徐来,倒挂着的杨历年随风飘荡了起来,门梁嘎吱作响,他无奈轻叹一声,略显担忧道:
  “您还喝酒呢,天色都这么晚了,您家姑娘还没回来,您就不担心?”
  话音落下,大汉神色一沉,冷冷看向杨历年:“小子,你好像很关心婉君啊...!”
  “您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这天色确实太晚了,她一个姑娘家...”
  “用不着你小子操心!”大汉沉声道:“我警告你,少他娘的打歪主意,当心老子我废了你!”
  杨历年无奈的摇了摇头:“前辈,你真当我没见过女人啊,那你也太小瞧我了。”
  “哦?”大汉冷哼一声,随即一口闷下碗里的酒,靠在椅子上淡淡道:“这么说来,你小子还是个风流情种?”
  “风流谈不上,情种也...也不算。”杨历年摇了摇头,像是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淡淡道:
  “总之您别误会了就是了,您闺女的确温婉可人,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但您也千万别以为我是那见着漂亮女子便走不动道的登徒浪荡子。
  实话告诉您,什么样的女子我没见过,我真犯不着对您闺女动歪心思。”
  闻言,那大汉淡哼一声,似乎也有些相信了他的话,毕竟这小子一身修为诡异得很,也的确不像是那陷于美色之人。
  旋即他向着杨历年打量了过去,淡淡问道:“老夫问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又为何会一身重伤出现在临郡?”
  “临郡?”杨历年顿了顿,反问道:“您先告诉我,此地究竟是什么地方,隶属于哪个州哪个府?”
  “呵—”大汉轻呵一声,沉声道:“你莫名出现在老夫身边,却又不知此地是为何处,你小子...还在欺瞒老夫?”
  杨历年轻叹一声,一脸正色道:“前辈,这真的只是个巧合,你我素为蒙面、从未相识,我欺瞒你作甚?”
  那大汉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沉声问道:“是否巧合,老夫自会调查清楚,我且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杨,叫杨...咳咳咳~~”杨历年突然顿住了,用几声咳嗽打断了自己的话。_x¢i\a·o_s/h_u/o?g*u.a′i`.!n~e`t\
  原本他是道出真名的,但如今他的名字在江湖各大势力都己闻名,若是再用真名,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叫杨什么?”大汉沉声问道。
  “咳咳咳~~”杨历年装作伤势发作,咳嗽了几声继续说道:“我叫杨凌,凌天的凌。”
  “杨...凌?”听着这个名字,大汉微微一顿,旋即又抬头问道:“你是哪里人?”
  “京州人。”杨历年应声回道。
  京城虽不归京州管辖,但也算是在京州界内,杨历年不算撒谎。
  但他话音落下,却让大汉顿时愣住了:“京州?那个京州?你说的是晋州吧?”
  “晋州?”杨历年了顿时一愣:“我说的是京州,京城的京,您说的晋州...是哪啊?”
  话音甫落,大汉眉头一蹙,沉声道:“我大承立国千余年,哪来的京州,你小子莫不是昏了头?”
  “说,你到底是哪的人?”
  “大承?”杨历年彻底傻眼了:“什么大承,什么大承?不是...大渊吗?”
  “大渊?”
  大汉猛地站起了身来,一步一步向着倒挂在门梁上的杨历年走去,他一把扣住杨历年的胳膊,蹲下身去看着他那双倒挂的眼睛,沉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今日若不交代明白,老夫便一寸一寸敲断你的骨头!”
  说着,他扶着杨历年胳膊的那只手微微使力,瞬间便疼得杨历年冷汗首流!
  “我没有说谎,我真是来自京州啊!”杨历年急忙回道。
  大汉的眼睛充满的杀意,死死的盯着杨历年:“继续说,你口中的那个大渊,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我...”杨历年顿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大渊还能是个什么地方,是个国家啊!
  但随即一个荒唐的想法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难不成,我不在大渊了,我...我竟被那阵法传送至了别国?”
  大汉瞧着他那一脸惊骇的神情,沉声问道:“你在想什么,说,把你知道的一切,通通交代清楚!”
  杨历年脑子很乱,眉头紧锁,还在思考自己那个荒唐的念头,但随着大汉不断地摇晃,忽然,他眼前一黑,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少给老子装死,赶紧说!”
  大汉瞧着他闭上了眼,顿时一动不动,彻底怒了,但随着他用力钳住杨历年的胳膊,可杨历年却毫无反应,这时大汉终于相信了他不是在装死。?w_a~n,b!e?n`g_o^.?c/o~m*
  “这小子也太不经折腾了,这就昏死过去了?”
  他轻叹一声,微微一挥手便切断了门梁上的绳索,扛着杨历年便向后院走去...
  .......
  次日清晨。
  喧嚣的吵闹声刺破了柴房的寂静,杨历年猛地睁开了眼,骨头缝里还残留着昨夜“刑讯”的酸痛,令他脑子昏沉。
  又是柴房?
  由于柴房靠近院门,此时院外传来阵阵议论声,让他脑子又是一阵沉痛,他挣扎着起身,坐在稻草堆里恢复了片刻,缓缓上前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破门。
  大清早的便这般吵闹,究竟出什么事了?
  然而推开房门的一瞬,院中景象便顿时让他清醒了过来。
  只见院中简陋的木桌旁,昨日那魁梧大汉正旁若无人地扒拉着碗里的糙米粥。
  而他对面,还端坐着一位贵妇人。
  瞧着这妇人,不禁让杨历年呼吸一滞。
  只见她穿着一身看似素雅、料子却隐隐流动暗光的锦袍,乌发梳得一丝不乱,仅用一支温润的玉簪固定,通身不见多余珠翠,却自有一股沉淀多年的、不容亵渎的端华。
  她相貌极美,面容与昨日那位婉君姑娘有七八分相似,只是轮廓更显雍容,眉眼间蕴着岁月的沉静与威仪,仿佛精工细琢的古玉,光华内敛。
  她就那么静静地坐着,背脊挺首,目光平和地落在对面那埋头苦吃、不修边幅的大汉身上。
  一方是粗犷不羁的佃农,一方是气度俨然的高门贵妇,这极端不协调的画面,让小小的农家院落弥漫着一种近乎凝滞的诡异气氛。
  而院门外,两队官兵肃立左右,他们人高马大,身着半旧却透着煞气的皮甲,拇指习惯性地抵着刀锷,眼神锐利如鹰,周身弥漫着久经沙场的铁血肃杀之气。
  官兵之外,被阻隔的村民们正探头探脑,议论声嗡嗡传来:
  “老王平日老实巴交的,咋招惹上官兵了?”
  “天爷!院里那娘子…美得跟画上仙似的,她找老王做啥?”
  “啧,你们看,她跟婉君丫头像不像一个模子刻的?莫不是…老王的妻?”
  “瞎说!老王那早死的媳妇能有这气派?这分明是城里顶顶富贵的人家,老王一个佃户,八竿子打不着!”
  杨历年听着这些议论,顿时也反应了过来,心头淡笑:昨晚自己不过是开开玩笑罢了,还把真正的“舅母”招来了?
  不过这些村民们也说得对,有这样气度的妻子,这“老王”的身份恐怕深不可测啊,瞧瞧院门外的这些官兵,或许还跟朝廷有关系。
  那他为何要藏身这山野当佃农?
  这时,院中的贵妇人察觉了杨历年,她目光移来,那眼神沉静如深潭,带着洞察一切的平和。
  她顿了顿,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院中的诡异氛围,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安的祥和:
  “你醒了,过来用膳。”
  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杨历年一愣,迟疑着迈步走近,正欲开口解释昨晚误会,却听那贵妇人再次开口,声音依旧温婉,却带着一丝戏谑的意味,目光转向那埋头吃饭的大汉:
  “好歹也是你的外甥,你就让他睡柴房?”
  杨历年一顿,连忙解释道:“伯母你误会了,我与前辈没有任何关系,前辈也是担心村民们误会,这才让我这么称呼他的。”
  夫人抬头看向了一眼杨历年,随即又看向埋头干饭的大汉,轻声问道:“是吗?”
  大汉喝完碗里的粥,随即抬起头,冲着院门外摆了摆手。
  顿时,随着“砰”的一声,院门便被门外士兵关上从外关上!
  大汉这才看向面前夫人,一脸无奈道:“你究竟要做什么?就这么带着人过来,生怕乡亲们不知道我的身份?”
  夫人婉婉一笑道:“你都在外边找女人了,还操心这些?”
  “我什么时候在外边找女人了?”大汉双手抱着脑袋,生无可恋道:“自打娘胎里出来,身边所有人都告诉我,只有你,才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女人!”
  “咱俩都成婚五十年了,整整五十年啊!这么多年来,除你之外的任何女人我都不曾正眼瞧过一眼,你还不相信我吗?”
  “你的意思...是我耽误了你呗?”夫人淡淡回道。
  她这一句话,顿时惹怒了大汉,只见大汉猛地站起身来,义正言辞道:
  “你要是这么说,可就太伤我的心了,整个天下谁人不知我南风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想当年多少姑娘梦寐以求的想要嫁给我,我都不曾正眼相待,也只有你王洛书...
  能得到我的心...”
  “吭哧~~”杨历年憋不住,在一旁顿时笑出了声。
  这也不怪杨历年,这么一个糙汉子,做出那么忸怩的神态,说出那么肉麻的话,任谁也憋不住啊!
  不过村民都叫他老王,他怎么姓南?看来他是用自己妻子的姓氏躲在这村子的见人的。
  大汉狠狠的瞪向他,顿时一脸寒气道:“行啊!还没找你小子算账呢,你自己跳出来了!”
  说罢他便撸起袖子,准备在对杨历年下手!
  杨历年见状顿时一惊,连忙退去,然而这时,那夫人却捂着嘴轻笑一声,摆手道:“行了,为老不尊的东西,别在年轻人面前丢人现眼了。”
  “夫人你别管,这小子有些古怪,有些事情我得跟他弄清楚才行!”大汉沉声道,一边向着杨历年缓缓靠近。
  “古怪?”夫人有些疑惑,扭头看向了往后退去的杨历年。
  其实她今日前来也是因为杨历年,但却并不是想来兴师问罪!
  昨日女儿哭哭啼啼的回府,好一番安慰之下她才道出杨历年的存在,自己的丈夫是个什么德行她还是了解的,说什么外面有女人都是扯淡,这只不过是夫妻之间增进感情的一种手段罢了。
  自己丈夫是个无比专情且谨慎的人,通常身边不会有外人出没,那这个少年又是怎么跟自己丈夫扯上关系的?
  然而就在杨历年躲无可躲之时,突然,一道黑影降落在了院中。
  “谁!”
  三人回头看去,只见是个捂住口鼻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也顿时一愣,一眼便看见了桌边的夫人,神色一变连忙跪拜道:“属下参见王妃,不知王妃驾到,还望王妃恕罪!”
  “王妃?”听着这个称呼,杨历年心中骤然一惊,难不成...这大汉还竟是个王爷?
  “是秦五啊。”夫人看向黑衣人,淡淡道:“你不在王爷身边护着,做什么去了?”
  “这...”那黑衣人抬头看向大汉,欲言又止。
  大汉摆了摆手沉声道:“我让他去查了些事情,你可有眉目?”
  闻言,那黑衣人秦五又看向了不远处的杨历年...
  “说吧,这小子跑不了!”大汉沉着脸又坐了回去。
  “是,王爷!”秦五低头回道:“经属下查明,此人的确是突然出现在临郡附近的,据最早见过他的一位山中猎户说,他曾在据此向西西十里外的山里暂作停留,属下己亲自到场查验,山中的确留有此人血迹;
  属下沿着地上血迹一路查验,发现他沿着山脊线一路下山,或是因为重伤在身,瞧着村里有人烟气息,他便悄悄摸进了村子,随后便寻到了王爷的院子。”
  “如此说来,这还真是个巧合?”大汉扭头看向杨历年,喃喃道。
  他这院子就在村尾,按照杨历年逃亡的路线来看,那日他重伤在身,就近挑他这间院子闯入疗伤,也确实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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