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好大一张床
作者:佚名    更新:2025-10-06 02:06
  越野车衝破灌木,一个急剎车停在空地边缘。-s?o,e¨o\.!i\n!f.o,
  他跳下车,目光落进灌木丛:“二郎神,去找她。”
  二郎神一声令下,快速衝进了灌木丛,很快,循著气味它就找到了阿瑶。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灌木丛里,二郎神呲著牙,后颈的毛炸成一圈,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
  “嘖,是你呀!”阿瑶將短刀收回袖口里,“前面带路吧。”
  二郎神前爪刨地,尾巴绷得直直的,琥珀色的眼珠死死地瞪著她。
  “再磨嘰,回家就把你燉了!”
  二郎神突然暴起,却不是扑向阿瑶,而是略过她,一口咬住了一只黑色的蛇。
  那蛇被二郎神叼在嘴里,依旧挣扎捲曲,试图反击。
  阿瑶拔刀,利落地削了蛇头。
  二郎神鬆口,將头一扭,狗眼里透出几分讥笑,它伸爪,慢条斯理地將蛇头按进泥巴里,动作优雅又傲慢。
  “你……”阿瑶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是我小人之心了。”
  结果,那狗打了个响鼻,尾巴一甩,走了。
  那神情像是在说:谁理你。
  出了灌木丛,阿瑶一眼就看见了林涧,他倚著车头正在打电话。+2¨3·d·a¨w¨e_n.x~u.e~.!c-o`m\见她过来了,他用眼神示意她先上车。
  “嗯。”他点点头。
  过了一会又回:“妈,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稳定了我再跟你细说。”
  电话那边说了什么阿瑶听不见,隔著玻璃,林涧脸上一副无奈的样子,甚至古怪地看了眼她,然后“嗯嗯”又应付了两句,这才结束了通话。
  林涧也没想到,他稍微动用点关係,这事就传到他爸耳朵里了,家里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事情经过。
  撒一个谎,需要几百个谎来圆。
  这不,刚刚接到了妈妈的电话,她电话里说得含蓄,告诫林涧可不能有门第观念,谈恋爱要对人家女孩子负责。
  林涧有苦难言,只能应付著。
  上了车后,他先点了火,又问:“你怎么会在半山腰上?”
  阿瑶回他:“去镇子上,找个安全的地方给你解释。”
  越野车一路疾驰。
  阿瑶坐在后排思索,黄颂知引开了那辆黑车,她不能去救,去了反而添乱。
  槐水就是个镇,不算大。
  林涧本想找个咖啡厅,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倒是有家奶茶店,但是人来人往的,说话也不方便。_s?j·k~s*a/p,p~.?c*o?m-
  正踌躇呢,听见阿瑶喊“停车”。
  林涧下意识一个急剎车,车子停了,抬头一看竟是家酒店,老旧的招牌上,“福缘酒店”几个大字退了色。
  阿瑶推门下了车,林涧只好跟上。
  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直直地走去前台:“还有房吗?来个钟点房。”
  前台的中年人正在看电视,放的是个抗日剧,画面里正枪炮齐飞,他头也不抬地问:“有,要普通的还是別的?” 阿瑶面无表情:“有什么区別?”
  老板不耐烦了,抬头看,哟呵,俊男靚女,倒是挺登对的。
  男的一看就很健壮,虽然穿著外套,隱约都能看出臂膀的肌肉,这体格不得大战八百回,就是女的看著身板子弱,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老板一双眼看看阿瑶,又看看他,林涧再迟钝也知道老板想歪了,下意识地皱眉,避开眼神的同时,往后退了半步。
  阿瑶催促:“隨便,麻烦快点。”
  老板一愣,这么急?
  “身份证、押金200,是扫码还是现金?”
  阿瑶没带身份证,她回头看林涧:“你带了吗?”
  林涧一愣,赶紧从衝锋衣里掏出个证件,递给阿瑶。
  “老板,驾照可以吧。”
  阿瑶將驾照递给老板的同时,顺便瞅了眼上头的照片,那时候的林涧的真嫩啊,头髮稍长,目光沉静,看起来朝气蓬勃。
  作为酒店老板,有钱不挣是傻子,他迅速登记好之后,曖昧地看了眼两人:“上三楼,左手边第二间房,那边隔音好。”
  隨著“滴”的一声响,门开了。
  阿瑶愣住了,她后知后觉地明白了,怪不得老板给房卡时,一脸曖昧,这特么误会闹大了。
  莫兰迪粉和奶油的屋內,好大一张双人床,大就算了,还是个圆形的,天鹅绒的床品上撒满了玫瑰,床头还掛著一幅画,露骨得不忍直视。
  她的脚挪不动了,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转念一想,是自己要来酒店的,只好硬著头皮走了进去。
  一进屋,阿瑶將灯全打开,这一开更要命,曖昧的琥珀光变成了梦幻的薰衣草紫。
  这屋里除了床和大浴缸,竟然没有一个能坐的地方。
  阿瑶站在床边不知所措,余光里,林涧站在另一边,不知道灯光的问题还是什么,他的脸红得异常。
  林涧声音沙哑:“到底什么事,非得在这说?”
  阿瑶破罐子破摔,乾脆盘腿坐去被子上。
  “那天在桥边,我跟一个人说话,你还记得吗?”
  林涧没遇到过这情形,他浑身不自在,歇坐在另一边,拘谨得像有点好笑。
  那天在桥头,他看那人和阿瑶说了很久的话,阿瑶在槐水也没认识的人,她说是问路的,他和齐福也就没多想,没想到这中间还有內情。
  “那今天是怎么回事?”林涧问。
  “那个人就是齐福说的黄颂知。”
  那天黄颂知说赵春梅被囚禁了,她只觉得荒谬,回去试探了付昀,就觉得这事有蹊蹺,冷静了之后,想找他问问清楚,结果被迫撂在山上了。
  阿瑶解释:“上次,他说赵春梅是被囚禁了,我以为这人胡说八道,后来我觉得事情不对,想找他再问问,昨晚不是发现有人偷听嘛,我今天专门找了僻静的地方,没想到还是被人发现了。”
  阿瑶又说:“当年他未婚妻说他扒灰的事,其实是个误会。”
  林涧皱眉:“误会?和你有什么关係吗?”
  “我来六门前,喜婆婆说,是有人將我抱给她养的,那对他说我在六门活不了,所以我怀疑当年那场大火是黄颂知放的,结果不是他。”
  林涧愣愣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结合之前的种种,加上阿瑶说的话,很快就理清思路。
  “你是说,当年那场大火有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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