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现在所处的环境，以及遇见了什么事。_h*o?n`g\t\e·x?s~..c~o~m/”
  脑海里里传来李铿锵压低的声音。
  “是！”
  “是！”
  另一道沙哑的嗓音插进来，带着几分急促：“枪哥，我正在跟孙叔在一起，我们在这里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他像是个疯子，一首说要找他哥，我们问他事情，他一句话也不说。
  不过我们在她的身上接到了一个笔记本。有很多日语，我们看不懂，所以只能等松良来看。”
  “报告！我现在暂时是一个人，还没有辨别方向，不过我可以通过神识来找到你们。”陆培龙的声音里带着喘息，
  他的禁虚本来就可以让每个人的脑袋建立一个互联网，所以每个人的定位对于陆培龙来说就是相当于手机的共享定位，他想去哪里都可以找到，只不过这片林子略微复杂，绕的时候可能会有点麻烦。
  “队长！我在森林这边遇见很多腐尸正在向我攻击，但还好左哥及时的到来，把我救下来了。”
  脑海里传来谢云鹤的声音，带着几分喘息。
  “等等……你说我在那里？”
  左松良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错愕，
  “小子……我在队长身边啊……”
  谢云鹤的手指猛地攥紧手！
  他望着前方那个“左松良”——对方正背对着他，蹲在水溪旁，青布衫上沾着大片暗红。*鸿^特,晓*税-徃/ *首^发,
  可那背影太瘦了，肩线没有左松良惯有的挺拔，连弯腰时的弧度都带着股说不出的僵硬。
  “你……”谢云鹤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疼。
  他想喊，想质问，可后颈的伤口突然抽痛，眼前一阵发黑。
  他踉跄着扶住树干，指节泛白。
  他浑身僵硬地下意识翻转，手背重重撞在对方胸口。
  那触感不对。
  “左哥？”谢云鹤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尾音发颤。
  “不不是你就我就在你怀里，而且你刚刚……”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发不出来。眼前的“左松良”缓缓转身，脸上挂着慈爱的笑，眼角的皱纹太深，像用刀刻出来的。
  谢云鹤盯着那双眼睛——没有左松良特有的清亮，瞳孔泛着浑浊的灰，像两潭死水。
  谢云鹤浑身如堕冰窖。+天+禧¨暁*说!王· ?首/发~
  他终于明白，这人……根本不是活人。
  “云鹤！你先稳住那个人！”脑海里炸开李铿锵的低喝，带着金属碰撞的回响，“现在谁离云鹤最近？”
  “报告！队长，是我，我己经向他靠近！五分钟等我五分钟！”陆培龙的声音里带着风声，显然在急速移动，“我感知到你的定位了，马上到！”
  “好……其他人跟我一起寻找破阵的弱点！培龙……一定要快！”
  左松良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急切，“云鹤，别怕！”
  谢云鹤的手指动了动。他能感觉到，怀里的“左松良”正用胳膊环着他，力气大得反常。
  那双手的温度烫得惊人，隔着衣料灼烧着他的皮肤。
  他垂眼，看见对方手腕内侧——没有左松良那道月牙形的旧疤，只有一片光滑的皮肤，泛着不自然的粉。
  “怎么了……是不是躺着不舒服？”“左松良”的声音甜得发腻，像掺了蜜的毒药。
  他指尖轻轻抚过谢云鹤额角的伤口，动作太轻了，轻得像在摸什么易碎的瓷器，“都怪那群怪物，早知道我该跟着你的。”
  谢云鹤的胃里泛起恶心。
  他盯着对方眼尾，
  那里没有左松良那颗痣，只有一片平坦的皮肤。
  草，刚刚怎么没看到？
  他张了张嘴，声音哑得像砂纸擦过：“我……就是感觉身上有点痛。”
  “左松良”的笑容顿了顿。
  谢云鹤看见他的喉结动了动，可真正的左松良说话时，喉结会先向下沉半寸，带着点沙哑的尾音。眼前的“左松良”只是机械地上下滚动，像个提线木偶。
  腐叶在两人脚边发出细碎的声响。谢云鹤能闻到“左松良”身上的气味——没有左松良惯有的艾草香，只有浓重的腐臭，混着铁锈味的腥气，像泡了三天的腐尸汤。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抠进树干，指甲缝里渗出血。通讯器里的杂音还在继续，陆培龙的风声越来越近，可谢云鹤觉得，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他望着“左松良”耳后——那里本该有块淡褐色的胎记，是三年前在漠北矿洞，左松良替他被落石砸中时留下的。此刻，那片皮肤光洁如新，连道抓痕都没有。
  “左哥……”谢云鹤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渴了。”
  “左松良”没有说话，此刻，他的眼神变了，
  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浑浊的灰里泛起妖异的金红。
  “阿鹤今天怎么这么黏人？”他蹲下来，与谢云鹤平视，指尖轻轻碰了碰他发顶，“是不是发烧了？”
  谢云鹤的后背抵着树干，退无可退。
  他能感觉到，“左松良”的手正缓缓抚上他的后颈——那里有道未愈的伤口，是方才打斗留下的。
  “左哥……”他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左松良”的指尖停在伤口上方，突然笑了。那笑声像生锈的齿轮摩擦，刺得人耳膜发疼：“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谢云鹤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终于看清了“左松良”的脸，
  皮肤下泛着青灰，血管像蚯蚓般凸起，眼眶里跳动着两簇绿火。
  “既然你发现我就不装了。”他掀开衣袖，露出下面青灰色的骨架，腐肉簌簌掉落，
  “原本还想拿一个很好的容器，没有五欲，没有七情……炼成真正的躯体。”
  谢云鹤的手指死死抠住树干。他能感觉到，体内的某种东西在躁动，心口发烫，像团烧红的炭。
  “可惜……罢了罢了，你的身体也能用！”“左松良”的骨爪穿透腐肉，露出白森森的尖端，首取谢云鹤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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