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闻过血混着霉味的味道吗？现在我鼻尖就顶着这股味儿——铁笼的栏杆锈得掉渣，昨天被电棍打晕的女孩，血还粘在我胳膊上，干了之后发脆，一动就簌簌往下掉。~优?品,小.说+网~ ′最/新!章￠节_更¨新′快/远处传来铁链拖地的“哗啦”声，还有男人的笑，像生锈的锯子在拉木头，每一声都刮得我耳膜疼。
  我蜷缩在铁笼角落，膝盖抵着下巴，牙齿控制不住地打颤，不是冷的——这里的雨林毒得很，白天能把人晒脱皮，可我浑身的冷汗却把衣服浸得冰凉。你们肯定想问，我怎么会在这里？别急，我先给你们听个声音。¨零^点·看^书¨ +追^最\新/章!节~
  （停顿，模拟细微声响）听到了吗？是我口袋里那张纸的声音，硬壳的，边缘磨得我大腿疼。这是我三天前还攥在手里的实习证明，那会儿我还站在CBD写字楼底下，风里飘着奶茶店的甜香，手机里是医院的催款短信，而现在，它成了我唯一能摸到的、属于“肖白雪”的东西——不是“货”，不是“待售的大学生”，是那个能靠实习工资给妈买止痛药的女儿。
  昨天晚上，我还在面包车里做着梦。车窗外的雨林黑得像墨，司机递来的冰镇可乐“咕咚”冒泡，我渴得厉害，仰头灌了大半瓶，喉咙里的凉意还没散，眼皮就重得抬不起来。?l?a,x!s^w￠.*c¨o,m^最后听到的声音，是司机刀疤脸的笑：“这丫头真乖，省得我动手。”再醒来时，手腕被铁链勒得生疼，铁笼的栏杆硌着我的背，远处有女孩的哭声，被男人的吼声盖过去：“再哭就把你扔去喂狗！”
  我不敢哭，连呼吸都不敢太重。昨天那个反抗的女孩，被两个男人拖出去的时候，指甲抠着地面，发出“刺啦”的刮擦声，后来就没了动静。傍晚的时候，我看到他们抬着个麻袋往后山走，麻袋底下滴着血，“嘀嗒、嘀嗒”，砸在泥地上，像在给我倒计时。
  现在是早上，天刚亮，雨林里的鸟叫得刺耳，可我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咚”，撞得我胸口疼。一个穿花衬衫的男人走过来，手里拿着我的身份证，对着我念：“肖白雪，21岁，市场营销专业。”他念完就笑，手指敲着铁笼栏杆，“当当当”的声音，像在敲我的骨头。“大学生啊，还是个处，强哥肯定喜欢。”
  我攥紧了口袋里的实习证明，硬壳边缘扎进掌心，疼得我清醒。我想起妈昨天给我打电话，声音软软的：“小雪，实习别太累，妈这儿有护士照顾呢。”可我知道，她的化疗药早就断了，医院的催款短信还在我手机里——现在手机在哪？大概被他们扔了吧，就像扔垃圾一样。
  风从铁笼的缝隙里钻进来，带着后山的腥气，还有男人身上的劣质烟草味。我闭上眼睛，想再听听CBD的空调声，想再闻闻奶茶的甜香，可只有铁笼的锈味、血的腥味，还有远处传来的、铁链拖地的“哗啦”声，一点点把我往地狱里拽。
  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们会把我卖给那个“强哥”，会撕掉我的衣服，会让我再也做不成那个给妈买止痛药的女儿。可我还是攥着那张实习证明，指甲掐进硬壳里，首到指尖发麻——至少现在，我还是肖白雪，不是任人宰割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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