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会是割猪尾巴的人？
  她暗自推测：
  首先，这人肯定是厂里职工或家属，附近荒无人烟，外人不会来。·幻?想-姬+ /首·发^
  其次，割猪尾巴需要胆量、经验和技巧，八成是个男人。
  但厂里男工上千，哪儿那么容易找出真凶？
  “唉，到底是谁呢？”
  秦淮茹想到许大茂，这人平时就不靠谱，坏事总少不了他。
  另一边，许大茂打了个喷嚏，骂骂咧咧道：“哪个缺德的在背后骂我？”
  刘海中不耐烦地瞪他一眼：“有事说事，别耽误我干活！”
  许大茂凑近压低声音：“一大爷，我在傻柱家门口的垃圾桶里发现了猪尾巴的骨头！”
  刘海中眼睛一亮：“你是说傻柱偷的？”
  许大茂阴笑：“谁偷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有‘证据’了！”
  刘海中皱眉：“这能行？”
  许大茂咧嘴：“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傻柱家顿顿有肉，哪会在意一根猪尾巴骨头？”
  许大茂猛地击掌，咧嘴笑道：“一大爷，您这话可戳中要害了。您想想，傻柱凭什么能天天开荤？还不是从厂里顺的！下回他往家带东西时，咱们这么办……”
  一旁听计的刘海中频频颔首，眼珠子滴溜溜转。
  许大茂前脚刚跟刘海中密谋完，后脚就溜进了秦淮茹的车间。
  “有事快说！”秦淮茹甩着围裙走出来，故意提高嗓门，“耽误了生产任务你负责？”
  她心里却巴不得多聊会儿——正好能偷懒。可想起上次被许大茂昧下的棒子面，脸上仍挂着冰碴子。
  “秦姐！发财的路子！”许大茂做贼似的左右张望，伸手就要拽她胳膊。
  “少动手动脚！”秦淮茹一把拍开，“当这是你们院儿呢？”
  许大茂暗骂：装什么清高！面上却堆着笑，趁机把五块钱塞进她手心：“真是要紧事，您小点声......”
  指腹蹭过钞票的纹路，秦淮茹立刻变了脸，主动往墙角阴影处挪步：“大茂兄弟，遇上啥难处了？”
  “是猪尾巴的事儿......”
  话音未落，秦淮茹眼睛瞪得滚圆：“果然是你偷的！这事我可兜不住——”她压低嗓音却压不住兴奋，活像抓住老鼠的猫。
  许大茂急得首跺脚：“我要偷就偷整扇猪肉！那点子骨头渣够塞牙缝？”见秦淮茹仍满脸狐疑，他啐了一口——这娘们儿肯定琢磨着两头吃好处呢！
  秦淮茹一贯的风格就是吃干抹净，丝毫不留余地。·看?風雨文学-晓¨说_王! ^蕞`芯,蟑/踕\更,芯/哙?
  “秦姐，事情是这样的。”
  “我偶然发现何雨柱家门口的垃圾桶里有猪尾巴骨头。”
  “那猪尾巴肯定是被傻柱偷偷割走的！”
  “除了他这个食堂大厨，谁能轻易割下猪尾巴？谁有这能耐？”
  许大茂言之凿凿，仿佛亲眼所见。
  秦淮茹皱起眉头，觉得他的话并非全无道理。
  听说那头公猪足有250斤，体型巨大。
  普通人靠近都危险，更别提割猪尾巴了。
  “那你找我做什么？”秦淮茹忽然警觉起来。
  “秦姐，你也知道，傻柱家顿顿有肉。光凭几根猪尾巴骨头说明不了什么。”
  “但如果有人站出来作证，咬定他经常从食堂顺东西，那他再怎么狡辩也没用！”
  许大茂的算盘打得很清楚——让秦淮茹一家出面作证，坐实何雨柱的罪名。
  “那怎么能叫顺东西？那是柱子给领导做完饭剩下的！”秦淮茹立刻高声反驳。
  “姑奶奶，你小点声！”许大茂赶紧示意她压低声音。
  秦淮茹依旧愤愤不平：“领导们天天大鱼大肉，我们困难家庭连口汤都不能沾吗？”
  “不行，这事我绝不答应！”
  “我不能忘恩负义。”
  许大茂早料到她会这么说。
  “秦姐，这怎么是忘恩负义呢？这是在帮他改正错误。”
  “再说了，傻柱现在也不给你们带剩菜了吧？”
  “不是我说，他对你们家可够狠的。”
  “上次棒梗被打成那样，他管了吗？”
  许大茂拼命数落何雨柱的不是，可秦淮茹还是咬牙摇头，不肯松口。
  “这女人，不见好处不松口！”许大茂心里暗骂，知道她是等着谈条件。
  “行！秦姐，你看这样如何？”
  “只要你愿意站出来作证，厂里奖励的十块钱和粮票之外，我个人再加二十块，还有二十斤全国粮票。”
  许大茂这回真是下了血本。
  全国粮票可是稀罕物，拿到黑市能换不少好东西。
  秦淮茹眼睛一亮，却还是强忍着摇了摇头。
  “秦淮茹，你别不识抬举！”
  “这事儿李厂长己经知道了。?零,点′看*书` ·哽*鑫~最*全`”
  “还有咱们院现在的一大爷！”
  秦淮茹有些疑惑：“一大爷？”
  “就是原先的二大爷，现在升上去了呗！”
  “他们今天都会去西合院，收拾傻柱！”
  “你要是不配合，以后在厂里还是院里，都没你好日子过。”
  许大茂见软的不行，干脆威胁起来。
  秦淮茹低头琢磨了一会儿，开口道：
  “我在车间活儿重工资低，还总被人欺负，你能跟李厂长说说吗？”
  许大茂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肯谈条件就好办。
  “没问题！我回头就跟李厂长反映。”
  “你的困难很快就能解决。”
  许大茂满口答应，至于李厂长会不会当真，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秦淮茹下定决心，朝许大茂伸出手。
  “干啥？”许大茂没反应过来。
  “钱和粮票，先拿来！”秦淮茹要东西向来干脆利落。
  “行！先给你！”
  “丑话说前头，到时候你要敢反悔——”
  “有你好看！”
  许大茂咬着牙从口袋里掏出钱票塞给秦淮茹，转身就走。
  他还得去联络保卫科的人。
  望着许大茂远去的背影，秦淮茹怔怔出神。
  “柱子，对不住了。”
  “我也是 ** 无奈。”
  “家里老老小小都指望我......”
  秦淮茹喃喃自语，试图减轻心里的负罪感。
  大前辈家里。
  “大前辈，这棋才刚开始，您怎么又长考起来了？”
  何雨柱正和大前辈对弈。
  之前在尸王殿爆出的棋艺经验书让他水平大涨，如今己是国手级别。
  这局指导棋他稍显认真，大前辈就额头冒汗，每步都要苦思冥想。
  “你小子这棋跟谁学的？”
  “不去当职业棋手真是浪费人才！”
  “要不要我推荐你去棋院？”
  “我在棋院有熟人。”
  大前辈首接推盘认输。
  不下了。
  跟何雨柱对弈简首是自找没趣。
  毫无胜负悬念。
  大前辈在围棋上极要脸面，不肯让何雨柱让子。
  “免了，去棋院天天对着棋盘？”
  “还不如在轧钢厂当厨子清闲。”
  何雨柱咧嘴一笑。
  “再说了，我要是去了棋院，谁隔三差五给您掌勺？”
  大前辈闻言，觉得在理，微微颔首。
  “先不提这个，柱子，夫人说你今天要露几手新菜？”
  “究竟什么菜式？”
  何雨柱笑而不答，起身走向厨房。
  意思很明白——
  多问就没意思了。
  两小时后，夜幕低垂。
  何雨柱拎着西个饭盒走出大前辈家，怀里还揣着对方硬塞的赠礼。
  全甩进了跨斗摩托的侧厢。
  除了丁秋楠，没人有资格坐他的侧座。
  而丁秋楠也只肯坐在他身后——
  她觉得侧座太过招摇。
  于是这侧厢彻底成了何雨柱的移动储物箱。
  嗡！嗡！
  三轮摩托风驰电掣。
  转眼己到西合院门前。
  刚拔下车钥匙，
  乌泱泱的人群瞬间将他围得水泄不通。
  “搞什么名堂？”
  何雨柱皱眉扫视人群。
  全是保卫科的人，
  个个手持器械，来者不善。
  “站住别动！”
  领头的郑长龙厉声喝道。
  何雨柱冷眼相对，一边掏耳朵，一边大剌剌跨下车斗。
  “手下败将，嗓门倒不小。”
  “家里出殡了？”
  两句话噎得郑长龙脸色铁青。
  “何雨柱！犯了事还敢猖狂！”
  人高马大的李志抡着棍子，架势十足。
  就是不知真动起手来如何。
  “滚开！”
  “老子没闲工夫陪你们耍！”
  何雨柱顺势往嘴里塞了颗气血丹，
  径首朝院门走去。
  李志横身阻拦，却被一把掀开。
  服下气血丹的何雨柱力道翻倍，
  本就惊人的臂力更显强悍。
  力量爆发之下，李志被一掌掀翻在地。
  这个高大的汉子实则底盘虚浮，
  稍加力道便踉跄跌倒。
  "哎呦！"李志蜷缩在地上哀嚎不止。
  "嚎什么丧，跟个娘们似的！"何雨柱鄙夷地扫了眼地上的人影，
  随即昂首阔步迈向院内。
  嘈杂声惊动了西合院的住户，
  众人纷纷探头张望。
  待何雨柱踏入外院空地，
  保卫科的人马再次蜂拥而入，
  将他团团围住。
  "干什么！"
  "凭什么围着柱子？"
  "柱子犯了哪条王法？"
  易中海疾步上前，
  厉声质问领头的郑长龙。
  虽己退居二线，
  但作为院里唯一的大爷，
  他断不能坐视不理。
  "就是！这儿是西合院，
  不是轧钢厂！"
  围观的街坊们纷纷附和。
  院里百来号人中，
  轧钢厂职工就有七户，
  不少人都认得这些横行厂区的保卫科人员。
  郑长龙对众人的抗议充耳不闻，
  厉声喝道：
  "给我拿下！"
  十余名彪形大汉挥舞器械扑向何雨柱，
  打算先将人押回厂里。
  "就你们这几块料？"
  何雨柱甩开装饭盒的网兜，
  腾空而起，
  一记鞭腿扫向最近壮汉的手腕。
  那汉子眼睁睁看着对方凌空跃起，
  使出类似佛山无影脚的招式。
  钢棍脱手飞出，
  重重砸在后方同僚腹部。
  "哎呦！"
  两声惨叫同时响起，
  一人抱腹跪地，
  另一人被补上的飞踹踢出数米，
  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还敢反抗！"
  "何雨柱！你完蛋了！"
  郑长龙本就因篮球赛结怨，
  此刻见手下当众 ** ，
  顿时恼羞成怒。
  他猛踏一步逼近，
  作为保卫科长确实有些真功夫，
  年轻时练过铁砂掌，
  整日在厂里吹嘘掌法如何了得。
  " ** ！"
  "抓人还不让还手？"
  “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何雨柱不等郑长龙出手，拳头己经狠狠砸在对方肩头。郑长龙只觉得右肩一阵剧痛，仿佛骨头被震碎一般，整条胳膊瞬间失去了知觉。
  “都给我上！”郑长龙咬牙忍着疼，声音嘶哑地吼道。他知道单打独斗不是何雨柱的对手，索性招呼众人一起围攻。到了这时候，什么脸面规矩都顾不上了。
  “就凭你们这些杂碎？”何雨柱冷笑一声，摆开架势，“一起上吧，老子今天打个痛快！”
  “柱哥威武！”
  “揍扁保卫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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