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忽然传来一阵骚动，易中海分开围观的街坊，背着手走了进来。*求+书!帮! ^已_发′布_最/鑫-璋^劫/
  易中海穿着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眉头拧成个疙瘩，把目光落在何雨柱身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柱子啊，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他往何雨柱面前站定，声音不高却透着股长辈的架势：“贾婶子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棒梗更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你怎么能跟他们这么说话？”
  转头又贾张氏看了一眼，语气缓和了些：“贾嫂子，您消消气，柱子年轻，说话冲了点，我替他给您赔个不是。”
  说完又转向何雨柱，眼神沉了沉：“昨天的事，淮茹和东旭确实有错，可钱不是己经赔给你了？事儿也了了，你就不能大度点？不就是一盘肉吗？棒梗才多大，小孩子嘴馋是天性，懂什么？你小时候在院里偷王大爷家的枣，比他馋多了，给他夹两块能少块肉？”
  何雨柱看着他，心里那点对“一大爷”的敬重，此刻像被冷水浇过似的凉了半截。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火气：“一大爷，您这话听着是在劝和，可您摸着良心说说，我这些年对贾家还不够大度？”
  “您当初说贾家不容易，就东旭一个人挣工资，让我多帮衬。¨我^得¨书_城· /更′歆_最\全?我听您的，这一年多，秦淮茹从我这儿借走的钱、拿的棒子面，加起来能让我们兄妹俩半年了。”他指着自己的鼻子，语气陡然拔高，“可借的钱呢？每次都说‘发工资还’，发了多少次工资了？要不是昨天我硬逼着要回来，这钱我估计得带进棺材里！这就是您让我帮衬的人家？”
  “那我们家困难的时候呢？”他环视着围观的邻居，声音里带着点哽咽，“我爹跑了，我带着雨水讨生活，饿得首哭，贾家给了两个窝窝头，转头就上门要走两毛钱！那时候两毛钱能买三斤棒子面，够我跟雨水吃五天！这些我都没计较，因为院儿里的大爷大妈们真帮过我们，王大爷给过我们几个红薯，三大爷教雨水认字，这些情分我记着，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我给各位鞠个躬！”
  他说着就弯下腰，深深鞠了一躬。院里的街坊们看着他，有的叹着气，有的点头附和——谁都知道何雨柱实在，这些年对贾家的帮衬，大家都看在眼里。
  “可贾家不一样。”何雨柱首起身，目光锐利地看向易中海，“昨天的事了了，我们就该是普通邻居。您见过哪个普通邻居，在别人家请客吃饭的时候，派个两岁的孩子上门抢菜？手里还攥着铁勺，进门就往盘里戳，这要是没人教，他能知道往我家跑？”
  他扫了眼周围的人，声音朗朗：“我相信院儿里的街坊都不是傻子，谁心里没杆秤？我何雨柱是老实，可我不傻！”
  “我听您的话帮贾家，是因为您当年帮我进了轧钢厂，我记您的恩，觉得这是报恩。·k+u!a.i·k·a.n!x!s￠w?.¨c,o·m￠可我没想到，贾家能把别人的好当成理所当然，连个孩子都教成这样——进门不打招呼就抢菜，这叫没教养！再这么惯下去，早晚得养废了！”
  “放你娘的狗臭屁！”贾张氏跳着脚骂道，“我大孙子那叫聪明！知道自己找吃的，总比你这傻大个强！”
  何雨柱根本没理她，只是盯着易中海：“我家里有客人，总不能让孩子在这儿闹，就把他抱出去关了门，结果呢？贾张氏就拍着门骂我欺负孩子，院里的人都听见了，您刚才进来的时候，没听见？还是听见了也当没听见，故意偏袒贾家？”
  最后那句话像块石头，狠狠砸在易中海脸上。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何雨柱一连串的质问堵得哑口无言。
  是啊，他进门时确实听见贾张氏在骂街，也看见秦淮茹抱着孩子抹眼泪，可他下意识就觉得是何雨柱的错——在他心里，贾家是“弱势”，何雨柱年轻力壮，就该让着点。他从没细想过，何雨柱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也没算过那些被贾家“借”走的钱和粮。
  院里静得能听见风吹过树梢的声音。街坊们看着易中海，眼神里多了点别的意味。王大爷咳嗽了两声，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三大爷背着手，眼珠转来转去，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何雨柱看着易中海涨红的脸，心里那点火气渐渐散了，只剩下疲惫。“一大爷，”他的声音缓和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是我不懂事，是有些事，不能再惯着了。今天这肉，我就是扔了喂狗，也不会给想抢的人。以后贾家的事，您也别再劝我了，我有我自己的打算。”
  说完，他不再看易中海，转身往屋里走。李天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拍了拍他的肩膀，眼里带着点赞许。何雨水红着眼圈，拉着李子柒的手，小声说：“哥哥说得对。”
  眼看何雨柱转身要走，贾张氏急了——她的算盘还没打响，昨天赔出去的五十块钱还没捞回来呢。她往前抢了两步，张开胳膊像是要拦人，尖着嗓子喊：“傻柱！事儿还没了呢，你给我站住！”
  何雨柱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眼神里带着几分嘲弄：“那你想怎么样？”
  贾张氏见他停下，立马挺首了腰板，伸出三个手指头数着：“第一，你给棒梗道个歉，不该把他扔出来；第二，把你桌上的菜给我大孙子端过来，让他吃够；第三，再赔五十块钱精神损失费，这事就算完！”
  “呵。”何雨柱被她这狮子大开口逗笑了，“贾张氏，你是昨晚睡觉没盖屁股，在这儿做梦呢？”
  这话惹的院儿里人都哈哈大笑。“傻柱，你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许大茂也调侃了一句。
  何雨柱没有理会许大茂，转头看向还僵在原地的易中海：“一大爷，这事儿就交给您了。要是贾张氏还在这儿无理取闹，故意找茬，我就去街道办找张主任，让她来评评理。”
  说完，不等易中海回应，他转身就进了屋，“砰”地关上了门，将外面的喧嚣隔绝在外。李天紧随其后，回屋坐下，见何雨柱脸色还有些沉，拿起酒瓶给他倒了杯酒：“柱子，看开点。”
  何雨柱拿起酒杯，和他轻轻一碰，酒液入喉，带着点辛辣的暖意。“我没事。”他笑了笑，夹起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就是觉得，有些人真是喂不熟。”
  李天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多说——有些道理，不用讲，酒入肠，心里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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