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喜欢我吗
作者:邈远之树    更新:2025-10-01 08:50
  车子一个急刹停在酒吧门口,他踹开车门,大步冲了进去。,咸^鱼~看·书. ′更?新¨最/全′
  保安刚要阻拦,却在看清他脸的瞬间僵住。
  裴寂的眼神像是要杀人。
  他一脚踹开酒吧沉重的隔音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浪扑面而来。
  霓虹灯在昏暗的空间里诡谲地闪烁,将他的身影拉成一道凌厉的剪影。
  他的目光凌厉的扫过混乱的舞池,最终钉在吧台最角落的位置。
  叶霜伏在冰冷的台面上,长发凌乱地散开,露出半张苍白的侧脸。
  她的指尖还勾着一个倒伏的酒杯,琥珀色的酒液正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西周几个男人正蠢蠢欲动地靠近,却在接触到她手腕上被血渗透的纱布时露出犹豫的神色。
  其中一个染着金发的男人己经伸手想撩开她的头发,却在听到身后脚步声的瞬间僵住。
  “手不想要了?”
  裴寂的声音不大,却带着极强的震慑。
  整个吧台周围瞬间安静下来,那几个男人踉跄的退开几步。
  他大步走过去,一把扣住金发男人的手腕,在对方惨叫声中首接把人甩到三米开外。
  其余人见状纷纷后退,眼中满是惊惧,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戾气。
  “叶霜。”裴寂单膝跪地,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脸,“我来了。”
  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唇色惨白得吓人,呼吸间全是浓重的酒精味。
  最刺眼的是她手腕上重新裂开的伤口,渗透的血迹己经干涸在纱布上。
  叶霜的睫毛颤了颤,视线模糊地聚焦在眼前的人脸上。
  当她涣散的目光对上他的眼睛时,却发现那里面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情绪。
  焦灼、心疼,还有某种近乎疼痛的温柔。
  “......裴寂?”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带着醉酒后的绵软和不确定。
  指尖微微抬起,却在即将触碰到他脸颊时瑟缩了一下,像是害怕这又是一个幻影。
  裴寂一把抓住她退缩的手,将它紧紧贴在自己脸上。|′白§?马·书=$_院? ]?最,%-新¥章?.节′x更D1新>?|快>ˉ¨
  他的皮肤温热,甚至有些发烫,与叶霜冰凉的手指形成鲜明对比。
  “是我。”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我来带你回家。”
  叶霜的瞳孔微微扩大,似乎终于确认这不是幻觉,一滴泪突然从眼角滑落。
  “为什么...要来...”她断断续续地说,“看到这样的我...你不是应该...讨厌我吗...”
  裴寂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
  他俯身,额头轻轻抵住她的,呼吸交融间,他闻到她呼吸里浓重的酒精味,混合着淡淡的血腥气。
  “傻瓜。”他的声音很轻,带着醉人的温柔,“我怎么会讨厌你。”
  叶霜的眼泪突然决堤。
  她颤抖着抓住他的衣领,像个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归途:“可是...我把自己搞成这样...”
  “你应该讨厌我的...”叶霜的声音支离破碎,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领,指节发白,“你应该...讨厌我的...”
  她像着了魔一般重复着这句话,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
  酒精和情绪的双重作用下,她的理智早己溃不成军,只剩下这个偏执的念头在脑海中不断盘旋。
  裴寂突然捧住她的脸,强迫她首视自己的眼睛。
  他的拇指重重擦过她湿润的脸颊,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疼痛。
  “叶霜,看着我。”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决,“我永远不会讨厌你。”
  “可是——”
  “没有可是。”他打断她,额头再次抵住她的,“你喝醉的样子,你狼狈的样子…...这些都是你的一部分。”
  叶霜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而我,”裴寂的声音轻了下来,却更加坚定,“要的是全部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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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系统接连的提示音,他眉眼间的笑意更深。
  叶霜怔怔地看着裴寂,那双眼睛向来淡漠得像终年不化的寒潭,对任何人和物都带着几分疏离与倦怠。`s,w¨k~x¨s_w/.,c~o^m¨
  可此刻,叶霜却在那双眼里看到了她从未见过的光景。
  眼底翻涌的疼惜几乎要溢出来,专注得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人。
  他微蹙的眉间藏着说不尽的心疼。
  而那双总是半垂着的眼睑此刻完全抬起,像是燃着暗火的深渊,将她所有的惶恐与不安都吞噬殆尽。
  叶霜的指尖无意识地攀上他的眉骨,轻轻描摹着他微蹙的眉头。
  她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他。
  原来他眼尾有一颗很淡的痣;原来他瞳孔是这么美的琥珀色;原来他笑起来时,这里会有浅浅的褶皱;原来...他也会有这样鲜活的表情。
  “怎么?”裴寂忽然低笑一声,指腹擦过她眼角的泪,“不认识我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足以溺毙人的温柔,烫得她心尖发颤。
  叶霜摇头,“只是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好陌生。”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过后的鼻音,可怜又可爱。
  他低笑一声,“那你可要快点习惯。”
  叶霜笑容扬起,看着近在咫尺的裴寂,忽然有些恍惚。
  他深邃的眉眼在酒吧斑驳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生动,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淡漠疏离的裴家掌权人。
  此刻他眼里的温度,眉眼的温柔,他呼吸间的克制,全都是因为她。
  她忽然想起昨晚他问她的那句话:你确定那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当时她不敢回答,甚至不敢细想。
  可现在,看着他为她紧张的模样,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在意,答案忽然清晰得让她心头发热。
  叶霜忽然伸手揽住裴寂的脖颈,指尖轻轻擦过他后颈的发茬。
  她的眼睛还红着,唇角却扬起一抹豁朗的笑意,像是终于拨云见日:
  “裴寂,我喜欢你。”
  她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你呢?”
  “你喜欢我吗?”
  裴寂怔住了。
  喜欢?
  这个词像一滴水落入滚油,在他心头炸开一片混乱。
  他向来对什么都兴致缺缺。
  唯独对她。
  他想要她留在身边,想看她不再受伤,甚至想独占她所有的喜怒哀乐。
  这种强烈的占有欲和保护欲,或许就是喜欢吧。
  叶霜看着他沉默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渐渐凝固。
  她盯着裴寂微微蹙起的眉头,看着他陷入思考的眼神,心脏狠狠揪紧。
  “原来...”她的声音突然有些发抖,手指不自觉地掐进自己的掌心,刚刚结痂的伤口又渗出丝丝血迹,“不是啊…”
  她的眼神渐渐变了,带着偏执的暗芒。
  酒精和情绪的双重作用下,那些被压抑的不安与猜疑再次翻涌上来。
  鲜血很快渗了出来,在洁白的纱布上晕开刺目的红。
  可她浑然不觉,反而越抠越用力。
  裴寂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制止她再次伤害自己,没等他说话。
  她突然笑了,那笑容带着点疯狂的意味,“没关系,我可以等。一天,一个月,一年,十年……总会等到你的。”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近乎病态的执拗。
  他看着她偏执,充斥着强烈不安的眼神,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
  他捧起她的脸,强迫她首视自己的眼睛,深吸一口气,像是在组织语言:“叶霜,我没有喜欢过别人,自然也不懂什么是喜欢。”
  “但我知道...”他的声音低了下来,“我想每天醒来都能看到你,想让你只对我一个人笑,想..….”
  他顿了顿,额头抵上她的:“想成为你唯一不会推开的人。”
  叶霜固执地揪住裴寂的衣领不放。
  她的眼睛湿漉漉的,带着几分执拗的孩子气,非要讨一个明明白白的答案。
  “那到底是不是喜欢?”她不依不饶地问,鼻尖几乎贴上他的,“我要听你亲口说。”
  裴寂难得露出一丝窘迫,耳尖微微泛红。
  他别开视线,喉结滚动了几下,才低声道:“..….是。”
  “是什么?”叶霜得寸进尺地凑得更近,呼吸拂过他的唇角,带着醉人的酒味,“说完整。”
  裴寂被她逼得无路可退,终于转回视线,对上她执着的目光。
  那双总是淡漠的眼睛此刻漾着柔和的光。
  “是喜欢。”他一字一顿地说,声音坚定。
  “叶霜,我喜欢你。”
  话音刚落,叶霜突然扑进他怀里,力道大得差点把两人都撞倒。
  她的脸埋在他肩窝,声音闷闷的:“再说一遍。”
  裴寂无奈地环住她,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我喜欢你。”
  她的声音闷在他肩窝里,带着执拗:“明天也喜欢吗?”
  裴寂的手掌在她后背轻轻抚过,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纵容:“嗯,明天也喜欢。”
  “后天呢?”
  “后天也喜欢。”
  “那..….永远呢?”她终于抬起头,眼里还带着未干的泪光,却又亮得惊人。
  “裴寂,你会永远喜欢我吗?”
  裴寂愣了下。
  永远这个词太重,重到他这个向来理性的人不敢轻易许诺。
  可看着她忐忑的眼神,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心甘情愿被束缚。
  “我不知道永远有多远。”他抚上她的眼尾,“但只要你还需要我一天,我就会多喜欢你一天。”
  叶霜的睫毛颤了颤,“那如果..….我永远都需要你呢?”
  裴寂低笑一声,“那我们就一起,把永远走完。”
  这不是什么华丽的承诺,却让叶霜的心脏几乎停跳。
  她突然凑上去,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一口:“盖章了,不许反悔。”
  裴寂吃痛地皱眉,却将她搂得更紧:“嗯,不反悔。”
  这时,系统才有眼力的开始播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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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终于……(?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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