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小寒的脸上立刻绽放出兴奋的笑容，仿佛那哭声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
  大寒注意到了小寒的表情变化，转头看向面馆老板，好奇地问道：“您家有孩子啊？”
  老板微笑着点点头，眼中透露出一丝骄傲和幸福，“是啊，我儿媳妇儿给我添了个大胖孙子呢，足足有八斤六两呢！”
  说着，老板从柜台后面拿出一些喜糖，热情地分发给正在吃面的客人们，“来来来，大家都沾沾喜气！”
  大寒接过喜糖，向老板表示祝贺，“恭喜恭喜啊，老板，真是个大胖小子！”
  接着，大寒又问道：“老板，您这面馆怎么开在郊外呢？”
  老板叹了口气，解释道：“客官您有所不知啊，这城里啊，从前年开始就不太平了，经常有一些地痞流氓闹事，生意难做啊。没办法，我只好搬到这郊外，开个小面馆，勉强维持生计。”
  大寒听后，深表同情，他默默地从怀中掏出二十两银子，放在桌子上。
  老板见状，惊讶地问道：“客官您这是……”
  大寒微笑着说：“这是给您的一点心意，就当是给孩子的贺礼吧。”
  老板连忙摆手，“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我和您二位素不相识，怎么能收这么大的礼呢？”
  大寒坚持道：“无妨，这是给孩子的，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就别推辞了。”
  老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收下了银子，感激地说：“谢谢二位，真是太感谢了！以后你们来小店吃面，我给你们免单！”
  大寒笑着回答：“好，一定！”
  随后，大寒给了小寒一个眼神，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爹，谢谢了。”
  “去吧，玩的尽兴。”
  “好的爹！”
  随后他站起身离开了店。
  “他这是……”
  “玩儿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别的不说这地方的风景还是很不错的。”
  小寒像一只敏捷的猫一样，轻盈地翻过了面馆的后院围墙，然后悄悄地靠近了窗户。透过那扇破旧的窗户，他看到了一个女人正坐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婴儿，正温柔地给孩子喂奶。
  小寒毫不犹豫地推开了门，这突然的举动让女人吓了一大跳，她惊慌失措地连忙拉下衣服，遮住自己暴露的身体。
  “你……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快……快滚出去！”女人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小寒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这个女人长得还算漂亮，皮肤白皙，眼睛大大的，但是小寒对她的外貌毫无兴趣，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女人怀中的婴儿身上。
  “你再不走，我可就要喊人了！”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显然被小寒的闯入吓坏了。
  然而，小寒根本不为所动，他甚至没有看女人一眼，只是冷漠地站在那里。女人见状，立刻放声大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这里有淫贼！”
  她的喊声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着，但是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女人开始感到有些奇怪，她不明白为什么没有人来救她。
  “这是怎么回事？”女人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小寒慢慢地朝着女人走去，他的步伐很轻，仿佛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女人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她刚想放下孩子，准备与小寒搏斗，但是小寒却突然伸出手，一把夺过了她怀中的孩子。
  “你想干什么？”女人惊恐地尖叫道。
  小寒紧紧地抱着孩子，他的眼神变得冷酷而凶狠，“我想要这个孩子死！”
  听到这句话，女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连连说道：“不……不……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女人的声音像被狂风撕裂的破布，每一声“还给我”都裹着血似的滚烫，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撞得支离破碎：“还给我！把孩子还给我啊！快还给我！”
  她的指甲抠在冰冷的地上，已经磨出了血珠，眼里却只剩小寒怀里那个裹着碎花襁褓的小小身影——那是她的秋儿，才刚满周岁的秋儿。
  可小寒只是垂着眼看她，睫毛上像结了层霜，半点温度都没有。
  他怀里的婴儿似乎被女人的哭喊惊着了，小身子轻轻抖了抖，发出细弱的“咿呀”声，女人的心跟着揪成一团，几乎要疼得跪下去。
  她猛地顿住哭声，眼里闪过一丝疯狂的决绝。
  迟疑不过半秒，她伸手攥住自己洗得发白的衣领，“刺啦”一声，粗布被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露出的肌肤在房间的阴影里泛着苍白的光。
  她声音发颤，却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只要你把孩子还给我……我就把身子给你，你要怎样都好。”
  这话落了地，小寒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她只是说了句无关紧要的废话。
  他修长的手指突然收紧，稳稳掐住了婴儿细嫩的脖子，就那么轻飘飘地将孩子悬在了半空。
  “哇——！”
  尖锐的哭声瞬间炸开，婴儿的小胳膊小腿疯狂地扑腾着，像只被折了翼的雏鸟。
  女人眼前一黑，疯了似的冲过去，双手胡乱地拍打小寒的胳膊：“放开他！你放开他！”
  可她的手掌落在他身上，就像打在坚硬的岩石上，他纹丝不动，她的手却震得发麻。
  急火攻心，她张口就往他手臂上咬去——牙齿陷进去的瞬间，没有预想中皮肉的软韧，只有刺骨的冰凉，像咬着一块冻了千年的寒冰，寒意顺着牙齿往骨头缝里钻。
  她松了口，看着他手臂上连个牙印都没留下，眼泪终于决堤，混着脸上的灰和手上的血，糊得满脸都是。
  几番挣扎都成了徒劳，她膝盖一软，“咚”地跪在了小寒面前，额头“咚咚”往地上磕，磕得泥地响：“求求你……，我求你了，把孩子还给我吧，他还小，他什么都不懂啊……”
  她的声音碎成了星子连连说道：“我给你磕头了，我给你当牛做马，你把秋儿还给我……”
  可怀里的婴儿渐渐没了动静。那阵撕心裂肺的哭嚎像被掐断的弦，戛然而止。
  女人猛地抬头，看见秋儿原本粉扑扑的小脸涨得通红，小嘴巴微微张着，却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小小的身子软塌塌地垂着，连扑腾的力气都没了。
  “你看，吵死了。”
  小寒终于开了口，声音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他低头瞥了眼怀里的孩子，又抬眼看向瘫在地上的女人，嘴角甚至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随后说道：“我对女人不感兴趣。如果你想献身，不如去找处暑，他向来喜欢女色，说不定还能给你个好脸色。”
  女人还没从那死寂的红里回过神，只看见小寒的手指猛地一收——那力道大得惊人，仿佛要将那细弱的脖颈捏碎。她甚至听见了骨头错位的细微声响。
  然后，那小小的身子彻底不动了，连最后一丝挣扎的弧度都没了。
  “不——！”女人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沙哑得不像人声，她手脚并用地往前爬，朝着那悬在半空的小小身影伸出手，“不！秋儿！我的秋儿！”
  她想抓住他，想把他抱进怀里暖一暖，可小寒随手一松，那裹着碎花襁褓的小身子就像片落叶似的，“啪”地掉在了地上。
  女人扑过去抱住秋儿，那小小的身子已经开始发凉，通红的脸慢慢褪去血色，变得惨白。
  她把脸贴在秋儿冰冷的小脸上，一遍遍地喊：“秋儿……秋儿你醒醒啊……看看娘……娘在这儿呢……”
  可怀里的孩子再也不会回应她了，再也不会用软乎乎的小手抓她的头发，再也不会在她怀里发出“咯咯”的笑了。
  房间里只剩下女人压抑不住的、像要把心呕出来似的恸哭，混着尘埃，在冰冷的空气里沉沉地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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