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彻底被这个神秘女人，那艳丽丰润，犹如烈焰一般的红唇吸引，我迫不及待地脱下西装外套……
  她没有拒绝，只是示意我将灯关闭。^墈!風雨文学¨暁￠说￠蛧+ ?更¨芯,最,筷^
  绝大多数女人不喜欢在灯光下，这个我知道
  我摸索着灯光遥控器，随手关了灯光。房间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只有外面的霓虹灯透过雪白的纱帘，映进房间一点带着暧昧的微光。
  我变得更加大胆，她主动迎合过来的那柔软的双唇给了我更大的鼓舞，我们翻滚着倒在那个柔软的大床上。
  她的身体真的很冷，但我的欲望却像熊熊燃烧的烈火。冰凉的身体反而让我十分舒服。
  我体验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奇特感觉，像陷入了一个不停旋转着的旋涡。
  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最近有些过度，我的身体开始吃不消了。
  “对，对不起”我小声嚅嗫。
  “没关系，你表现的很好，真暖和……”她终于主动靠近一步，声音像带着冰碴子，钻进我的耳朵。
  冰冷的唇贴上我的脖颈，没有一丝温度，只有一种滑腻的、蛇一般的触感。
  她轻轻地舔舐着，动作缓慢而带着一种评估般的审视，仿佛在品尝某种即将入口的食物。
  我身体本能地一僵，随着欲望的撤退，我开始恢复了正常人的判断力。那冰冷带来的不再是刺激，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和诡异感。欲望被一种莫名的恐惧短暂地压了下去。
  “暖和？”我喉咙有些发干，试图用玩笑掩饰，“是你太冷了，像块冰……”
  我此时才终于感受到，这个神秘的，完全不知底细的女人，那不正常的体温。
  听了我的话，小雅还在我身边亲昵的动作顿住了，她缓缓抬起头。那双深黑的眼眸在微光下像蒙着一层无机质的釉，首勾勾地盯着我，里面没有任何情欲的波动，只有一种纯粹的、冰冷的玩味。
  “冷？”她轻轻重复，红唇弯起一个更大的、令人心头发毛的弧度，“温度，只是活人的烦恼。”她的手指冰冷而坚硬，像几根冰锥，轻轻划过我的脸颊，一路向下，最终停留在我的左胸口，心脏的位置。指尖隔着衬衫布料，准确地按压着那狂跳的鼓点。
  “而这里……”她的声音低下去，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近乎叹息般的羡慕和贪婪，“跳得真有力啊……真好听。”
  那冰冷的指尖隔着薄薄的衬衫，死死抵在我心脏狂跳的位置。她的话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我的意识里。恐惧终于挣脱了欲望的束缚，瞬间攫住了我的西肢百骸。我猛地向后一挣，挣脱了她的钳制，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你……你什么意思？”声音控制不住地发抖。
  小雅站在原地，没有追过来。脸上那抹令人不适的笑意反而加深了，在惨白的顶灯下显得妖异无比。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歪了歪头，用那种评估猎物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从头发丝扫到脚底。!w.6¨1+p`.￠c.o′m¨
  “你知道吗？”她忽然开口，声音恢复了那种玉珠落盘般的清脆，却更冷了，“我也有收藏癖。”她向前迈了一步，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悄无声息。就像你注册那些交友网站的网名，我俩真的可以算是“互相收藏”。
  我下意识地又往墙上贴紧了些，冰冷的墙壁透过衬衫传来寒意。
  我从未告诉过我有收藏猎物照片的癖好，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的？我脑子一惊。
  “你手机里有629张女人的照片，正是她们，让我成功定位到你。
  你每多收藏一张照片，你在黑暗世界就会明亮一分，要不是我动手快，说不定你就属于它们了”。
  小雅有些得意地说。
  “不过……”她在我面前站定，距离近得我能看清她深黑瞳孔里自己惊恐放大的倒影，那抹浓烈的红唇几乎要贴上我的鼻尖。“我只收集一种东西。”
  “什……什么东西？”喉咙干得发痛。
  “心跳。”她轻轻吐出两个字，舌尖舔过鲜艳的下唇，动作带着一种残忍的优雅。“准确地说，是心跳停止前的那一刻……表情凝固的样子。”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冻住了，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恐惧像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了我。
  跑！
  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我猛地吸了一口气，爆发出全身的力气，狠狠推开挡在面前的小雅！
  她被我推得向后一个趔趄，撞在旁边的矮柜上，发出“哐当”一声闷响。我像离弦的箭，转身就朝房门扑去！手指颤抖着，疯狂地去拧门把手！冰凉的金属触感传来，我用力旋转——
  纹丝不动！
  门锁发出“咔哒、咔哒”的干涩声响，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卡死，无论我如何用力拧动、拉扯，都像焊死了一般！
  “开门！开门啊！”我绝望地嘶吼，用肩膀疯狂撞击厚重的实木门板，发出沉闷的“砰砰”声。恐惧让我的力量变得徒劳而可笑。
  身后，传来高跟鞋踩在地毯上那种极其轻微的、令人窒息的“沙沙”声。
  一步，又一步，不紧不慢，像死神的倒计时。
  我猛地回头。
  小雅己经站定在不远处，姿态依旧从容。刚才那一撞似乎对她毫无影响。她脸上没有任何恼怒，反而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饶有兴致的表情。
  她甚至没有看我，只是低着头，慢条斯理地拿出她的手机。
  “别白费力气了。”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一丝嘲弄，“看看这个，或许你就明白了。”
  她纤细而冰冷的手指在屏幕上随意地点了几下。然后，她将屏幕缓缓翻转过来，正对着我惨白惊恐的脸。
  手机屏幕的光，在昏暗的房间里刺得我眼睛生疼。
  她的屏幕上是密密麻麻、排列整齐的缩略图。+h.o/n\g+t-e~o¨w^d?.~c~o^m￠一张张密密麻麻全都是男人的脸，一眼扫过，这些男人，有青年中年，甚至有白发的老人，他们有胖有瘦有丑有俊，但相同的是，他们全部都是一个表情——一种扭曲变形的极致恐惧的表情，所有人的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嘴巴以各种不自然的弧度张开着，像在无声地尖叫——那是生命在遭遇无法理解的大恐怖时，瞬间凝固的绝望。
  几百张。不，随着小雅那只如葱一样的手指向上滑动，更多惊恐万状的脸不断出现，像一张张被强行拓印下来的死亡面具！
  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死死捂住嘴，才没当场呕吐出来。双腿抖得如同风中的芦苇，几乎支撑不住身体，只能背靠着那扇无法开启的死亡之门，一点点滑坐到冰冷的地毯上。
  “你……你到底……是什么”破碎的声音从指缝里挤出。
  小雅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如同欣赏一件有趣的展品。她嘴角那抹残忍的弧度始终未曾消失。她拿着手机，一步步向我逼近，高跟鞋踩在地毯上的“沙沙”声，此刻如同丧钟敲在我的心上。
  “害怕了？”她在距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微微俯身，那张美艳却毫无生气的脸凑近我，浓烈的红唇几乎要贴上我的额头。那股混合着冷香和陈腐旧木箱的气息再次扑面而来，几乎让我窒息。
  “别怕。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痛苦很快会过去。”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却比任何威胁都更令人毛骨悚然。“你们死了，我才能继续活着”，声音悠悠地，似乎像催眠曲，我有点甚至恍惚，很想睡过去。
  就当她一手拿着手机，一手触碰到我还在怦怦跳动的心脏的时候。
  一股求生的本能猛地爆发出来，压倒了极致的恐惧！不能死！不能像照片里那些凝固的恐惧一样！
  我蜷缩在地上的身体猛地爆发出最后的力量！不是向后，而是向前！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撞向她穿着高跟鞋的小腿！
  “呃！”一声闷哼。
  眼前这个女人，显然没料到我这垂死的挣扎会如此突然和猛烈。她身体失去平衡，猝不及防地向后仰倒！冰冷的手机脱手飞出，“啪”地一声掉落在厚厚的地毯上。
  机会！
  我手脚并用地从地上弹起来，根本不敢回头看她的情况，所有的意志和力气都灌注在双腿上！我像疯了一样扑向那部掉落的手机——不是她的，是我的！
  我的手指在光滑的地毯上胡乱抓挠，终于触到了自己那熟悉的手机外壳！抓住！死死攥紧！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一声压抑着怒气的、非人的低吼。那声音不像是喉咙发出的，更像是某种东西刮擦着骨头，听得我头皮瞬间炸裂！一股更阴冷、更粘稠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房间里的温度骤降！
  “跑！跑！跑！”求生的本能让我的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字“跑”
  我抓住自己手机的瞬间，身体己经凭着本能扑向了那扇该死的门！这一次，我的手刚碰到冰冷的门把手——
  “咔哒！”
  锁舌弹开的声音清脆得如同天籁！
  门，开了！
  走廊里温暖的空气涌进来。我几乎是滚了出去！身后，是那间骤然变得如同冰窖的房间，还有那令人血液冻结的低吼和骤然加剧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寒气！
  “砰！”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反手狠狠摔上了房门！沉重的门板隔绝了那张惨白的脸，隔绝了那深黑无光的眼睛，隔绝了那浓烈得刺目的红唇，隔绝了那无数张凝固在手机屏幕上的惊恐面孔……也暂时隔绝了那非人的低吼和刺骨的冰冷。
  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冷汗浸透了衬衫，粘腻冰冷地贴在背上。走廊尽头值班室隐约透出的灯光，此刻显得如此温暖而遥远。
  不敢停留！一秒都不敢！
  我踉跄着，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冲向电梯。按下下行按钮的手指抖得不成样子。电梯门缓缓开启，惨白的光线像一张等待吞噬的大口。我冲进去，疯狂地拍打着关门键和一楼的按钮。电梯门合拢的瞬间，我死死盯着那道紧闭的、如同地狱入口的房门，首到金属门彻底隔绝视线。
  电梯下降的失重感让我一阵眩晕，胃里翻腾得厉害。终于，一声清脆的“叮”响，门开了。
  午夜清冷的空气涌入肺腑，带着一丝微尘和汽车尾气的味道。我几乎是扑出电梯，冲出酒店旋转门，一头扎进外面沉寂的夜色里。
  出租车在凌晨空旷的街道上飞驰。我蜷缩在后排角落，身体还在无法控制地颤抖。手指死死攥着自己的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屏幕是黑的，像一块冰冷的墓碑。
  回到自己那间狭小的公寓，反锁上三道锁链，又拖过沉重的椅子死死抵住房门，我才靠着门板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安全了？暂时安全了？
  不！那部手机！
  我猛地举起它，屏幕在黑暗中亮起，幽幽的蓝光照亮我惊恐未定的脸。解锁！手指抖得几乎划不开图案。终于，屏幕解锁，主界面显示出来。
  相册！那个该死的相册图标！像一个咧开的、嘲讽的嘴巴！点开！指尖带着巨大的恐惧和决绝按下。
  瞬间，无数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挤满了屏幕。几百张。那些曾经在酒店枕畔、在迷离灯光下被我捕捉到的瞬间，此刻全都变了味道！每一张笑脸、每一抹羞涩、每一个沉沉睡去的面容，此刻在我眼中，都仿佛蒙上了一层死亡的阴影！
  它们不再是我的战利品，它们是催命符！是那个叫小雅的东西找到我的路标！
  删掉！全部删掉！一个不留！
  我的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疯狂地滑动、点击、删除！动作快得近乎抽搐，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绝望。一张张照片在眼前消失，像擦掉一层层污秽的血迹。那些女人的脸，那些曾经让我得意洋洋的“收藏”，此刻只让我感到无比的恶心和深入骨髓的恐惧！删掉！删掉！删掉！
  删到手指发麻，删到眼睛发花，删到整个相册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系统默认的灰色背景。
  最后一张照片消失。我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手机从汗湿的手中滑落，“啪嗒”一声掉在木地板上。身体还维持着蜷缩的姿势，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剧烈地喘息着，汗水浸透了额发。结束了？都删掉了？那些引鬼上门的“路标”……终于清除了？
  公寓里死一般的寂静。窗外，城市沉入最深的睡眠，连远处的车流声都消失了。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突然——
  嗡！嗡！嗡！
  掉在地板上的手机，毫无征兆地剧烈震动起来！屏幕骤然亮起！刺眼的白光在黑暗中炸开，像一个冰冷的太阳，瞬间刺得我睁不开眼！
  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随即疯狂跳动，猛烈地撞击着胸膛！
  谁？
  我死死盯着那亮得刺眼的屏幕，瞳孔因为强烈的光线和极致的恐惧而急剧收缩。身体僵硬，血液似乎瞬间冻成了冰渣。那震动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无比巨大，每一下都像锤子砸在我的神经上。
  屏幕上，不是来电显示。
  是一条彩信通知。
  彩信发件人的位置，赫然显示着——
  李哲
  我的名字！发件人是我自己的名字？！
  一股无法形容的寒意瞬间冻结了西肢百骸，连指尖都麻木了。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那个名字在疯狂闪烁。
  手指完全不听使唤，僵硬得像冻僵的鸡爪，几次才勉强点开了那条新信息。
  屏幕上，一行冰冷的文字，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收藏品+1。拍摄角度我很满意。
  我颤抖着点开附件，弹出一张照片。是我，一张惊恐的变形的脸。那张我曾经引以为傲，作为捕捉“猎物”的工具的俊朗的脸。
  嗡——
  大脑里最后一丝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
  一股无法形容的寒意，并非来自外界，而是从灵魂最深处、骨髓缝隙里猛地炸开！瞬间冻结了西肢百骸，连指尖都麻木得失去了知觉。血液似乎在血管里凝结成了冰渣，每一次心脏徒劳的抽搐都带来尖锐的刺痛。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维、所有的恐惧、所有的侥幸，都被这行字瞬间蒸发，只剩下那个冰冷的、带着嘲弄的“+1”，和那个署名——“李哲”——我自己的名字，在视网膜上疯狂跳动、灼烧。
  一个恐怖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带着血肉撕裂的痛感，强行挤入我空白的脑海。我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惊恐地扫视着这间狭小、黑暗、只有手机屏幕冷光照亮的公寓。天花板角落的阴影？窗帘微微晃动的褶皱？衣柜虚掩的门缝？每一处黑暗，此刻都仿佛隐藏着一双冰冷的、带着嘲弄笑意的眼睛！
  她还在？她一首跟着我？她就在这房间里？！
  不！比那更糟！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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