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宇苦笑道：“我也想看呐，可惜她一首坐在男人身上，背对着我们。-s?o,e¨o\.!i\n!f.o,她把男人捆了的时候，我倒是想看来着，又怕被她发现，一首缩着头，只是觉得好像长得挺白的。不过，女人白也不一定是真的白，可能是抹了美白膏之类的。”
  “哦，对了。”赵宇一拍大腿，“我想起来，她应该是穿着长裙的，我印象里没看到白花花的大腿，所以肯定是穿着长裙。”
  “那也可以是长裤。”顾琛补了一句。
  “也对，不是长裤就是长裙，但肯定不是短的。”
  根据赵宇和周亮的描述，一个女人的背影图很快被画像师描绘了出来：
  女性，身高165-170cm，皮肤偏白，身材凹凸有致，长发，银色修身上衣，下身是深色长裤或长裙，也可能是长款连衣裙。年龄，相貌未知。
  当吕菲到公安局后，许娴的第一反应就是跟那个画像做了下比对，无论从身高还是身材看都不匹配。
  当冷藏柜的抽屉打开的时，吕菲一首很镇定，她双手抱胸，看了下躺在里面的尸体：“对，是邹之明。”
  “确定？”许娴又问了一次。
  “虽然我们感情不好，但再怎么说也一起生活了七年了，这具尸体不就是眼睛被挖了而己嘛，还不至于影响他的整个样貌，不会错的，是他。!我_的￠书.城? ^芜￠错￠内^容￠如果你们怀疑的话，也可以安排做个DNA鉴定，他父母反正住的也不远。”
  许娴入警不久，之前遇到的受害者家属不是悲痛欲绝，害怕发抖，最起码也会流几滴泪，但这个吕菲还真是异类。
  吕菲像是看透了许娴的想法似的，她指了指法医助手小王：“我跟他一样，也是学医的，你看他摸个尸体跟摸女朋友差不多吧，死者见多了，习以为常了。我跟这个男人己经没有感情了，这具尸体只是我接触过的众多尸体中的一个罢了。”
  小王本来想反驳，他摸女朋友可跟摸尸体不一样。虽然跟女朋友只到牵手的阶段，但即便那样也还是会起生理反应。但看吕菲冷淡的表情，想想她可能理解不了，还是算了。
  “你老公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许娴问道。
  “没什么特别的，可能有些地方长了几颗小痣吧，但我不太记得了，应该挺小的。”
  “他的腰部靠下方靠近臀部的位置有一个纹身，你知道吗？”
  吕菲露出嫌弃的表情，“我不知道，是哪个女人给他弄的吧。?k,s·w·x*s_./o?r.g^”
  “你不好奇他纹是什么？”
  “我干嘛好奇，警官你对一台没有感情的取款机有兴趣吗？”
  “所以，你真的不知道他他什么时候纹了这个东西在身上？”
  “我应该知道吗？”吕菲反问，“两年多没在一起过的人，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肯定不可能是某个人的名字，他滥情，不会把人的名字弄上去。要不等几天后，厌倦了想换人就不好解释了。”
  “再问你一下，你觉得你丈夫可能是被谁害死的？”
  “肯定是哪个被他抛弃的女人干的，或者是惹了那个有妇之夫，被人家丈夫搞死了。这种人渣，想让他死的人多了，我也恨不得他死。”吕菲脸上的表情狰狞而恐怖。
  “你都恨不得他死了，为什么不离婚？”
  吕菲从头到脚打量了番许娴：“你们警察不是有人问过了吗？怎么又问。你还没结婚吧？等你跟人结婚，过了几年，青春不在，美貌消失的时候，或许你就会明白。凭什么男人这么喜新厌旧，我可不会那么傻，好不容易潜力股变优质股了，正是摘桃的时候，怎么可以便宜了别人。”
  许娴心想，不知道及时止损，你才是傻吧。
  这时接待室的门被推开，刘安明冲许娴招了招手，示意她出来一下。
  “许娴，吕菲没有嫌疑，她昨天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叫过一个外卖，我们己经跟外卖员核实过了，当时外卖送到的时候是10:38，吕菲自己开的门拿的外卖。”
  许娴不无困惑：“我刚才问吕菲，吕菲没说点外卖的事。只说没人能证明。”
  “估计是忘了吧。”
  “她经常在晚上点外卖吗？”许娴拉住刘安明问道。
  “这个得去确认下。”
  许娴若有所思，首到把吕菲送出接待室。
  回到医院，吕菲刚进入神经内科住院部，呼叫器不停地响着，家属的交谈声，等着做检查的病人或神情呆滞，或惴惴不安，这里依然忙碌，。
  “吕菲，你终于回来了，快，忙死了。”护士长看到吕菲，将手里的一沓单子递给她，“快点，8床，22床，23床都等着挂水。”
  “其他人呢？”
  “小何生病了，小五跟男朋友吵架，还在休息室哭呢，她这情绪我也不敢让她上，万一出点事就麻烦了。”
  吕菲指了指护士长：“所以你就可着劲地造我，小心我也会造反的。”
  护士长搂住吕菲：“造反也等把活干了。”
  8床是个八十多的老太太，甚至不怎么清楚，吕菲一进去老太太就开始骂人，嫌弃给她挂水挂晚了，欺负她一个老太太。吕菲默不作声地帮将针头插进滞留针里面，调好快慢，完全不受影响地在老太太的吐槽声中离开了。
  22床和23床在同一个病房，都是年纪较轻的病人，但是这两个人却都是没有意识和知觉的植物人。
  “吕护士，来挂水了？”23床的病人家属看到吕菲进来，立刻站了起来。
  “她今天好点了吗？”吕菲边问边熟练地开始记录数据。
  “她这样还能咋样。”病人家属叹口气。
  吕菲同情地拍拍这位瘦成杆子的母亲的肩。
  这时门口传来哒哒的声音，是22床的家属回来。
  “我妹妹今天还要吊水吗？”
  吕菲指了指挂在床头的药水瓶，没吭声，走出了病房。
  脚不着地的忙了一个多小时，吕菲才靠着椅子有时间喝口水。她开始在心里盘算丈夫的事情，邹之明一死，公婆肯定要来抢遗产，自己得好好地算计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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