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疑云
作者:风中消失的一点    更新:2021-11-29 08:17
  我在心里说,我知道为什么,因为我和她打赌来着……可是嘴里却咬牙道:“我怎么知道?”
  夏渝清道:“那你是怎么知道柳越歌堕楼的事情的?”
  我答道:“那天正好张三给柳越歌打电话,我和他就知道了。”
  夏渝清冷笑:“柳越歌九点零五分从楼上坠落,九点一刻送到医院抢救,九点二十五分抢救无效死亡。我查了柳家所有的通话记录,张三九点二十六就往柳越歌的手机上打了电话,无人接听;然后九点二十八分打了柳越歌家里的固定电话;九点半打通了柳妈妈的电话,得知柳越歌死亡。这未免也太巧了吧?而且打这么多电话,好像已经知道她出事了似的。”
  我也冷笑:“有急事找她不行吗?”
  夏渝清道:“好,什么急事?”
  我一时结舌,只好说:“那我说是柳越歌的鬼魂提示我她出事了你相信吗?”
  夏渝清道:“鬼魂?”
  我说道:“那时我做了个梦,梦到柳越歌七窍流血,特别的真实,我醒来一害怕就让张三打电话过去了。”这倒也不算撒谎,所以我又诚恳的道:“你不信就算了。”
  夏渝清楞了楞,道:“你这样说我还真没法反驳。”她顿了顿,道:“那好,你知道柳越歌是怎么死的吗?”
  我想了想,道:“听她的母亲说,是发簪掉了她去够,所以从楼上摔下去了?”
  夏渝清道:“我问了柳妈妈,她说当时柳越歌正对着梳妆台用簪子盘头发,突然间身体僵住、面露惊恐之色,然后跑到阳台上对着阳光去看发簪,结果簪子脱手,她跟着就跳下去了。“
  她加重语气道:“柳妈妈仔细回忆,说柳越歌不像是失足摔下去,而是自己跳下去的。想也知道,阳台栏杆那么高,怎么失足也不至于不小心摔下去。”
  说实在的,我一直试图说服自己柳越歌的死亡是意外,现在鸵鸟的头不得不从砂堆里伸出来,心脏忍不住就狂跳起来。
  夏渝清道:“而且柳越歌堕楼后没有立即死亡,柳妈妈说她依稀看到柳越歌挣扎着用手指在地上用血写着什么,但是她当时情绪太过悲痛焦急,跟本没有留意到柳越歌写的内容。回去以后地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我实在不知道还有这么多我所不知道的细节,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夏渝清道:“柳越歌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她死前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
  我无法把那些离奇的事讲给一个刚认识的人听,只是道:“我认识柳越歌还不到一个星期,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告诉你的。”
  夏渝清道:“张三呢?他总和柳越歌很熟吧?他怎么讲?”
  我咬牙道:“我和张三也认识不到一个星期,和他并不熟。”
  话一出口自己都吃了一惊,原来我和张三同柳越歌认识的时间是一样长的,柳越歌是初识的感觉。可是张三,可能是这些天我们一起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感觉就像是认识了很久的样子,原来才不过一个星期啊!所谓白首如新、一见如故,这话原来是真的。
  我摸了摸手上的紫晶戒指,尽管这首饰有着太多的疑点,可是,我仍然觉得很温暖。张三啊张三,我到底该不该信任你呢?
  夏渝清看着我,笑了笑道:“看来今天我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也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嘛,你应该对我应该有戒心吧?而且我还是张三以前的女朋友。”
  我立刻道:“这和张三没有关系!”
  夏渝清举手道:“OK!不说这个,不说这个!”
  她突然又换了一副严肃的面孔,道:“但是肖薄迦,不管你对鬼宿舍和柳越歌知道多少,都不要往外说。我不希望在学生间引起恐慌。还有,C大的女生宿舍楼我们要借口装修改造,在新学期把四层全部封闭。”
  我大吃一惊,道:“要封闭?有这么严重吗?”
  夏渝清冷笑:“肖薄迦,由此看来你了解的事情原来不多!”
  我闭上了嘴,原来我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水面下,还隐藏着什么?
  夏渝清从包里摸出纸笔,在上面写了一串数字交给我,她的口气又缓和了下来:“现在你恐怕不是很相信我,不过我真的是认真的在查这件事,如果你发现了什么,请和我联系好吗?”
  她起身道:“不管怎么样,我做的是学生工作,可以方便的查看学生档案,不能把所有的学生意外都归结到鬼宿舍上面去,不过有些案例还是很可疑,我打算好好查看一下。对了,下星期二在医院有个柳越歌的告别仪式,是个简单的小仪式,我们也不想搞大,我希望你能来。”
  在我们一起往门外走的时候,夏渝清很诚恳的道:“薄迦,你自己也要小心。还有,你要小心张三这个人!”她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对了,那个紫晶戒指,我劝你最好不要戴。”
  我望着夏渝清远去的背影,只觉原本就很复杂的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我只是想弄清楚我梦里的尸体,谁知道又牵扯上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寒假的校园很冷清,我走到一片树林里,那里还有个池塘,只不过里面的水都排干了,衬着周围的荒草枯枝,格外萧条。
  我正心事重重的走在路上,突听后面一声断喝:“肖薄迦!”
  不用回头听声音就知道是张三,我第一个念头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但是一想刚才在女生宿舍楼的卫生间里已经够丢人的了,只好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
  果然是张三,只见他神色阴郁,自认识他以来,还没见他表情那么可怕过,于是我很后悔,没有抓住刚才的机会溜走。
  张三咬牙切齿的道:“夏渝清和你说什么了?”
  我冷笑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话说完发现不对,立刻怒道:“好啊,你假装离开,然后跟踪我是不是?”
  张三道:“你还不是调查我?夏渝清和你说什么了?”
  我看着他心里的问号越来越大:“你那么紧张干什么?不会是心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