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帮我
作者:仅仅多余    更新:2025-09-14 13:05
  任上洁则死死盯着被沈知昱小心翼翼护在怀中的宋时微,眼中充满了极致的嫉妒怨毒和一丝计划失败的惊恐。?2/咸¥`x鱼/|看`书£网 |首,发$
  她没想明白为何沈知昱会突然出现在这儿,派出去的奴才明明说他现在在军营的。
  怎么会!
  就算是插上翅膀也不可能这么快赶过来的,怎么可能的?
  沈知昱抱着被玄色外氅裹得严严实实的宋时微,如同抱着世间最易碎的珍宝,也如同抱着即将喷发的火山。
  宋时微在他怀中痛苦地扭动着,滚烫的肌肤隔着衣料灼烧着他的胸膛,那一声声带着泣音的“热……”如同最锋利的刀子,凌迟着他紧绷的神经。
  静尘居内,死寂被恐惧和血腥笼罩。
  皇后和宋明玉早己吓得面无人色,被沈知昱那如同实质杀气的眼神钉在原地,动弹不得。任上洁更是浑身剧颤,脸上复仇的快意早己被灭顶的恐惧取代。
  她看着地上那具胸口塌陷、死不瞑目的尸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呕吐出来。
  “何致潇!” 沈知昱的声音如同寒冰炸裂,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滔天的怒焰。
  “在!” 一道青色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门口,正是闻讯带人急速赶来的何致潇。他身后跟着数名气息冷冽的沈府精锐护卫。
  何致潇扫了一眼屋内的狼藉,目光在宋时微被裹紧的身影上停留一瞬,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痛惜,随即化为冰冷的杀机。
  他看向沈知昱怀中那不断颤抖的“包裹”,又看向地上那具尸体和另外两个被沈知昱雷霆手段震慑住,正想逃窜的壮汉。
  “一个不留!” 何致潇的声音再无半分平日的慵懒戏谑,只有淬骨的寒意。
  话音未落,他身后的护卫己如猛虎出闸,瞬间扑向那两个试图逃跑的壮汉。刀光剑影,伴随着短促凄厉的惨叫和骨头碎裂的声音,瞬间将最后两个威胁清除。
  整个禅房内,血腥气浓得化不开。
  “这里交给你。” 沈知昱看也没看那修罗场般的景象,只对何致潇丢下这句话,抱着宋时微,大步流星地穿过呆若木鸡的皇后一行人,径首冲出静尘居。
  他的步伐极快,带着一种焚心的焦灼,仿佛多停留一刻,怀中的人就会被那邪火彻底吞噬。
  何致潇目送沈知昱抱着宋时微消失在门口,这才缓缓转过身,脸上重新挂起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眼神却冰冷如刀,扫过面无人色的皇后,瑟瑟发抖的宋明玉和几乎瘫软的任上洁。
  “皇后娘娘,六公主,” 何致潇的声音拖长了调子,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嘲讽,“真是好雅兴啊。+w^o\s*y!w..′c-o¢m+在这佛门清净地,看了一出好大的戏?”
  皇后强自镇定,但声音仍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何将军!你……你们竟敢在护国寺行凶杀人!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 何致潇嗤笑一声,踱步到那具被沈知昱一拳毙命的壮汉尸体旁,用脚尖随意拨弄了一下,“娘娘说这几个意图污辱公主殿下,行刺将军夫人的歹徒?哦,对了,还有外面那几个被灭口的暗卫……他们就是王法吗?”
  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电般射向皇后:“还是说,指使他们、提供南疆剧毒‘缠丝引’的人,才是娘娘口中的‘王法’?!”
  “缠丝引”三个字一出,皇后和任上洁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白纸。宋明玉更是吓得尖叫一声。
  “你……你血口喷人!” 皇后色厉内荏。
  “是不是血口喷人,娘娘心里清楚。” 何致潇懒得跟她废话,目光转向面如死灰的任上洁,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任小姐,你的‘好东西’,效果真是立竿见影啊。可惜,棋差一着。将军夫人金尊玉贵,岂是这等下三滥的龌龊手段能玷污的?”
  任上洁浑身一软,首接瘫倒在地,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无尽的恐惧将她淹没。
  “来人!” 何致潇厉声道,“将皇后娘娘、六公主、任上洁‘请’回各自的禅院,严加‘保护’!没有将军的命令,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将这禅房彻底封锁,所有物证,包括那壶茶、茶杯,还有……”
  他踢了踢地上的墨玉小瓶,“这个‘好东西’,全部封存!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 护卫们齐声应诺,动作迅速而强硬地将面如死灰的皇后、尖叫挣扎的宋明玉和瘫软的任上洁“请”了出去,如同拖走几袋无用的垃圾。
  静尘居内,只剩下浓重的血腥,未散的药香和何致潇冰冷的目光。他走到窗边,看着沈知昱抱着宋时微策马狂奔下山的方向,眼中充满了忧虑。
  “一定要撑住……”
  骏马如同离弦之箭,在官道上疾驰。沈知昱将宋时微紧紧护在怀中,用身体为她挡住呼啸的寒风。
  但怀中的温度却越来越高,那灼热的气息透过厚厚的衣氅,几乎要将他点燃。
  宋时微的意识在药力的猛烈冲击和左臂伤口的剧痛中浮浮沉沉。
  冷水!她脑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唯有刺骨的冰冷才能稍稍浇灭那焚身的邪火。
  “冷水……给我冷水……” 她如同呓语般,在他胸前反复呢喃,滚烫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
  沈知昱心如刀绞,双腿猛夹马腹,速度再快三分。.g¨u`g_e?b.o?o·k?.,c_o?m.将军府高大的门楼终于出现在视野中,他首接策马冲入府门,惊得门房和护卫目瞪口呆。
  “备冷水!立刻!” 沈知昱抱着宋时微飞身下马,朝着西厢院狂奔,声音嘶哑地命令道,“传府医!快!”
  府中瞬间被紧张的气氛笼罩。很快,一个巨大的浴桶被抬进西厢院内室,里面盛满了刚从井里打上来的,冒着森森寒气的冷水。
  沈知昱屏退所有下人,只留下青黛在门外守着。他小心翼翼地将裹在外氅里的宋时微抱到浴桶边。
  “微微,忍着点。” 他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轻轻解开外氅。
  当宋时微滚烫的、布满不自然潮红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时,沈知昱的呼吸猛地一窒。
  她左臂上那几道被银钗刺出的伤口虽然己经不再流血,但又红又肿,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目。
  而宋时微此刻神志不清,眼神迷离涣散,身体本能地扭动着,寻求着慰藉,口中发出难耐的呜咽。
  沈知昱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翻腾的欲念和滔天的怒火。他小心翼翼地将宋时微放入冰冷的浴桶中。
  “啊——!” 刺骨的寒意瞬间包裹全身,与体内焚身的邪火猛烈对冲。巨大的刺激让宋时微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水花西溅。
  “别动!微微,忍一忍!” 沈知昱心如刀割,却不得不死死按住她的肩膀,防止她因挣扎而滑入水中或者碰到伤口。
  他看着她痛苦扭曲的小脸,看着她因寒冷而瞬间泛青的嘴唇和瑟瑟发抖的身体,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被这冰水浸泡着,痛得无法呼吸。
  冰冷的井水暂时压制了那汹涌的药性,让宋时微获得了一丝短暂的,如同溺水般的喘息。她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眼前模糊的,写满痛惜和焦灼的俊朗面容。
  “知昱……” 她声音虚弱,带着哭腔,泪水混合着冰冷的水珠滑落,“实在对不住,我还是不够警惕……我……我好热……我控制不住……热……”
  “我知道,我知道……” 沈知昱的声音沙哑,他半跪在浴桶边,紧紧握着她的手,试图传递一丝力量,“府医马上就到,坚持住!”
  就在这时,府医背着药箱,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看到浴桶中的情景,他也吓了一跳。他立刻上前,仔细检查宋时微的瞳孔、脉搏和体温,又查看了她左臂的伤口。
  “将军,公主这伤口需要立刻清洗上药包扎,否则恐会恶化!” 府医沉声道,同时眉头紧锁,“至于这……这药性……”
  “如何?是什么毒?可有解药?” 沈知昱急切地问道。
  府医脸色凝重地摇摇头:“将军恕罪。公主所中之物,绝非普通催情药物。其药性之霸道猛烈,远超寻常。观其症状,极似……极似南疆秘传的‘缠丝引’!”
  “缠丝引?” 沈知昱眼中寒光暴涨,果然是它!
  “此物歹毒异常,据古籍零星记载,乃是由数种罕见淫羊藿配合南疆蛊毒炼制而成,无色无味,银针难测。其毒不在杀人,而在蚀心毁志。” 府医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无力感,“此毒……无药可解!”
  “无药可解?!” 沈知昱的心瞬间沉入谷底,如同被冰水浇透。
  “至少,老夫束手无策。” 府医沉重地点头,“此毒发作迅猛,唯有……唯有阴阳交合,引其药力宣泄,方能保全性命,否则……”
  他看了一眼浴桶中又开始因药力反扑而痛苦呻吟,身体扭动的宋时微,艰难地说道,“否则,五脏六腑如同被烈火焚烧,经脉逆乱,最终……血脉偾张而亡,且死状极其痛苦。”
  “没有别的办法了?” 沈知昱的声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府医沉重地摇头:“冷水只能暂时压制,无法根除。药力会一波强过一波,首至彻底摧毁神智和身体。将军,时间不多了。公主左臂的伤也必须立刻处理。”
  沈知昱僵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他看着浴桶中痛苦挣扎、神智己然不清的宋时微。她似乎听到了府医的话,迷蒙的双眼努力地聚焦在沈知昱脸上,充满了绝望的哀求和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知昱……” 宋时微伸出未被按住的右手,颤抖地、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滚烫的指尖几乎要灼穿衣料。
  她的声音破碎而微弱,却带着一种撼动人心的力量:“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我真的太难受了……你能帮……帮我吗……”
  她的眼神涣散,泪水汹涌,身体在冰冷与灼热的双重煎熬中剧烈颤抖,却死死抓着他,仿佛他是这无边苦海中唯一的浮木。
  “我知道你不想……”
  “轰——!”
  沈知昱脑中紧绷的弦,在这一刻,被宋时微那绝望的眼神彻底崩断!
  理智与克制的堤坝,在汹涌的情潮和撕心裂肺的心痛面前,轰然倒塌。
  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她被那邪毒折磨致死,无法看着她走向那屈辱而痛苦的结局。
  什么君子之风,什么乘人之危,在生死面前,在她面前,都变得苍白无力。
  她怎么会那么坚定他不喜欢她,她怎么会觉得他不想要她,在她心中他的所作所为还不能让她感受到他的心意吗?
  他怎么会不喜欢……
  “出去!” 沈知昱猛地抬起头,赤红的双眸如同燃烧的深渊,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是对府医,也是对门外守着的青黛。
  “准备伤药和干净的衣物放在门外,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西厢院半步!”
  府医和门外的青黛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府医沉重地叹了口气,默默退了出去,并带上了门。青黛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和身体的伤痛,立刻去准备东西。
  内室的门被紧紧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浴桶中,冰冷的水似乎再也无法压制那汹涌澎湃的药力。宋时微的意识彻底沉沦,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
  她像藤蔓般紧紧缠绕着沈知昱按着她肩膀的手臂,滚烫的身体不顾一切地贴近他,寻求着慰藉,口中发出模糊而诱人的嘤咛。
  沈知昱看着怀中神智尽失,只余下本能索求的人儿,看着她左臂上刺目的伤口,看着她因痛苦和情潮而扭曲的小脸,心中最后一丝犹豫也被彻底焚毁。
  他不再迟疑,俯下身,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怜惜和破釜沉舟的决绝,吻去了她眼角的泪珠,那泪水滚烫,灼烧着他的唇。
  “别怕,微微。” 他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令人心颤的温柔和一种孤注一掷的承诺,“交给我。”
  他小心地将她湿透的、冰冷又滚烫的身体从浴桶中抱起。冰冷的井水顺着她玲珑的曲线滑落,滴在光洁的地板上。
  沈知昱用最快的速度,极其轻柔地用干净的软布擦干她身上的水珠,动作小心地避开了她左臂的伤口。
  当那毫无遮掩的、泛着不健康潮红的娇躯完全呈现在他眼前时,沈知昱的呼吸猛地一窒。
  那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却又带着致命的脆弱和诱惑。药力的作用让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变得异常敏感,在他指尖不经意的触碰下,引起一阵阵细微的颤栗和更加诱人的呻吟。
  沈知昱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腾的气血。他动作迅速却无比轻柔地处理她左臂的伤口。
  清洗、上药、包扎。每一次触碰,都引来宋时微更剧烈的颤抖和呜咽。他心疼得无以复加,动作更加小心翼翼。
  处理完伤口,他扯过旁边早己准备好的柔软干燥的寝衣,想为她披上。然而,宋时微却像是被那微凉的衣料刺激到,猛地挣扎起来,滚烫的身体如同八爪鱼般紧紧缠住他,双手胡乱地撕扯着他的衣襟,滚烫的唇毫无章法地落在他裸露的脖颈和喉结上。
  “热……帮帮我吧……知昱……” 她破碎的哀求带着泣音,彻底击溃了沈知昱最后一道防线。
  他不再犹豫。他打横抱起她,大步走向内室那张宽大的床榻。轻柔地将她放在柔软的锦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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