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们爭先恐后夺门而出的烟尘尚未散尽，杂物间內，檀香依旧，金光繚绕。^x~k￠a~n?s*h?u¨w￠u/.·c^o`m^傻柱抱著他那沾满“圣水”余香的破搪瓷缸子，如同抱著尚方宝剑，腰板挺得笔直，眼神里充满了“圣水执事”的使命感与一丝被委以重任的亢奋。他琢磨著周向阳那句“一碗水端平”，又掂量了一下手里的破碗，觉得这差事……嗯，很有技术含量！
  周向阳看著系统面板上那个微微跳动、最终稳在【66】点的功德值，嘴角咧到了耳根。禽兽们的“供奉承诺”虽然还没兑现，但系统似乎默认了这笔“预期收益”，提前把功德值给算上了！这买卖，稳赚不赔！
  他正盘算著用这66点功德值给龙凤胎兑换点什么稀罕玩意儿（奶粉？玩具？），门口又传来了小心翼翼的敲门声，比刚才三大妈她们还轻，带著点怯生生的试探。
  “周……周同志？孟同志？在家吗？”是街道办小王干事的声音。
  周向阳示意傻柱开门。门开处，只见小王干事一个人站在门口，手里捧著一个牛皮纸文件袋，脸上表情极其复杂，混合著残余的震惊、一丝敬畏，还有种“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要干这个”的茫然。他眼神飘忽，根本不敢往屋子里那尊金光闪闪的源头看，只死死盯著自己的脚尖。
  “周同志……孟同志……”小王干事声音乾涩，双手微微发抖地將文件袋递过来，“王……王主任交代……这是……这是东耳房的钥匙和……和临时居住凭证……您……您收好……” 他仿佛那文件袋烫手似的，飞快地塞到周向阳手里，然后如同受惊的兔子，猛地后退一步，头也不回地跑了！那速度，比王主任早上还快！
  周向阳捏著那还带著小王干事体温的文件袋，和孟子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巨大的惊喜和一丝“这也行？！”的荒诞感。金马桶显威！童子尿开路！东耳房，就这么……到手了？！
  “哈哈！周哥！孟姐！成了！真成了！”傻柱第一个欢呼起来，比自己分了房还高兴，挥舞著破缸子，“我就说少爷小姐福泽深厚！官威也挡不住！”
  周向阳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激动，打开文件袋。里面果然躺著一把黄铜钥匙，还有一张盖著街道办红戳的临时凭证，上面潦草地写著“同意周向阳、孟子艺同志暂居南锣鼓巷45號院东耳房”。+w,e′i`q,u?x,s¨._n￠e?t+字跡匆忙，红戳都盖歪了，透著王主任签字时內心的崩溃和妥协。
  “走！看看咱们的新家去！”周向阳豪气干云，一手抱起还在吐泡泡的儿子，一手牵著孟子艺。傻柱立刻挺起胸膛，抱著他的“圣器”缸子，如同开道先锋，率先冲了出去。
  东耳房就在后院西侧，紧挨著杂物间，但位置明显好太多。一扇还算结实的木门紧闭著。傻柱抢上前，用钥匙捅开锈跡斑斑的锁。
  “吱呀——”
  门被推开，一股浓重的灰尘味和霉味扑面而来。屋子不大，约莫十几个平方，但比杂物间规整多了。青砖地面（虽然坑洼），白灰墙（虽然剥落严重），还有一个糊著破报纸的小窗户。角落里堆著些前任房主留下的破烂家什——一个三条腿的破桌子，两张缺胳膊少腿的板凳，一个散了架的破柜子。蜘蛛网如同白色的幔帐，掛满了房梁角落。
  “咳咳……这……这能住人？”孟子艺被灰尘呛得直咳嗽，看著满屋狼藉，小脸垮了下来。
  “能！太能了！”周向阳却眼睛放光！这比杂物间强一百倍！空间大了，能施展开了！他意念沉入系统，66点功德值，正好够兑换个大的！
  【一键清洁除尘（微弱净化效果）——功德值：10点】！目標：东耳房！
  兑换！
  微光一闪！仿佛有无形的扫帚和抹布在房间里飞速掠过！堆积多年的灰尘如同被狂风捲走，瞬间消失无踪！蛛网化为齏粉！地面、墙面虽然依旧老旧破败，但乾净得如同被水洗过！连那股子呛人的霉味，都被一股极其微弱的、清新的气息取代（微弱净化效果）！
  “嚯！！”傻柱看著瞬间焕然一新的屋子，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周哥！您……您这是……仙法？！”
  “什么仙法？这叫心诚则灵，功德自显！”周向阳脸不红心不跳，抱著儿子迈步进屋，如同巡视领地。
  孟子艺也惊喜地瞪大了眼睛，抱著女儿跟了进来：“乾净了！真乾净了！向阳，你怎么办到的？”
  “少爷小姐的福泽所至！”周向阳把功劳安在俩娃身上，顺手把儿子放在那张三条腿的破桌子上（暂时当婴儿床）。′q!u.k\a`n\s~h+u¨w?u′.+c,o^m*小傢伙好奇地打量著新环境，小脚丫蹬了蹬。
  周向阳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屋子，又看了看系统面板剩下的56点功德值。
  【基础家具套装（含床x1，桌x1，椅x2，微弱舒適加成）——功德值：25点】！
  兑换！
  微光再闪！破桌子破板凳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结实的双人木床（带简易床头），一张方方正正的实木桌子，两把同样敦实的靠背椅！虽然样式简单，但木质光滑，透著新木头的清香！整个屋子瞬间有了“家”的雏形！一股微弱的、令人放鬆的舒適感瀰漫开来。
  “我的老天爷……”傻柱已经麻木了，只会喃喃自语。
  孟子艺抱著女儿，惊喜地摸著那张崭新的木床：“有床了！终於有床了！”
  周向阳还不满足。他目光落在墙角那堆破烂柜子碎片上。
  【多功能储物柜（带锁）——功德值：8点】！
  兑换！一个半人高、带著两个抽屉和一个小柜门（带简易锁扣）的储物柜出现，完美填补了墙角空间。
  最后，他看向那个糊著破报纸的小窗户。
  【基础玻璃窗（附带微弱透光效果）——功德值：5点】！
  兑换！破报纸消失，一块乾净透亮（虽然有点波纹）的玻璃窗镶嵌在窗框里！清晨的阳光终於毫无阻碍地洒了进来，虽然微弱，却照亮了整个房间！那“微弱透光效果”让屋子显得比实际明亮不少。 眨眼间，原本破败不堪的东耳房，在周向阳一通“功德”操作下，焕然一新！乾净，明亮，有床有桌有椅有柜！虽然依旧简陋，但比之前强了何止百倍！系统面板功德值稳稳停在【18】点。
  “这……这简直是神仙洞府啊！”傻柱终於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激动得满脸通红，看著周向阳的眼神充满了无与伦比的崇拜，“周哥！您……您一定是神仙下凡！来点化我们的！”
  “少拍马屁！”周向阳笑骂一句，但心里爽得很。他指了指那张新桌子：“以后少爷小姐的『功德源泉』就放这桌上供奉！傻柱！”
  “在！”
  “你的『圣水执事』办公地点，也挪到这里！以后取水、分发『甘露』，就在这东耳房门口！地方宽敞，方便排队！”周向阳开始安排工作。
  “得令！”傻柱挺起胸膛，感觉自己的“神职”得到了升华！
  就在这时！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在东耳房门口响起！伴隨著三大妈那急切又带著諂媚的声音：
  “周哥！孟姐！圣水执事！时辰是不是快到了？！我……我带著供奉来了！排队！我第一个！”
  周向阳和傻柱相视一笑。好戏，才刚刚开场！
  周向阳示意傻柱开门。门一开，好傢伙！门外已经排起了歪歪扭扭的小队！
  打头的三大妈阎杨氏，双手捧著一个擦得鋥亮（估计是刚用唾沫擦的）的粗瓷大海碗，碗里还垫著一块洗得发白的旧手帕，生怕漏了一滴。她身后是易中海，手里托著一个……豁了口的青小酒盅？刘海中挺著肚子，捧著个带盖的大號搪瓷茶缸（印著“劳动模范”那种）。秦淮茹端著一个还算完好的蓝边碗。连贾张氏都挤在后面，手里拿著个……豁了个大口的破瓦罐？！估计是她家醃咸菜的。每个人另一只手里都拎著东西——三大妈是一小袋棒子麵，易中海是那块用油纸包著的、小得可怜的腊肉（看著就心疼），刘海中是那半缸子白砂，秦淮茹是一把蔫了吧唧的野菜，贾张氏则死死抱著那床拆下来的、散发著陈年霉味的新被套。
  禽兽们眼巴巴地看著焕然一新的东耳房，又看看门口一脸肃穆的傻柱，最后目光都热切地聚焦在傻柱手里那个豁了口的粗瓷大碗上（他刚换的“圣器”）。
  “时辰到！”傻柱清了清嗓子，努力模仿周向阳那神棍的腔调，但听起来更像食堂打饭的大师傅，“排好队！一个一个来！心诚则灵！供奉交到这边！” 他指了指周向阳脚边空著的地面。
  三大妈第一个衝上前，小心翼翼地把那一小袋棒子麵放在地上，如同放下千斤重担，然后双手捧著大海碗，递到傻柱面前，声音颤抖：“执事……执事大人！请……请赐甘露！”
  傻柱板著脸，接过碗，转身走进东耳房。他先是无比虔诚地对著桌上襁褓里的龙凤胎（周向阳刚把俩娃放桌上）鞠了一躬，嘴里念念有词：“少爷保佑……小姐保佑……”然后，才走到角落里那尊金光闪闪、檀香繚绕的“八宝鎏金净秽琉璃樽”前。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小心翼翼地掀开那厚重的实木马桶盖。
  “哗啦……”
  他用那个豁了口的粗瓷大碗，从马桶里舀起小半碗清澈温热、还冒著丝丝热气（心理作用）的……液体。
  在所有人（包括周向阳和孟子艺）屏息凝神的注视下，傻柱端著那碗“樽中甘露”，如同捧著琼浆玉液，庄严肃穆地走回门口。
  “赐——！”傻柱拖著长音，將碗里的“甘露”，小心翼翼地倾倒进三大妈捧著的、垫著手帕的大海碗里！
  清澈的水流注入碗中，在阳光下折射出奇异的光泽（心理作用），空气中那淡雅的檀香似乎更浓郁了一分。
  三大妈激动得浑身颤抖，看著碗里那点“圣水”，如同看著稀世珍宝！她小心翼翼地捧著碗，生怕洒了一滴，对著傻柱连连鞠躬：“谢执事！谢执事！”然后如同捧著炸药包般，小心翼翼地挤出人群，回家“享用”去了。
  易中海赶紧上前，放下他的小腊肉，递上青小酒盅……
  刘海中放下缸，递上大茶缸……
  秦淮茹放下野菜，递上蓝边碗……
  贾张氏放下霉味被套，递上破瓦罐……
  傻柱一丝不苟，如同流水线上的熟练工，收供奉，转身舀水，倒水，嘴里还念念有词：“心诚则灵……少爷保佑……” 动作越来越熟练，表情也越来越“神棍”。尤其是给贾张氏那破瓦罐倒水时，他故意只倒了浅浅一个底儿，气得贾张氏直瞪眼，却不敢发作。
  周向阳和孟子艺站在焕然一新的屋子里，看著门口这荒诞又无比和谐的一幕——禽兽们排队上供，傻柱执掌金勺分发马桶水……再闻闻空气中那淡雅的檀香（金马桶光环）……
  “噗嗤……”孟子艺终於忍不住，伏在周向阳肩头，笑得浑身发软，“向阳……你看傻柱……像不像……像不像庙里发圣水的和尚？”
  周向阳搂著媳妇，看著系统面板上因为禽兽们虔诚“供奉”而开始缓缓跳动的功德值【18】→【19】→【20】……嘴角咧到了耳根。
  这新家，这新业务，这源源不断的功德值……躺平人生，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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