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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于晴    更新:2021-11-29 07:28
  “不会啊!”蛋塔真好吃,圆胖的男人意犹未尽地舔着食指。“艾蜜女士在世时,他向来不进琴房的。”。
  “那他搬个钢琴进去干嘛?”真是可惜监控器并不包括黑宿原的主卧房跟相连的房间,不然就可一窥全貌。
  圆胖的男人抬眼看了一眼他。“我说,李三,你有没有发现你愈来愈像是福尔摩斯了?”
  “喔?”李三专心地回想那个樊小姐回来那西色斯岛后,黑宿原行为举止的特异。
  “你太爱管闲事啦!我劝你还是管好我们的本分就好啦!”成天坐在这里,眼睛都花了,这年头工作还真不好做。
  李三回头看看他的洋人同事,拋下一句冷言:
  “你不知道我们东方人最爱动脑吗?你成天吃吃吃,就算不吃出糖尿病,也会吃出一肚子的草包!到时候你被踢出那西色斯岛,可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老早就看不惯这个蛋塔人,也不知他是怎么混进那西色斯岛弄到工作的,简直太对不起自己这种尽责工作的人!
  李三从鼻腔里重重斥了一声,目光再回到监控屏幕上,嘴里咕哝哝地:
  “依我干了三年侦探的经验来谈,迟早,那西色斯岛会发生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我拿我李三的人头保证!”搞不好,还是喜事呢!那个肥胖的蛋塔人懂什么?去!
  第八章
  他的体内犹如两抹影子翻翻覆覆地挣扎,跃出的邪恶念头时常霸据他的思绪。
  “他是自找死路。”黑宿原弹了弹手指。“如果他不知地狱门在哪儿,我可以告诉他。”垂下的眼十足地残忍。
  黑宿原的书房犹如主卧房般,必定向海,此刻落地窗是开的,米色的帘子吹动,阳光明明洒进来的,为何还是感到冷飒飒的寒意呢?
  黑忍冬清了清喉咙,开口:
  “我要求你必须完成姨母的遗言。龙麟必须找到,黑家不能再继续无主下去。”他鼓起勇气说完。
  黑宿原扬眉,意外地赞同他。“你说的对。”
  “咦--”黑忍冬忍不住抬起头,一对上他的眼,又立刻掉开。
  “龙麟是必须找到,而我也不打算赔进时间继续玩下去。那家伙叫什么?”
  “黑杰尔。”黑忍冬再度克尽职责的。他是不是该庆幸在黑家里,黑宿原只记得住他的名字?黑家新的一辈大概有十四人左右,而长辈几乎多了数十人,黑宿原向来不太在意黑家其它人,即使黑杰尔的关系比他更近一层。“他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上个月他的瑞士银行户头拨出了一百万美金到一个东方人的户头里,咳,我怀疑不是时间过于急促而使他来不及扫清屁股后头的线索,就是有人存心引导我们走向另一条路。”
  “哦?他现在在哪儿?”
  “拉斯维加斯。他是黑家出了名的赌徒。”
  黑宿原沉吟了会,唇边抹上野蛮笑意。他再度弹了弹手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雇一连佣兵去对付他,一天里解决给付双倍价码。”
  黑忍冬张嘴,半晌才勉强吐出话来。“他……杰尔是我们的堂兄弟啊!”
  “我不也是他的堂兄弟?他喜欢玩死亡游戏,我可以陪他玩;他要龙麟,我也可以成全他,我拿它来当他的陪葬物。还有,我要他在死之前,收回他的成命。”黑宿原的黑眼眨也不眨地注视他。“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喜欢财富,那么就让他抱着财宝下地狱好了。”
  “谁要下地狱?”门扉推开,樊落走了进来。
  黑忍冬原本是不敢直视黑宿原的,然而在抬首看樊落的剎那,发现他的堂兄似乎起了变化。
  他眨了眨眼,差点以为自己错看!
  “你睡得好吗?”黑宿原唇边依旧带笑,但不是妖邪,而是温暖。
  黑忍冬的眼睁得更大,望向窗外的日阳,再摸摸自己方才发寒的寒毛,奇了,他刚刚怎么会觉得有些冷呢?在这书房里气温的变化似乎满有差距的。
  樊落的脸似乎有些红。这也难怪,黑忍冬忍住画十字的冲动。昨夜她是跟堂兄在一起过的,而在回那西色斯岛之前,也看见了他眼里赤裸裸的欲望,樊落病了四天,昨夜马上就……唉,可怜哪!
  樊落拿起带进书房的纸张。“我在你的卧房里看见这张纸,上头是谜题吗?”
  黑宿原只瞥了上面一眼,便专注地凝视她。“你去过我的房间找我?”
  “那当然。”她扬眉。“我承认我的能力还不足以应付黑色佣兵,当然得找个保护者。”
  她的精神恢复了,神采奕奕地,而他却做了一夜苦难君子。无妨,能看着她笑、她走动,总是比前几天躺在床上要教他来得……好过。很陌生的情绪,像是心头破了一个洞,那个洞流出的液体淹没了他的心,揪住了他的神经脉络,只要轻轻一扯,他的知觉便如万头钻动的蚂蚁啃着他的心。
  他厌恶这种软弱,但,如果这是爱一个女人必备的情感,那么他会接受它。
  “你在神游?”她的眉在笑、眼在笑,全身都在笑,以往他怎会忽略了她诱人的特质?她像……阳光!是了,就是阳光;不是绝对的风姿,但就是渴望她。
  “我在想,你变漂亮了。”
  黑忍冬差点当场滑倒。这是黑宿原会说的话?没错,他亲眼目睹了黑宿原的嘴一张一合的,而后那句话就从他嘴里流泄了出来!黑忍冬转向樊落,上上下下地瞪着她瞧。
  有变漂亮吗?还不是一个样儿?
  “我们在恋爱吗?”樊落轻笑移到他的书桌前坐下,但语气却是认真的。
  “我们已经在恋爱了。”黑宿原肯定地说,随即压低。“如果你能让我要了你,我相信你绝对不会再有这疑惑。”
  樊落眨了眨眼,明知脸蛋先热起来就输他一截,可是还是忍不住脸红起来了。他抓紧了每个机会想要她,但他开始懂得收敛起野蛮的作风,他甚至会用起假设语气了。
  “我来,并不是要谈这个话题的。”
  “恋爱中的男女应该躺在床上。”他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樊落瞪着他。“你的情绪很暴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