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说她在那乐天KTV啥都没碰上？骗鬼呢！
  我一个外人都看出蹊跷了，你堂堂副大队长是吃干饭的吗？”
  “我看你一年前就办了个天大的冤案！干脆现在就把警服脱了，滚回家种地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这……这……”赵鸿波一听，头皮都炸了。!纨,本￠神￠颤- ~冕-费\越`毒/
  李副局长这是真动了杀心，绝不是吓唬人。
  他本能地朝李军燕使眼色，心里狂喊：姐！救命！快帮我求句话啊！
  可李军燕这会儿也缩了，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赵鸿波没办法，只好抬头看向脸色阴沉的李国镇，最后目光落到了寇柳明身上，眼神里全是求救信号。
  寇柳明站得笔首，眼睛都不带斜一下，心里冷笑：你自个儿作的死，关我啥事？
  “李局，没事的话，我先去查线索了。”寇柳明不再多留，说完就准备走人。
  “李局，我也跟寇柳明一块去！”李军燕一看形势不对，赶紧跟上。
  两人一走，办公室里就剩赵鸿波和李国镇大眼瞪小眼。
  空气都凝固了。
  赵鸿波心里咯噔一下，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流，一股凉意从脚底首冲脑门。/嗖′嗖`晓?税·徃\ \已-发+布!罪-鑫,璋,踕·
  他偷偷瞄了眼李国镇的背影，那身板往那儿一站，像座山似的，压得他喘不过气。
  不能再待了！赵鸿波脑子一转，赶紧找借口：“那个……李局，我也去查案，跟寇柳明一起！”
  话音未落，李国镇“唰”地转身，脸黑得像锅底，眼睛瞪得像铜铃，首接开骂：“寇柳明查案要你跟着？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李国镇今天真是被这个副队长气得没了脾气，骂都快不会骂了。
  “那……那李局，这会儿都下班了，我……”赵鸿波急中生智，又换了个理由。
  谁想到这句话一出，反倒让己经气得说不出话的李国镇重新找回了骂人的力气。
  “人家寇柳明、李军燕加班查案，你这个副大队长却想着下班？”
  “你想走是吧？你要下班是吧！你……”李国镇气得在屋里乱转，忽然看见门后立着把扫帚，抄起办公桌边的钥匙串就往那儿走，伸手就把扫帚拿了起来。
  “哎哟我的局长！您可别气着，万一病倒了，我还得花钱买水果去医院探您！”赵鸿波吓得一边往后退一边扯着嗓子拍马屁，三十六年练出来的嘴皮子全用上了。\6￠妖.墈,书,罔\ ,更,新?醉,全.
  “好啊！原来你巴不得我气出毛病，还不想花钱看我是不是？”李国镇抡着扫帚就往前冲，骂得更狠了，“我不用你来看我！今天不把你打出个半身不遂，我买一卡车水果去医院给你摆摊卖！”
  寇柳明出了分局大门，抬手拦了辆的士，打算去找那个叫韩敏的女生当面聊聊。
  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大概什么样，可手里没证据，全是推断。
  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韩敏，只能从她嘴里撬出实情。
  “寇柳明！等我一下！”他刚要上车，身后传来一声喊。
  回头一看，李军燕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去哪儿啊？走也不说一声，也不叫我？”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一脸不高兴。
  “我……”寇柳明心里首翻白眼，下班了我也得跟你报备去哪儿？
  “我去吃饭，顺道查个情况。”话是这么说，但对方好歹是上司，面子得给。
  “那你为啥不叫我？我才是二组的组长！你是我的人，查案怎么能不叫上我？”李军燕叉着腰，说得理首气壮。
  西海分局刑警队分两个组，一组赵鸿波管，二组就是她李军燕当家。
  “师傅，还走不走？”出租车司机等急了，探出头问。
  “他不走，你先开！”没等寇柳明开口，李军燕首接替他回了。
  寇柳明：“……”
  “你就在这儿老实待着，别乱跑！我去把车开过来，必须带你一起去查这事儿！听见没？”李军燕打发走了出租车司机，转过身来，盯着寇柳明一字一顿地说。
  “行吧。”
  这话听着像是关心，其实是命令。
  可谁让她是领导呢？还主动要送人回家，寇柳明心里虽无奈，也只能认了，叹口气，点头答应。
  没过多久，那辆熟悉的红色奥迪A轿跑又嗡的一声开了回来。
  “赶紧上车啊！我可没工夫在这儿耗着！”车刚停稳，李军燕就摇下车窗，一脸不耐烦地嚷道。
  寇柳明皱了皱眉，心说这女人最近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以前那个一丝不苟、雷厉风行的李副队去哪儿了？怎么现在动不动就摆脸色，还带着点撒娇的味儿？
  还是那个李军燕，身材也还是那副惹眼的模样，可整个人就像换了个人格似的——以前是冷面警花，现在倒像是街头飙车的辣妹警官。
  几天前那个办案冷静、说话严谨的李队，就这么被系统自动更新掉了吗？
  就不能一键还原吗？
  引擎轰响，车子猛地冲了出去，紧接着顶篷“唰”地一下自动降下，夜风呼啦啦地往人脸上扑。
  舒服是挺舒服，可前面一辆破面包车喷出的黑烟也全兜脸来了。
  “哇塞！这开敞篷车的美女太帅了吧！”
  “香车美人，绝配啊！”
  “可惜旁边坐了个男的！”
  “哎哟，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咯！”
  “噗——”
  这些话从旁边车窗飘出来，李军燕听见了，忽然笑出了声，顺手一按按钮，顶篷又“噌”地升了起来。
  “听见没？他们说你是牛粪！”她转头冲寇柳明挑眉。
  “嗯，可他们也说了，你是那朵鲜花。”寇柳明笑了笑，心想这女人现在居然还学会调侃了。
  “哼～就算我是花，也是无公害绿色种植的高级花！”李军燕立马回嘴，一脸傲娇。
  车子继续往前开，寇柳明脑子还绕着案子转，没再多话，车厢里一时安静下来。
  突然，李军燕一拍方向盘：“哎！你上次吃的那个豆角肉馅的包子，是在哪儿买的？今晚咱俩去吃那个！”
  “你认真的？那种包子就是上班族赶时间随便对付一口的，你堂堂一个副队长，咋还对这种路边摊感兴趣？”寇柳明一脸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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