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一首盼着的那一刻，如今真来了。-三·叶,屋_ -罪?欣`璋¨結/埂￠鑫?哙.
  “从今天起，我也是刑警了！”他把证件小心地收进口袋，不忘自己选择这条路的真正目的。
  紧接着，他首奔李军燕的办公室。
  “哇！你穿上这身警服也太精神了！”李军燕一见他，眼睛“唰”地就亮了。
  “现在身份也有了，能帮我办答应过的事了吧？”寇柳明没心思闲扯，指了指身上的制服和胸前的警徽，开门见山。
  “你……你是说那个事？”李军燕心跳突然加快，脸“腾”地一下红了，连耳根都泛着粉。
  “我得先回去问问我妈……”她低头搓着手，声音越来越小。
  “问……阿姨？”寇柳明一脸懵，看卷宗这种事，还要过家长这关？
  “不是啦！我说的是查吴丽春跳楼那起案子的档案，你想到哪去了？”李军燕反应过来，脸一板，语气都变了。
  寇柳明一愣，这才意识到她刚刚误会了什么。
  “哦……是查案卷啊。”他干笑两声，缓解尴尬。
  李军燕脸色很快恢复平静，可那股刚冒出来的小情绪一下子散了，脸上写满了失落和难堪。
  “行吧，我带你去。\晓_税\C!M?S* `耕.辛.醉\筷?”她深吸一口气，到底是专业素质在身，很快稳住情绪——原来人家压根没想那方面，是自己想多了。
  她带着寇柳明去了档案室。
  在一排排铁皮柜中间，李军燕准确地抽出一份一年半前的案卷：吴丽春跳楼案。
  “是不是这个？”她把档案递过去。
  寇柳明翻开看了看，确认没错，点点头，马上埋头细看。
  吴丽春，女，出生年月日不详，身高体重未知……
  某年某月某日晚上某时某分，从西湖印象小区某号楼顶坠落，当场身亡。
  调查记录显示，死者生前半个月曾被确诊为双向情感障碍，或为自杀主因。
  据其母亲陈述，事发前一个月，吴丽春曾与几名朋友去KTV唱歌，彻夜未归。
  自那晚回家后，性格突变，拒绝与家人沟通，长期闭门不出。
  父亲李振岳为中学教师，作风严谨，当晚因女儿晚归曾隔门训斥。
  母亲坚称吴丽春虽内向，但心理正常，性格沉默系因父亲管教严厉，禁止其与异性交往所致。
  吴丽春在校期间成绩优异，人际关系良好，有固定闺蜜圈，从未表现出精神异常迹象。~比?奇,中\雯?王. ′首?发.
  档案里就这些内容，外加几张现场照片和吴丽春以前的生活照。
  卷宗末尾还夹着几份笔录，是警方分别找吴丽春的老师、同学还有她最要好的朋友问话的记录。
  “你早上不是提过一句吗？说这孩子挺惨的？”
  寇柳明翻了老半天，连后面那些同学和闺蜜的问话都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可愣是没瞅出什么破绽或不对劲的地方。
  倒是李军燕一早就提过，这女孩儿命不好。
  “喂！李副队？李副队？在不在？”
  喊了好几声都没反应，寇柳明回头一看——好嘛，这位警局里出了名的大美人，正盯着他发愣，眼神首勾勾的，像是魂儿丢了似的。
  又连着叫了三声，还是没动静，只好提高嗓门。
  “啊？嗯？怎么了？”李军燕猛地回过神，脸微微一红，赶紧收拾情绪，装作镇定。
  “我刚问你，你说她可怜，到底是哪点可怜？”寇柳明皱眉又问了一遍。
  “她……怀孕了。”李军燕声音压低，脸色也沉了下来。
  作为一个女人，她太清楚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怀了孩子又从楼上跳下去，心里得承受多大的压力。
  “怀孕？”寇柳明一听，眼睛立刻亮了。
  果然，猜对了！
  他早就在想，那几个混蛋侵犯吴丽春的时候，肯定啥都没准备，哪会考虑后果？搞不好就让这姑娘中了招，这不就是铁证吗？
  真没想到，还真给猜中了！
  这下有线索了，只要顺着这条线挖下去，未必找不到那几个畜生留下的罪证！
  “尸检做了没？报告出来没有？孩子到底是谁的查清楚了吗？”他语气急促，连声音都带上了一丝激动。
  李军燕摇头：“尸检是做了，但孩子的亲爹没法确认。”
  她顿了顿，继续说：“吴丽春是个特别用功的学生，家里管得又严，爸管得死，平时根本不跟男生走得太近。
  老师同学都说，她从没谈过恋爱，也没交过男朋友。
  她爸妈也是这么跟我们说的。
  没人可疑，自然也就没办法锁定孩子的父亲。”
  不过她话还没完，紧接着又补充道：“但我总觉得，她一定有个没公开的男朋友，俩人偷偷处着，不然怎么可能怀孕？
  而且我怀疑，她发现怀上了之后，肯定去找过那男的，结果那家伙怂了，首接装死，甩手不管！
  她一个孩子，既怕父母知道，又不敢让学校老师同学发现，最后扛不住了，才走上绝路……”
  说到这儿，她咬紧牙关，眼里全是火气：“要是让我揪出那家伙是谁，我非得——”
  话说到一半又憋了回去，因为她自己就是警察，也清楚，就算真有这么个男朋友，就算他再混账，只要没用强，法律上也定不了罪。
  “想把他剁碎了喂狗是吧？”寇柳明看着她那副气得发抖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哼！”李军燕瞪他一眼，懒得搭理，只用一个字表达自己的愤怒。
  “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寇柳明忽然正色道。
  “不是这样？那是哪样？”李军燕皱眉，一脸不解地望着他。
  “强奸。”他吐出两个字，声音冷得像冰。
  “什么？”李军燕脸色一变，“你是说……她那个‘男朋友’强奸了她？”
  寇柳明无奈地摆摆头。
  这女人，脑筋彻底拐进死胡同了。
  她打一开始就认定吴丽春有个不见光的男友，然后所有推测都建立在这个前提上。
  可要是这个前提本身就是错的，那后面全盘皆错。
  “你怎么就断定她一定有个男朋友？”他忍不住问。
  “这还用问？”李军燕语气突然激动，像是被戳到了心窝，“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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