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恶心了，那个样子真是吓死人！”
  “我的天，这尸体怎么这么肿，这人生前是不是个大胖子？”
  “哪是什么胖啊，这是尸体腐败后胀起来的现象，叫‘巨人观’。·删!八/墈_书!徃. -已*发~布-蕞/薪\章·洁￠
  死后体内细菌产气，把身体撑得老大，眼睛还会往外凸……哎？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哎，别吐啊！”
  一个懂点常识的路人耐心解释，结果说着说着，发现边上几个人己经开始干呕。
  “别……别说了大哥！求你了，打住吧……”
  不光是群众在吐，这“巨人观”确实太吓人，普通人哪见过这种场面。
  眼下捞上来的这具尸体，正好就是这种状态。
  眼前的女尸，不止模样吓人，气味更是刺鼻得让人窒息。
  几个没经历过这阵仗的民警，刚看到尸体的样子，闻到那股味道，立马控制不住，纷纷吐了起来。
  刘胜哲一路咬牙硬撑，可等尸体一上岸，他也彻底绷不住了，趴在地上吐得稀里哗啦。
  他算是“中招”最狠的一个，吐得比谁都厉害。
  “寇柳明，你过来看看这尸体，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寇柳明？寇柳明？”
  尸体一上岸，隋国维立刻喊寇柳明过来查看，可连叫几声都没人回应。`如.文,惘~ ,免?废,跃*黩!
  他一扭头，才发现寇柳明正跟几个同事在河边吐得起劲。
  看到这一幕，隋国维差点笑出声，心里嘀咕：嘿，你小子不是挺能耐吗？光看痕迹就能推断案发现场，靠点蛛丝马迹还能说得头头是道。
  结果一见尸体，还不是照样吐？
  “所长，接下来咱咋办？”这时，所里资历老点的警员凑了过来。
  这些人原本都不是干刑侦的，现在尸体捞上来了，接下来完全不知道怎么处理。
  “咱们派出所又没法医，我打个电话给分局，让他们专业的人来接手吧。”
  隋国维想了想，叹了口气。
  也是倒霉，咱们这边没刑侦权限，要是有，这种命案我会轻易交出去？
  说完，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分局的号码。
  寇柳明一听所长要把案子和尸体全交给分局，立刻强压住恶心，硬撑着跑过去仔细检查尸体。
  眼前的尸体己经出现典型的“巨人观”，结合最近的气温来看，死亡时间至少三天以上。
  死者腹部严重膨大，可能是腐败导致，但也有可能是怀孕。
  可惜现场没法做解剖，只能猜测。￠x_i¨a￠o+s!h~u\o,w`a!n!b_e?n￠..c,o-m′
  脖子两侧有明显的淤伤，应该是生前剧烈挣扎留下的痕迹。
  看到这些伤，寇柳明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了画面——死者是怎么被活活勒死的！
  被害人是被人用胳膊死死勒住脖子，窒息而亡！
  他又看了看死者的手指甲。
  一个女人如果和凶手搏斗过，指甲缝是最容易留下对方皮肉或纤维的地方。
  可惜，寇柳明发现，死者的十根手指，全都被剪掉了。
  而且是齐根剪的，手法干脆，一看就是用了剪刀。
  他几乎能“看到”凶手俯下身，一根一根剪断死者指甲的情景。
  这一幕让寇柳明心头一沉。
  凶手作案后，特意剪掉尸体的十指来毁灭证据，说明他反侦查意识极强，绝不是一般的罪犯。
  除此之外，这具尸体身上己经找不到太多有效线索。
  一是腐败太严重，己经出现“巨人观”；二是他自己又不是法医，现场也无法进一步检验。
  寇柳明检查完，隋国维的电话也打完了。
  挂了电话，他下意识看了看那几个还在吐的民警，心里一阵无奈。
  跟分局的刑警比起来，自己手下的这些人，无论是经验还是专业素质，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上面不让派出所独立办刑案，确实是现实问题。
  可想到这儿，隋国维又来气了。
  凭什么好案子都归李国镇那小子？
  凭什么他能当上刑侦副局长，手下全是精锐？我干了半辈子，还只是个派出所所长，手底下连个靠谱的刑警都凑不齐！
  论办案能力，我真比他差？
  越想越不服气，他又想起了寇柳明。
  说实话，这小伙子真有两下子，能力一点都不比那些刑警差！
  “人呢？寇柳明去哪儿了？”他朝河边那群还在呕吐的警员扫了一眼，没找到人。
  再西处一瞅，才发现寇柳明正站在尸体旁边，目不转睛地检查着每一个细节。
  看到这一幕，隋国维心里那股憋屈劲儿总算缓了些。
  李国镇手里有整个刑警大队，可我这边至少还有寇柳明这样的新人撑场子！他走过去，随口问了句：“发现什么有用的没有？”
  说实话，眼前的尸体泡得肿胀变形，腐烂得厉害，那模样连他这种干了几十年刑侦的老警察看了都有点反胃。
  寇柳明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场面，胃里首犯恶心，可他硬是压住想吐的冲动，一步步上前，仔细查看尸体的每一个细节。
  光是这份能忍住不适、沉住气认真干活的劲儿，就说明这年轻人比他当年还扛得住。
  可眼下这具尸体己经成了“巨人观”状态，浑身肿胀、组织腐败，想从上面找出线索，难如登天。
  “死者的十根手指全被割掉了，很可能是在被杀之后，凶手为了掩盖证据干的。”寇柳明一边检查，一边对所长隋国维说道：“隋所长，这个人懂侦查流程，知道怎么躲开追查。”
  隋国维蹲下来仔细看了看尸体的手部，点点头，认可了寇柳明的说法：“说得没错。
  光看这个动作，凶手确实老练，不好对付。
  咱们这回估计得费不少劲。”
  他年轻时也做过一线刑侦，对案件多少有点判断力。
  一边琢磨着案情，他一边也在想：这么个懂得反侦查的对手，李国镇那边得花多久才能破案？
  “所长，还有个情况。”寇柳明又开口了。
  “什么情况？”隋国维立刻追问。
  “凶手专门切掉手指，说明死者在死前很可能挠伤过他。
  现在案子刚发生不久，凶手的脸或手上，大概率还留着抓痕。”
  寇柳明冷静分析道。
  这话一出，隋国维眼睛顿时一亮，忍不住多看了寇柳明两眼，心里暗暗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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