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打人呢？”
  “我……我又没有乱说，你……你站住，别过来！”
  “消息又不是我传的，我也……我也是听来的，别人都那么说，就不允许我说了？”
  “……”
  “啪！”
  “别人都那么说？我怎么就听到你在这里乱说？狗娘养的坏东西，你还没有成家吧？”
  “看你贼头鼠脑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子今天非揍你一顿。”
  “……”
  “消息又不是我传的，你打我做什么！”
  “哎呦！”
  “……”
  “啪！”
  “老子打的就是你。”
  “不知道的事情就瞎说乱说，老子还说你是你娘和妓院龟公偷情说的呢！”
  “……”
  “你才是你娘和龟公生的……，哎呦，你怎么还打人？”
  “……”
  “老子打的就是你。”
  “老子看你不爽，就是要打你！”
  “非得打你打的你娘都不认识你，说不得，你就能见到你的龟公爹了，说不定还不止一个龟公爹。”
  “……”
  “哎呦，救命啊！”
  “打人了！”
  “打人了！”
  “……”
  “嘿嘿，话说赵老幺好像真的没有娶亲，现在都二十五了吧，还没有娶亲？”
  “该不会那玩意不行吧？”
  “嘿嘿嘿，我觉得是那个原因！”
  “……”
  “就你他娘的会说话，赵老幺自小不学好，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少干。”
  “据我所知，这一次咱们宣南坊改造，他家得了一些银子，他娘都给他说好一门亲事了。”
  “只待宣南坊改造好了，就成亲！”
  “结果……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嘿，赵老幺将宣南坊改造分发的银子吃完了。”
  “我记得上个月端午节的时候，还在万豪酒楼装大头请客吃锅子，一下子就花了二十两！”
  “啧啧，二十两银子，节省着点，够我家花一年了。”
  “二十两银子是他成家用的，现在银子花了，女方家已经解约了，死活不嫁了，他老娘气的都差点死了。”
  “……”
  “万豪酒楼吃锅子？赵老幺这么有胆气的？”
  “万豪酒楼，我都不敢进去，听人说，进去一次，怎么也得五两、十两银子以上。”
  “他花了二十两，天老爷的，不知道吃的都是什么东西，只怕是满桌的肥鸡肥鸭吧。”
  “有那个银子，还不如去妓院呢，便宜的妓院，一次连一两银子都不到。”
  “若是不挑食，五钱银子都用不了！”
  “……”
  “就你他娘的门清，不少去吧！”
  “……”
  “你们说赵老幺刚才说的消息是真是假？”
  “百业院堂真的有妓女为教习？听赵老幺说的那个样子，蛮像真的！”
  “难道百业院堂真的有妓女成为教习？”
  “我邻居的大女儿就进入百业院堂了，学的也是庖厨手段，听说教习都是女的。”
  “若是有妓女为教习，那也太欺负人了吧？”
  “太作贱人了吧？”
  “……”
  “不知道，你没听赵老幺刚才说……他也是听来的，是否真假他也不太清楚。”
  “……”
  “那个消息，我刚才在盆儿胡同那里也有听到，也有不少人这样说。”
  “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好像说那百业院堂的教习是妓女，不是京城的妓女，而是江南的名妓。”
  “很有名声的那种！”
  “如今就在女子百业院堂为事。”
  “是否真假也不好说。”
  “……”
  “百业院堂的女教习？”
  “没听说这个消息，我倒是听说今早城南有不少地方着火了，好像是一些工坊之地，烧的很厉害，都烧死人了。”
  “县府的人早早就去了。”
  “……”
  “我也听说了，好像是单家庄那个地方，我今早出城去捕鱼，路过那里，听人说了那件事。”
  “……”
  “……”
  “少爷，从宣南坊搜罗了一些消息，大体就是那般，于百业院堂的事情说了不少。”
  “还有提及青莲姑娘、素素姑娘她们的名字。”
  “眼下，女子百业院堂的大门前，已经汇聚很多人了。”
  “由着一些人的撺掇，再加上一些人的心思，都要冲入其中找麻烦了。”
  “少爷，除了百业院堂的消息之外。”
  “打听那般消息的时候，还有听到另外一些消息，是关于城外单家庄、于家庄那些地方的。”
  “那里的一些工坊起火了。”
  “还烧死烧伤很多人。”
  “许多人都那样说，听闻衙门的官差都有前往！”
  “……”
  午正有余，烈日当空的京城愈显燥热，关键还没有什么凉风，偶尔一阵风，也是温温热热的。
  有些用，鸡肋之风。
  有三姐的手段，报纸上的一些杂乱消息看不到了，但……心中牵挂着一些事，便是让多福去打听。
  去的时间不短。
  所得消息不少。
  立于官廨外的屋檐下，听着多福将事情一一说道着，秦钟面上已然多了一丝逐步浓郁的肃重。
  没有报纸之力，宣南坊之地有流言蜚语，在意料之中，昨晚上……也有将一些处理之法同青莲说道。
  城外的庄子，起火了？
  还烧死人了？
  一大早就有的事情？
  为何自己没有收到？
  城门宵禁？
  算着时间，也够他们传达的！
  府中之人应该知道，姐姐那里应该也知道，没有知会自己？姐姐去处理那些事了？
  起火了？
  烧死烧伤人了？
  事情竟至这般？
  “看来这几日的平静，在一些人看来是退缩，是退让，是胆怯，是畏惧了。”
  “不知道也就罢了。”
  “既然知道了这些事，当处理。”
  “……”
  深深的呼吸一口气。
  貌似这几日自己想的有些多了，想的太复杂了一些，想的太繁琐了……，也许，这件事就该当做最简单的事情处理。
  于多福看了一眼，一语落下，转身走向官廨内。
  未几，便是行出翰林院。
  他想闹大，就闹大吧。
  ******
  “姐姐！”
  “青莲，你们都在！”
  “……”
  “钟儿，你……你回来这么早？”
  “你……你知道那些事了？”
  “……”
  “秦郎！”
  “……”
  “我因想着宣南坊的一些事，让多福打听了一下，想不到还打听出来别的消息。”
  “城外庄子的伤亡如何？”
  “百草厅的人都去了？”
  “听说死人了？”
  “工坊的现状如何？被烧成灰烬了？还是可以勉强运转？”
  “……”
  回府换了一身轻便装束，便是前往兴荣街了。
  青莲也在这里。
  姐姐也在。
  还以为她们可能在城中内外处理一些事，都在府中也好，也好商量一些事。
  一览二人面上郁结的愁绪，秦钟没有多说什么，行入暖阁的沙发前，便是坐了上去。
  开口询问城外的具细之事，单单打听来的消息，太粗糙，太笼统，不为详尽。
  “城外的庄子工坊起火九处！”
  “都是一些大的工坊。”
  “唉！”
  “听留守之人所言，大概是五更天之后起火的，火势很大，从官差所言，那纵火之人还用了一些助燃之物。”
  “火势难止！”
  “虽有扑灭，工坊烧的都不轻。”
  “伤亡之人不少，死了三个人，烧成重伤的有三五个，还有另外一些轻伤之人。”
  “百草厅的人早早就叫过去了。”
  “许多事情，也有吩咐那里的掌事。”
  “我和青莲在城外待了两个时辰才回府。”
  “官府的人一大早就去了，在搜查纵火之人的踪迹，直到现在，还是没有什么回应！”
  “……”
  美人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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