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相公，您……你怎么知道的？”
  “奶奶……，好像……。”
  “奶奶。”
  “秦相公，您……，难道那些事情和奶奶的身子有关？”
  “奶奶的胃口近来的确多不太好，多寻常了一些，夜间入寝也不如……不如以前安稳。”
  “……”
  “秦相公，奶奶的身子到底如何了？”
  “奶奶，先前……先前我就觉奶奶您的身子有些小碍，让郎中来瞧瞧为上！”
  “奶奶您却直接服用了养身安心的丸药。”
  “……”
  “秦相公，奶奶怎么了？”
  素云。
  大观园内大丫鬟制式衣裙装束的素云神色多惊的转身看过去，秦相公……在询问自己？
  秦相公为奶奶诊脉结束了？
  不为大问题？
  可！
  秦相公口中所说的那些，素云听着先是有些小小的奇怪，而后……清秀的小脸上多惊容。
  秦相公所言……奶奶好像都有。
  真的都有。
  非近两日才有，这个月以来就有，自己也有所言的，奶奶说着无需在意，再加上房中常备的一些丸散膏剂，服用之后，勉强好了。
  应该好了吧？
  奶奶的胃口饭量？
  入寝不为平静？
  ……
  似乎也有。
  尤其，自己真的有感觉，去岁乃至于以前的时候，奶奶入睡很静怡的，夜间睡觉几乎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今岁以来？
  从上元节之后，就时而夜间醒来，喝了喝白水，歇息歇息，又睡下了，白日里，也有抽出一些时间为睡。
  以前，不为明显的。
  现在……。
  秦相公怎么知道的？
  秦相公又不在稻香村，如何知道那些的？
  心思有动，面上多焦急的看向奶奶，自己非蠢笨之人，无疑是秦相公诊脉所得。
  待在奶奶身边，也常听奶奶说道报纸上的一些事，还有杂志上的一些事，一些高明的医者，通过望闻问切……基本上可以将一个人了解许多。
  秦相公是神医，也有那样的本领！
  奶奶有碍？
  秦相公说的那么严重！
  奶奶的身子有大碍？
  慌忙放下手中的茶托，近前一步，更为焦虑，更为担心，双手都无措的交握在身前。
  “钟哥儿！”
  “钟哥儿，大嫂子……大嫂子的身子！”
  “大嫂子，今岁以来，您真的有钟哥儿所说那些症状，怎么会，我们竟然都不知道！”
  “实在是……实在是不该！”
  “……”
  “大嫂子！”
  “……”
  “钟哥儿，钟哥儿，我娘……我娘的身子很严重吗？”
  “……”
  随素云语落，未待李纨说道什么，林黛玉等人接连不断的焦躁之言不住飘散开来。
  钟哥儿。
  钟哥儿没有诊断错？
  素云确认了？
  大嫂子真有钟哥儿所说的那些症状？那么多的症状？吃食用度？夜间歇息？
  都有影响？
  就这……钟哥儿说什么？
  不是大问题？
  那……什么是大问题？
  钟哥儿骗她们的？
  宽慰她们的？
  钟哥儿所言，大可能今岁年初以来就有那些症状出现，今儿已经三月中旬了。
  这么长的时间了？
  大嫂子？
  每日里都有见到的大嫂子，她们姊妹竟然没有什么感觉？
  嗯。
  若是这般来看，大嫂子好像的确没有什么大问题，但……钟哥儿说的那些问题，完全不像小事！
  又或者时间还不算很长？所以大嫂子现在的问题不大？
  小正太贾兰一张白胖的脸蛋上满为忧心，娘……娘的身子那般有碍？如此，还不愿意找郎中前来？
  本该早早让郎中医者来瞧瞧的。
  那位明月道长之前就在院中道观中小住，她可是通晓医道的，娘……应该让她来瞧瞧的。
  还好！
  还好！
  今儿钟哥儿入府了，钟哥儿来了。
  已经替母亲诊脉了。
  “……”
  “秦相公，你……，我觉真的无大碍，胃口不太好……似乎也非特别的事情。”
  “夜间睡不太好，也非常有。”
  “偶有一二晚间喝了一些茶水，以至于难以入睡，并无大碍。”
  “宝姑娘，你们无需担心，我真的无事。”
  “何况，我这里也有一些常备丸药，也有服用养身养神的。”
  “兰儿，无需这般模样，果然有碍，娘还能安稳的站在这里？秦相公，我真的无碍！”
  “……”
  于某人之言，李纨也是吓了一跳。
  秦相公说的那些，隐约间，思忖间，好像有那些，又好像记不太清了。
  素云还记得？
  有吗？
  李纨不为十分明晰。
  听秦相公说的那些身子异样，自己似乎都要病入膏肓了，而今，自己完全无碍。
  自己的身子，这些年来，一些病症的表象……自己心中也有数，当非大碍。
  “哈哈，都无需太忧碍！”
  ，！
  “刚才我就说了，只是小问题，起码现在还是小问题。”
  “倘若大奶奶现在就诊治一下，那么，问题不会大的，十天半个月就可以调理差不多了。”
  “倘若不请医者针对开药，单单服食一些养气补益的丸药，有些用，不为大。”
  “不为大！”
  “素云，你们无需着急，大奶奶的那些身子异样，时间不太长，倘若三五个月都没有好好诊断，那时，怕是就有大问题了。”
  “现在。”
  “小问题。”
  “我开个方子，你备一下纸笔！”
  “……”
  一些病症听着复杂，听着繁多，听着很是吓人，实则……不为严重，反之，一些病症很是单一，真要出来了。
  就是要人命的征兆。
  看向李纨，缓缓解释着。
  素云之言，印证所想，再加上自己感知的脉象，八九不离十，李纨否认和隐瞒也是无用。
  而且。
  若是婶子无碍，何须服食那些丸药？
  说着，又看向林黛玉等人，她们现在一双双眼睛充盈深深的关心和焦急。
  再次一言，给于诸人定心丸！
  “兰哥儿，要相信钟哥儿！”
  “大嫂子肯定无碍的。”
  贾环近前两步，抬手拍了拍贾兰的肩头。
  “钟哥儿，当真小问题？调理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好像也非小问题，宝玉今儿生病，也就调理休养三五日差不多了。”
  “大嫂子需要十天半个月？”
  “……”
  算环儿说的话有些小小道理。
  钟哥儿的医道，没得说。
  钟哥儿都这般说，都说了小问题，当有十足把握解决，纵如此，红裙少女还是心中忐忑。
  “这个……，宝玉的身子有碍，是突发之症，对于身子其它部位的影响还非很大。”
  “所以三五日的时间，好好休养就行了。”
  “大奶奶不太一样。”
  “两三个月的时间，体内脏腑脉络受到的影响大了一些，欲要恢复，自是艰难了一些。”
  “此外，因大嫂子是女子的缘故，还有一些别的病症。”
  “嗯，那些病症……涉及女子私密之事了，大奶奶的每月之事，估计都会有乱。”
  “……”
  “咳咳，不说了，不说，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将其解决，通过丸药可以调理的。”
  “定坤丹就是很好的一类丸药。”
  “待会开一些，派人去百草厅去取就好了。”
  “……”
  医道医理，不同的人，不能归于一处谈论。
  宝玉的病，李纨的病，都不一样。
  李纨。
  想来是有些讳疾忌医，日夜起居不规律之下，月事也会有乱，脉象上都能察觉出来。
  刚有所言，突觉好像这个话题不需要多言。
  瞅着李纨素丽之面不自然的神色，秦钟直接收住了话题，临近处……素云她们也将笔墨纸砚准备好了。
  “钟哥儿！”
  “……”
  红裙少女羞嗔一语，钟哥儿真是……真是什么都说，白了钟哥儿一眼，姊妹们相视一眼，大都红着脸不再多言。
  唯有，皆幽幽瞥了某人一眼。
  “……”
  “定坤丹！”
  “秦相公，那种丸药我知道的，只是……价格太贵了一些，府中也有一些调理女子身子的丸药。”
  “也能用吧？”
  “……”
  李纨略有沉默。
  数息之后，瞧着某人正在书写药方，缓步近前，想了想，还是说道一事。
  抓药并没有什么，想来不会很贵。
  说不定府中的药材都能齐备。
  定坤丹。
  后宫皇后娘娘那些贵人都在使用的丸药，府中也有存货，老太太和太太她们所用。
  自己！
  太太所言，自己年轻，暂时用不到那个，以后再用也不晚。
  倒是听说凤丫头和东府蓉大奶奶常用那些丸药，她们……自然是用得起。
  一瓶定坤丹！
  比自己一个月的月钱还要贵！贵很多！
  服用不起！
  换成其它的丸药也行吧？毕竟……，如太太所言，自己年轻，定坤丹可用可不用。
  或许定坤丹的效果比较好，其它丸药也不为逊色。
  “两府的一些常备丸药，我知道有那些。”
  “可用，效果差了不少。”
  “按照我的方子，十天半个月，大奶奶你就可调理的差不多，恢复先前的康健身子。”
  “换另外一些丸药，大可能要迟后一些。”
  “定坤丹的价格是稍稍贵了一些，大奶奶无需太在意，待会我写个文书，以内部价格取走就行了。”
  “收个成本价就好了。”
  “那就便宜了。”
  “哈哈，以我和兰哥儿的交情，其实……区区定坤丹，相送都是应该的。”
  “……”美人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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