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神医还真是胆小。
  看自己都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
  自己都不怕，他怕什么？
  瞧着小神医此刻有趣的神态模样，长乐公主白了某人一眼，眉眼弯弯，不为言语。
  只是更为饶有兴趣的看向某人，愈发觉得有趣。
  璇儿！
  从入书院以来，口中对于小神医的夸赞溢美之词都没有中断过，现在又开始了。
  不过。
  奖学金。
  助学金。
  这两件事……的确是很好的事情，做起来也很有深意，既可以激励学员更为用心用力的学习。
  还能够帮助一些家境困难的学员。
  上善之事。
  做起来，也不难。
  不过，也如小神医所言，虽不难，也要有一个完整的章程为上，那样才会将事情做的更好。
  “山长！”
  “这件事的确要山长他们出面，你们前来书院，山长是知道的。”
  “要不待会随我去见见山长？”
  “……”
  总觉长乐公主的目光有些小小的奇怪，似乎还在看着自己？应该吧。
  视线从手中的烛台上移开，随意扫了长乐公主一眼，悠悠然，四目相对。
  额！
  秦钟讪讪一笑。
  不要这么看着自己吧？
  自己身上有碍吗？
  还是其它的缘故？
  奖学金、助学金之事……小郡主的劲头不小，恨不得今儿就将事情全部定下。
  “山长？”
  “还是不了，还是小神医你处理吧。”
  “本郡主相信小神医你可以办好。”
  小郡主念叨一声，明眸闪烁，继而看向身边的长乐姐姐、福清公主她们。
  她们进入书院，这里的山长知道。
  不为什么。
  按照她们的规划，肯定越低调越好，最好……书院当她们不存在最好。
  一路而观。
  山脚的白石镇而观。
  还有入书院以来，品尝的点心、茶水而观。
  ……
  明显都告诉自己，书院这里有宫人的存在，还不会少，说不定此时此刻……就有一些人在房间外盯着。
  还好。
  眼不见为净。
  就当那些人不存在。
  “小神医，我觉那两件事也很好，你将事情办好之后，和我们说说就好了。”
  “我们出银子就好了。”
  “我也有很多银子的。”
  “母后平日里让我多跟着长乐姐姐学呢，这两件事就很好。”
  “……”
  福清公主意趣更大。
  随小郡主之后，近前一小步，对于见那什么山长，没啥兴趣，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在书院逛一逛、歇一歇呢。
  银子。
  自己不缺。
  近几年，长乐姐姐在京城的名气很大，慈善仁德，皇族表率，父皇都多次夸奖的。
  母后让自己多学学。
  这两件事就很好。
  若是在白石书院做的不错，接下来也可以在别的书院为之，银子……有的是。
  “福清公主之心，接下来事情有成，会让那些读书人知道的。”
  “若可，长乐公主你们可以一起商量出一个奖学金、助学金名号，方便所用。”
  “做好事，当留名！”
  “如此，别人看到后，知道后，也能仿效为之，如若天下间一个个书院都有那样的奖学金、助学金。”
  “我想……裨益不会小的。”
  “……”
  福清公主！
  近年来，跟在长乐公主她们身边的次数多了不少，自己都能明显感觉到。
  跟着长乐公主好好学学？
  皇后娘娘之意？
  这是好事。
  “名号？”
  “什么名号，小神医你刚才好像说了一个名号，用皇族的名号比较好。”
  “那就皇族奖学金？”
  “皇族助学金？”
  “……”
  参与这样的事情，小郡主兴趣同样满满的。
  为奖学金、助学金落下一个名号？
  小神医说了一个皇族的名号，不就挺好的？还要再想一个？想一个什么样的？
  做好事，要留名？
  嘻嘻，留什么名？
  “皇族奖学金，名号合适！”
  “也非十分合适。”
  “事情是公主、郡主你们做的，不如取你们的封号为用？”
  “长乐奖学金？”
  “长乐助学金？”
  “或者福清奖学金、宝庆奖学金、华阳奖学金……，亦或者，取你们封号各一个字为用。”
  “……”
  如果皇族亲王、郡王等人做这样的事情，后果也许会很麻烦，会有不测之危险。
  换成长乐公主她们，就不一样了。
  名号！
  还是有必要的。
  以国朝眼下的国库情况，难以支撑天下各省的奖学金、助学金事情落下。
  若有合适的皇族之人出面，立下这样的事情，推进各省、各大书院，无疑对于聚拢天下读书人的心思……莫大助力。
  陛下绝对是希望看到的。
  长乐公主。
  无疑是最合适之人。
  至于什么名号，自己就不掺和了，让身边四位千金之女更加的有参与感更好。
  ******
  正月的天，昼短夜长。
  酉时初入，夜幕便是降临了。
  今儿的天候上午还不错，下午未时之后，天地间的寒风便开始大了起来，申时的时候，更为大了一些。
  虚空远处的云层都厚重许多，色泽都深了许多。
  临近亥时，天色早已经暗淡下来，眺望远处的虚空，星辰不显，只有乌云时不时从眼眸深处掠过。
  如若站在庭院中，不消百十个呼吸，寒风袭来，小脸便会通红一片，脖颈也会忍不住缩起。
  夜里或者明儿……只怕会有雨雪落下，瑞珠和宝珠虽不通天星风水，常识可知。
  “瑞珠姐姐，钟少爷进入有一炷香多些了吧？”
  出入正厅、外间，闲杂人等……只消在院中、远处伺候着就行，无需靠近。
  瞥着正在不远处烧水、说话的两个年长嬷嬷，立于厅前的门槛处，宝珠偷偷的看了看里间所在方向。
  旋即，靠近身边的瑞珠姐姐，极力压低声音，话音刚出口，便被寒风卷起。
  若非距离极近，估计还不一定可以听到。
  厅外屋檐，明亮角灯高悬，彩带随风而动，撩动浅浅的光影摇曳，正月里喜庆的韵味仍存。
  应有一炷香多些了。
  在会芳园同珍大奶奶一处用过饭后，瑞珠姐姐和钟少爷先回来了，后来，自己和奶奶才回来。
  一炷香前，瑞珠姐姐也出来了，里间之地，只剩下奶奶和钟少爷两个人。
  思绪有觉，秀丽的小脸上多有羞红。
  “觉得冷，你先去外间候着，看着茶水，奶奶喊你的时候，你也能听到。”
  “……”
  瑞珠把玩手腕处的一只绿玉镯，那是奶奶前两日赏自己的，宝珠没有。
  嘻嘻！
  不过，宝珠应该很快也会有。
  应该很快吧？
  等奶奶再去城外泡温泉的时候，就该可以了。
  不自觉……端秀的面上也是嫣红之色掠过，闻得身边的宝珠之言，微微颔首。
  有一炷香多些了。
  自己有看时辰钟的。
  而且，还要看护外间的茶水，每隔百十个呼吸，都要进去瞧着的，也等着奶奶的呼唤。
  本来和宝珠商量好，总要有一个人待在外间的，以为候着，宝珠……刚才也跑出来和自己说话了。
  再等数十个呼吸，自己也要进去了。
  一炷香多些的时间？
  差不多。
  钟少爷和奶奶……，想着奶奶和钟少爷此刻有可能在做的事情，身上就有些许的异样，更有些许热热的。
  站在厅前，吹着寒风，感觉好一些，可以将身上的热意压下去。
  前两日。
  在城外庄子的温泉沐浴之地，钟少爷要了……要了自己，那种感觉……现在还记得。
  最初有点怪怪的。
  后来……，后来就……。
  舒服？
  有些。
  享受？
  也有一些？
  也有觉那一刻整个人不是自己了！
  ……
  实在是……，太羞人了。
  自幼跟着奶奶，自然一辈子都跟着奶奶的，如今又有了这般事，更要一辈子、一生一世的跟着奶奶。
  自己。
  是奶奶的人。
  也是钟少爷的人。
  钟少爷！
  年岁还没自己大呢，可……力量很大很大。
  自己……完全不是对手的。
  那个时候，自己什么时候昏过去的都不知道，醒来的时候……钟少爷已经不在了。
  身边……身边只有平儿姐姐。
  平姐姐！
  她……。
  自己……自己完全没有想到的，尽管时而听奶奶和琏二奶奶趣言那般事。
  若说真有那样的事情，不……不太可能吧？
  不太可能的。
  却……真的发生了。
  还是琏二奶奶的意思？
  平姐姐！
  嗯。
  平姐姐的身份也的确和自己一样，是丫鬟，是大丫鬟，平姐姐非琏二爷的姨娘。
  和自己一样。
  自己从小跟着奶奶，平姐姐则是自小跟着琏二奶奶。
  自己会一辈子跟在奶奶身边，平姐姐……也会那样的。
  平姐姐！
  钟少爷！
  那日……，钟少爷和自己、平姐姐，还有……奶奶、琏二奶奶，实在是……，实在是……。
  至今想起那一幕，至今脑海中浮现浴房里的一幕幕，都无比的羞赧，都无比的思绪有乱。
  都无比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仅如此。
  脑海中掠过醒来之后的一道道画面，都觉一颗心跳动加快，都觉身上无比热热。
  都觉脸上更热。
  现在。
  自己的脸肯定很红。
  耳朵也很红。
  一些事情，是不是太……乱糟糟了一些，是不是太……奇特怪异了一些？
  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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