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钟一口气说了许多。
  上皇所问……也非艰难问题，起码于自己是那样的。
  上皇当年曾问询群臣文武，那些人饱读诗书，对于赤壁之事……想来有全面见解。
  语落，缓和一口气。
  再次一礼。
  “……”
  “小神医，你真厉害……我只能想到一个东南风火烧赤壁乌林呢，你……说了这么多。”
  “还都有道理。”
  “真厉害！”
  未待上皇所言，小郡主已经忍不住了。
  有那么多的缘由吗？
  好像都挺有道理的，可……自己就不清楚了，还真是……，自己也没有读过那些史书。
  都是听来与大致看来的。
  长乐姐姐也不知道吧？
  小神医……真厉害。
  “长乐，你说呢？”
  “咳咳，……，汤药的作用还真有些慢。”
  上皇笑语看向身边两个小丫头，璇儿倒是不掩饰自己的心意，小丫头年岁有成，春心萌动了。
  长乐！
  不知对于小神医这番言论如何？
  语落，不自觉轻咳之，天候无常，地龙管道虽好，并未遍布整个咸安宫，反倒有些不太好了。
  “皇爷爷，距您喝完汤药才过去半个时辰左右呢。”
  “待会让小神医为您再切切脉吧，说不得有更好更快的法子。”
  “赤壁之战，三国之事。”
  “对于三国正史……我阅之不多。”
  “然，小神医所言有理有据，都挺有道理。”
  “似乎和世所传的那些缘由不太一样。”
  皇爷爷的身子今岁入秋以来，时而欠安，令人忧心，长乐公主近前两步，宽言之。
  至于皇爷爷之问？
  美眸微动，看向小神医，轻柔含笑。
  “半个时辰，的确不长。”
  “……”
  “小神医你对于三国史书了解的还真不少。”
  “你刚才所言之九成，代善当年于朕也说过，代善虽常年伴朕身边，却比其兄弟贾代化更为知兵！”
  “贾代化之才干，不过一领兵主将，代善之才干，可为帅才，朕甚为欣赏。”
  “刚才朕于你这个问题，当年身边群臣……也只有代善所语最合朕之心意。”
  “想不到小神医你也能有那般眼界。”
  “尤其你所言兵道上，从无以弱胜强，只有以强击弱，此论……当年代善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如今再听你所言。”
  “……”
  “小神医，你对于兵事也颇有见解！”
  “史书！”
  “诸论皆有，常读之，好处多多。”
  “你此言，朕很满意，你老师崇如在兵事上，就弱了许多。”
  “听璇儿以前说过，小神医你先前就可拉起七力弓了，现在八力弓如何？”
  “你如此年岁，身子还在长力气，已经有这般骑射水准，小神医，莫不有心兵事武道？”
  上皇赞赏不已。
  多有赞语。
  相似之言，以前也听过，是代善所言。
  时隔多年，又从一个少年人口中听到，感慨良多，脑海中拂过当年的一些人和事。
  摇摇头。
  不再多想。
  能够有代善那般言语，足可明证一些事情，小神医对那件事是探究过的。
  也了解过的。
  兵事一道，其实很简单。
  要打胜仗，其实也很简单，做好天时、地利、人和三元一处上佳就好了，再不济，也得有两处以上的优点。
  似乎小神医骑射水准也不错，璇儿那丫头说过，长乐也说过，去岁就能拉起七力弓了。
  如今只会更强。
  八力弓？
  八力弓的水准，放在军中都属于不错的，若是十力弓，那就属于精锐骑射了。
  十二弓以上，可为神箭手了。
  小神医年岁如此，身子锤炼的不错，也可见其平日里并不有损身子本源，可见性情。
  这一点也很好。
  当年，自己观他老师崇如也是如此心境，时隔数十年，崇如有弟子了。
  自己也颇为满意。
  “八力弓！”
  “尚可！”
  “骑射之法，锤炼身子为用，比起单单的习练十二段锦趣味多些。”
  秦钟拱手一礼。
  七力弓？
  八力弓？
  今岁以来，自己习练的多为八力弓了，去岁就可习练八力弓，只是自己追求准度。
  没有彻底习练八力弓！
  今岁可以了，
  明岁……九力弓还是有希望的。
  自己的身子……好像长得比较快，气力精进的也很快，能够清晰感知的。
  估计和武当内丹术有不小的关联！
  “嗯，有此心更佳！”
  “读书人的身子一般相对弱些，多多锤炼身子，无论将来是否涉及武道兵事，于自身而言，总归是有好处的。”
  “尤其，朕可是知道你身边美婢不少的。”
  “江南一行，十里秦淮第一名妓都于你倾心。”
  “哈哈哈，这才是少年人。”
  “无论如何，身子为重。”
  “你姐姐是宁国府的奶奶，你于宁荣两府之事了解不少吧？代善的夫人身子如何？”
  “……”
  上皇粲然多悦。
  是那个道理。
  无论是否为武道兵事，起码骑射的一大好处就是锤炼身子，身子好，许多事情才会更好。
  小神医如今当知人事。
  更为医者。
  估计也能明白那个道理。
  这一点很好。
  如今年岁，就已经可用八力弓，等小神医二十岁上下，还真可能为神箭手！
  虽非重要，多为有趣。
  小神医，也是一个性情洒脱风流之人，这样的少年人……按照端阳所言，颇为犯桃花。
  端阳当年入宫的时候，就有类似之言。
  还真被那个老道说准了。
  虽说犯桃花，小神医身边似乎也没有什么女子，算是一个克制之人，这一点也是值得赞赏的。
  有所言，忽而提及一事。
  “……”
  “荣国府老太君身子无碍，很是康健！”
  秦钟愕然。
  上皇的话锋多随心了，两府的事情上，西府的代善夫人？那就是老太君了。
  上皇这是因荣国公贾代善想起了老太君？
  “康健便好。”
  “代善夫人是史家的小姐，史家的人，史公的后人……大都不错，大都很好。”
  “倒是代善的孩子……稍稍逊色一些。”
  “薛家！”
  “以前好像听长乐说过薛家的一些事，薛家的人也在京城？他们一直都在金陵的。”
  “朕当年南巡的时候，薛家进献的一尊琉璃观音像……朕很喜欢。”
  上皇简单言语，简单再问。
  “薛家！”
  “薛家太太和膝下子女入京数年了。”
  “暂住荣国府。”
  上皇这是想起当年的一些事了？
  听老爹也说过，上皇南巡的时候，甄家、贾家、王家等家族……十分显耀。
  纵然一些皇亲国戚，面对甄家他们的时候，也得低头。
  如今……，时过境迁了。
  秦钟一礼，将薛家的事情说道着。
  “皇爷爷，薛家的子嗣在金陵犯了人命官司，先前又伤了齐王。”
  “父皇有怒，皇后娘娘也有生气。”
  长乐公主临近轻语。
  “薛家！”
  “朕想起来了，薛家的那个女娃好像也因此待选未成？”
  “待选！”
  “薛家如今的后辈也不如往昔了。”
  “……”
  “罢了，不提那些事了，朕刚才还有一些好心情，现在淡去许多了。”
  “小神医，可知今日朕为何相召你来？”
  长乐之言，上皇思绪有动，想起一些事。
  好像有些时间看。
  为此事，薛家的内务府行商资格都没了，薛家的孩子有些胡闹了。
  人命之事，非小。
  京城伤了齐王那孩子，也可见薛家那孩子性情不佳。
  薛家如今这般了？
  略有唏嘘，摇摇头不在那件事上停留，一个家族欲要长久，家教、家风很重要。
  这一点，史家就很好。
  “这……，小臣不知！”
  秦钟汗颜。
  自己来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吧，好像……还真不知道为何而来？让自己猜？更是猜不到！
  “哈哈哈。”
  “其实并无大事，刚才也已经说过了。”
  “今儿腊八，朕稍有想起当年的一些事，想起赤壁之事，想着你对三国史事了解多一些。”
  “是以，想让你抽空写几篇同三国有关的文章？尤其那个《三国志》、《通俗演义》异同文章……挺有意思。”
  “接下来可以多写几篇。”
  “朕喜欢看。”
  “事情不大，原本……朕想着派人和你说道一声就行了，只是……身边两个小丫头似乎想要瞧瞧你。”
  “哈哈哈，朕……心情又有些好了。”
  “……”
  瞧着小神医此刻的模样，上皇忍不住悦然笑语。
  又于身边两个小丫头看去，两个小丫头都在看向小神医，不由再次摇摇头。
  相召小神医前来的缘由，确有两个小丫头的缘故。
  “……”
  “皇爷爷！”
  长乐公主娇容一怔，听得皇爷爷打趣，忍不住面上一红，秀首轻抬，嗔语不已。
  “嘻嘻，皇爷爷真好！”
  “我都有好多日没有见小神医了。”
  “……”
  小郡主大喜。
  继而俏脸亦是通红，然……面上的兴奋喜悦不住溢出，皇爷爷相召小神医入宫，自己真的很开心！
  “上皇！”
  “北静王、南安郡王在外请见问安！”
  “……”
  是时。
  未待秦钟有言。
  咸安宫大总管李福全的声音传来。
  “水溶他们？”
  “嗯，让他们进来吧，他们有心了。”
  “……”
  上皇摆摆手。
  今儿是外地督抚入京入宫觐见的日子，还能够有人抽时间前来这里，心意难得。
  “……”
  “上皇，那……小臣就先退下！”
  秦钟一礼。
  “无妨。”
  “刚才长乐所言，让你替朕切切脉，如今正好时间。”
  “……”
  上皇抬手一招。
  双姝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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