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泡温泉？”
  “半个多时辰？”
  “改日吧，今儿还要好好看着宝玉和林姑娘她们吧。”
  “改日有空了，咱们再去？说起来……，我还真的想去试一试泡温泉。”
  “既然你开这个口了，我可就不和你们客气了。”
  “……”
  “精华原液！”
  “凤丫头你啊，打趣我呢？”
  “我攒的那些银子……能用几次。”
  “我虽一直待在府中，府外的一些事情……也有听到一些。”
  “精华原液……如今盛行京城，小秦相公立下的那个营生，别样隆盛红火。”
  “想买的人很多很多，似乎都有人拿银子买不到。”
  “……”
  “东西虽好，价格稍贵了一些。”
  “我那点银子……用不了几天就没了。”
  “还是你和蓉大奶奶两个不差银子的用吧。”
  “府中也有一些香汤沐浴的方子，效用也不错。”
  “……”
  凤丫头、蓉大奶奶两个人的气色如此，李纨心中多动，想来和温泉有很大的干系。
  至于其它的？
  应该没有。
  精华原液？
  凤丫头她们应该一直用的，效果虽有，不为一下子明显，尤其……泡温泉不要银子。
  小秦相公有一个温泉庄子。
  还有一个专为自己人温泉沐浴的私密之地，凤丫头她们就是前往那些地方的。
  若是自己先开口前往，倒是不太好。
  凤丫头既然这般说了，那……，自己还真想要去体验一下，去试试。
  温泉的好处不少，典籍之上都有记载。
  身子安康一些总没错的。
  至于精华原液？
  还是算了。
  凤丫头言语自己积攒了不少银子，可以多多试试精华原液的好处！
  先前，蓉大奶奶曾送到西府许多精华原液，各房都有，自己也分到不少。
  也体验了一下。
  的确效果不错。
  若是价格不贵的话，自己可能会考虑一下，后来……了解那些精华原液的价格。
  还是算了吧。
  太贵了一些。
  那些精华原液便宜的都一两银子上下一瓶，贵的都几十两、百两银子一瓶。
  蓉大奶奶送到西府的那些精华原液，属于中等水准，大致在一瓶起码十两银子以上。
  十两银子！
  自己一个月月钱才多少？
  因老太太和太太垂怜，如今，自己一个月在二十两出头，在府中已经和老太太一般了。
  可！
  二十两能买几瓶？
  上好的精华原液一瓶都买不了，普通的精华原液，也买不了几瓶。
  就是最便宜的，银子花完所买……也不够一个月所用！
  一年得的银子，买那种便宜的精华原液或许可以支撑，但……其它的花费就没了。
  也太……。
  还是不想了。
  东西是好东西。
  自己无福消受了。
  凤丫头、蓉大奶奶就不一样，她们两个人是两府公认的有钱人。
  蓉大奶奶有钱，是因为小秦相公的缘故，听闻小秦相公主动分出一些份例，送给了蓉大奶奶。
  以为心意。
  这……别人也无话可说，人家姐弟二人关系好……别人无话可说。
  何况，那也是东府的事情，也说不了什么。
  凤丫头！
  则是因蓉大奶奶的缘故。
  两府之中，谁都知道两个人交情好、关系好，宛若一个人一样，虽为娘俩，更像姐妹俩。
  后来。
  凤丫头也掺和了小秦相公的一些营生，如府中已经知晓的火柴营生、酒楼营生、制衣工坊营生……。
  至于有没有其它的？
  不清楚。
  可能有。
  可能没有。
  她们不说，外人也不知道。
  猜测的话，也猜不出来。
  就如最近京城生意红火的精华原液营生，蓉大奶奶所言……是替小秦相公立下。
  可！
  府中有人言语，凤丫头在里面有干股，连大太太都那样说，凤丫头给予否认了。
  蓉大奶奶也给予否认了。
  具体……自己也不好说。
  无论如何，凤丫头肯定不缺银子的。
  每一次关雎发布会，都要买许多好东西，每一次都花数千两银子？有那个传闻。
  蓉大奶奶也是一样。
  更有几次……林姑娘她们也去的时候，也亲自采买一些好东西送过去，加起来也数百两、一两千两。
  啧啧！
  凤丫头现在是真的有银子。
  府中因修建大观园的缘故，库房多空虚，银子……几乎不剩下多少。
  而府上诸事每一件都需要银子。
  因大太太的言语，凤丫头……将她的银子分出一部分落于库房为所用。
  连月来，各项加在一起有万两以上了吧？
  想来……对凤丫头而言，这样的事情很闹心，很不悦，却也是无法的事情。
  府中就凤丫头有银子，大太太所言也有一定道理。
  只是！
  一直让凤丫头向库房添银子……也非常法，具体……自己也管不了太多。
  相对于凤丫头，东府的蓉大奶奶就安静许多。
  那里上上下下都被蓉大奶奶整理了，一切有序，再加上蓉大奶奶为东府立下的营生进项。
  无需蓉大奶奶的银子，东府自己的银子都花不完。
  西府！
  事情太多了一些。
  那些精华原液自己是用不起，府中也有香汤沐浴的方子，虽简单了一些，还是有用的。
  看着凤丫头此刻明艳无比的模样，还是……强压心中的冲动，还是算了。
  不想那些事情。
  自己积攒的银子有用处，将来要留给兰儿的，尤其……府中库房都如此，更当积攒银子。
  凤丫头，银子虽多。
  烦心事也有不少，库房银子的事情，还有琏二爷的事情，和琏二爷之间……似乎多隔阂。
  终究，需要凤丫头自己解决，自己有心也无力。
  不掺和为上。
  “嘻嘻，大嫂子积攒的银子……用几次肯定用不完。”
  “蓉大奶奶，香蕉好吃吗？”
  凤姐抿嘴轻笑。
  大嫂子入府多年，几乎开销不到什么，积攒的银子肯定不少，就那样放着……也能忍住？
  精华原液是贵了一些，用几次都花完了？
  更不可能。
  亮眸闪烁，再次快速咬了一口香蕉，的确好吃，就是……脑海中还忍不住想起昨儿下午的事情。
  看向蓉大奶奶，她……一根香蕉都吃完了。
  她倒是什么都能吃！
  忍不住一语出。
  “……”
  “嗯？”
  “香蕉……吃着不错的，不知钟儿从哪里采买的。”
  秦可卿将最后一点点香蕉吃完，看着手中的香蕉皮，将其落于旁边的杂物桶中。
  看向婶子，略有狐疑。
  好端端怎么问自己香蕉好不好吃？这个东西虽不多见，两府还是常备的。
  “……”
  “牛乳呢？”
  凤姐看着手中的香蕉，又不想吃了。
  迎着某人略有迷惑的眼神，忍不住再道。
  “牛乳？”
  “……”
  秦可卿奇异。
  好端端怎么又提到牛乳了？
  牛乳喝着还行吧，平日里自己喝的不多，喝果汁更多一些，只是……瞅着婶子此刻的神色。
  似是有些含羞。
  似是有些揶揄。
  似是有些打趣？
  ……
  蓦地。
  秦可卿那眉目如画的娇丽容颜殷红顿生，秀首微转，狠狠瞪了婶子一眼。
  婶子……好端端提及那个事做什么？
  肯定提的是昨儿下午之事！
  今早刚见面的时候，婶子就笑话过自己，现在……又来了？珠大奶奶还在呢！
  牛乳！
  都怪钟儿那个没性的。
  他……他现在都习惯了。
  折腾完之后，非要让自己……，昨儿下午又那般了，真真是……也该让婶子尝尝！
  好好尝尝滋味。
  还问自己！
  下次，她就知道了！
  “嗯？”
  “香蕉吃着不错的，挺甜的，应该是刚刚熟好。”
  “牛乳？”
  “牛乳怎么了？”
  “……”
  坐在一旁也在吃香蕉的珠大奶奶李纨只觉有些莫名其妙，好像凤丫头同蓉大奶奶之间打哑谜？
  反正，自己有些听不懂。
  牛乳？
  关牛乳什么事？
  “嘻嘻，没什么，就是……牛乳配上香蕉，稍稍加热一下，再配上奶油之物，吃着还是不错的。”
  “待会大嫂子尝尝。”
  凤姐摆摆手，看着手中还没有吃完的香蕉，打趣完蓉大奶奶之后，吃一些也无碍。
  咬了一口，便是解释着。
  “牛乳、香蕉、奶油之物……，是否太甜了一些？”
  这样的吃法？
  李纨没吃过。
  有些像奶茶了？又不像！
  “不甜的，应该……吃的不错。”
  “蓉大奶奶就常吃。”
  “是吧，蓉大奶奶？”
  凤姐摇摇头，语落，又看向某人。
  “……”
  “吃着还好，也可以添加一些别的瓜果之物。”
  秦可卿幽幽的看了某人一眼。
  婶子。
  就会打趣自己，下次……自己也得看婶子的笑话。
  ……
  ……
  “钟哥儿，那些木架子……还有上面的鸟窝、鸟笼都是为那些鸟儿准备的？”
  “还真不少。”
  “湖中好像多了两个相连的八角湖心亭！”
  “怎么没有通往的廊道，是要乘船前往吗？”
  “似乎……也别有一番意趣。”
  “……”
  游览观光车从前方庭院直达落霞湖边。
  未几。
  一个个小姑娘从车上走下，开始端量此地，端量落霞园的崭新景色。
  彼此说笑，脚步未停，向着骑射的大场地走去，那里也有数处大大的暖棚。
  林黛玉轻捋鬓间的一束发辫青丝，含水明眸眨动，指着湖中、湖边明显多出来的东西。
  甚至于湖边的大小船只都停着几艘。
  说话的空隙，都能看到三五只大鸟飞来飞去，果如钟哥儿途中所言。
  美人泛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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