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呸！”
  “好端端怎么就说到我了？”
  “别闹……，痒痒的！”
  “我做主？”
  “我做主？你……你心中该不会有一丝意思吧？”
  “唉！”
  “若言，也非大事，可……西府非普通人家，一下子嫁过去两个女儿？”
  “名声上不太好。”
  “两府在京城的门第虽非顶尖，却也不弱。”
  “果然姊妹二人嫁同一人，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好像西府的女儿嫁不出去一样。”
  “老太太不会同意的。”
  “大太太、二太太她们估计也会有龃龉生出。”
  “大太太不会想不到那个道理，还是……还是选择和我说道那件事，大太太和老太太……。”
  “也是麻烦事。”
  “罢了，先不提那件事了，你才多大，二姑娘、三姑娘也不大，等等再说吧。”
  “……”
  秦可卿挪移着身子，躲避着某人的捣乱，小手更是直接捂着脖颈。
  二姑娘的事情交给自己？
  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秦家一脉单传在钟儿身上，钟儿是需要娶妻纳妾，却非一昧的在钟儿身边塞人。
  西府的三姑娘，自己看着很好。
  二姑娘。
  以前大太太和自己提及此事的时候，自己就没有同意，大太太没有放弃？
  钟儿？
  钟儿该不会也有一丝心思吧？
  姊妹二人？
  共侍一夫？
  呸！
  清啐某人。
  钟儿总是有坏心思，有二姐、三姐还不够？论起来，采星、采月也是姊妹二人！
  该打！
  该打！
  反正，二姑娘的事情……权衡而论，自己拒绝的可能比较大，现在……也不着急。
  不想了，不想了！
  想起来就头痛！
  “非有心思。”
  “而是二姑娘……她的将来之事……我略有担心。”
  “终究相识数年，从一个朋友的角度，希望二姑娘将来有一个好的归宿。”
  “而贾赦那般父亲，二姑娘将来得遇良人的机会很小很小。”
  “在自己家里，都是这般情形。”
  “去了一个陌生之地，更为艰难。”
  “此为我所思，若然于我纳之，姐姐刚才所言……又是那般。”
  “以后再说吧。”
  “说不定姐姐和我都想多了。”
  “……”
  “还是抱着姐姐舒服，姐姐身上的香气……比我今儿喝的酒水还要醉人。”
  “……”
  手中青丝放下，双臂伸出，便是将坐在沙发椅子上的美人抱起，二人一处坐在椅子上。
  觉美人没有什么挣扎，秦钟多笑意。
  话语间，亲昵之。
  握着美人的柔苐，说着刚才之事。
  对二姑娘的心思……并无姐姐所说的那般，只是……想着一些事情，有些迟疑。
  有些难料。
  蝴蝶的翅膀是扇动了。
  却不意味着可以改变所有事情。
  比如……两府的将来……就难以改变，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天子之力，自己之力？
  还是不比较了。
  自己是不希望二姑娘有那个结局的，若言自己纳之，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心中负担。
  自己是希望二姑娘将来好好的，有一个很好的归宿。
  “哼！”
  “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说不定你就是想要二姑娘、三姑娘姊妹二人……，不过，你说的的确有些道理。”
  “从大太太知晓二太太、政老爷商议的事情后，还来找我……可见大太太之心。”
  “然，一些事情……难料。”
  “那些事情于钟儿你非大事，你啊，接下来的仕途才是你的大事！”
  “翰林院编修，匾额挂在祠堂，都明耀许多，嘻嘻，现在是正七品的官！”
  “姐姐将来可是希望看到你穿正一品的官服！”
  “……”
  偎依在某个坏胚子的怀中，秦可卿忍不住用脑袋拱了一下坏胚子。
  就算没有那个心思，自觉也绝对有。
  男人啊。
  哼！
  继而，小手握拳，在坏胚子的肩头打了一下。
  无论是二姑娘，还是三姑娘，事情都非大事，钟儿好像对她们的感觉都不一样？
  都喜欢？
  都不喜欢？
  都不讨厌？
  都觉可行？
  坏胚子！
  那……为何在江南和青莲那般了？
  是因为西府的姑娘们年岁太小了，以前听钟儿说过那个事，年岁小？
  现在也不小了吧？
  除了宝姑娘之外，都长大了，二姑娘都十四了，过了这个年都十五了。
  林姑娘、三姑娘也要长大了。
  也不看看自己多大！
  呸！
  ……
  比起钟儿的前程，那些都非大事。
  以钟儿的才情、样貌、前程……京城之内，可以挑选的太多太多了，不着急。
  “一品官？”
  “姐姐对我这么高的期待？”
  “这可就太有压力了！”
  “原本我做官的目标是穿上绯服就行了！”
  将怀中的美人抱得更紧，仍握着美人的小手，温温软软的，亲昵说着话。
  正一品的官府！
  姐姐的要求这么高！
  秦钟忍不住叹道。
  “哼，当我对仕途为官不了解吗？”
  “我可专门问过的，以你翰林院编修的资历，接下来就是熬时间，三四十岁都能穿上绯服。”
  “就是不干什么事情，都能穿上绯服。”
  “别想着偷懒，为官多做事，男人的天地在外面，如今你还没有娶妻，一应诸般，姐姐替你操持着。”
  “将来，姐姐就可省心了。”
  靠在某个无赖的怀中，秦可卿温润细语。
  绯服！
  四品以上就可穿绯服了。
  自己可是了解过的，以钟儿现在翰林院编修的资历，再加上陛下的些许看重，将来穿上绯服，根本就不难的。
  正一品的官府……才是目标。
  这个惫懒的。
  该打！
  “我有两个家，一个在兴荣街，一个在这里。”
  “姐姐想要省心可不行，有姐姐一直在身边，我才会心中踏实安稳。”
  “姐姐，要不来个小家伙在你身边？”
  绯服！
  正一品！
  自己还真没想那么远，自己真的只是想着将来穿一件绯服就行了。
  真穿上正一品的官服。
  那就太忙了。
  如老师那般，整个人几乎都要住在宫里了，日日夜夜没有停歇，没有定数。
  就算是腊月二十之后，六部诸司封印了，军机处还有军机大臣也不会歇着。
  一年到头，可以歇息的日子屈指可数。
  荣耀之至！
  也是操劳备至！
  自己可不想要那样。
  自己有一等子的爵位，碰到寻常人无需担心礼仪，穿一件绯服，也不算差。
  姐姐……正一品官服？
  娶妻之后，姐姐？
  听着姐姐此刻失落之言，秦钟将怀中的美人抱的更紧，姐姐总是想太多。
  “……”
  “呸！”
  “这个事情你和婶子说吧，婶子肯定会欢喜的。”
  秦可卿羞怒的用脑袋顶了一下某人。
  不予言谈那般事。
  “姐姐，我可是一直记着你先前说的奖励呢。”
  “可惜，状元之位于我无缘，否则，更为妙哉！”
  “姐姐是我的！”
  “一切都是我的！”
  “一甲一名未得，一甲三名还是入手的。”
  “姐姐，咱们什么时候一处去泡温泉？”
  “……”
  凤姐！
  好吧。
  姐姐还真是……，自己想要给姐姐一个，姐姐不想要，凤姐那里……。
  抬手点了点美人的滑嫩小脸，秦钟贴耳说道一件期待之事。
  那件事是姐姐说的。
  是姐姐承诺的。
  现在……是否该兑现了？
  “什么奖励？”
  “我怎么不知道？”
  “你又骗我呢？”
  “……”
  秦可卿粉面羞红，不去看向某人，觉某人身上此刻动静，娇躯微微扭动着。
  奖励！
  呸！
  自己说的一些其它事他记得不清楚，这件事……开始念叨了，不是坏胚子是什么？
  就是坏胚子！
  “这么说……姐姐忘记了？”
  秦钟趣然。
  姐姐这是准备嘴硬到底了？
  对于嘴硬的美人，自己最有法子了。
  “明明没有的事情。”
  “让我起来，还有不少文书没看呢，时辰这么晚了，你该走了！”
  秦可卿镇定、肯定的说着。
  “我帮姐姐想一想吧，说不定姐姐就想起来了。”
  “……”
  想要起来，自然可以。
  秦钟稍稍用力，便是抱着美人一起从椅子上起来，双手托着美人于怀中。
  低首一观美人此刻无比娇娆妩媚的神态，继而，踏步间，前往临近不远的床榻之地。
  地龙管道铺就，火炉无需理会。
  这里温润如春夏。
  相得其时。
  方寸的床榻之地，许多手段施展不出来。
  而今！
  不一定！
  这里可以选择为战场的地方太多了。
  “钟儿，别闹……别闹……，放我下来！”
  “放我下来！”
  “……”
  美人如旧挣扎着。
  嗯。
  美人说的话，一般都要反着听。
  才是正确的。
  秦钟深以为然。
  未几，美人的声音便是落下去了，取而代之……天籁之音。
  ……
  ……
  一个时辰之后，瑞珠和宝珠二人皆红着小脸从外间行入，钟少爷已经离开了。
  钟少爷步伐稳健的离开了。
  里间之所，迎面便是一股股熟悉的气息涌入鼻息，瑞珠二人相视一眼，小脸更为通红了。
  只是……这里怎么这么乱？
  梳妆台上的东西怎么都落在地上了？上面还有一滩水？是钟少爷不小心喝茶留下的？
  嗯？
  书案那里也是乱乱的！
  桌案也是，茶盏都歪倒了！
  记得离开的时候，书案都是齐齐整整的，笔墨纸砚都有，现在……上面也是空空的，东西都掉落在地上了。
  嗯？
  屏风的位置也变了。
  绒毯？
  奶奶平日里习练瑜伽的绒毯怎么出来了？明明被自己收起来放在架子上了。
  现在怎么铺在床榻下面了？
  至于属于奶奶的衣裳四散……倒是习惯了。
  嗯？
  沙发上好像也有一摊水迹，钟少爷不小心喝茶留下的，这里……茶水不多了吧？
  ……
  至于奶奶？
  床帐垂落的床榻，观之不显，气息上……睡着了？
  瞅着乱糟糟的里间，瑞珠二人狐疑不解的再次对视一眼，不明白具体发生何事！
  还是……还是先整理整理吧！
  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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