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
  “大白兔奶糖就是好吃，金陵虽然也有新出的糖果，虽然也还行。”
  “还是和大白兔奶糖不一样。”
  “大白兔奶糖，好香的，而且秦公子也说了，经常吃大白兔奶糖，也能强身健体了。”
  “姑娘，我现在个头不高的，我要多吃一些的。”
  “一共三十二包！”
  “姑娘，您不会还准备将糖果送人吧？”
  “芸娘，你们也吃啊，从袋子上的制作日期来看，是九月中旬刚做好的呢。”
  “很新鲜可口的。”
  “……”
  顷刻。
  御香阁此间明阔厅内，随一个个箱子被打开，随一阵阵的惊呼欢喜之音，随一道道喜意不觉的欢呼之音……。
  更添热闹。
  更添温润。
  更添可人。
  ……
  怀中抱着一袋崭新打开的大白兔奶糖，口子已经打开，也已经从其中取出一颗糖果。
  糖纸剥开，里面的奶糖已经填入口中。
  万分……享受。
  小喜圆圆的小脸……伴着此刻无比幸福的心意，更为如圆月之圆。
  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双眼眯起，两腮不住鼓动，一颗糖果在其中不断释放甜蜜之意。
  未几，睁开眼睛，紧紧抱着怀中的糖果，又看着临近处放着糖果的大箱子。
  三十二代大白兔糖果呢。
  就算一天一袋，都可以吃一个多月呢，而秦公子送来东西，一般顶多二十日就送来了。
  完全可以接上。
  姑娘！
  前提，姑娘不要将那些糖果送人了。
  哎！
  姑娘就是太好心了。
  反正……无论如何，也要留够支撑到秦公子下一次箱子到来的时间。
  “京城关雎新的珠宝首饰……还真是……精致，礼仪周到，做工……顶尖！”
  “都和上用之物相仿了。”
  “关雎！”
  “背后是京城的贵人，长乐公主？恭王府的贵人？”
  “这枚金玉相合的玉镯……真的很好看。”
  “还有这支步摇！”
  “材质……有些像金的，又和金色不一样，里面加了别的东西？玫瑰金？”
  “关雎自创的五金之物！”
  “……”
  “这几个包包……关雎的标识，形体一样，质地不一样！”
  “牛皮制作的包包，还是不知道关雎是如何处理的，这一只……是关雎的限量款包包！”
  “每一次都是数量不多，京城内的贵人都抢不到。”
  “嘻嘻，师师……，这只包包摸上去……就不一样。”
  “……”
  芸娘！
  此刻也没有功夫搭理小喜，五个大箱子都打开了，里面的好东西也都出来了。
  如所料，除了秦公子特别选择的一些东西，其余多关雎之物，还有京城一些特别款式的衣裳、披风、氅衣……。
  制衣工坊！
  江南这里……金陵这里也有名声，金陵这里有一些仿做的京城款式衣裳。
  都规矩的落于一个个盒子里，落于箱子里，一并送来了。
  案几上，一个个箱子打开，芸娘眼中不住闪烁亮光，双手不住把玩一个个箱子里的好东西。
  师师！
  这丫头的命……比自己好！
  抛开其它的，单单这五个大箱子里面所有东西的价值加在一起，没有一万两，应该也差不远了。
  关雎的东西，向来很贵。
  更别说……江南这里都很难看到。
  还有关雎特有的香水胭脂水粉之物，从外在承载的包装来看……都非寻常之物。
  一瓶瓶气息味道不同的香水，都在一个个晶莹剔透的玻璃小瓶里装着。
  表面有专门的标识。
  金陵之内……都有一些人转卖那些香水，或是以那些香水瓶子装其它的香水，卖出高价！
  还有关雎和京城制衣工坊联合打造的鞋履鞋袜之物，更为新颖，更为贴身，更合……好看。
  “芸娘喜欢，就送于芸娘了。”
  “我只是一个人，也用不到那么多包包。”
  李师师正屈膝盘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怀中抱着第一个箱子里面放着的特别箱子。
  正看着里面的特别东西。
  书信！
  持在手中，秀眸落于上面，芙蓉之面多欢喜，细眉弯弯，别样灿烂。
  至于那五个箱子里的好物……在自己看来……都不如秦郎给自己写的书信。
  秦郎是临近九月十五回到京城的。
  信上大致说了一些北上途中之事，还有说着京城的一些人和事，还有关雎的事情。
  还有……专为自己的事情。
  秦郎信上多有所言想着自己，希望自己早些将金陵的事情处理完，早些北上。
  北上！
  年前怕是有些难了。
  年后！
  年后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处理完，自己会尽快北上的。
  包包？
  芸娘喜欢，就送于芸娘了。
  书信中，也有说着，箱子里的东西，除了给自己的，还有芸娘她们的。
  让自己这一次写信的时候，将芸娘、小喜她们的身材体态数据带着，让制衣工坊专门做一些衣裳。
  秦郎！
  秦郎想着自己。
  自己也有想着秦郎！
  箱子里，还有秦郎专门送给自己的一些秘方，是关于酱菜咸菜的方子。
  是秦郎一路收集，外加京城采买的一些。
  让自己闲着无事，可以试一试。
  若可改进，再好不过。
  “姑娘！”
  “姑娘，李素素来了！”
  “她在外面呢。”
  书信尚未看完，耳边传来……小草的声音。
  闻此。
  李师师放下手中的书信，抬首看向小草，李素素？她怎么来了？这个时候……怎么来了？
  “李素素来了？”
  “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芸娘……，快……快将东西收起来。”
  “收起来。”
  “……”
  小喜也有听到。
  顿然。
  直接从小凳子上起身，抓着手中的一袋大白兔奶糖，警惕的看向厅外之地。
  又连忙的看向芸娘。
  ……
  ……
  “哇。”
  “这么多……礼物？”
  “谁送给姐姐的？”
  “秦公子？”
  “哎！”
  “姐姐得遇良人，妹妹真是羡慕姐姐。”
  “秦公子人不在金陵，诸般心意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送来，若是我……早就忍不住北上入京了。”
  “京城！”
  “我也想去瞧瞧的，那里毕竟是天子御前之地，姐姐，你若是前往京城……我随姐姐一道如何？”
  “也算见识见识。”
  “……”
  “嘻嘻，关雎的好物……整个秦淮……，不，整个金陵之地，也就姐姐这里最多了。”
  “姐姐，这只包包送我怎么样？”
  “……”
  须臾。
  数月来，隐约将御香阁当做自家的李素素领着一个小丫头，翩然而入。
  不为浓妆艳抹，本为一生最为芳华的年岁，天然出尘明丽，稍稍的微施粉泽，已是超越万千人。
  梳着女子侧髻，一只羊脂白玉打造的螺纹簪子点缀，一身上下更是清丽无皮。
  云霞素然的白色衣裙，一体上下，不过些许闲云野鹤的纹理烙印其上，款步姗姗，若仙若烟。
  刚有入内！
  便是发现五个大箱子。
  外加案几上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盒子，还有盒子里的一件件好东西。
  观之，便是眼花缭乱。
  被自己刚好碰上了？
  “你……这个时候前来做什么？”
  李师师秀首轻摇。
  如果白天前来，李素素大可能是闲着无事逛一逛，说说话，聊聊天。
  这个时候前来，都到了秦淮河一日最为热闹的时候了。
  和自己不同，素素如今见客稍稍多一些，却也不如往昔之多，因诸般事……也有受益。
  没有理会李素素其余所言，直接问着。
  顺而，将没有看完的书信归于小箱子，机关锁再次上上，否则……李素素定要好奇的。
  “我……我自是来看看姐姐的。”
  “今儿，我不准备见客，准备好好和姐姐说说话。”
  “长夜漫漫，秦公子不在御香阁，我也陪着姐姐安寝。”
  李素素抿嘴一笑，话语间，已经将一只淡青色的包包从箱子里取出。
  拎在手中，左右比划着，别有喜欢。
  “……”
  “小草，端茶送客！”
  彼此相识那么久，李素素是什么性情……自己还不知道？白了某人一眼。
  从小草手中接过茶水，指了指厅外。
  “嘻嘻！”
  “姐姐不要这么冷酷无情嘛。”
  “姐姐，这个包包送我如何……我喜欢这个颜色，我有好几套相合这个包包的衣裙。”
  “如今已经十月中旬了，接下来金陵城中的事情也会慢慢变多，拎着这个包包……别有体面。”
  从小草手中接过茶水，李素素轻抿一口，将其落于案上，便是嬉笑近前。
  也是坐在沙发上，手中……多了一只先前的淡青色包包，纹理……简约雅致。
  “店里的营生如何？”
  不说？
  还赖着不走？
  李师师也是无法。
  那就随意聊聊天，也有三四日没有见到她了。
  把玩着手中的茶盏，看着李素素还在爱不释手的把玩那只包包……再次摇摇头。
  自己这里的包包是有一些。
  秦淮河都有知晓。
  金陵城都有一些贵人想要！
  银子都开出来了。
  自己……也不好办。
  开了一个口子，别的口子……就艰难了，不从，得罪人，从之，更为得罪人。
  “店里的营生……自然极好。”
  “素颜的营生……在金陵城都数得着，尤其先前和姐姐说过的，月初……我又得了几个方子。”
  “还特别找了几个擅长制作胭脂的婆子。”
  “诸般事……真的要好好谢谢秦公子。”
  “哎，我本有心以身相许，奈何……秦公子是姐姐看上的人。”
  “姐姐的好人家铺子……每次还是做那么多的酱菜？真的不准备多一些？”
  “如今时节，一些瓜果时蔬渐渐少了。”
  “买酱菜咸菜的人肯定要多的。”
  李素素轻抚手中的包包，平滑柔顺，牛皮……根本感觉不出的，嗅之……有独特的香气。
  真的很喜欢这只包包。
  营生？
  素颜的营生！
  没得说！
  为了素颜的铺子，自己准备了半年时间呢，再有请教秦公子，再加上师师姐姐指点。
  自然没的说。
  每一日……银子不停的进来。
  或许比不上自己见一次客所得，却……不一样的。
  说着……落于师师姐姐的好人家铺子上，比起自己的营生，好人家的营生更为独到。
  酱菜咸菜……做这个行当的人本就不多。
  师师姐姐的酱菜又是极好。
  再加上师师姐姐的名气。
  自己绝对相信，就算师师姐姐每日放在铺子里一百缸酱菜……都能够卖完。
  师师姐姐。
  如旧每日三五十缸酱菜居多，多了没有。
  有银子都不赚！
  哎！
  师师姐姐倒也不缺银子。
  师师姐姐得遇良人，秦公子本身就不缺银子，真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能否遇到一位如秦公子那样的人。
  虽难！
  可以期待。
  “金陵之地，我待不了太久。”
  “明岁，我就要乘船北上入京，芸娘她们也会和我一起入京。”
  “金陵这里……好人家的铺子怕是艰难，是以，维持这个模样就好了。”
  “多了，不好。”
  “少了，一些老顾客又很多。”
  李师师放下手中的茶水。
  李素素的素颜铺子……的确没的说，名气……在金陵城同一行当内位列顶尖。
  许多人都有采买。
  银子自然不少赚。
  除此之外，铺子还有教导专门的妆容搭配，还在秦淮报纸杂志上有宣传。
  更是没的说。
  虽然最初是秦郎和自己的缘故，但……素颜铺子走到现在……更多是素素自身的能力。
  自己的好人家铺子。
  若是没有秦郎。
  自己大可能会扩大产量，增加每一日提供的酱菜，使之多多益善。
  银子！
  是一方面，其实……自己也不缺银子。
  主要……自己的酱菜真的很多人喜欢吃，回头客很多，老顾客很多。
  奈何！
  自己在金陵待不了太长时间，再投入莫大精力在好人家铺子上，明岁……多有牵挂。
  “姐姐明岁若是离开金陵，以后……不再回金陵了？”
  李素素叹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
  “也许会在京城待很长时间。”
  “有暇……自会回金陵，回秦淮河的。”
  这个问题……李师师也不知道答案。
  看向李素素。
  出生到现在，自己在秦淮河待的时间最长，这里算是自己的家，离开家……和秦郎一处。
  自己所喜。
  再也不回秦淮河！
  出嫁从夫，如果秦郎没有下江南的意思，自己应该不会回来，秦淮河这里的人都将远去。
  “哎！”
  “其实……将来的事情，谁都不知道的。”
  “我……将来也许也不在秦淮河。”
  “芸娘，若无那般事，现在在淮安府好好的。”
  “姐姐，你若是离开了金陵，好人家铺子真的要关门？要跟着你一起前往京城？”
  李素素颔首。
  秦淮河的女子，浮萍一般，去路难料，谁也难知将来遭遇如何，这一点……自己很羡慕师师姐姐。
  秦公子那样的人，极好！
  “好人家的铺子……会随我一起前往京城。”
  “你……前来我这里……真的无事？”
  好像李素素真的同自己闲聊，李师师多有狐疑，这不像素素的性子。
  也许，自己多想了。
  也许。
  是其它的事情。
  “……”
  “好吧！”
  “其实……其实……有一件事的。”
  “只是……我觉姐姐不会应下的。”
  “可……有人相托，我又不得不前来。”
  李素素嘻嘻一笑。
  迎着师师姐姐的目光，师师姐姐还真是知道自己，关键……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
  别人已经找到自己了。
  自己也无法。
  唯有前来了。
  “说吧。”
  “让我听听是什么事情！”
  李师师再次白了某人一眼，就知道有人绝对无事不登三宝殿，定然要紧要之事。
  “……”
  “这个……。”
  “好吧。”
  “就和师师姐姐说。”
  “其实是有人借文娘之口于我说，然后托我前来找姐姐的。”
  “姐姐知道，年初的时候，金陵城中的织造之地有变，甄家的人离开不少，管事的人都换了。”
  “但织造之地，每一年所需的丝绸、棉麻之物还是那般多。”
  “一些人换了，相连的事情就很多了。”
  “但凡得织造之地一点点的好处，每一年所得银子都很多很多。”
  “甄家多年来豪富如此，金陵不是什么秘密。”
  “如今真正执掌城中织造之地的人是沈三图沈大人！”
  “而年初的时候，曾有人见过秦公子同沈三图相谈甚欢，秦公子和京城恒王府也有关联。”
  “半年来，沈三图沈大人相邀姐姐前往盛宴数次，对姐姐又那般礼遇。”
  “城中，秦公子的爹爹还在。”
  “如此，姐姐……便是入了一些人的心。”
  “文娘那里的人希望姐姐助力一把，事情有成，银子的好处不可数。”
  “姐姐，就是这件事！”
  “姐姐觉得如何？”
  李素素脆音忐忑。
  师师姐姐是一个聪慧的人儿，自己……人都来了，就简单说道说道。
  反正，自己前来的时候就说了，不保证师师姐姐应下，也和文娘说了，师师姐姐的性情大可能不会应下。
  然！
  还是让自己助力。
  “文娘说了，若是事情有成，我……可得银子一万两！”
  “姐姐……五万两银子！”
  “都是现银银票。”
  “那人出手倒是大方。”
  观师师姐姐没有直接回应，李素素心中一动，接着前言，再道。
  “那你……觉得我会应下吗？”
  李师师舒缓一口气。
  就知道素素前来有要事。
  却没有想到会是那件事。
  城中织造之地？
  沈三图沈大人？
  自己认识。
  却不算很熟悉。
  不过……他的确知道秦郎的事情，言语多有赞誉秦郎，上半年……秦郎也和自己说过沈三图的事情。
  甄家！
  在城中织造之地的确不显。
  织造之地的好处？
  自然也没得说。
  素素之意……让自己当说客？
  替文娘背后的人出面出力，说成那件事？使之入织造之地的采买人选之中？
  也亏得那些人心思灵巧。
  怎么会想着自己的？
  秦郎的爹爹？
  沈三图大人？
  自己！
  “嘻嘻，姐姐的性情……我如何不知？”
  “但……我不来又不行。”
  李素素伸手揽着某人的手臂。
  “素素。”
  “秦郎的性情……你也应该知道一些。”
  “就算秦郎还在金陵城，也不会插手那件事的。”
  “至于秦郎的爹爹，我……更是不能够以此事去麻烦、叨扰。”
  “你……你和文娘说一些。”
  “那件事……我难有力量。”
  秦淮之地，的确有牵线搭桥的惯例。
  以前的自己……也曾做过那些事，更多……只是牵线搭桥，多余的事情没有。
  今岁以来，更是没有。
  如今。
  想要自己参与那些事？
  李师师很是摇摇头。
  自己正要从秦淮河的名利场中抽身离去，现在诸般事避之不及，何况素素所言之事。
  “……”
  “哎，我就知道师师姐姐你不会应下。”
  “师师姐姐，你若是拒绝，我猜……接下来文娘可能要找芸娘她们。”
  “当年，她们也都是相识的。”
  答案！
  自己有所知。
  师师姐姐的回应……不出所料。
  可事情不会如此结束的，话语间，看向临近不远的芸娘，芸娘是秦淮旧人。
  秦淮之地，旧识不少的。
  “……”
  “找我？”
  “找我也是无用。”
  芸娘摆摆手，直接表态。
  当初离开秦淮河的时候，自己就已经了结许多事了，李素素和师师所言之事……自己也听了。
  希望师师做中间人，出个面，促成织造之地的事情。
  如果师师……没有遇到秦公子，没有那般事……自然可为之，现在……就不妥了。
  “那……好吧。”
  “嘿嘿，以师师姐姐在秦淮河的名气，就算拒绝了，文娘她们也说不上什么。”
  “若是旁人，不办还不行。”
  “今儿前来姐姐这里，一共三件事。”
  “第一件，刚才说了。”
  “第二件，是想要同师师姐姐你习练一下崭新的画道，师师姐姐你先在一幅画……价值都是百两以上。”
  “更多银子，也有人愿意要的。”
  “嘻嘻，我近来空闲时间不少。”
  “第三件，临时添的。”
  “就是这个包包了，师师姐姐……送给我好不好，我真的很想要，师师姐姐你的包包不少，这只送我吧？”
  “……”
  李素素无可奈何的点点头。
  那件事……自己想要做成的，却也知道师师姐姐不会做的。
  既然师师姐姐已经言语，那就不用多言，师师姐姐的主意可不是轻易改变的。
  当即，嬉笑间说道另外之事。
  别人的事情也就罢了，自己的事情……师师姐姐可不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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