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忍耐难熬【一更】
作者:茶瓶花    更新:2025-06-30 03:37
  第45章忍耐难熬【一更】
  无故被别人的马车跟了许久,危静颜有所忌惮,尚不清楚对方是冲着她来的,还是冲着国公府来。^k¨a·n?s¢h.u·h_e,z_i_.+c·o*m·
  派出去打探的人很快回来了,压着声音回道:“主子,后面马车里的人是慎王爷,目的为何,王爷不曾说明。”
  得知是三皇子,危静颜警惕心一下子提起来了,她不由揣测,三皇子如此行径又是打什么主意,可她又不想再和三皇子有过多的接触,命令车夫继续前行。
  又过了一条街,三皇子的马车还跟着,危静颜更放不下心了。
  她派人去问了,他给的回复并不是同路,他是有意跟着她的,除了跟着他没有其他任何的动作,连捎带句话给她都没有,无端令她生疑。
  危静颜无法不在意身后的三皇子,他要是跟着她一道去了公主府,也是个麻烦事。
  “乔幽,让人去请慎王到前方茶楼相见。”
  在茶楼相见,谈不高兴了,她能自顾自地离开,若是将人引到公主府了,他不愿走,她总不至于把皇子赶出去。
  茶楼二楼雅间内,危静颜和桓筠祯隔着桌子最远的距离坐着,桓筠祯也不先说话,默默地品尝着新茶。
  他给人的感觉是毫无压迫力,就当是和寻常友人相聚一般,危静颜柳眉微蹙,他都已被她识破了本性,何必惺惺作态,以假面示她。
  危静颜因看不透他此刻的想法而慎重,她试探着问道:“殿下跟在我的马车后已有几条街了,莫非你我同路?”
  桓筠祯答道:“不同路,反而南辕北辙。”
  既为殊途,他怎跟着她。
  然他只回复,没有解释,危静颜也只好顺着他这话又问:“为何异路却跟随?”
  他未必会说实话,她还是借此来观他神情,也可看出些端倪,早做防备。(a?零?点{??看x+书?/¤ ¥,最^?°新?°?章^节-′!更¥{+新_快a
  桓筠祯垂眸,看着他腰间没有佩戴任何饰品、空荡荡的玉带,轻声感慨道:“是啊,为何?”
  他这一问,把危静颜弄糊涂了,他问谁呢,他自己跟着她来的,目的为何,难不成还要她给答案不成?她又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这话她接不下去了,一时间,雅间内,寂静无言。
  两个目的不同的人,坐在一起品茗,透着怪异,危静颜想走了,留下来也得不到什么信息了。
  她欲告辞,他却突然说了话,“孤这几日浅眠之症严重了,你请的名医还不抵你做的香囊有用。”
  上次以旧换新的说辞,她和他都心知肚明是推托之词,他没有强调她那些信口雌黄的话,而是以退为进,甚至夹杂着些许请求的意味。
  危静颜也不是非要和三皇子作对,她无视掉他话语里的其他意思,和气地说:“香囊中的香料配方我都记得,我来说一遍,殿下不嫌弃就记下。”
  她说了一遍,他认真地听着,不用笔墨纸砚,他记得住。
  有些事他和她都心里清楚,桓筠祯对着此刻客客气气的危静颜,凝结在心口的那团郁气更重,却无法可消除。
  他敛了笑意,收了假面,用毫无起伏的语气说:“孤更愿意看到你生气的模样,比眼前的温和、知进退的你,更坦率真实。”
  将香料配方告知,是卖他一个人情,不愿自己亲手写下,只以口述,是在防备着他,很聪明的做法,桓筠祯对此没有异议,可这种聪明无形中竖起了一道高墙,隔绝了彼此。
  她不会是他的掌中之物,也不是他可以轻易左右的人,桓筠祯很清楚,他更知道,只要他得了九五之位,不用他额外多做什么,她自会回到他的身边。;3卡o\ˉ卡+?小?,>说%x?网o? !??无%[错¢)e内%¨§容|]?
  得到她的人终有到来的那一天。
  他占有的渴望蠢蠢欲动,独享的诉求缓缓酝酿,忍些时日,自有品尝美味的时候。
  为了他想要的,他可以忍很久,偶有失控之时,发泄一通也还能继续,为何碰上了她,那份忍耐变得难熬了。
  连眼前她这等有礼中带着疏离,温柔中带着防备的态度,他都觉得碍眼?
  他有一瞬的迷惑,危静颜捕捉到了他这一闪而过的情绪,她移开目光,只作不曾发现,各为自己的利益,何必在乎真实和虚假。
  “我反而更愿意看到世人口中称赞的殿下。”
  那样的他,威胁会小很多。
  桓筠祯脸色一沉,在她的注视下,又很快恢复如常,他给危静颜斟了一杯茶,做了个请的动作后,笑道:“危小姐有没有想过,如果是孤,你可以尽情地做你自己?”
  他的心在不安分地躁动着,他不满足,贪婪的欲望禁不住等待,也禁不住仅得到她的人,或许,他应该试一试其他的办法,一直尝试到他能品味那觊觎已久的美味为止。
  他在蛊惑她,危静颜听出来了,然利益面前,谁会被一两句顺耳之话动摇,“殿下有没有想过,你猜错了别人的心思?”
  没有人会乐意他人未经允许地窥测和试探,只她自己了解的,她不承认,就是没有。
  “你说错了,那便是错了,危小姐与孤相识已久,交情匪浅,若是你将来遇着什么困难,慎王府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先前逼急了她,她躲他躲得厉害,桓筠祯改了态度,就算要忍些时日,也不能让她跑太远了。
  危静颜顺口应下了,她已经没有什么需要他帮忙,也不会有上门请他帮忙的一天。
  “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行告辞。”
  耽搁这许久,他跟着她是为什么,还是没能弄明白,可能是仅为了缓和关系也未可知,她要走,他也没有留,她有些不放心,又问了一句,“殿下一会应该不会再跟着我了吧?”
  要还跟着,来茶楼就是白费功夫了。
  “放心,孤也不想讨你的嫌。”
  有了他这话,危静颜离开时松了一口气,今日三皇子有些怪异,但她并没有感到被算计或者是他别有所图。
  然也如她先前猜测,三皇子已知晓了她的本性,储君之争他绝不会留情的,不知五皇子是否早有准备。
  她想,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就算五皇子没想那么长远,曹家和其他辅助五皇子的人,必有谋划,她先静观局势变化就行。
  **
  危静颜抵达公主府时,席若昭已等候她多时了。
  两人和安乐公主再次相聚于湖心水榭相商,平静的湖面之下,暗涌开始流动。
  危静颜是三人里出谋划策,拿主意的,她率先说道:“我们和慎王利益相关之处,基本上都已划清了关系,接下来是暗中积蓄势力,不卷入之后的储君争夺,保存我们的实力,小侯爷你是最方便行事,若遇着合适的人才,可拉拢过来。”
  五皇子在后宫有曹皇贵妃为他争取,皇帝又偏向他,皇宫内无有大碍,京城和地方也都有曹家和一部分皇帝的势力在为五皇子谋划,她们贸然插手,极有可能妨碍到五皇子一派原有的计划,反而给五皇子添乱。
  她们先保存实力,以防将来要和曹家相争时,难以匹敌。
  席若昭认同她的说法,补充道:“危小姐所言极是,我们人手不足,需扩大势力,我会留心的。”
  说着,席若昭转向安乐公主,询问她道:“陆探花近来多与我作对,似与公主有关,此人能力不错,有拉拢的价值,公主要不要试试?”
  陆长屿对席若昭阴阳怪气,一开始并不明白,等他言语中提过几次公主后,席若昭就知晓了原因,尤其是最近席若昭不再帮着慎王说话,陆长屿的针对就更明显了。
  安公主听了此话,眼神飘忽地说:“算了,他的性子比牛还犟,他认定的事怎么劝都不听,让他背叛,可能比杀了他还难,别管他了,他不会帮我们做有损慎王的事,同样也不会帮着慎王来对付我们的。”
  她就没见过那么认死理的人,对知遇之恩看的很重,死活不做违心之事,她对他也有提拔之恩,以他的性格,也是绝不会和她作对的。
  公主如此说了,席若昭也就消了这主意。
  危静颜想了一会儿,对眼下的情况仍有担忧,“我们的人里只寥寥几人手里有兵,且职位都不高,这是很大的隐患,如有可能,尽力寻些个武将来。”
  “你父亲是右领军卫大将军,有他不够吗?”席若昭好奇问道。
  “不是不够,是他未必会站在我们这边。”
  若将她和国公府的未来放在一起比较,她父亲未必会坚定地选她,他若可信,她母亲就不会是那等结局了。
  危静颜对苏文茵身死,永不能释怀。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席若昭能够体谅危静颜的心情。
  三人又商量了其他一些重要事情,正事谈妥之后,席若昭有一点小意见要跟危静颜和安乐公主说,席小侯爷因她二人的桃花多了不少苦恼。
  “二位的感□□,本侯不便干涉,可今后我们三人仍要常来常往,误会也很容易会产生,你二位能不能管管各自的桃花,恪王也好,探花也罢,一个个对本侯看不顺眼,甚至有意为难,给本侯添了不少麻烦,本侯何辜?”
  席若昭叹气,她若是男的,她也认了,可她根本就不可能是他们的情敌,她实在没必要受这份针对。
  作者有话说:
  一更,晚上还有一章,估计是二十三点五十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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