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作者:神麦之戈    更新:2021-11-25 15:41
  其实,宗族组织作为血缘共同体,它的作用是显而易见的。明清时期的农村宗族组织日趋完善,对内负责维系族人,对外又发挥着一定的社会功能。宗族的普遍化以及结构性膨胀和组织化,使其成为基层社会最重要的民间乡里组织。政府希望宗族用传统的儒家伦理来“齐家”,成为政府的基层组织以维持地方社会秩序。宗族与政权两者有冲突性也有协调性,政府承认宗族对族人家庭的某些控制权力。许多宗族也要求族人忠君守法,交纳赋税,培养顺民,为政府服务,成为政权的社会基础。
  宗族的家法从整体上维护了礼法,维护了政治,是维护社会安定的重要因素之一。更重要的是宗族的相心力使破产的农民依附与同姓融于宗族群体,缓解了破产农民给社会带来的严重后果。
  不仅如此,当族人在遇到大规模天灾人祸时,便会自觉团结在宗族周围实行自救;并在宗族长带领下,或结伴流亡他乡逃避灾荒,或结寨自保渡过兵匪劫掠。
  而月娥所在的寨子,虽是下桃花坞,但却是整个桃花坞张姓宗族祠堂的所在地。每当有重要祭祀、聚会等活动,都会在这个地方举行。自然而然,下桃花坞的村民们在河滩上缉拿了介川一之,按理说,都要交给族长并由族人在祠堂严厉审讯,再行决定如何处置!
  果不其然,月娥还没有走到祠堂,就远远望见寨子里男女老少,热热闹闹不约而同地走向祠堂,好象是发生了什么稀奇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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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潜踪隐迹 第七章 族老的审判
  月娥随那些看热闹的村民们,上了台阶,来到祠堂院子内。只见偌大的坝子中,人头攒动,黑压压的站满了窃窃私语的围观人们。月娥是属于那种娇小的女人,被挡住了视线,只好拼命往前面挤,好不容易到了前面,终于看见被双手被反缚在正厅右边一根大柱子上,脸红筋涨,一言不发的介川一之。
  此刻,几个顽童正不时用小木棍朝介川一之身上捅捅戳戳,嬉戏玩笑,犹如作弄一只受困的大马猴一般。旁边看热闹的村民,不时开心地哄然一笑。起初,介川一之尚能忍受,但那些顽童越玩越出格了,甚至掀起他和服裙,想看看里面有什么到底和自己不同的地方,最终惹恼了介川一之。只见他双目圆瞪,恼羞成怒地冲那几个孩子嗤牙咧嘴,不停地吼道:“巴嘎!巴嘎!”想极力挣脱绳子,却被缚了个结结实实。
  月娥见介川一之被捉弄的样子挺可怜,便上前轻声叱退那几个顽童,走到介川一之跟前,左右打量了一番,悄声说道:“你不用吱声,点头就行了。你~你还有个朋友吧?”
  介川一之使劲点点头,没吱声。
  月娥又说:“他现在已经没有事了,你放心。”
  介川一之又啄了下头,然后瞟了一眼捆在自己身上的绳子,接着,目光急切地扫了一眼月娥,示意自己还被绑着的,既然明白自己不是入侵者,那么该是松绑的时候了。
  月娥何尝不知介川一之目光中的意思。只是当着众人的面,自己实在不便说什么,于是,略一思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介川一之,说道:“我知道你不是土匪,但是一会儿族老还是会审判你的。不过,你要证实自己是被误会了的,待会儿会让你角斗的,你要尽力而为。因为做贼心虚的土匪,在这么多人面前,是永远胆怯的!”
  介川一之并不认识眼前这个俏丽可爱,甚至面部有几粒雀斑的女孩。见她独自悄声对自己说,一会儿要通过当众决斗来证实自己是否匪类,感到有些意外。在这么多对自己不甚友好的村民中,惟有她给自己通风报信,不觉心里感激之极。虽说是一会儿角斗,但对于伊贺忍者介川一之来说,并不可怕,舔着刀锋过日子,早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他不知道要与谁角斗,用什么方式来角斗!?
  当!一声锣响,清脆的锣声划过祠堂坝子的上空,打断了介川一之的思路。霎时,沸嚷的人们也随之安静下来,整个祠堂里鸦雀无声。成百上千村民的眼睛都直刷刷瞧着正厅堂内,端坐在一张檀木长桌前的族老们。居中而坐的是一个貌似前朝遗老,看样子已年过古稀,十分干瘦的老者。他的两旁依次坐着两个乡绅似儒雅的中年人。檀木桌子上放着一长一短两把东瀛武士刀,那就是介川一之的随身配刀。
  此时,坐在左首,被称为秦家洛的儒雅中年人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面对厅堂下黑压压的村民,慨然说道:“各位乡亲父老,兄弟姐妹们,近来,从桃花坞后山的牯牛岭窜来一股土匪。据了解,这股土匪有五六千之众,并由两位山大王带领。这牯牛岭东南西北方圆数百里,朝廷及各州府县并无官兵征剿,眼看秋收在即,不料这股抢匪闻风而来。前日捉拿了两个前来探路的悍匪,今晌又捉了一个倭匪。看样子,我们上下桃花坞将不得安宁了。”
  此话一落,台下“嗡”的一声炸开了锅!人群中有人破口大骂道:“奶奶的,看他们胆敢来,我秦铁匠定让他知道厉害!”接着又有人吼道:“操!狗日的蟊贼,我们桃花坞的人决不是吃素的!”
  “杀!杀!杀!”霎时,群情振愤的村民们,振臂高呼,祠堂内外如雷震动!
  秦家洛见下桃花坞的村民情绪开始火暴,反应如此强烈,笑眯眯点点头,坐回位子。刚一落座,坐在右首的另外一个叫秦家风的中年人又站了起来。只见他微笑着向坝子中的村民招手示意,蓦地笑容收敛,一脸威凛地大声叱呵道:“来人,将那两个土匪带上来!”话音刚落,从正堂后面的拐角处立即推出一个囚车来,上面一前一后站着两个被五花大绑,面色蓬灰,胡子拉碴的土匪来。后面紧跟着六名袒露右膀,头缠红巾,表情肃然,肩扛鬼头刀的护法壮汉。站在囚笼最前端的络腮胡土匪面对成百上千的村民,倒有些倔强,面不改色心不跳,嘴里一个劲地骂后面那个早已面如土灰,浑身哆嗦,牙齿嗒嗒战抖的同伙。他每骂一句,就有一阵番茄、果菜之类的东西,铺天盖地向他砸来,那样子端的十分狼狈!
  到了族老们正座的厅堂下,囚车停了下来,上前两个护法将囚笼打开,依次将两个土匪押下车来。“跪下!”两个护法厉声叱呵道。话音未落,那个浑身一直在哆嗦的土匪扑通一声早跪到了地上,慌不迭地的磕头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而那个络腮胡土匪极其藐视地瞟了一眼自顾捣头的同伙,一脚踹了过去,恶狠狠地说道:“狗日的丢人现眼!”却依然倔强地不肯下跪。那土匪同伙本就在拼命捣头求饶,没曾防着屁股被狠狠地踢了一脚,当即一个扑爬,一张脸在地上一蹭,竟渗出了几滴血来。
  “跪下!”站在一旁的护法怒喝一声,同时用刀背使劲往那络腮胡土匪背脊一拍,同时,各用一只脚向膝盖窝蹬去:“还不跪下!?”那络腮土匪尽管死硬蛮横,却经不住此一拍一蹬,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地上。只是那颗须发暴张的头颅昂得高高的。
  “死到临头还嘴硬!来人,把他们砍了!”秦家风厉声喊道。
  话音未落,马上就有三名护法抬来一个直径一尺的木墩子,摆在那两个土匪面前,然后,过来两个护法,将绑在右边柱子上,看得目瞪口呆的介川一之押了过来,“便宜你了!”护法到是没让他跪下。
  这时候,几乎整个寨子的村民都凝息屏气,血脉贲张,带着某种潜在的嗜血的本性,耐心期待着惊心动魄的那一幕!而有些胆小的村民和妇女小孩则已经悄悄捂住双眼不敢再看。
  眼见其中两个护法走到先前那个捣头乞求饶命的土匪面前,将其往前提拎了一步,然后将他的头按在木墩子上,等候处决令,介川一之也不免心慌起来。他着实落不明白,自己平白无辜间,咋成了人人痛恨的土匪?而且马上就有性命之危,想到这里,霍然,他大声叫冤道:“我不是土匪,我的良民一个!”
  秦家风嘿嘿冷笑道:“谁能证实你是不是土匪?擅闯桃花坞就是一罪!等你死了,向阎王含冤去吧!”说着,扭头用眼光询问坐在中间那个遗老似的族长,等他发话。
  那族长不慌不忙,拖着沙哑的嗓子说道:“做人要走正道,匪类为人所痛斥。官不剿,民遭殃,既入匪窟,终生是匪,既然为匪,死不足惜,望你投胎再做好人罢矣!”说完,一声叹息,右手轻轻一挥,算是下达了命令。
  “斩!”秦家风斩钉截铁地作了个手势,坚定地说道:“我们桃花坞与土匪誓不两立!”
  手势一落,那行刑的护法手起刀落,一片寒光,鲜血骤喷,那还在讨饶的土匪一颗头早已经落地。“哗”人群中发出了低沉的惊诧声。斩杀了第一个土匪,行刑的护法用眼神请示下一个该杀的是哪个。秦家风站在台子上,想了想,然后手指着伫立当场的介川一之,说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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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潜踪隐迹 第八章 决斗是最好的证明(1)
  秦家风手指刚一指向介川一之,所有村民的眼光都齐刷刷投向了他。站在一旁的月娥见状,情知不妙,浑身直冒冷汗,正不知如何是好,那两个行刑的护法,手提沾着血迹的鬼头刀,噌噌噌大步走来,如饿虎扑食一般,上前就要掀翻介川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