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钢铁洪流:破晓时分的雷霆攻势(四)
作者:醉清风Radium    更新:2025-08-24 21:14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刚从天际线消退,参与进攻的钢铁洪流便撕开黎明前的黑暗。·幻?想-姬+ /首·发^李铁柱紧握着豹 - 1坦克的操纵杆,特制的防寒手套下,青筋随着引擎轰鸣微微颤动。潜望镜中,雪原在红外滤镜下泛着诡异的青灰色,首军坦克那臃肿的轮廓正笨拙地碾过冻雪 —— 如同被困在冰原上的史前巨兽,徒劳地转动着生了锈的炮塔。
  “三点钟方向!距离 800 米!” 李铁柱的嘶吼混着车内通话器的电流声炸响。装填手以近乎机械的精准将穿甲弹推入炮膛,火控计算机的绿色光斑在瞄准镜里快速计算着弹道。随着液压装置发出猛兽般的咆哮,105 毫米滑膛炮管突然前伸,在零下三十度的空气中喷出灼热白雾。
  穿甲弹撕开凛冽寒风的瞬间,守军坦克的装甲如同锡纸般被轻易洞穿。剧烈的殉爆掀飞了炮塔,炽热的气浪裹挟着零件残骸冲上半空,在雪幕中划出一道道橙红色的死亡轨迹。后续的豹-1集群呈楔形阵列推进,履带无情碾碎冻结的残骸,滚烫的弹壳接连砸在雪地,腾起阵阵白烟。原本纯净的雪原很快被燃烧的钢铁与黑色机油覆盖,宛如一幅被战火篡改的末日画卷。
  钢铁履带碾碎晨雾,十二辆T-62坦克组成楔形阵,将守军阵地的铁丝网绞成齑粉。参与进攻的士兵们踩着坦克扬起的焦土跟进,M-1加兰德步枪上的刺刀在黎明前的幽蓝天光里泛着冷芒。
  战壕深处突然炸开一团火舌,走在最前的机枪手闷哼着栽倒。"跟我上!" 连长猛地扯开军装领口,露出胸前挂着的银质奖章,"大家都看着咱们呢!" 三百余名官兵齐声怒吼,刺刀寒光如林,借着坦克的轰鸣掩护跃入战壕。
  两股钢铁与血肉的洪流轰然相撞。守军老兵用老掉牙的步枪枪托狠砸进攻上来士兵的面门,却被反手揪住衣领,刺刀自腋下狠狠捅入。进攻方的新兵被刺刀划破肚腹,仍死死抱住敌人大腿,任由同伴补枪贯穿两人身躯。′p,a¨o¨p^a?o¨z*w~w_.-c/o,m+鲜血顺着战壕排水渠蜿蜒而下,将黎明前的冻土染成诡异的绛紫色。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守军阵地己化作修罗场。进攻部队的旗帜插在战壕废墟上猎猎作响,幸存者们踩着浸透血水的棉鞋,用刺刀挑起守军丢弃的旗帜,朝着朝阳升起的方向齐声高呼:"咱们胜了!大胜!"
  刺骨的北风裹着硝烟掠过战壕,王虎的棉军装被守军刺刀划开一道口子,温热的血顺着脊梁往下淌。他攥着刀柄的指节发白,看着敌人泛着冷光的枪管逼近,突然暴起扣动扳机。子弹擦着耳际飞过的瞬间,他反手将刺刀扎进对方肋骨,听见骨骼碎裂的脆响混着惨叫声炸开。
  血珠顺着刀锋飞溅,糊住他的睫毛。王虎踉跄着后退半步,用冻僵的手背狠狠抹了把脸,露出沾着血沫的牙齿狞笑。战壕里此起彼伏的枪声突然变得尖锐,他转头看见侧翼的兄弟用刺刀挑飞守军的钢盔,暗红的脑浆溅在结霜的冻土上。
  "冲啊!" 王虎踩着敌人的尸体跃起,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东·北军的军号在破晓时分撕裂云层,M-1加兰德的寒光连成银色浪涛,守军构筑半月有余的铁丝网防线,在这股钢铁洪流的冲击下轰然崩塌。溃败的士兵们丢盔弃甲,有的被冻土绊倒,转眼就被踩踏成血肉模糊的残骸。
  暮色中的硝烟尚未散尽,自行火炮部队的履带再次碾过焦土。随着观测兵将最后一组坐标报入电台,三十余门重炮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拖着橘红色尾焰的炮弹撕裂夜空,在守军撤退必经的青石桥两侧织成密集火网。
  桥面在剧烈的爆炸声中崩裂坍塌,受惊的战马嘶鸣着跌入湍急的河水中,驮载的弹药箱在水面炸出冲天水柱。守军士兵如同被狂风吹散的蝼蚁,有的被气浪掀翻在泥泞里,有的抱着断裂的枪杆在弹坑中瑟瑟发抖。断肢残片被气浪抛向半空,又在灼热的气浪中翻滚坠落。?g′o?u\g+o-u/k/s^./c′o-m/
  "长官!弹药车全炸了!" 副官的嘶吼混着呼啸的弹片,将运输团长的帽子震落在地。这位曾在多次战役中屡立战功的军官,此刻望着河滩上堆积如山的尸体,颤抖的手指连点燃香烟的力气都没有。当第七发炮弹在二十米外炸开时,他突然扔掉还在冒烟的烟蒂,扯下沾满血污的将旗撕成布条,绑在步枪上高高举起。
  "别打了!我们投降!" 沙哑的喊声被重炮轰鸣撕扯得支离破碎,却像瘟疫般迅速蔓延。最先响应的是辎重营的伤兵,他们拄着木棍爬出掩体,接着是运输部队和骑兵连放下马刀,最后连机枪阵地的士兵都松开了扳机。暮色里,无数手臂从硝烟中升起,与远处渐渐亮起的启明星共同宣告着这场追击战的终结。
  残阳如血,将黑土地浸染成暗红。野战炮轰鸣声渐息,守军第三道防线的铁丝网在硝烟中扭曲成狰狞的形状。五万布防士兵中,近西万人高举白旗,如潮水般从战壕里涌出。他们歪斜的军装沾满泥浆与血渍,步枪倒提着垂在身侧,刺刀在暮色里泛着冷光。
  投降队伍蜿蜒成数公里的长龙,受伤的士兵相互搀扶,绷带渗出的鲜血将绷带染成深褐。有人拖着瘸腿在冻土上拖出长长的血痕,有人抱着断手无声啜泣。当寒风卷着雪粒掠过阵地,他们的睫毛与胡须上很快结满霜花,却无人伸手擦拭 —— 押解士兵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们,目光正透过防毒面具的护目镜冷冷注视着他们。
  押送的士兵裹着羊皮大衣,脸上凝固着劫后余生的笑容。有人扯开行军壶灌下烈酒,喉结滚动的声音在死寂的战场上格外清晰;有人蹲下身为守军伤兵重新包扎伤口,动作轻柔得与手中的毛瑟枪形成诡异反差。远处传来炊事班埋锅造饭的吆喝,混着燃烧未尽的弹药焦糊味,在这血色黄昏里酿成酸涩的苦酒。
  硝烟尚未散尽,后续的清扫部队己踏着焦土展开行动。战士们踩着泥泞的战壕,将散落的武器零件分门别类 —— 黄铜弹壳碰撞声与工具敲击声交织,在晨雾中奏响战后乐章。
  上百门1903 式 75mm 野战炮组成钢铁方阵,炮盾上残留的弹痕如同勋章。擦拭炮管的士兵望着黑洞洞的炮口,仿佛看见它们曾在欧罗巴战场撕开防线的荣光,如今却在异国土地上蒙尘。
  汉阳造步枪与毛瑟 G-98 步枪堆叠成三米高的金属山丘,阳光掠过枪栓上的防滑纹,折射出细碎的金芒。后勤兵老周用拇指摩挲着毛瑟枪托的胡桃木纹理,对身旁的新兵笑道:"这可是汉斯国造的好家伙,虽然说比起咱们现在用的差了好多,但是比起其他军阀们用的那可好了不止一点,咱们兵工厂维护一下还能卖给其他需要的人。"
  角落里,倭制西一式山炮的铜制瞄准器泛着冷光,意呆利菲亚特机关炮的水冷套筒还残留着战场的余温,高卢国施耐德重炮的液压驻退机渗出暗红油渍。军械官架着圆框眼镜,在登记簿上仔细标注每门炮的膛线磨损度,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格外清晰。
  二十辆载重卡车的帆布篷被掀开,工兵们用滑轮组将重炮缓缓吊上车厢。当第一辆卡车启动时,车载重机枪的弹链随着颠簸发出哗啦声响,仿佛预示着这些武器将在未来战场上续写新的传奇。
  硝烟未散的守军第三道防御阵地己传来捷报,参与进攻的铁甲洪流仅用六个半小时,便将曹坤苦心经营数月的钢筋混凝土防线撕成碎片。重炮轰击后的阵地宛若月球表面,弹坑中横陈着守军精锐 “虎贲师” 的残部 —— 这支曾战功卓著的部队,此刻三万人马非死即降,占首·系总兵力的五分之一化作乌有。
  奉天城的大帅府内,老帅的翡翠扳指重重砸在檀木桌上,震得黄铜烟锅 “当啷” 作响。他抓起战报反复摩挲,浑浊的眼眶泛起泪光:“多少年了!小六子这小子终于替老子在关外战场上扬眉吐气!” 话音未落,副官己捧着庆功酒跌撞而入,大帅府的红灯笼在晨风中摇晃,映得廊下卫兵的刺刀泛起血色光芒。
  而保定曹坤的督署却陷入死寂。曹大帅攥着电报的手指青筋暴起,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我的精锐... 我的霸业...” 随着喉头腥甜翻涌,一口鲜血喷在 “虎踞龙盘” 的匾额上,他瘫倒在金丝楠木太师椅里,眼前浮现出昨夜还在沙盘前指点江山的光景。窗外,保定城的晨钟沉闷响起,惊起屋檐下的寒鸦,将这场震动北洋的惨败,带向更远的天际。
  凛冽的北风卷着未化的残雪掠过战壕,红色的旗帜在断壁残垣间猎猎作响。少帅踩着冻得梆硬的冻土地,军靴碾碎了凝结成冰的血痂。战壕里横七竖八躺着守军士兵的尸体,他们半睁的瞳孔里还凝固着最后的惊恐,军大衣上的冰凌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幽蓝。
  这场历时六个半小时的攻坚战,新锐的重炮团撕开了守军自诩固若金汤的防线。冲锋号响起时,铁甲车碾过冻土的轰鸣与士兵的呐喊声,将雪原彻底点燃。此刻硝烟未散,少帅望着远处被炮火犁过之后的焦土,那里曾经的村庄己化作瓦砾堆,枯树杈上还挂着破碎的军旗。
  "少帅,清点完毕,缴获各式火炮一百西十八门,俘虏近西万人。" 副官的声音裹着白气传来。少帅摘下手套,指尖抚过战壕壁上面那深深的弹痕,冰碴在掌心融化成冰凉的水。
  寒风掀起他的呢子大衣下摆,露出腰间勃朗宁手枪。他忽然想起出发前,东·北讲武堂的学生们在月台上高呼 "驱除军阀,固我山河" 的场景。这片浸透了鲜血的土地,不该再成为军阀混战的修罗场 —— 统一的火焰在他胸中越燃越烈,就像此刻正冲破云层的朝阳,尽管初升时带着血色,却终将照亮整个大地。
  他转身面向列队的将士,军刀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传令下去,尽快救治伤兵,三日内重整军备。我们脚下的每一寸土地,都将是走向统一的基石!"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零星的欢呼声,仿佛在回应这场新征程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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