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作者:半边春    更新:2025-06-22 14:51
  第44章
  余琪:……
  就不关心一下对方的感情生活?
  不爱得这么彻底吗?
  余琪微微扬眉:“那想问什么?”
  柳絮缓了缓,低声:“她跟你一起来的?”
  “那倒不是。/狐})恋?文D#?学′ ¨更-?±新[最¥$?快%3o”余琪说,“她买的航班比我晚,说是有工作。”
  工作。
  左严秋总是有忙不完的工作。
  那她说的特意来捧场,是推掉了很多工作还是提前完成了很多工作?
  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那…她怎么知道我要开演奏会?”
  余琪讶然:“难道你不知道你在国内的热度?公布的当天只要关注你的人差不多都知道。”
  关注我的人……其中包括左严秋吗?
  余琪说:“我只是帮她买票,其余的我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
  柳絮扫了眼余琪的肚子,“不疼了?”
  余琪get到了柳絮的意思,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点头:“上完厕所当然不疼了。”
  低头看着柳絮,余琪缓了缓说:“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她是我朋友,想着能帮一下就帮一下。如果你介意的话,不会有下次了。”她道:“因为你也是我朋友。”
  柳絮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嗯。”
  她在想,她和左严秋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有的只是误会。
  她误诊,还误以为左严秋会喜欢上她。
  就算最后左严秋对她说‘我愿意’,那也不过是在可怜她。
  尽管如此,她还是忘不掉左严秋说她原意时,自己抑制不住的心跳和血液流转的烈火,以及左严秋带着笑意的眸和嘴角,恍如刚刚,对她说好久不见时的样子。
  眼前出现的黑影截停了柳絮的思绪,她擡头,余琪也收回在她眼前招挥的手,一脸好奇:“所以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柳絮还未作答,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走了进来,打破了休息室的氛围。
  柳絮和那人交流着,余琪听不懂法语,站在一边拍柳絮。_<¨看?>:书{?君??÷ #%?更>?+新?最+x快#
  心里感慨:认真搞事业的柳絮,好帅!
  等到那人离开,柳絮望向她:“我要去准备了。你是想直接去观众席,还是跟我去看看?”
  这还用选?
  余琪屁颠屁颠跟着柳絮去了后台。
  剧院内,座无虚席。
  左严秋坐在观众席,眸扫着周围环境。
  剧院不仅外面气势磅礴,内里的装修也很富丽堂皇。墙壁上凸起的雕塑,每一寸都书写着精美。满是国家风情的壁画下缀着奢侈华丽的吊灯,坠下的灯光明晃晃照着金色殿堂。
  不过左严秋只是扫了一眼,视线便停在还拉着幕的舞台上。
  两束暗淡的光打在偌大的舞台上,就好像是惊喜之前刻意制造出的落寞氛围。
  看了眼腕表,还有不到十分钟就要开始了。
  她很高兴能亲眼看到柳絮的耀目,也为柳絮高兴能站在如此大的舞台。
  六分钟后,舞台的光变了,幕布随之缓缓拉开。率先出现在眼前的,是身着黑色礼服的柳絮,她手握小提琴,被两边乐团的成员围在舞台中央。
  舞台上绚丽的光打在她的身上,莹白的皮肤在光下发出熠熠的光,连每根发丝都是那么的庄重高贵,举手擡足间,说不尽的优雅与贵气。
  左严秋喉间溢满了激动。
  那是说不出的感觉。
  只是骑士对公主的守护,在三年里早已变了质,或是信仰,或是私欲。
  喉间堵满的情绪是从心里发出的,心与口间满满当当,浓郁的是无言的感情。
  随着柳絮的一声小提琴开场声响起,乐团成员也有了动作,台上顿时急竹繁丝,声声悦耳。
  舞台上的光亮了,台下的光就暗了许多。
  观众席密密麻麻的人头都暗成了一片,看不出有多少人。
  柳絮说她不紧张是真的。
  可是当知道左严秋就在台下时,柳絮心口紧缩,莫名想到:左严秋在看她。
  开始前,柳絮不自觉去找那个女人。$?看·e風雨文学°? .¢?追¥最ˉ^>新·′o章<节+t
  虽然柳絮不愿意承认,可左严秋的出现,如同石子坠落湖面,多多少少掀起了涟漪。
  那是沉静了三年的湖面,第一次有这么大的动静。
  不管怎么说,她爱过。
  柳絮心里嘲笑地反问自己:白月光的杀伤力真的这么大吗?
  观众太多,柳絮没有找到那个人。
  正式开始后,她收起心思,全神贯注拉琴,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眼前的曲谱上。
  不过在接下一首曲目的空当,柳絮的眼睛看见观众席后排中央,一道不明显的荧光在昏暗中滑下,像是人撩头发时的弧度,而那抹如同流星一样纤细的光,是夜明珠。
  演奏会很快就到了结尾部分。
  柳絮安排在倒数第二用来压轴的曲子,是她自己谱写的《盼秋》,这也是她和剧院方商讨好的,更是柳絮答应开演奏会的最主要条件。
  曲谱不是来法国后写的,而是在生日过后的那天清晨写出来的。
  当时只是想把快要死前的心态写出来,或许忧愁、或与激励,都是柳絮那段时间的挣扎。她自己就是那片叶子,随波飘逐又奋起直发。
  她自己也很喜欢这一首。这是她的王牌。
  在《盼秋》开始前,柳絮望向台下余琪在的地方,微微勾唇。
  在确定这首曲子的名字后,柳絮还给余琪转了账,为的是抱歉盗用了她店里的酒名。
  她还给余琪发了deo,余琪听后只问了她一件事:盼的秋,是哪个秋?
  她在网上对网友解释:盼的是我自己的秋天。
  这句话没有撒谎。
  那时她以为自己活不过夏天,可能会葬在夏末或者初秋,所以呀,她才说盼的是自己的秋天。
  她想活到秋天,再走过冬天,如果能遇到春天,再和夏天说句好久不见就好了。
  上一句没撒谎,可还隐瞒了下一句。
  至于下一句是什么?那个秋天就是哪个秋?柳絮不想说。
  往事如过眼烟云,活在当下。
  她还活着,就够了。
  视线从余琪身上移开,淡淡地扫向观众席后排。
  那里有个秋天,是柳絮无法踏进的秋天。
  随着柳絮微微俯身鞠躬,演奏会圆满结束。
  四周的人都起身离开,唯有左严秋坐在位置上,看着大幕拉起。
  最先出现在眼前的人,也在幕拉起时最后离开。
  待到看不见柳絮,左严秋才慢慢起身。
  她走到大堂,按照余琪发消息说的画前走去,余琪远远就看见了左严秋,对这她挥手,“这儿。”
  左严秋手插在风衣口袋中,抿起的唇让她看起来生人勿近。
  可即便这样,在她朝余琪走去时,还是有人上前和她打招呼。
  左严秋红唇微动,吐出一口流利的法语拒绝了对方。语气虽然生冷,对方却对左严秋竖了大拇指,“法语很标准。”
  左严秋用法语回:“谢谢。”
  待到对方离开,走上前的余琪说:“你还会法语?”
  “嗯。”
  “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因为没来法国。”
  余琪学着刚才那个法国男人,对着左严秋竖了大拇指。
  还有什么是左严秋不会的?
  不管这些,余琪用肩膀靠了下左严秋胳膊,将相机举起来,“独家花絮。”
  她眨眼:“想看吗?”
  左严秋知道里面都是柳絮,点头:“想。”
  “我去,你现在这么直白吗?”以前那个不管想什么都藏在心里从不直言出来的人呢?
  余琪不知道,左严秋也不知道。她或许是被柳絮感染了。渐渐变得有什么说什么,从不掩藏自己的欲望。
  更可况,只是承认想看。
  这没什么不能承认的,犹豫只会让她错过想要的。
  这一点她有深刻体会。
  “想就是想,说再多谎也隐藏不了。”
  “那你想着吧,我答应柳絮了,得她同意才行。”
  左严秋斜了一眼她。眼神在问:那你问我做什么?
  余琪嘿了一声笑:“吊吊你胃口。”
  “你现在打算做什么?”
  “你能帮我完成?”
  “什么?”
  左严秋从口袋中拿出票根,“想要签名。”
  余琪:“……”
  她愣了下,“要签名?”
  问完还是不理解,重复:“你要柳絮签名做什么?”
  左严秋回答:“喜欢她。”
  “……不是,当初人家整个人都在你面前了,你不要。现在要人家签名?你咋想的?”余琪后来恍然,“想见人家就说想见,还拿什么签名当借口?”
  “她不想见我,你帮我要个签名就行。”左严秋说,“我在剧院门口等你。”
  余琪接过票根,无语地说:“知道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虽然她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看两人的反应,肯定是闹不愉快了!
  而这种不愉快,直觉告诉余琪,是左严秋的问题。
  像她这样的大石头,柳絮撬不动,最后只会砸到她自己的脚。
  等她受伤了,离开了,石头才长出了脚。
  就是不知道这石头的嘴什么时候长出来。
  不然光追不喊,谁能听到?
  耳边又是左严秋的一句:“不过你快点,我赶飞机。”
  “这就要走了?!”
  “嗯。”
  余琪:“所以你来巴黎,就真的只是为了看一场表演?”
  十三个小时的航程,上万公里的距离,一来一回,就是为了看一场表演?
  “不然呢?”
  “我以为你来追爱了。”
  余琪给左严秋说在一幅画前等她,而墙壁上挂着的那副画,是临摹梵高的《花瓶里的三朵向日葵》,青绿色背景下,三株橙黄色争相开放。
  相比其他几幅向日葵,这一幅颜色要更清透。
  左严秋望着向日葵,右边的嘴角扬了扬,声音轻轻:“这是她第一场个人演奏会。”
  不管路途多遥远,她都会来。
  余琪:“……”
  还是那句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左严秋沉默片刻,对余琪说:“今天谢谢你。”
  翘起的唇角带着心满意足:“让我近距离见到了她。”
  余琪已经转身往休息室去了,潇洒地扬了扬手里的票,拉着长音哀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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