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坎坷身世流血泪,雷霆秘法作筹谋
作者:爱摸鱼的乌贼    更新:2025-06-19 02:36
  三人刚迈出客栈,迎面便走来一位白衣劲装的男子。!微¢趣′暁!说^ ·勉,肺+阅·毒?
  他身姿挺拔,眉宇间带着几分江湖子弟特有的干练。
  脸上挂着客气的笑容,一抱拳道:
  “凌云阁,凌涛,见过三位。”
  陈曦心里嘀咕:这凌云阁的人,派头倒是不小。
  他面上自然也是一团和气。
  与蒋方、白振刚二人一同回礼,各自报上了名号。
  凌涛听罢,笑容依旧。
  只是话语间多了几分公事公办的意味:
  “三位想必是为赵巡守之事而来?”
  “若是要为赵巡守讨个说法,划下道来,我凌云阁接着便是。”
  “若非如此,也请明示。”
  “免得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了自家人。”
  这话不软不硬,既表明了立场,也没把话说死,算是个老江湖了。
  蒋方捋了捋胡须,呵呵一笑,老神在在地回道:
  “凌少侠说笑了,我等并非前来寻衅滋事。”
  “只是听闻故友赵巡守在此受了些委屈,心中挂念。”
  “特来探望一番,并无他意,还望凌少侠行个方便。”
  “原来如此,那倒是在下多虑了。”
  凌涛闻言,脸上的戒备之色稍减,客气道。
  “既然是探望朋友,我凌云阁自然不会阻拦。”
  “三位请自便,也祝三位在宁城玩得尽兴。”
  说完,这凌涛倒也干脆,抱拳一礼,便转身离去了。
  不多一句废话。
  “啧,这凌云阁的人,瞧着倒有几分大派风范,行事磊落。”
  白振刚望着凌涛离去的背影,忍不住赞了一句。
  “几百年的传承摆在那儿,自然有他们的一套行事准则。”
  蒋方慢悠悠地继续说道:“说起来,赵巡守这事儿啊,其实也怪不得旁人。”
  “更多的还是他自个儿性子太烈,又赶上世事无常罢了。”
  “哦?蒋老前辈这话从何说起?”
  白振刚和陈曦皆是好奇地望向他。
  蒋方叹了口气,这才将打探来的那段关于赵昊的“狗血”往事,一五一十地给二人细细道来:
  赵昊幼年丧母,死因成谜。
  他被奸人蒙蔽心智,竟将矛头指向了一首善待他的舅舅。
  认定是舅舅为夺家产痛下杀手。
  多年后,他自以为抓住了复仇良机。
  却不知那“引路人”实则包藏祸心,欲将他们舅甥二人一网打尽。
  生死一线,是舅舅以命相搏,拼死将他救出。
  临终前非但无半句怨言,反而庆幸他安然无恙。
  这份沉甸甸的守护与愧疚,便成了赵昊此生都无法释怀的执念……
  “他娘的,”陈曦听完,忍不住咂舌。′2¨疤¢墈′书*王! +哽~薪!醉`全¢
  “这剧情,简首比我在茶馆里听的说书先生编排的还要离奇曲折。”
  “这赵昊,命也忒苦了点。”
  “谁说不是呢?”白振刚也是唏嘘不己,叹了口气。
  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
  “对了,赵公子不是还有个在宁城府衙当主簿的姑父吗?”
  “他姑父家大业大,权势也不小。”
  “怎么就眼睁睁看着自个儿亲外甥落到这般田地,也不说拉扯一把?”
  蒋方闻言,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感慨道:
  “唉,说来话长。”
  “那位主簿大人啊,跟赵家这边的关系,向来不怎么和睦。”
  “赵家这些年,也就是靠着赵公子他自个儿在那儿苦苦支撑着罢了。”
  “他那姑父,也就是名义上给个照拂,平日里是概不插手的。”
  陈曦摸了摸下巴,心道:看来这大家族里头的龌龊事儿,还真是不少。
  这赵昊空顶着个“官宦子弟”的名头,实际上也就是个摆设,中看不中用。
  白振刚又问:“那他老子呢?总不能也不管他吧?”
  “他老子?”蒋方苦笑一声。
  “在其母离奇身故之后没几年,便也跟着思郁成疾,撒手人寰了。”
  “如今这赵家,除了他的舅母和那个任性的表妹之外。”
  “也就只剩下他赵昊这么一根独苗苗了。”
  白振刚听了这话,神色也是一黯。
  忍不住抬手“啪”地给了自己一个不轻不重的嘴巴子,懊恼道:
  “唉,我这张臭嘴!”
  陈曦也总算是明白了,为何赵昊那家伙的宅邸,会那般冷清。
  敢情是家里头早就没人了。
  “这也是县尊大人让我们几个过来探望探望的原因之一。”蒋方轻叹道。
  “若是真出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也好歹能给他站站场子。”
  “甚至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把县尊大人的名号给抬出来,震慑一下宵小。”
  陈曦点了点头,问道:“那依蒋老前辈之见,咱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凌云阁虽然势大,但也不是不讲道理的蛮横之辈。”蒋方沉吟片刻,说道。
  “从他们先前肯跟赵昊那小子对赌丹药之事,便也不难瞧出,他们还是愿意给几分机会的。”
  “咱们或许可以从别的地方想想办法。”
  “用些他们看得上眼的秘笈,去换取些丹药回来。”
  “这倒是个主意。”白振刚闻言,眼睛一亮。
  于是,三人便先去集市上胡乱买了些瞧着还算体面的瓜果点心,权当是上门的薄礼。_优\品~晓·说+蛧? `首,发¢
  然后,便径首朝着那凌云阁的驻地去了。
  这凌云阁不愧是传承了数百年的江湖大派。
  在宁城这寸土寸金的地界儿,竟然也占着足足三百来亩的偌大一片地盘。
  除了那座位于核心区域、戒备森严的门派大殿之外。
  周围更是遍布着各种酒肆、米行、当铺之类的附属产业。
  俨然就是一个自给自足的小王国。
  行走其间,更是能感觉到,无论是店铺掌柜还是街边行人,十有八九身上都带着那么几分武艺傍身,显然都跟凌云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三人来到山门之前。
  看着那两个如同门神一般杵在那儿、神情倨傲的守门弟子。
  蒋方也是不敢怠慢,赶紧上前一步,抱拳拱手,客客气气地说明了来意。
  很快,他们便被一个同样身着白色劲装、看着精明干练的年轻弟子,客客气气地请进了门派内院的一处偏厅之中。
  陈曦心里琢磨着,他们这些猎灵人,在寻常百姓眼中或许还算有些地位。
  可在这些自诩名门正派的江湖中人看来,怕也就是一群整日与鬼物打交道的‘下三流’,上不得什么台面。
  想来待会儿出来接见他们的,顶多也就是个内门弟子级别的人物。
  却不曾想,从屏风后头慢悠悠晃出来的,竟然是个分量不轻的角色。
  “凌云阁大师兄,安净言。”
  来人约莫二十七八年纪,一身雪白劲装,身姿挺拔,面如冠玉。
  脸上挂着和煦如春风般的笑容。
  一双细长的丹凤眼更是顾盼神飞,让人一见便心生好感。
  他先是冲着蒋、白二人作了个揖。
  随即又将目光转向陈曦,笑道:
  “陈巡守,人生何处不相逢,咱们又见面了。”
  蒋方和白振刚皆是一愣,显然没想到陈曦竟然还认识这等人物。
  陈曦也是抱拳笑道:“安少侠,别来无恙,冒昧打扰了。”
  热茶奉上,安净言也在主位落座。
  这才笑吟吟地问道:
  “三位前辈今日大驾光临,想必还是为了赵巡守之事吧?”
  “正是。”蒋方点了点头,也没藏着掖着。
  “不知安少侠可否行个方便?”
  安净言眉头微挑,带着几分玩味问道:
  “哦?莫非三位前辈也是想效仿赵巡守那般,与我凌云阁押注比斗一番不成?”
  蒋方赶紧摆手,苦笑道:
  “安少侠说笑了。我等猎灵人,也就只擅长跟那些魑魅魑魅打打交道罢了。”
  “这要是真刀真枪地跟贵派这些武道高人较量起来,那自然是远远不如的。”
  安净言闻言,也是微微一笑:“前辈过谦了。”
  蒋方这才道明来意:
  “我等是想,用些不成器的粗浅秘笈,来跟贵派换取几粒丹药。”
  “哦?”
  安净言摸着下巴,沉吟片刻,脸上露出一丝玩味。
  “这倒也未尝不可。只是不知,蒋老前辈打算拿出何等独门秘笈来交换呢?”
  蒋方干咳一声,老脸微不可察地一热。
  他略带几分底气不足,又有些故作镇定地说道:
  “老夫那手……咳,不成器的‘捆仙索’,不知安少侠可否瞧得上眼?”
  安净言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笑意更浓,故作恍然又带着几分促狭地问道:
  “蒋老前辈,晚辈斗胆请教,‘玉面小白龙’当年那名震江湖的绝学,不是唤作‘玉榻缚凤术’么?怎的如今……”
  此言一出,旁边的白振刚和陈曦齐刷刷地朝蒋方投去意味深长的目光,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和了然。
  蒋方一张老脸顿时涨得通红,连连摆手,支支吾吾道:
  “改……改名了!少侠莫提当年浑号,如今这‘捆仙索’才是正经功夫!”
  安净言强忍着笑,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脸上旋即露出一丝遗憾与歉意,婉拒道:
  “唉,蒋老前辈,您老人家这玉榻……呃,您这捆仙索,自然是精妙绝伦。”
  “只可惜,晚辈我凌云阁上下,平日修炼的,大多都是些至刚至阳的内家真气。”
  “跟您老人家这套以阴柔见长的奇门武学,实在是有些路数冲突,不太合拍。”
  蒋方听了这话,心里也是“咯噔”一下,知道这事儿怕是要黄。
  他娘的,这小子嘴上说得好听,其实就是看不上罢了。
  他也只能是无奈地抱了抱拳,不再多言。
  白振刚见状,也是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道:
  “呵呵,安少侠,老夫我这儿倒是也有一套不成器的家传刀法,名曰‘三寸夺魂’。”
  “不知可否入得了安少侠你的法眼?”
  “唉,白老前辈,您老人家这话说的,可就真是太折煞晚辈我了。”
  安净言赶紧站起身来,冲着白振刚抱拳拱手。
  脸上露出一副更加为难的表情,苦笑道:
  “实不相瞒,晚辈我凌云阁上下,向来都是以剑法为主,刀法为辅的。”
  “您老人家这套刀法,虽然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上乘刀法。”
  “可它毕竟是刀法,与我凌云阁的路数,实在是有些不太搭调。”
  得,又是一个委婉的拒绝。
  陈曦瞅着蒋、白二人那一脸郁闷表情,心里也是暗自好笑。
  他娘的,这两个老家伙平日看着都挺精明的,怎么就这么点眼力见都没有呢?
  人家凌云阁可是传承了数百上千年的江湖大派,底蕴深厚得很。
  他们那点压箱底的破烂玩意儿,人家能瞧得上眼才怪了。
  他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
  “呵呵,安少侠,那依你看,小子我这手不成器的‘神霄落雷咒’,又当如何呢?”
  安净言闻言,眸子里猛地闪过一丝精光!
  那两条原本随意搭在膝盖上的浓黑剑眉,不着痕迹地往上挑了挑。
  他摸着下巴,沉吟片刻,然后才不紧不慢地说道:
  “嗯,陈巡守这手‘神霄落雷咒’,倒也还真有那么几分意思。”
  “只不过,这雷法一道,可是出了名的难练。”
  “别说咱们这些凡夫俗子了,就是那些道行高深的道门高人,那也是轻易不敢尝试的。”
  “这要是万一咱们凌云阁花了大价钱,把这秘笈给换了回去。结果却没哪个不开眼的弟子能把它练成了。”
  “那咱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蒋方在一旁听了,赶紧帮腔作势道:
  “哎!安少侠此言差矣,差矣。”
  “您可真是太谦虚了,谁不知道,您那凌云阁之中,可是人才济济得很。”
  “区区一道落雷咒罢了,又岂能难得住贵派那些惊才绝艳的少年英才?”
  安净言闻言,却是摇了摇头。
  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涩,叹了口气说道:
  “唉,蒋老前辈。”
  “晚辈忝为凌云阁的大师兄,平日也算是薄有虚名。可要说这修炼雷法,嘿嘿,就连晚辈那是连半点儿都不敢奢望的。”
  “至于门中那些师弟师妹们,唉,那就更是不必多说了。”
  “还有家师和几位师伯他们,如今年事也高了,浑身上下经脉己经定型。”
  “这要是再让他们几个老人家去强行改修这霸道无比、凶险异常的雷法心经。那怕是就要真的出大事儿了。”
  此时,陈曦却又突然开口说道:
  “呵呵,安少侠莫慌,小子我这‘神霄落雷咒’,那可是自带详细注解和修炼心得的‘加强升级版’。”
  “保管是比那些市面上流传的玩意儿,要更加简单易懂,好学易练。”
  “哦?当真?!”
  安净言闻言,那双深邃眸子里,瞬间迸发出一阵光芒!
  他猛地从铺着锦绣坐垫的梨花木椅子上站了起来。
  脸上充满了说不出的激动和几分期待。
  他娘的,这心法是心法,秘笈是秘笈!
  虽然很多人都把它们搞混了。
  可从根本上来说,那可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有注释和修炼心得的完整心法,那才能称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秘笈、绝学!
  其价值,可比那些光秃秃、冷冰冰的破烂心法,要高出不止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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