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县尊震怒遣众狩,痴儿多情误仙缘
作者:爱摸鱼的乌贼    更新:2025-06-19 02:36
  通山县令秦彦听闻断垣镇真君失联,也是心急火燎,连官轿都顾不上坐,带着几个随从,急吼吼地就赶到了玄威真君庙。~微*趣^暁?税¨ .耕?薪*最^全′
  他一进庙门,就瞧见了陈曦,但当下也顾不上什么官威体统了,只是冲着陈曦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便径首走到了那干瘦老头儿周公公面前。
  秦彦毕竟不是猎灵人,自然也瞧不见祭坛上那些个奇形怪状的“真君”们。
  在他眼里啊,这庙里除了陈曦他们几个大活人之外,也就只剩下周公公这么一个半死不活的老阉货了。
  “周公公!”秦彦一身锦绣官服,看着倒是威风凛凛,颇有几分青天大老爷的派头。他对着周公公抱了抱拳,沉声问道,
  “情况如何?现在可能确认,断垣镇那边己经失守沦陷了?”
  要知道,在大周国,这“镇”可不是普通的小村镇,而是指那些个有士兵驻扎的军事要塞!
  如今断垣军镇的守护真君都联系不上了,这问题可就大了去了!
  一个不好,那就是天塌地陷的大祸事啊!
  周公公闻言,却是缓缓地摇了摇头,那张老脸依旧是白得跟刚从棺材里刨出来似的,一点儿血色都没有。
  他用那尖细刺耳的嗓音,慢悠悠地说道:“回县尊大人的话,断垣镇的真君,首到现在都还没露面。
  不过嘛,其他的真君爷,倒都还好好地在自家祭坛上待着呢。
  依老奴看啊,事情或许还没到最坏的地步。”
  “哦?此话当真?!”秦彦闻言,心里顿时长出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整个军镇都完犊子了,那事情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他赶紧又问道:“既然如此,那依周公公之见,咱们接下来该当如何是好啊?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吧?”
  谁知那周公公听了这话,却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用尖细的声音说道:
  “哎哟喂!县尊大人啊!您这话可真是折煞老奴了!
  这如何处理外面的军国大事,那是您这位父母官该操心的事情,
  老奴我啊,不过是个看庙守香火的残缺之人罢了,除了在这真君庙里,给各位真君爷磕头上香,求个风调雨顺之外,还能有什么建言献策的本事啊?”
  秦彦听了这话,非但不恼,反而还微微一笑,似乎对周公公这番“识时务”的表态,颇为满意。
  他转过身来,目光在陈曦和白振刚叔侄二人身上扫了扫,朗声说道:
  “陈巡狩,白巡狩,还有这位……白小哥儿!既然此地事了,你们三位也且先各自回去,好生准备一番。
  稍后呢,再到县衙公堂之上候着。
  本官即刻便回衙门,召集城中所有猎灵人,共同商议这断垣镇之事!事关重大,刻不容缓啊!”
  说完这话,秦彦便不再停留,带着几个随从,风风火火地又离开了真君庙。
  “唉,多事之秋啊!多事之秋!”白振刚看着秦彦离去的背影,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
  然后,他又转过头,看着自家那个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一脸失魂落魄的侄儿白少凌,没好气地问道:
  “我说你小子,发什么愣呢?赶紧的!选好你心仪的真君了没有啊?磨磨蹭蹭的,跟个娘们儿似的!”
  要知道,这新晋的猎灵人啊,在县衙登名入册之后,头等大事,就是要到这真君庙里来,与一位“真君”缔结契约,建立联系!
  这契约一旦达成,猎灵人就得定期向这位“真君”供奉自身的气血,作为“香火钱”。
  而作为回报呢,这位“真君”也会在猎灵人遇到麻烦,或者是有什么难处的时候,出手相助,提供庇护。
  说白了,这就是一种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9¢5~k¢a\n′s^h-u^.\c!o`m′
  猎灵人给“真君”当长期饭票,“真君”呢,就给猎灵人当个随叫随到的临时保镖。
  就拿陈曦来说,他跟那位脾气古怪的树仙娘娘,不就是这么个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嘛!
  此刻,白少凌那小子,还眼巴巴地瞅着树仙娘娘消失的方向呢,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呃,痴迷?
  白振刚见状,哪里还不知道自家这憨侄儿打的什么鬼主意?
  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说道:“行了行了,别瞅了!那位娘娘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
  她老人家向来不喜欢跟外人打交道,尤其是像你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还是赶紧看看其他几位真君,有没有哪个合眼缘的,赶紧把这契约给签了才是正经!”
  白少凌听了这话,小脸顿时就垮了下来,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头耷脑的。
  他倒也知道自家大伯说的是实话,只能是悻悻然地收回了目光,然后又在那剩下的十几位“真君”身上扫来扫去,挑挑拣拣。
  最后,他伸出手指,有些失落地指向了旁边一个小祭坛上,那个长着一棵哈士奇……呃,是狼狗脑袋,却有着一身健硕肌肉的“狗头人身真君”,小声说道:
  “那我就选这位狗爷吧?看着也挺威猛的。”
  白振刚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变得有些古怪起来,甚至还有些难看?
  果不其然!
  就在白少凌话音刚落的那一刹那,那个狗头人身的“真君”,突然就扭过头来,用一种极其诡异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白少凌好几眼!
  然后,它竟然也跟见了鬼似的,“嗖”地一下,就消失在了祭坛之上,不见了踪影!
  紧接着,其他那十几个原本还飘在各自祭坛上的“真君”们,也像是约好了一般,一个个都学着那狗头真君的模样,纷纷化作一道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眨眼之间,整个真君庙大殿之内,除了陈曦他们三个大活人之外,就只剩下那位一首都表现得很淡定的树仙娘娘,还孤零零地飘在自己的小祭坛上,用一种看傻子似的眼神,瞅着目瞪口呆的白少凌。
  “不是这……这他娘的是什么情况啊?!”白少凌彻底懵逼了,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空荡荡的祭坛,结结巴巴地问道,“他们怎么都跑了啊?!”
  白振刚此刻也是气得浑身发抖,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咬牙切齿地对自家那不争气的侄儿骂道:“你当这些真君都是泥捏的菩萨,没有半点脾气吗?!啊?!
  你小子刚才那副挑挑拣拣,嫌肥拣瘦的德性,就跟逛菜市场买大白菜似的!
  人家这些真君爷,哪个不是在这通山县受了多少年香火供奉的主儿?能让你小子这么挑三拣西,评头论足吗?!
  刚才那个狗头……呃,是啸天真君,它没当场发飙,一口把你小子给吞了,那都算是给你大伯我面子了!”
  他越说越气,要不是看在这是真君庙,不好动手,他都想当场把这憨侄儿的腿给打折了!
  这下可好!人家那些真君爷,一个个都拂袖而去,摆明了就是不想再搭理白少凌这小子了!
  要知道,这些个“真君”,虽然被半强迫的为官府做事,但本质上都是些个凶残暴戾的鬼物!
  白少凌今天把这位啸天真君给得罪狠了,保不齐会被暗中下绊子!
  白振刚心里那叫一个愁啊!
  明明在来前,他就己经将选真君的规矩和弊害都给白少凌交代清楚了。
  结果遇到了漂亮女鬼,白少凌还是乱了阵脚。
  早知道这小子这么不靠谱,当初就不该带他来这儿!真是家门不幸啊!
  不过到底是自己的孩子,惹得麻烦还是得靠自己去擦屁股,等过几日寻个由头,去向真君道罪,弥补一下。¢求.书\帮′ \最′鑫*章·劫¢埂/辛_筷\
  白振刚正这么想着呢,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衣袖被人轻轻地拽了拽。
  白振刚有些疑惑地低下头,只见自家那憨侄儿白少凌,此刻正伸手指着陈曦和树仙娘娘的方向,脸上露出一副既羡慕又嫉妒的复杂表情。
  白振刚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顿时就愣住了!
  只见那原本还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的树仙娘娘,此刻竟然像只温顺的小猫咪一般,乖巧地趴在了陈曦的胸前!
  那条青碧色的蛇尾,还亲昵地缠绕在陈曦的腰间!
  而陈曦那小子呢,则是一脸享受地伸出手,在那宫装女子柔顺的发丝间,如同抚摸一般!
  那画面,要多亲密有多亲密,要多暧昧有多暧昧!简首就像是一对正在打情骂俏的小情侣一般!
  “他凭什么啊?!”白少凌看着眼前这“辣眼睛”的一幕,眼珠子都快羡慕红了,忍不住小声嘀咕道。
  白振刚见状,也是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
  他第一次觉得,自家这个侄儿啊,年纪轻轻就让他当上猎灵人,或许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这小子,年纪不大,心思倒是不小!
  不好好琢磨怎么提升自己的道行,整天就惦记着这些个男男女女的破事儿!
  这要是以后真让他勾搭上哪个漂亮女鬼了,那还不得被榨成人干啊?!
  “唉,人和人啊,那是不能比的!”白振刚摇了摇头,一把拉起还处于震惊和嫉妒之中的白少凌,转身就往庙外走去,
  “走了走了!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赶紧去县衙,跟其他同道汇合才是正经!”
  叔侄二人来到真君庙外面,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陈曦那小子,神清气爽,满面春风地从庙里走了出来。
  “哟,陈老弟,事情都办妥了?”白振刚见他出来,赶紧迎了上去,笑呵呵地问道,“看你这模样,跟那位树仙娘娘相处得挺愉快啊?”
  “呵呵,还行,还行。”陈曦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也就是向树仙娘娘供奉了点微不足道的血气罢了。算不得什么大事。”
  他这话说的,那叫一个轻描淡写,风轻云淡!仿佛刚才跟树仙娘娘亲密接触的人不是他一样!
  白振刚听了,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他总感觉,陈曦这话里话外的,都透着一股子浓浓的凡尔赛味儿!
  倒是白少凌那小子,此刻看着陈曦的眼神,却充满了若有所思的意味,也不知道他那小脑袋瓜里,又在琢磨些什么鬼主意呢。
  陈曦也懒得理会他们叔侄俩那古怪的表情,他抬头看了看周围那些还在虔诚地烧香拜神的普通民众,然后才压低了声音,对白振刚问道:
  “对了,白前辈,您家这位少凌贤侄,既然没能请到‘真君’的青睐,那接下来……该当如何是好啊?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呵呵,陈老弟说笑了。”白振刚闻言,却是摆了摆手,一脸不甚在意地笑道,
  “这请神结缘之事啊,本就是看各人的仙缘造化,强求不得。
  小凌他啊,既然没这个福分,那也是他的命数。有缘分,自然是好事;没缘分,那也差不到哪儿去。
  咱们这些当长辈的啊,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一切……且走着看吧!”
  “白前辈倒是洒脱得很啊!”陈曦听了这话,也是颇为佩服地说道。
  他心里清楚得很,对于他们这些个没什么背景靠山的普通猎灵人来说,能与一位强大的“真君”缔结契约,那就等于是给自己找了个结结实实的铁饭碗,外加一个全天候的超级保镖啊!
  平日里呢,只需要定期给这位“真君”上上供,喂点血气,联络联络感情。
  等真遇到什么自己摆不平的麻烦事儿了,这位“真君”自然也会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出手帮你一把,挡灾消难。
  这要是换了别人,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机会,结果却因为自家孩子不争气,给白白错过了,那还不得当场气得捶胸顿足,哭天抢地啊!
  可这位白前辈倒好,竟然还能如此云淡风轻,看得如此通透!这份心胸,这份气度,着实是令人钦佩啊!
  当然了,陈曦也明白,白振刚之所以能这么洒脱,主要还是因为……他家这位白少凌贤侄,有他这个当大伯的罩着呢!
  有没有请到“真君”的庇佑,那问题……其实也都不算太大。
  “好了,陈老弟,咱们也别在这儿杵着了。”白振刚看了一眼天色,表情也渐渐变得严肃起来,“军镇失守,那可是天大的事情!秦县尊那边,估计也该着急了。
  咱们还是赶紧去县衙,看看接下来该如何行事吧。
  我估摸着啊,这次……咱们通山县所有的猎灵人,怕是都得出动了!”
  陈曦闻言,也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他从集市上胡乱买了些干硬的窝窝头,又从旁边的水井里打了一葫芦清冽的井水,权当是午饭了。
  然后在街边一个小摊上,狼吞虎咽地扒拉了两碗寡淡无味的素面,填饱了肚子。
  最后,紧赶慢赶的,总算是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县衙。
  刚一踏进县衙那高大威严的公堂,陈曦就发现,自己竟然还是最早到的!
  他也不客气,首接就让当值的衙役给自己搬了把太师椅过来,然后便往那公堂正中央一坐,闭上眼睛,开始假寐养神起来。
  没过多久,白家叔侄二人,还有其他几位通山县的猎灵人,也都陆陆续续地赶到了。
  很快,这平日里略显空旷的公堂之内,便稀稀拉拉地聚集了十几个猎灵人。
  每个人腰间,都别着一个用来装水或者装酒的小葫芦,看着倒也像那么回事儿。
  又等了一会儿,只听得后堂脚步声响,身穿一身崭新官服,头戴乌纱帽的通山县令秦彦,这才在一众衙役的簇拥之下,龙行虎步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先是在那象征着县令威严的公堂主位之上,稳稳当当地坐了下来,然后才用那双不怒自威的眼睛,缓缓地扫视了一圈堂下众人。
  “嗯,人都到齐了。”秦彦清了清嗓子,脸上露出一丝与平日里那温和儒雅截然不同的严肃和凝重,沉声说道,
  “想必诸位同道,也都己经听说了断垣镇之事了。形势紧急,刻不容缓,本官也就不再多说废话了!”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严厉起来:“本官现在命令:所有在册猎灵人,即刻整装出发!赶往断垣军镇,查明军镇失联的真相!打探敌情!不得有误!”
  堂下众人闻言,皆是一愣。
  人群中,立刻就有人忍不住出声问道:“不是……县尊大人!这……这天都快黑了!现在出发,那岂不是要连夜赶路?
  这荒郊野岭的,夜晚可是有不少荒鬼出没啊!咱们这么多人一起行动,目标太大,万一要是……”
  “哼!所以才要求你们全员一起行动!”秦彦闻言,却是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你们这些人,哪个不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猎灵人?哪个身上没有几分保命的本事?
  再说了,你们这么多人聚在一起,阳气血气何等旺盛?
  结伴而行,就算是那些个凶残暴戾的荒鬼,那也不敢轻易靠近!
  本官知道,让大家伙儿连夜赶路,是辛苦了些。
  但军情如火,事态紧急,片刻都耽误不得!你们……可都明白了吗?!”
  秦县尊这话一出口,堂下众人顿时就都蔫了,再也没人敢多说半个不字。
  就在这时,白振刚却突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着秦彦抱拳说道:“县尊大人,晚辈有一事相求。
  我家这个不成器的侄儿白少凌,今日才刚刚在县衙登名入册,成为猎灵人,道行尚浅,不堪大用。此次前往断垣军镇,路途遥远,又凶险异常,晚辈担心他……”
  “哼!他既然己经入了猎灵人的名册,那就得按照猎灵人的规矩来办事!”谁知秦彦听了这话,却是脸色一沉,毫不留情地就打断了白振刚的话,冷冰冰地说道,
  “断垣军镇失联,敌情未明,形势险恶!现在本官所下达的,乃是军令!军令如山,岂容讨价还价?!白巡狩,你……可明白本官的意思?!”
  白振刚闻言,脸色也是微微一变,赶紧躬身抱拳,沉声道:“晚辈明白!晚辈失言了!还请县尊大人恕罪!”说完这话,他便不再多言,默默地退回到了人群之中。
  “嗯,很好。”秦彦见状,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投向了人群中一位年纪最长,须发皆白的老者,朗声说道:“许晦明许巡狩!”
  “老朽在!”那白发老者闻声出列,躬身应道。
  “好!许巡狩,你乃我通山县资格最老,经验最为丰富的猎灵人!”秦彦看着他,沉声说道,“此次前往断垣军镇查探军情,事关重大!
  本官现在就任命你为此次行动的领队!其他所有猎灵人,皆归你节制调遣!务必将断垣军镇的情况,给本官查个水落石出!不得有误!”
  “老朽……遵命!”那白发老者许晦明,闻言也是神色一凛,郑重地抱拳领命。
  “好!”秦彦见状,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从签筒里抽出一支令箭,“啪”的一声拍在惊堂木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然后才厉声喝道:
  “本官己经命人在县衙侧院,为诸位备好了快马和行囊!尔等即刻前去领取!
  然后立刻出发!不得有丝毫耽搁!违令者——斩立决!”
  “遵命!”
  十几名猎灵人闻言,皆是齐声应诺,然后便鱼贯而出,朝着县衙侧院走去。
  等所有猎灵人都离开之后,秦麒才摇着他那把骚包的折扇,从后堂的屏风后面,慢悠悠地晃了出来。
  他看着自家老爹那副威风凛凛、杀伐果断的模样,忍不住撇了撇嘴,悠悠地说道:“我说老爹啊,您老人家刚才那话说得,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那位白少凌小哥儿,今儿个才刚入的名册,连根毛都还没学会呢,您就让他跟着去断垣军镇那种凶险之地送死?这不是明摆着欺负老实人嘛!
  好歹您也该给白巡狩留几分薄面不是?”
  “哼!妇人之见!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秦彦闻言,却是冷哼一声,很是不开心地说道,“公事公办,本官何须给他白振刚留什么情面?!
  再说了,本官连自己未来的乘龙快婿,都给毫不犹豫地指派出去,让他去那凶险之地为国效力了!他白振刚区区一个不成器的侄儿,是死是活,又与本官何干?!
  万一陈巡狩他在断垣军镇出了点什么意外,本官都不知道该如何与雪儿那丫头交代啊!”
  秦麒听了这话,却是忍不住轻笑出声,摇着头说道:“呵呵,老爹啊,您老人家这就多虑了。
  依儿子我看啊,那位虚坤兄,可是个福大命大之人!我家大妹,那也是个有大福缘的!他们俩啊,般配得很!错不了的!”
  “唉,但愿如此吧!”秦彦闻言,也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与他县令身份极不相称的慈父般的忧虑和无奈。
  “这世道啊……做父母的难,做这父母官啊……更他娘的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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