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九曜共临
  魂极舟缓缓驶离无界之门。
  在林凡将【界桥】铭刻于舟心核心阵盘之时，金黑漩涡悄然敛息，那通往界外的门户彻底关闭，但一道淡金色印痕却永恒铭刻在暗星渡口虚空中，像是一道烙印在世界深处的轨迹。
  “你刚才构建的那个……真的是界桥？”
  陆婵音此刻脸上还带着惊色，语气中充满震撼。
  她亲眼见证林凡与“不归者”残影的对话，甚至感受到了那短暂存在却深不见底的意志压制，那种与整个魂界“并列”的力量，几乎颠覆她对“魂主”一职的理解。
  “不是完全体。”林凡神色平静，“但已足够与魂界构建第一个合法共识的通道。”
  “这条桥，暂时只有我能开。”
  “但以后，会有更多人能通行，能来回——前提是他们愿意相信，不是所有来自界外的存在，都是敌人。”
  陆婵音沉默片刻，忽然轻声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魂界其他脉主？”
  “他们……未必能接受。”
  林凡微微一笑，抬眸望向远方已经浮现的光点——
  那是魂极塔的投影，也是九曜宗脉共鸣时自动开启的“临界星仪”。
  “我不需要他们现在接受。”
  “我只需要他们今天，出现在魂塔之巅。”
  “他们迟早会明白，抵抗不了的，就要学会接纳。”
  他话音刚落，虚空骤然震动。
  一道接一道灵舟、魂舰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东曜苍穹号、南曜赤魂舟、西曜元极轮、北曜镇魂鼎、中曜界震舰……一艘艘承载宗脉意志的至高神器浮空现世，排列于魂塔外围。
  随后，九脉脉主几乎同时显化神魂之影。
  这是魂界千年来，第一次九曜共临。
  “林凡！”
  一道低沉如钟的声音自中曜舰中传来，是冥钟古的魂影。
  他目光冷冽，环视四方，语带压制之意：
  “你动用魂塔意志，擅开【无界之门】，是否要给我中曜一个交代！”
  “还是你以为，一道‘魂主印’，就可无视魂界九曜共律？”
  林凡并不答话，只轻轻踏步。
  他脚下的魂极舟缓缓上升，舟身化作一轮淡金魂轮，停驻在魂塔塔顶，仿佛是自然归位般，与魂塔顶端魂光交汇，激荡出一道灿然魂环。
  这一幕，令在场所有宗脉主事者神色微变。
  魂塔认主，居然真的完成了最深层的灵印融合。
  林凡的声音终于响起，平静如常，却直击每一位脉主心神。
  “魂界已临边境，幽玄裂隙日益活跃，界外魂虫初现。”
  “你们还在问我，是否有权开启一道能防守、能沟通的通道？”
  “你们的目光，是否太短浅了？”
  冥钟古冷笑一声：“你空言危机，却无证无据。”
  “你如何证明界外之敌已至？”
  “又如何保证你开辟的‘界桥’，不是将魂界敞开于灾祸？”
  “还是说，你根本就是被界外同化的叛者？”
  此言一出，顿时引发低声骚动。
  林凡却没有愠色，只是从魂塔光影中取出一物——
  那是一枚由黑金魂壳包裹的“魂核碎片”。
  他将其抛于虚空之中，魂光引导下，其内部结构在所有脉主面前徐徐展开。
  “这就是我在界外斩杀的一头【魂虫先驱体】核心。”
  “它曾以残魂渗透魂界，欲夺印重生。”
  “而它的核心……与我们魂界的魂印结构，有97%的兼容性。”
  轰！
  这一瞬，在场九曜脉主全数沉默。
  兼容魂印——
  这就意味着，这些界外生物，原本也许曾是魂族的某一支脉变异、甚至是……被放逐的旧魂主遗种！
  “界外并非完全异质。”
  “也不是你们一言可决的‘敌域’。”
  “你们想看证据，我就给你们证据。”
  “你们想质疑我的立场……那我问你们一句——”
  林凡目光扫过九曜魂影，语气骤冷：
  “你们之中，可有人，曾试图打开幽玄之门窥探真相？”
  “可有人，曾踏足魂塔之巅与魂界共鸣？”
  “若没有——那你们没有质问的资格。”
  魂塔剧震，天魂碑光柱再度升腾而起，一枚新的印记烙印其中：
  【界桥·初型 · 林凡所开】
  九曜魂光中，北曜脉主素影仙、东曜冥照祖、南曜焚野尊三人同时拱手：
  “我等三曜，愿听界主之令。”
  “尊界桥设立，承魂塔裁定。”
  林凡面无波澜，似乎早已预料。
  “我不强迫任何宗脉接纳我的决定。”
  “但我要你们清楚，魂界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再让你们争论。”
  “我——林凡，将以界主之名，开启第一次跨界试炼。”
  “从魂界，入界外。”
  “从此刻起，愿意参与者，可立界印。”
  “不愿之人，退出魂塔，不得涉试炼之事。”
  此言落下，数道魂光纷纷主动汇入塔心印轮，逐一激活“魂界外印”。
  这意味着，他们愿意遵从林凡所制定的新规则。
  冥钟古神色复杂，却终未再言。
  魂界，新纪元——正式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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