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强说完之后就要离开。
  张川却叫住了他。
  “郑sir。”
  “嗯？”
  郑国强站住，回过头来。
  张川道：“郑sir，我有个问题。”
  “你说。”
  “鬼屋的事，和秦家有没有关系？”
  “秦家？哪个秦家？”
  “临江秦家呗，能做出这种肆意张狂事情的，还能有几个秦家？”
  “嗯......”郑国强清了清嗓子，没有立刻回答。
  多年的刑侦工作，让他立刻就确定了一件事。
  张川已经知道他和临江秦家的关系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大概率是之前在分局问话的那次。
  是了......应该是他去卫生间，出来之后碰巧偷听到了我和秦东明的谈话。
  大意了......真的是百密一疏啊。
  “不好意思，这个问题我不方便回答你。”
  郑国强不卑不亢地说道。
  这是他惯用的拒绝方式。
  张川点点头，“好吧，那就当我没问。”
  “那我也问你个问题？”郑国强道。
  “我和秦家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认识任何秦家的人。”张川仿佛未卜先知，”秦子昂的死，他们可能认定和我有关系，这也是我为什么会问你的刚才那个问题的原因。”
  说话时候，他紧盯着郑国强的眼睛。
  从眼神里，他确定自己猜对了。
  郑国强表情一怔，随即眯了眯眼睛，道：“行了，今天就说这么多吧，我还有事，走先。“
  张川点头，一直把郑国强送上了车。
  看着几辆车相继离去，张川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
  搞出鬼屋事件的人究竟是不是秦家？
  或者另有其人？
  头疼！
  自己现在的状态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想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的人越来越多了。
  其实自己倒还好办，不管出什么事都能想办法应对。
  可家人呢？
  父母，孩子.......甚至包括孙韶涵，褚英子......
  还有袁微雨。
  上楼之后，一家人依旧围在餐桌旁。
  只是桌上的饭菜早已经凉透了，可大家谁都没有动筷子。
  见到张川回来，老父亲张沛东便迎了上来。
  “没事吧？”张沛东问。
  张川摇摇头，“没事。”
  “都是些什么人啊，凶神恶煞的。”
  “唉，树大招风呗，竞争对手项目上失利了，不甘心，就找这么一群小地痞上门找事。”
  听到这个答案，张沛东和崔娟的压力倒小了一些。
  工作上的事情，终归还不是很严重。
  “幸亏有小陈在，不然你不在的时候，我们真是连家门都不敢出了。”
  崔娟看向陈羽绮，笑的欣慰。
  一开始，身边突然多了这么个奇装异服的小姑娘，老两口还有点儿不适应。
  结果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两人简直都要拿陈羽绮当亲闺女了。
  尤其是看到刚才陈羽绮一个人暴揍刘老虎好几个大老爷们，这安全感简直拉满了。
  张川看了看陈羽绮，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如果可能的话，最好能再请两个人过来。”
  “报酬方面没问题，可以在现在的标准上再上涨20%。”
  陈羽绮闻言，挑了挑断眉：“老板大气，回头我联系一下我爹，让他带两个徒弟过来，三天之内。”
  “好。”
  吃过晚饭，张川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
  女儿今天表现的很乖，大概是被晚饭时候刘老虎等人的突然造访给吓到了。
  为了让她睡得更安稳，也是安全起见。
  张川让陈羽绮搬到了畅畅的房间，贴身保护。
  从卫生间出来，张川看了看手机，发现既没有袁微雨的信息，也没有孙韶涵的未接来电。
  他长出了一口气。
  如此宁静的夜晚，真的是太难得了。
  笃笃笃。
  房门被敲响。
  紧跟着一开，畅畅的小脑袋就探了进来。
  “爸爸。”
  “怎么了？”
  张川脸上泛起姨母笑。
  “没事，我就是想过来看看你。”
  畅畅身上穿着可爱的小恐龙睡衣，两只小手背在后面，脸上挂着微笑，乖巧的像只小兔子。
  不对劲。
  张川眉梢一挑，敏锐的从女儿脸上看出了端倪。
  “身后藏着什么？”张川问道。
  畅畅一愣，忙道：“没，没什么。”
  “暑假作业吧？”张川嘴角泛起冷笑。
  还有三天就要开学了。
  以他对女儿的了解，暑假作业是绝对不可能完成的。
  要是没猜错的话，张昕畅现在过来，应该是想让自己帮忙写作业。
  “什么学科？”
  张川问。
  “日，日记......”
  畅畅道。
  张川眉头一皱，心说就离谱，日记难道不应该是每天的总结记录吗？
  临时抱佛脚可还行？
  可是想想自己小时候，也差不多这样，也就没脸再说女儿了。
  “还差几篇？”
  “三，三篇......”
  “三篇还用我帮你，自己一会儿不就写完了吗？”
  “可，可我还要写十篇卷子，和，和......两个小手工。”
  张川以手扶额。
  这么多年不是一直在呼吁小学生减负吗？
  减了吗？
  畅畅道：“灭霸阿姨在帮我做小手工，爸爸帮我写日记，我和爷爷一起做卷子，今天晚上......”
  “等一下！”张川脑子嗡了一声：“连你爷爷都被利用上了？”
  畅畅还很得意的点了点小脑袋，“爷爷数学可厉害了，算的超快。”
  “真的假的？”张川人都傻了。
  老爸好像连小学都没念完，15岁就改户口上班赚钱养家了。
  难道小时候学的东西到现在还记得？
  “你不信？他现在就在客厅帮我写数学卷子呢。”畅畅道：“本来我是不想找你的，日记是想让奶奶帮忙写的，但她总提笔忘字，所以我才......”
  不等女儿说完，张川就直接起身去了客厅。
  餐厅里，老父亲张沛东果然戴着老花镜，正在餐桌旁伏案疾书。
  握笔的手写的很快，笔尖在纸上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张川悄悄走过去，在背后偷看。
  发现父亲几乎是不假思索，便在每道题的后面写下了答案。
  “爸。”
  “嗯？”
  “您这......”
  “哦，畅畅说写不完，我帮她写一下，现在这学校真是的，给孩子......”
  “不是爸，您会小学数学？”
  “嗐，这玩应有什么难的，再说我这脑子你还不知道吗？就是一个快！”
  “真的假的？”
  张川俯下身子，仔细查看卷子上的题目和答案。
  “小明今年4岁，小强今年6岁，2年后，小明比小强小几岁？”
  “答：九岁。”
  “爸，你这不是瞎写吗？”
  张沛东把脑袋一晃，“嗐，你就说快不快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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