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三十。
  粉色沙发中央坐着团子，她左边坐着顾秉修，右边坐着沈肆年，只不过沈肆年的手搭在小肚肚上，时不时捏捏。
  小团子鼓起小嘴，挺起小奶肚，悄咪咪打量爸爸。
  爸爸好看。
  她低下小脑袋，戳一下大手，爸爸的手手硬硬咩。
  小手比划，白嫩小手与修长的手对比，突然大手包住小手。
  小眼神惊喜，抬起小脑袋，“爸爸亲亲。”
  沈肆年没动，只是捏捏小肚子，松开手。
  小团子的手手虚空抓握两下，她失望的耷拉脑袋。
  整个团子趴在沙发上，撅起屁股，“噗~”
  不开心咩。
  顾秉修见状抱起团子，亲了一口，“爸爸不是不喜欢伊伊，只是不懂照顾小孩，我们多接触。”
  “嗯。”
  小脑袋抬起，奶声喊，“爸爸。”
  沈肆年没有反应，小脑袋转回来，搭在顾秉修肩膀上，圆圆的眼睛此刻冒出一些泪水，小嘴瘪瘪的。
  生气气。
  越想越委屈，小团子嚎啕大哭，“哇哇哇，哇哇哇，汪汪，汪汪。”
  沈肆年眉毛动了动，抢过团子，大眼看着小眼。
  他抱紧团子，拍拍背，一声不吭。
  顾秉修抱枕头演示带娃。
  沈肆年托着小屁股，摸摸小脑袋。
  小眼泪回荡在眼中，要落不落，委屈巴巴望着，生气气咩，坏爸爸。
  沈肆年抱紧团子，放在肩膀上。
  “伊伊乖乖，睡觉觉，爸爸最爱你。”
  “伊伊乖乖，睡觉觉，爸爸最爱你。”
  顾秉修瞧团子闭上眼睛，重新拿起手机看新闻。
  沈肆年低头，怀中团子嘀咕一句，“坏爸爸。”
  他身子一震，补充，“好爸爸。”
  小眼睛睁开了，“坏爸爸，坏爸爸，坏爸爸。”
  她挣脱怀抱，扑到顾秉修怀中，奶声喊，“坏爸爸，哼。”
  小团子凶巴巴喊，“坏爸爸。”
  沈肆年局促坐着，梗着脖子说，“好爸爸。”
  “二少爷，小小姐的意思是，您不抱她，不亲她，她不喜欢你。”
  “她说你坏，是因为你不爱她，她生气了。”
  “看我的动作。”沈邱抱紧团子，拍拍背，又亲了一口。
  “我最喜欢伊伊了，伊伊是最可爱的小宝宝。”
  沈肆年盯着团子，抱起她，学着沈邱的话。
  奶团含泪，奶呼呼喊，“哼。”
  傲娇的小奶包。
  顾秉修低头看表，“我该带伊伊回去了。”
  当他抱团子时，沈肆年没松手，紧紧抱住。
  “她要回家了，下次看你。”
  沈邱附和，“二少爷，等您病好了，小小姐就能一直陪着您。”
  团子依依不舍挥手，“爸爸。”
  顾秉修摸摸小脑袋，小团子透过窗户盯着沈肆年，“爸爸。”
  沈肆年转身上楼，一声不吭。
  小团子失落地窝在顾秉修怀中，“哥哥，爸爸。”
  顾秉修蹭蹭小脸，“哥哥当伊伊的爸爸好不好？”
  “不。”奶声拒绝，“哥哥，哥哥，爸爸。”
  “哥哥也可以是爸爸，不是吗？既然伊伊不愿意，我不勉强。”
  “走，陪哥哥上班。”
  “嗯。”
  上班等于吃果果，小团子答应干脆。
  整整一下午，团子吃饱就睡，睡醒喝奶，喝饱奶继续睡，朴实无华的生活。
  直到晚上，外面天黑了，小团子扒拉着落地窗瞅。
  “下班了，回家吃饭了。”
  “嗯。”
  今晚吃饭时，多了一位客人。
  顾秉修上次的相亲对象许倾音。
  “回来了，洗手吃饭，倾音来我们家住一段时间。”
  顾习和顾辛对视一眼，顾习低头打字，速来，伊伊哭闹想你。
  在床上打游戏的许谢看到这句话，直接蹦起来，冲出去开车。
  “哈哈哈，伊伊想我了，我来了，哈哈哈。”
  饭桌上，肖姝活跃气氛，奶团子吃肉肉。
  至于汪汪早就吃饱了，去专属房间学习。
  顾习看一眼顾秉修，又看一眼许倾音。
  哎，妈太闲了。
  顾秉修吃了半碗饭就下桌了，全程一句话没说。
  饭后，大概七点半。
  许谢昂首挺胸进来，“伊伊想我了，给我亲两口。”
  奶团子呼呼大睡，听到声音哼唧一声，翻身继续睡，沙发边被顾习挡住，团子掉不下来。
  顾辛手搭在许谢肩膀上，“抱歉。”
  “说什么谎话，说人话。”
  “能把你堂姐带走吗？哥好像不太高兴。”
  “你怕挨骂，我也怕，我不去。”
  许谢坐在沙发上，“我不去，死都不去，去了就挨揍，我姐很暴力的，死都不去。”
  顾习戳戳小屁股，奶团翻身嗷嗷叫，“哇哇哇，哇哇哇。”
  顾习抱起团子塞许谢手里，“妈，许谢吵醒妹妹。”
  “许谢。”肖姝拿着鸡毛掸子就来了。
  “我去，我去，你狠，她可是你亲妹妹。”
  “妈，我哄好了，别生气，我揍他。”
  肖姝转弯，“下次小心点，小宝宝要多睡。”
  “知道了。”
  顾习转身，气鼓鼓的团子叉腰，“坏哥哥，坏哥哥。”
  他抄起团子上楼，转身泡了半瓶奶哄好了。
  三人在房间合计说什么。
  小团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汪汪陪着滚。
  “砰砰砰。”
  “你去开门。”顾习推一把顾辛。
  “你去开门。”顾辛推许谢。
  许谢推团子，“伊伊去。”
  狼爪抬起，许谢低头，“我去，别动手。”
  他打开粉色门。
  “姐，你不睡觉。”
  “我想问一些事，你们还没睡吧。”
  “没睡，姐你进来吧。”
  “姐姐好。”顾习顾辛喊。
  “你们好。”许倾音微笑。
  “我想知道秉修与她前女友的事。”
  “这事吧，说来话长了。”顾习挠头，“不太好说。”
  小团子缩进被子里，滚了一会。
  “呕，哇哇哇。”
  “怎么了？”掀开被子一看，吐奶了。
  顾习抱起团子揉揉小肚子，“应该撑着了。”
  顾辛和许谢立刻换被子被单。
  “对不起，哥哥不该给你泡奶。”顾习心疼地用脸蹭小手。
  小团子抱着狼爪，“嗯。”
  汪汪抬起一只爪挠挠脑袋，另外一只爪被团子抱紧。
  许倾音站在一旁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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