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神秘人物 决计入府
作者:天豪    更新:2021-11-25 11:08
  数日后,吴侯府邸。
  孙权在和一名黑衣谋士商议要事。
  孙权看着吕蒙送来的消息,对着他的心腹谋士问道:“仲坚,这罗麟搞的是什么鬼花样明明说好了的事情,怎么突然就变卦了,就是一句‘偶感风寒,身体不适’就把我们打发了?他这么做有何用意?”
  那黑衣谋士捻须微笑道:“罗麟此举表明了他对我们的不信任。他很可能就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他将我们的注意力分散于南郡,而他自己却走另外一条道路,避开危险,来到建业。”
  孙权点了点头,说道:“仲坚分折的有理,罗麟也有几分武力,石子冈带一战也能杀几个人。虽不能说他长命百岁,但也不可能说生病就生病。其诡计多端,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后招没有使出,我们要小心一些,务必要使罗麟死于建业城外。”
  那黑衣谋士想了片刻,出言道:“罗麟现在应该已经在来建业的路上,他此计虽能瞒我们一时,却有一致命弱点。”
  “什么致命弱点?”孙权忙问道。
  “那就是隐秘,罗麟的用意非赏的明显,他已经猜到了我们可能会在路上对他下毒手,于是就用了此计。只要我们在罗麟未入建业之前,将他们除去。届时我们可以理直气壮的跟刘备交差。”黑衣谋士冷静的分析道。
  孙权立刻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关键。
  古代打战,最讲究的就是一个“义”字,在他们的眼中只有正义之师,才能够取得胜利。因此每每战斗之前,都要发一篇讨伐文,和找一个理由,才能名正言顺的攻打别人。
  而此时要是罗灵风死于建业城外,孙权不用背负一点的责任,毕竟孙权已经准备了两千士兵用来护送罗灵风,是他自己不领情,不让孙权的士兵护送,出了意外,也只能怪罗灵风自己自大,不让别人的好意护送,这罪名自然也压不到孙权的头上。
  黑暗的屋中传出了一阵阴深深的笑声。
  吴兴县城。
  这日城中,四人漫步在街道上,不用说这就是罗灵风一行人了。由于人多太惹人注意,罗灵风在路上就将所有人分为五队,化整为零,分散的向目的地走去。
  罗灵风、典韦、赵云、樊成这四人为一队。
  这时,赵云左右望了一望,轻声低语道:“军师,好象有些不对劲啊!现在的守卫比原来严多了。”
  罗灵风赞许的望了赵云一眼,轻声笑道:“这个很自然,只要孙权接到吕蒙的消息后,一定会觉悟到他们中了我的计策,不过这个计策有一个很容易就找到的漏洞,麟早就料到孙权会加强各地的防守,我们越接近建业,防守也会越严密,建业的十里之内,绝对很难飞入一只苍蝇。”
  “那我们应该怎么进去?”赵云奇道。
  “天机不可泄露也,既然麟知道这个计策的弱点,自然也就准备了后招,将这个计策的漏洞补好。”罗灵风微笑地走进了一家酒店,点了些小菜。
  众人一起吃了起来。
  突然,一队士兵冲了进来。
  赵云等人脸色一变,纷纷将手放在兵器柄上,做出一副打算死战的模样。
  罗灵风对着他们微微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必惊慌。
  冲进来的士兵并没有对他们发起攻击,反而排成了两队。正当赵云等人诧异时,一位浊世佳公子摇着折扇大步走了进来,此人貌俊儒雅英气过人,正是江东都督陆逊。
  陆逊大步走至罗灵风面前,弯身一拜,恭声道:“陆逊见过师傅,给师傅问安。”
  赵云呆了半响,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罗灵风那么有持无恐,心道:“原来军师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真乃神人也。有孙家大都督相护,何愁进不了建业。”
  “起来吧!数月不见,伯言就当上了孙家的大都督,可喜啊!”罗灵风微笑的望着陆逊,眼中充满了赞赏。
  陆逊呵呵一笑,“徒儿怎么能跟师傅相比,只是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师傅奇取虎牢,以残兵将曹操拒在虎牢关外。从他的手中抢了司州如此大的一块宝地,又获得了‘天下第一才’的美名,可羡煞徒儿了。”
  罗灵风听了摇头苦笑,指着赵云为陆逊介绍道:“这位将军乃我军中大将赵云。”
  陆逊和气的说:“小子陆逊见过赵将军。”
  赵云忙道不敢。
  众人聊了一会儿,罗灵风就在吴兴县城的四个酒馆中召集齐了“辽东十八骑”,众人一起向建业走去。
  路上,罗灵风和陆逊并排而行。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罗灵风微笑的问道。
  陆逊向他凝望良久,道:“是有一些,不过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罗灵风笑道:“我的徒弟不是傻瓜,分得清楚什么问题该问,什么问题不该问,不该问的就别问,该问的师傅知无不言,反正时间有的是,一个一个慢慢来!”
  陆逊叹了一口气,问道:“姐夫为人礼贤下士,赏罚分明,文武并重,深得人望,可惜就是太过信任妄臣。此次师傅既然已经料到姐夫要制您于死地,为何还要前来冒这个险?不值啊!”
  罗灵风见陆逊已经察觉到,他又不能对陆逊说明原由,便转移话题道:“没有什么不值的,现在己经到了这个地方,在说这话也已经无济于事,不过麟很好奇,那个妄臣是谁,具麟所知,江东的文风成行,孙家军团中文官各个皆为当世之名士,张昭、张纮更是世之大儒,怎么还会有妄臣?”
  一说起这个妄臣,陆逊也是一脸的茫然,他搔了搔头,微皱着眉头说道:“这个徒儿也不清楚,只知道这个人非常的神秘,可以说是姐夫的影子,如果不是姐姐在无意中听到姐夫要害师傅的消息,她自己又不小心说漏了嘴,逊自己也不知道姐夫身旁还有一个神秘人。”
  “神秘人是谁呢?历史中好象没有记载到孙家前期有妄臣出现,后期就算是有,也只是吃喝玩乐的小人而已,成不了大气候,而这个黑衣人却有着过人的本事这个人是谁?为什么孙权对他那么信任,为什么在历史上没有记载孙家还有一个以毒辣而闻名的谋士。难道是‘蝴蝶效应’?”罗灵风满脑子的疑问。
  罗灵风想着不由陷入了沉思之中。
  陆逊见罗灵风在一旁埋头苦恩,笑了笑,不再问下去。
  有了陆逊这个江东大都督在一旁相护,罗灵风一行人顺利的来到了建业。
  建业城下。
  陆逊遥望着城墙,说道:“师傅,您在江东的这段时间里,就住在都督府吧!徒儿有好多问题要向您请教。”
  罗灵风说道:“不用了,为师谢谢你的好意。都督府虽然安全但是绝对比不上吴侯府,只要我住在吴侯府中,孙权就不能把我怎么样。”
  在来之前,罗灵风和周瑜早已经商量好了一切,他们一致认为,只有住在吴侯府里,才会令孙权有所顾忌,不敢放肆。同时还可以跟国太商量一些必要的事情,不让对方怀疑。
  因此。陆逊想劝罗灵风去都督府,以便保护他不被孙权暗害。
  罗灵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建业吴侯府。
  “怎么会这样,伯言怎么会和罗麟在一起的。”孙权此刻已经得知了罗灵风的下落,不过由于陆逊的原困,急得他是满头大汗。
  他的身旁依旧有一个黑衣影子。那黑衣人不含任何表情的说道:“根据陆府的管家发来的情报,陆逊昨日接了一个陌生人的书信,就立刻点了三百名亲卫出门去了,从那时起就一直没有见到他的人影,直到今日才发现他与罗麟在一起。”
  孙权问道:“信中的内容是什么?”
  黑衣人说道:“不清楚,陆逊将信看完后就烧了,不过信的内容并不难猜,大概的内容主公应当猜的中。”
  孙权点了点头微微叹了口气:“罗麟可真厉害,每一步都想在我们的前面,处处快我们一步。”
  黑衣人道:“就是因为如此,所以罗麟非死不可!”
  孙权淡淡的望了他一眼,平静地道:“罗麟身旁高手如云,现有伯言的三百精兵相助,杀之难也。伯言更是我军中最出色的大将,若有闪失,日后谁替权一争天下?罗麟一死,刘备还有田丰、徐庶、诸葛亮、庞统。而伯言一亡,我军还能依赖谁?”
  黑衣人摇头不语。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两人静站了好一会儿。
  黑衣人道:“陆逊是罗麟的徒弟,不知是否可靠?”
  孙权道:“这个仲坚可以放心。伯言对罗麟只是敬重,但是对于陆绩和其姐是敬爱,陆绩为我军郡守,其姐为权的夫人,此二人在,伯言不可能会有二心。”
  一句话没说完,突然屋外有一人高喊:“禀报吴侯,罗麟已在建业城外。”
  孙权摇头叹了口气大步走了出去。
  却说,罗灵风入建业吊丧一事情,在有心人的布置下,顷刻间就传遍了整个江东,这消息将建业城里的所有文武官员都惊呆了,要知道现在两军交恶,领着数十人深入敌腹,为敌对首领吊丧,这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文人们纷纷称赞罗灵风气节高尚,武将也对罗灵风的义气佩服万分。
  罗灵风一入建业城中便有好多文武官员上前招呼,引领往吴侯府而去。罗灵风一边走,一边想:“消息虽然传得很快,不过香儿未必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得到了消息,我此时去正是一触即发之际,何不慢些进府,待消息传至吴侯府后,再去不迟。”
  想到这里。罗灵风对众人摆手告辞。
  在古代吊丧是一件严肃的事情,不论是去灵堂还是去参加追悼会,都应怀着沉痛的心情,带着严肃的表情,认真履行每一项仪式。着装打扮以清淡、素雅为宜;言谈举止以端庄沉静为宜,应与场合的气氛相协调。
  如果三五成群、谈笑风生、漫不经心或中途退场。有些人浓装艳抹、披红戴绿也是不应该的。凡此种种,都是对死者的大不敬,对丧家的不礼貌,是吊丧的大忌。
  所以罗灵风一说告辞,众人自然就清楚,罗灵风是去沐浴更衣,也就不介意他的离去。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罗灵风才穿着一身洁白的素衣,带着赵云向吴侯府走去。
  此时。孙权已经在吴侯府前等了多时,见罗灵风来到,忙迎了上去,边走边叫了出来:“先生鹤驾降临,权未及远迎在此有礼了。”恰在府门中间行了一礼。
  罗灵风见孙权亲自出来迎接,心知其为人面上和善,但是骨子里的狡猾却令人防不胜防,千万不可让他看出破绽来:“看来今日非要滴几下眼泪,才能释众人之疑不可,倒不如在此先试它一试,若能哭得令孙权信服,令百官感动,以后的事情也好办一些。”
  罗灵风双手往面门上掩,双肩抽动,泣声连连,顿然手指缝里涌出泪来,“滴滴答答”洒落到地上。
  要说罗灵风这哭的本领也不吹的,泪水说来就来,今日他知道是假哭,故而要哭得比人家真的还要伤心,才能让人信服,这哭得可是痛彻肺腑,哭断肝肠,悲哭大恸。
  出来相迎的众人,大多都是孙策的旧部,无论是士兵还是将领,见罗灵风哭得如此悲伤,触动了他们的真情,顿时泪如泉涌,“呜啦呜啦”哭成一片,心肠硬些的,也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
  恰恰相反,孙权是个心如铁石的人,见罗灵风哭得如此悲伤,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自付:“罗麟一个外人都可以哭得那么伤心,我是孙策的同胞弟弟,无论怎么说也不能不流泪啊!”想着,便在一旁挤眉弄眼想迫出自己的泪水。
  可是,孙策死了他是最高兴的一个,这泪水在一时间那里哭得出来?不过,孙权也并非等闲之辈,略微一楞,就想到了对策,他用着极度煽情的语气说道:“先生义比天高,权佩服。先生心中对大哥的思念权比先生高十倍甚至百倍。眼下母亲大人已经哭晕了好几次,为了不让母亲大人想起此事。望先生象权一样,将泪水向肚中咽下,见到母亲大人时,千万要笑脸对待。”说着,还以袖在他没有任何泪水的眼眶擦了擦。
  罗灵风闻言一呆,好厉害的一个孙权,本来罗灵风见他哭不出来,想给他一个高台阶,让他下不来,结果孙权这一手让他差点下不了台,心中付道:“看来我还是低估了孙权,好强的应变能力。”
  罗灵风强忍着泪水,说道:“麟太过思念伯符兄,失态之处,还请见谅。”话虽然这么说,不过他的泪水依旧象雨点般落下。
  孙权才不在乎罗灵风是否继续哭,伸手说道:“先生请了!”
  罗灵风起步进了府门,两人一前一后往里面而去。
  路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罗灵风也落得自在,两人相继走入大厅。
  罗灵风到了灵堂,朝灵台前直扑过去,双膝跪倒在地,泪如雨下,甚是伤心。
  罗灵风设祭物于灵前,亲自奠酒、跪于地上悲声哭道:“呜呼伯符,不幸夭亡!修短故天,人岂不伤?我心实痛,酹酒一觞;君其有灵,享我烝尝!吊君侠义,屈身相交;仗义疏财,让舍以民。吊君弱冠,万里鹏抟;定建霸业,割据江南。吊君壮力,远镇巴丘;景升怀虑,讨逆无忧。想君当年,雄姿英发;哭君早逝,俯地流血,忠义之心,英灵之气;命终三纪,名垂百世,哀君情切,愁肠千结;惟我肝胆,悲无断绝。昊天昏暗,三军怆然;主为哀泣;友为泪涟。呜呼伯符!生死永别!朴守其贞,冥冥灭灭,魂如有灵,以鉴我心:从此天下,更无知音!呜呼痛哉!”
  罗灵风哭得情真意切,一曲诸葛亮的盗版祭文,令厅中的众人也各个垂泪。
  罗灵风见四周众人的情绪被他调了出来,因而更加故作姿态,边泣边念,突然,罗灵风念到关键的时候,两眼上翻,昏倒在地。
  见此情况,大家知道大事不好,一齐拥上前去搀扶,不停的呼唤着先生。
  其实罗灵风哪里会昏死过去呢。他实在是太难过了,实在是受不了了,火辣辣的辣椒油烧得他双眼红得象灯泡一样,本来他是想借机揉揉眼睛,结果灵机一动,就想到了一条入府的妙计,干脆就直接晕了过去。
  众人叫唤不灵。
  孙权无奈急忙命人将罗灵风抱至府中客房。
  “傻瓜,你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