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恩在营帐中捏着信嘲讽大笑：“不给奥黛丽加冕有用吗？我们首接宣布法图西和新格兰合并就行了嘛？还要撤走所有主教和大主教，那好啊，大主教就由国王首接任命好了，教会水平倒退一百年有什么区别吗？”
  帐中的将士们跟着他一起大笑。
  笑过之后，道恩又说：“从明天开始猛攻武戎园城堡，我看看教皇要派多少兵来参战。”
  得益于罗曼底和布列塔尼那雄厚的财力，道恩率领的军队可谓是全副武装，他征用了上千农奴和骡马，牵引了一百门轻重火炮，而且还驮运了足以把几座城堡攻克的炮弹。
  查理也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再不拼命就来不及了，所以便掏空了家底去瑞士请长矛雇佣兵。
  这些佣兵组织虽然把打仗做成了生意，但他们对雇主却非常负责，除非他们战败，否则了绝不会放弃作战。
  查理认为自己有了瑞士这样强悍的佣兵，就可以与道恩的两大骑士团对着干了，他依托着武戎园城堡修建了工事，这工事能够完全发挥出长矛兵的威慑力，同时也能很好地抵御火炮的进攻。
  但等到道恩大兵压境的时候，查理彻底整傻眼了，他看到了三支齐头并进的军队，一支打着神圣罗马帝国的徽章旗帜，乃是大名鼎鼎的神圣罗马帝国佣兵团。
  这支军队是道恩从神罗皇帝腓特烈的手里雇佣来的，因为神罗己经逐渐开始用佣兵取代骑士了，这些终身制的佣兵更类似募兵制，比骑士更显现出职业化。
  即使是这些所谓拥有一定土地的骑士，他们也不会让自己时常处于高度训练中，除了装备更好外，战斗力和战斗意志都不一定能比过这些从平民中招募出的子弟。
  查理好半天才从懵逼状态中回过神来，他以为自己准备充分，但没想到敌人的准备比他更充分。
  但此时此刻战役己经无法避免，他只能把希望寄托给虚无缥缈的上帝。
  这时清晨雾气未散，道恩下令军队进攻，公国骑士团的铸铁火炮开始嘶吼，喷射了填装了火药的开花弹。
  勃艮第人用橡木与铁棘构筑的栅栏前冒起火焰。长矛兵们蜷缩在第二道壕沟后，七米长的椴木矛杆架在土垒缺口，像一片沉默的钢铁芦苇。
  道恩下令将火炮阵地转移，抵近到距离工事不足百米的地方，这使得炮筒里发射的实心弹和链弹更具毁伤能力。
  当炮声再次响起时，一些高耸的木墙被砸倒，冲锋的道路上被砸出一道缺口。
  道恩命令公国骑士团进行正面佯攻，他们的战马扬起尘土朝着退出壕沟列成方阵的瑞士长矛兵杀来，他们手中的武器不是骑枪或钉头锤，而是生石灰、面粉和火药裹成的麻布包。
  当他们即将接近长矛阵的时候，突然勒住马头将手中的混合药包扔出，落到了几个长矛方阵里。
  火药包轰隆一声炸开，弥散出了翻滚的白烟和石灰面粉尘雾，遮挡了瑞士人的视线，使得他们的喉咙和眼睛都火辣辣的。
  当随后扔出的火药包爆炸时，引燃了弥漫在空中的面粉，瑞士长矛方阵被炸得东倒西歪。
  道恩突然下令，命两翼包抄的神圣罗马佣兵团骑兵趁机突入，挥动铁棒砸碎前排士兵的肩胛骨，缺口处的血泥里立刻插满折断的矛尖。
  瑞士指挥官挥动镀金战戟，后备方阵踏着鼓点填补战线。长矛阵仿佛密林一般向前移动，刺穿了一些来不及转战的骷髅骑士的战甲。
  但公国骑士团的十二磅铁炮此时完成了装填，葡萄弹横扫而过，将整排士兵连同插满箭矢的盾墙轰成肉糜。乌鸦趁着硝烟间隙扑向未冷的尸体，却被马蹄再度惊飞。
  日轮西沉时，最后一支瑞士方阵仍在用祖传的十字阵型死守丘陵。骷髅团的黑旗骑兵却突然后撤，露出后方二十门重新校准的铁炮。黄昏的紫红色天幕下，燃烧的霰弹如同死神撒出的石榴籽，将人体与盔甲撕成无法辨认的碎块。
  剩余的瑞士长矛兵慌忙撤退抛弃了雇佣兵的尊严，也抛弃了勃艮第人，查理的两翼工事全部陷落，只剩下孤零零的武戎园城堡。
  道恩命令军队暂时安营扎寨，等待明天继续攻城。
  当晚道恩的营帐中灯火通明，他命令拉奥做了一个小的城堡模型作为沙盘，把赫尔曼和克莱恩叫到身边，同时也让神圣罗马佣兵团长冯诺依曼旁听参会。
  “武戎园城堡的西面都有瓮城，即使从它正面将城门攻破，也要经历一场血战。”
  “城堡里有西到五座粮食筒仓，能够供应五千人吃一年不成问题，如果把战役打成持久战，那我们投入的损失可就太大了。”
  “武戎园地势较高，不能使用水淹战术，附近的地表是较硬的白土，可以试着挖掘下去，然后攻入城堡里。”
  道恩捏着下巴思索片刻，灵感便源源不断。
  “地道要接着挖，不但是要挖到城墙下，最好能挖掉对方的水源。”
  “第二，最近法图西境内感染羊瘟病，死掉了许多羊，拉奥你立刻带人去收集这些羊，将它们切开后浇上粪水，全部用抛石机扔到城堡里。
  “再有，骷髅骑士团准备几百面蒙皮鼓，白天对着城堡里里面擂鼓，夜晚让战俘在城墙下面哀嚎，唱勃艮第歌谣，日夜扰乱他们的作息。”
  “还有，把俘虏砍头，把公羊头缝制在他的脖颈上，羊角要用血涂抹成红色，用动物的皮缝制风筝翅膀，然后缝捆在他的身上，在双腿上开伤口，滴入脓疮，使得伤口部分快速膨胀，最后在屁股上接蛇尾，让它的形象更加狞狰。”
  众人听罢后毛骨悚然，这是什么怪招？
  “如果能以放风筝的方式把它飞入城内最好，如果不能，就用大扭矩的抛石机将它们抛进城里，以制造恐慌。”
  “最后一招就是驱赶勃艮第地区的民众进攻了，地道里挖出来的土让他们拿袋子背着，用囊土堆出一个土坡。”
  道恩现在军粮充足，有两个多月的时间跟查理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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