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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镶墨    更新:2025-05-27 06:31
  ”
  “死了!都死了!”
  只见先前来找卖货郎讨说法的那人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人群,“哗啦啦”将那漆黑的帘幕用力扯了下来——
  这下所有人都看得真真切切,那巨大的玻璃鱼缸之中,软绵绵的海佛手一个接一个悠悠沉到了水底,全都不动弹了。′5_4¢看/书¨ ,免.费+阅·读*
  “骗子!奸商!”
  人们群情激愤,那卖货郎脸色煞白,慌慌张张收起东西就要跑,却被围观的人堵住去路,无处可逃。
  眼见祁襄自得其乐地从人堆里晃出来,林策问:“公子又在路见不平了?”
  她笑道:“我只是好奇他这到底变的什么戏法,结果挺没意思,只是那鱼缸底下有个机关,让里头的水能流动起来,才叫那些早已死透的海佛手看似在游动罢了。”
  “原来如此,我正想呢,哪来的将河水变海水的秘方,原是里头早就是死物了。”
  “对啊!” 祁襄突然停下脚步,兴奋地用扇子叩着手心,“咱们怎么就没想到呢!”
  林策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说龚茂他……”
  作者有话说:
  海佛手就是水母~
  93、【玖拾叁】剥茧出
  ◎祁襄也叹:“都是中了银翅虫的毒,谁能想到,竟不是被毒虫咬死的呢!这凶手,可真是好深的心思!”◎
  祁襄眼中神采奕奕:“如果虫子孵化之时,龚茂已经死了,那就不怕他不在房里。~5¨2,s′h?u.c*h,e^n¨g`.+c`o′m¨”
  林策连连点头:“一两日之内,也不会有人闯入知府房中,等到大家发现异常时,虫子早已化飞,大家便都会以为,是毒虫杀死了知府大人。”
  她面露一丝同情,道:“只不过,要验证我们的猜测,恐怕还得将龚知府从地下请回来。”
  他们带着仵作,到郊外将龚茂的尸身从土里掘了出来,仵作剖开他的肚子,取腹中残留的腐败食物残渣给小鼠服下,那些小鼠果真窒息抽搐,中毒身亡。?x·g+g¢d+x~s\.?c~o,m′
  林策难掩激动:“若是遭虫子啃咬中毒,腹中食物不应含有如此巨量的毒素。”
  祁襄也叹:“都是中了银翅虫的毒,谁能想到,竟不是被毒虫咬死的呢!这凶手,可真是好深的心思!”
  仵作也有些懊恼:“怪我查得还不够细,只是这毒无论是被叮咬还是口服,死状确实极其相似,我才忽略了这一层可能。”
  林策宽慰道:“如今发现也不算晚。”
  祁襄看了一眼草席上的尸体,紧了紧系在面上隔绝毒气的布巾道:“我还是先替龚大人再次入殓吧,他也总算可以安息了。”
  她用针线将仵作剖开的腹部整齐缝好,再替龚大人修整遗容,与仵作一道将龚茂抬回棺中。差役们填土埋棺之际,她为死者再念了一遍超度经文。
  回到府衙,林策趁热打铁,再次询问了生前伺候过龚茂的仆役及他手下的官员,所有人的证词都出奇一致——龚茂最后一次露面,是在一个饭局之上,而那次饭局的主宾,是负责监督此次救济粮发放的陕甘布政使王继通。
  问了一下午,祁襄慵懒地撑着脑袋,打了个哈欠:“这王大人是个什么来头?”
  林策答:“我们来时,王大人已然被圣上叫回京城去问话了。”
  “若是要下毒,饭局确是再好不过的场合了。”
  “照当时在场的那位徐同知所说,大家吃的都是同一桌菜,也不止一人能证明龚知府回府衙之时身体并无异样,究竟是谁下的毒,何时下的毒,仍是未知数。”
  祁襄又打了个哈欠:“那就只有制备宴席的人略知一二了。”
  林策带着人马来到延宁城第一奢华的酒楼“绮梦轩”。稀奇的是,城中其他地方皆是萧条一片,此处却是宾来客往,簪金戴玉的贵人们在雅间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祁襄见此情景,不禁抬眉叹道:“便是外头光景再差,也不妨碍有钱人吃香喝辣。”
  将绮梦轩当日伺候宴饮的一干人等逐一问话,众人皆言当日酒菜由酒楼烹制,亦经酒楼侍者送至席上。反复盘问了庖厨与侍者,仍未见一点破绽。
  直至第二遍询问席上伺候的一位娘子时,见她面色略显犹疑,林策正色催促道:“有什么想说的便说出来,不必有顾虑。”
  举止优雅的女子盈盈一福:“回大人,倒不是奴家为自身辩解,大人们在席间也未必进的都是绮梦轩的吃食,比方说,酒席快结束时,我为大人们倒酒,就正瞧见他们在服食‘仙丹’呢。”
  “仙丹?什么仙丹?” 林策问。
  女子摇摇头:“奴家也不知,只瞥见他们一人一丸服了下去。”
  出了绮梦轩,往府衙回去的路上,一个戴斗笠的农人迎面走来,将一袋东西并一张字条交到祁襄手上。
  他压低帽檐,说了一句:“朝廷发的救济粮,相逢有缘,便送公子一袋吧!”
  林策望了一眼那农人淡定离去的背影,低声问:“你的人?”
  祁襄一边点头一边打开那个布袋,一伸手,掏出一把掺着沙砾的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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