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作者:鹿鸣洲    更新:2025-05-27 00:41
  第112章
  第一百一十二章上药
  “咔嚓——”
  安月院内,嬷嬷和乳母被关在门外,听着屋内不断传来的碎瓷声,面面相觑。_a-i/l+e·x^i?a*o~s_h`u_o~.\c¢o?m′
  昨天两人那样的动静,她们也十分自觉地没有进去,直到今日近午时贺玄渊亲自打开门,她们才赶紧去伺候。
  一想起不久前进门看到的场景,嬷嬷和乳母就不自觉地脸红,纵使她们也是经历过人事的,但也觉得陛下这回做的过分了些。
  温怜身上本就白的如羊脂玉,可现在几乎每一寸肌肤都透着水润般的靡艳,尤其是那樱红的嘴唇,像是熟烂了。
  她们进去时,贺玄渊正在给她解开绑在床头柱的绳子,虽然他用了特殊的系法,但仍是在她皓白的手腕处留下了红痕。
  那张过分艳丽的小脸儿纵然累得阖上了眼,但脸上却隐约可见泪痕,眼睛微微泛着红肿。
  “守着她。”贺玄渊离去前,只是吩咐了这么一句话。
  可他离去不过半个时辰,温怜便惊醒了,而后开始大发脾气,任谁也劝不住。
  “咔嚓——”
  屋内又是一响,嬷嬷担忧地看着屋内,“怎么办?万一娘娘不慎伤了自己可如何是好?”
  乳母也是一筹莫展,试探:“不若去叫陛下来?”
  另一边,杜衡匆匆忙忙地跑进贺玄渊的身边,递上手里的信:“陛下,大事不好。”
  贺玄渊神色一顿,是皇陵来的急信,可不用看他也知道是什么。
  他默了半晌,淡淡道:“不必宣扬,按祖制葬了吧。”
  杜衡一愣,“您早就知道了?”
  虽然温心绵是一月前去世的,但消息传到这里至少得一个多月,就算贺玄渊再神机妙算,杜衡却也不信他一早就知道。
  但贺玄渊却不再说话了。
  早在他放任贺玄铭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他早就料定了这个结果。
  可再怎么样,那个女人依旧是他名义上的母亲……他虽没亲自动手,但终究是他亲手了结了她。!d,a′k!a~i\t?a~.\c-o?m¨
  “叮叮叮。”一声微弱的敲门声阻断了贺玄渊发散的思绪。
  温怜身边地嬷嬷小心翼翼地站在门口,看着贺玄渊欲言又止。
  贺玄渊心里的阴霾,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他恢复了些许神采,“可是娘娘有事找我?”
  嬷嬷:“……”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陛下甚至还有几分欣喜。
  她迟疑地摇摇头,“娘娘醒来之后很生气,现在一直在砸屋内的东西,奴婢们担心娘娘不慎伤到了自己,特来问问陛下该怎么办。”
  贺玄渊再了解温怜不过,这就是迁怒罢了,他淡淡地吩咐:“你就给她说,随便她砸,如果有什么她想砸但手边没有的,我派人给她送过去。”
  “龟兹王城号称百宝之城,金银珠宝、翡翠琉璃应有尽有,她想砸多久就砸多久,想砸多少就砸多少,朕养得起,也赔得起。”
  嬷嬷:“……”
  杜衡:“……”
  杜衡觉得,贺玄渊一定是被温怜下了蛊,否则怎么一个在战场上如此杀伐果决之人,一碰到温怜就像得了失心疯一般。
  午后,刚刚离去不久的嬷嬷又皱着眉头来了,说温怜不愿吃饭。
  贺玄渊饶有趣味地听着,好整以暇地放下手里的文书,挑眉:“刚刚你给她说了朕的话后,她还砸东西吗?”
  嬷嬷:“……没有,娘娘立刻就冷静了下来。”
  贺玄渊:“那你接着给她说,她不吃也行,稍后朕就过去亲自喂她。”
  杜衡:“……”
  嬷嬷:“……是。”
  原以为这就是一个小插曲,可一炷香后,杜衡忽地听贺玄渊道:“她吃了吗?”
  杜衡从漫天的文书中擡头,一脸懵:“啊?”
  贺玄渊停下笔,斜眼看他一眼:“去看看她吃饭了吗?”
  杜衡心里一梗:“……是。”
  不久,他马不停蹄地回报:“回陛下,娘娘她已经在用膳了。=搜#>搜μ小?说?·/网x| )更[:x新o+最*\[快<”
  贺玄渊手上一顿:“……好。”
  杜衡偷偷瞥了瞥贺玄渊,竟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遗憾。
  杜衡不知道是自己疯了,还是贺玄渊疯了,但从之前的种种来看,还是贺玄渊疯了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杜衡实在是忍不住了,贺玄渊已经为了温怜离宫几个月了,这在历代帝王来说都是从未有过的。
  “陛下,这里的事情基本已经处理待定,国内不宜空虚太久,咱们什么时候回宫?”
  贺玄渊轻轻地敲着桌面,眼神虚虚地飘向窗外。
  “不急,赫连珏刚来了信,他快到龟兹了。”
  “啊?”杜衡十分惊讶,“他不在漠北待着,来龟兹干什么?”
  贺玄渊从桌上的一只小盒子中取出一只瓷瓶递给他,杜衡不明所以地接过,打开塞子,里面满是一粒一粒干透了的小泥丸。
  杜衡不解:“这是……”
  贺玄渊:“他不久前让人送来的,这是舅舅身边的一直随身携带的瓷瓶,被他找到了。”
  杜衡瞬间明白了,随即一阵大喜:“陛下是说,温将军的遗骸找到了?!”
  “但愿吧。”
  贺玄渊脸色却十分平静,这些年各方给他的消息不少,可没一次是真的。
  他的态度,倒是让杜衡也冷静了,他看着手上这个丑兮兮的瓷瓶,有些怀疑:“这真是温将军随身携带的?这里面怎么全是泥丸?”
  贺玄渊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
  “我觉得这次赫连珏的消息大概率是真的,你派人回去安排一下,但现在不要走漏风声。”
  杜衡压住心里的狂喜:“是!”
  一方城一役温轲尸骨未存,是大周所有百姓和士兵的终身的遗憾,若是此番能够找回,定能让士气大振!
  一直忙到晚上,贺玄渊方才有时间去见温怜。
  处于一种十分诡异的默契,他一进院子,几乎所有伺候的人都自觉地出去了。
  温怜毫无察觉,只是坐在镜前为自己抹药,为了上药方便,她只着一层天青色薄纱,烛光透亮,照得她楚楚动人。
  “无耻至极!”温怜一边为自己手腕上药,一边掉眼泪。
  只留下两罐药就一天不见人,一想起昨晚的遭遇,她越发觉得悲愤交加,连抹药之处也更痛了。
  不仅是手腕上有伤,锁骨上、胸前、肩上……都有数不尽的牙印,甚至连腰间、大腿也被贺玄渊捏得又红又紫。
  温怜气得浑身发抖,撩起上衣准备上药,可胸前鼓胀得厉害,腰间的痕迹她根本看不见。
  于是她就更气了,委屈的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她浑身的气没出发,看着眼前贺玄渊留下的那一小盒药膏,越看越气,越看越不顺眼。
  “砰——”她狠狠地往地上一砸,气得牙齿都在打颤:“留药膏又有什么用!”
  药罐是特意用木盒装的,滚着滚着,滚到了贺玄渊的脚边。
  他捡起小药盒,不动声色地看着温怜,“还想砸?”
  蓦然出声,温怜吓了一跳。意识到自己衣衫不妥,她想起身去拿一旁的外衫,却不料一动身下就疼,猝不及防的疼让她眼泪刷得又掉下来了。
  “你、你滚!”温怜强行掩饰自己的动作,拢了拢身上的轻纱。
  她却不知,如此的掩饰却欲盖弥彰,两人瞬间都回忆起昨夜的疯狂。
  贺玄渊眼神一暗,不自觉舔了舔牙齿,拿着药罐向她走去。
  温怜看他的样子,心里慌成一片,不住地往后退,方才还没哭完,这下还有几分哽咽:“你、你别过来。”
  贺玄渊见状,眼神便越发暗沉了。
  很快,温怜就退到了床边上,她飞快地捞起外套披在身上,看着贺玄渊又气又急:“我、我都这样了,你还是人吗?!”
  贺玄渊不禁嗤笑,挑眉:“你昨天不是说我一直在作践你吗?我怎么可能平白担着这么一个虚名?”
  他缓步走向她,欣赏着她脸上的惊慌失措,轻笑:“就一次而已,你觉得就算了?你怕是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地作践。”
  温怜觉得他疯了,无论如何今天都不能让他得逞,她看了看门口,用生平最大的力气往出口跑。
  可方才跨出一步,她眼前忽地一黑,下一个瞬,她就被贺玄渊按到了床上。
  温怜整个人都是懵的,那一刻她甚至不知道贺玄渊是怎么办到的,直到贺玄渊挑起她的下巴,眼神玩味。
  “还有一罐药,在哪里?”
  他知道,以温怜的性子,那里一定还没有抹药。
  那罐药还没有一颗糖大,但却价值千金,是贺玄渊专门让人从漠北送来的。
  对于某些伤,有奇效。
  温怜瞪了他一眼,别开脸冷冷道:“扔了!”
  贺玄渊却再也不惯着她了,声音发冷:“你不想抹药,那我猜想你肯定身体定然无虞,那我不妨再“作践”一晚,也是可以的吧?”
  “你——”温怜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泪顿时就冒了出来,径直流到了贺玄渊的手上。
  可贺玄渊这回没再心软,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劲道,眼神发沉:“药在哪儿?”
  温怜吃痛,她知道现在的贺玄渊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考虑她的心情了,不由地哭着更厉害。
  “床、床底下。”她挣开他的手。
  他以前,无论如何也不会这样对她,明明以前她一哭,他就会为她擦眼泪,事事依着她。
  可贺玄渊这回却没有为她擦泪水,拿到被藏起来的药之后,漠然地看着她哭得身体一颤一颤的,心里没有半分波动。
  就会装,他再也不会被骗了!
  净手之后,贺玄渊看着温怜害怕地又蜷缩成一团,气不打一处来。
  “过来,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温怜知道他这回是来真的,僵持了一阵,只好不甘不愿地一寸一寸地爬过去,贺玄渊气笑了,再没了耐心将就,一伸手就将她捞了过去。
  在温怜还未反应过来时,一把将她按住,他居高而下冷冷地看着她。
  “别动,我不想再绑你一次。”
  嘻嘻嘻,好朋友要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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