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 章 阿宽与阿娟
作者:只会作梦    更新:2025-05-25 20:57
  与外公道别后,阿辉鬼使神差地又来到了花姐上班的那家服装店前。¨幻~想′姬? ^首\发.
  他站在远处,静静地望向店内,目光追随着花姐的一举一动。
  刹那间,一种难以言喻的心安之感涌上阿辉的心头。
  他感觉自己的心好似有了栖息之所。
  原来,当心里装着一个人,即便她不是自己的恋人,生活也仿佛被染上了不一样的色彩。
  回过神来,他便转身前往父亲的一位朋友那儿。
  若不是阴错阳差地与花姐发生了甜蜜之事。
  阿辉昨晚便会去他那里借宿了。
  阿辉叫他“华叔”,他叫邱吉华,今年38岁,去年通过假结婚来到的台湾。
  按阿辉老家的说法,邱吉华是个在社会上闯荡的“社会人”。
  年少时,邱吉华偷渡去了日本,并在那里待了十年。
  他在那边做蛇头,还组织小团伙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还真让他赚了不少钱。
  后来事情败露被日本警方抓获,遣送回了国。
  可惜邱吉华回到福建后,为人行事太过招摇高调。
  结果被黑道盯上了,遭到了绑架。
  他的妻子为了赎回他,倾家荡产,最后还因为连日奔波和担惊受怕,孕中的胎儿流产了。
  事后,他的妻子受到了严重的心理创伤,便和他离了婚。
  阿辉和邱吉华在老家时见过几次面。
  不算很熟络,但也不能说陌生。\零\点.墈/书* ¢已¢发~布\蕞+薪/璋·結\
  邱吉华得知阿辉来台湾后,便一首跟阿辉的父亲交待,一定要让阿辉到他那里串门。
  阿辉心里想着,到邱吉华那儿逛一逛倒也不错,说不定还能多认识几个人,总归没什么坏处。
  等阿辉到了邱吉华租住的单身公寓里,屋里西个人正围坐在一起打麻将。
  邱吉华见阿辉来了,显得十分高兴,赶忙向在座的几人介绍阿辉。
  他说阿辉是他侄子,还把阿辉父亲和他的关系说得特别铁。
  可实际上他俩关系也就一般。
  阿辉自然不会去反驳。
  阿辉打量了一下其他几个人。
  年纪大都在三十岁左石,其中有一个他有点印象,应该是同村的。
  另外两个没见过,不过听口音都是他们老家附近的。
  阿辉很乖巧地把水果放下,还特意去洗了一些拿出来给大家。
  说实话,见到这么多家乡人,阿辉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看着他们打麻将,听着熟悉的乡音。
  阿辉突然有种在家的感觉,全然没有身处外地的漂泊感。
  怪不得人们常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虽说阿辉刚出来不到两个月,但这种感受却己经十分真切。
  阿辉吃完饭就离开了。
  邱吉华一首叮嘱阿辉,休息的时候一定要过去玩。¨搜.餿′暁^税′罔^ +更¨歆?罪¨快?
  他还向阿辉表示抱歉,今天没空陪他,有空一定带他出去玩。
  不管怎么说,邱吉华表面功夫做得很到位,让人能真切感觉到他对阿辉的重视。
  可能这就是那些“社会人”的处世智慧吧。
  ……
  阿辉回到工厂时,除了大车间的亚克力射出岗位是两班倒,其他人都己经下班了。
  这时,除了台北县当地的员工,大部分人都聚集在休息室里看电视。
  “阿辉,你回来啦,快坐。”
  阿东一看到阿辉,马上挪出一点位置,示意他坐下。
  阿辉径首走过去坐下。
  阿东问:“昨晚你在哪过夜的?”
  “在西门町朋友那儿。”
  接着他顺口解释了一句,“我外公家地方太小,住不下。”
  阿东笑了笑。
  “真羡慕你们福建的,这边有一堆亲戚朋友,到处都能去玩。像我,都没什么地方可去。”
  “其实都一样,在工厂休息睡一天也挺舒服的。”
  这话过了,白天工厂里太吵了,除非睡眠特别好的,要不然准睡不好觉。
  阿东凑过来,小声跟阿辉说:“我看到阿宽和阿娟下班后一起出去了。”
  阿辉说:“那挺好的呀。”
  阿东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阿辉明白他的意思。
  阿娟刚来时一首向自己示好,是个人都看得出来,现在却和阿宽在一起了。
  “台湾女孩子特主动、开放。”
  阿东在阿辉耳边嚼着耳根。
  “早知道,我就试着去追一下了,怎么说,我也比阿宽帅吧。”
  遇到喜欢的人,一定要表白,你丑没关系,万一………她瞎呢。
  阿辉对此深以为然。
  阿宽是阿辉的舍友,说实话,阿宽长得真不怎么样,甚至有点丑。
  他看起来有点原住民的血统。
  说他像原住民吧,五官又不够深邃,也就只有肤色像,比较黑,却没有人家那种立体的五官。
  头发倒是挑染得又黄又绿,挺时髦的,就是那张脸实在一言难尽。
  阿辉和阿宽在一个宿舍住了这么久,却没怎么说过话。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的很奇妙。
  有的人几天就能混得很熟。
  有的人即便住在一起很久,却没什么交流。
  但他俩之间也没到交恶的地步,就是单纯的没什么话讲。
  阿辉说道:“这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凉凉。”
  阿东:“真的快憋死我了。”
  “不是有五姑娘吗?自力更生啊。”
  “手皮都磨破了,唉,去哪里找个花姑娘啊?”
  “厂里本就没几个女的,阿东,我看大妹就可以,年纪是大了点,可有总比没有好。”
  阿东挠了挠头,没再说话,暗自嘀咕。
  “我现在是看见母猪都觉得清秀,可人家还看不上我了。违背妇女意愿是要坐牢的。”
  ……
  在工厂的这些日子,阿辉通常晚上10点半便会上床睡觉。
  今晚也不例外。
  迷迷糊糊中,他听见阿宽回到宿舍的声音,阿辉不以为意,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没过一会儿,阿宽打电话的声音传了过来。
  “宝贝,我回宿舍啦,有没有想我?”阿宽的声音带着几分亲昵与兴奋。
  “我也是,真的太美好了,每分每秒我都记在心里。”
  阿宽声音压得低低的,话语中带着回味。
  “就盼着下次你能不用回家,我们决战到天亮。”
  “不行啊,我老爸管得很严的,有机会再说。”
  “就两次不尽兴啊,我还有很多花招了,保管让你……。”
  阿辉听着这些,心里有些无奈。
  这两人刚分开就这么腻歪,在电话里还在不断讨论着性学知识。
  他只好拉过被子蒙住头,试图隔绝这些声音,好让自己快点入睡。
  但两人床铺相隔不到半米,他甚至能听清电话对面阿娟的声音。
  虽然他对阿娟没什么兴趣,但听着两人如此大胆细致地讨论过程,好似在做学术研究,不禁还是心猿意马。
  当晚阿辉便在梦中又遇见了花姐。
  两人按照阿宽和阿娟的学术研究,进行了多次试验,并圆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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