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您听我说！”
  司机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们在路上嗯撞撞”
  “撞人了？”
  “撞鬼了”
  “”
  周远山沉默了。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是不会信这些的，可发生在女儿身上的事情。
  历历在目。
  这个世界，真的有鬼。
  “然后呢？”
  他问。
  “老板，您是不知道啊！苏先生那叫一个猛还有雷道长，是真牛逼啊！雷都劈不死”
  司机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把苏墨说得天花乱坠，简直就是活神仙。
  “老板，现在苏先生和雷道长，去炼钢厂了！”
  “炼钢厂？城外那个废弃的炼钢厂？”周远山一愣，这地方他知道些内幕。
  出事的时候，可死了不少人。
  后来还传出一些玄玄道道的传闻，现在看来，并不是捕风捉影。
  毕竟！
  苏先生都去了。
  “老板，就是这里！”
  司机又道：“听苏先生的意思，炼厂里似乎盘踞着很多鬼物！”
  “他是去为民除害了！”
  周远山长叹一声，敬佩道：“苏先生，大义啊！”
  “小王，你就在那儿等着苏先生出来！嗯回来之后，给你加奖金！”
  “谢谢老板！”
  司机喜上眉梢，说到奖金，车里的阴气好像都少了几分。
  “对了，老板，还有个事儿！”
  “说！”
  “就是苏先生刚刚捉了只鬼，放在车里！然后又被他弄死了！”
  周远山知道他的意思，笑道：“苏先生坐过的车，什么鬼压不住？”
  “家人们，这里面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啊！除了脏乱一点，安静一点！”
  废弃的炼钢厂里，主播牛哥夫妇举着手电筒四处乱晃。
  到处都是黑黢黢的，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的。
  进来之前，牛哥心里还是有点害怕的，可走了这么一阵还是无事发生。
  他心里也就安定下来。
  哪有什么鬼？
  都是寄几吓寄几！
  这炼钢厂，和前几次自己探索的地方一个样儿，就是人烟稀少，以讹传讹！
  直播间的弹幕开始乱飘。
  “没劲！”
  “算了算了，我就说嘛！哪有什么鬼，都是骗人的。”
  “散了散了！”
  “主播，听说有个地方叫封门村！要不你去那儿看看？去的话，我直接赏你一个火箭！”
  “对对对，封门村！听说是个鬼村啊，主播去的时候叫我啊，我先溜了，看会儿美女跳舞养养眼睛！”
  直播间的人气，急剧下降！
  显然！
  那些观众没有看到鬼，很失望！
  就连直播间的大佬‘撕葱哥’也甩下一句话，“不看了，没意思！”
  牛哥的心情顿时就不好了。
  刚刚直播间的人气，可是快一万人了，现在只剩下3000了。
  如果‘撕葱哥’走了，今天晚上就没搞了。
  他心里着急，避开摄像头朝着牛姐使眼色，“快，整点活儿！”
  牛姐这时候胆子也大了，悄悄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画风很诡异的洋娃娃。
  这个洋娃娃是用竹篾编的，身体是用红色的纸糊的，脸蛋圆圆的，画了两个大大的腮红，有小半人高。
  唯独眼睛那里，是空白的。
  没有眼珠子。
  这东西是牛哥特意去一家扎纸店买的，可扎纸店的老板死活不给画眼睛。
  说什么‘纸人睁了眼，必有灾厄显’，并且嘱咐牛哥万千不要给纸人描眼睛。
  否则，容易撞鬼！
  “快扔！”
  牛哥使了个眼色。
  牛姐会意，把纸人扔在一个黑黢黢的角落里，这才对着镜头。
  “家人们，别急着走啊！”
  “炼钢厂很大，我们才走了不到一半呢，说不定一会儿就撞上那什么了”
  一边说，一边故意把摄像头对着角落，手电筒的光一晃而过。
  直播间的观众，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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